有多久沒聽到父親的聲音了?一年,還是兩年?
越因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不知怎麼的,自己竟然也有些緊張,越因自嘲的笑了笑,抬起手在門上敲了敲
直到聽到裡面傳來「進來」的聲音,越因推開門進去,向會議室中央長桌主位上的那個熟悉的人影行舉手禮,聲音洪亮的道:「元帥閣下,萊因哈特●龍●越因前來報道。」
主位上坐著的中年人正是越因的父親、日不落的軍神帕奇裡克,這個中年人雖然已經五十一歲了,卻還像三四十歲的人那般神采奕奕,頭掉的不多,但也差不多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跟記憶中的父親相比,眼前的父親似乎老了很多。
在越因進來的時候,帕奇裡克關掉光幕中的全息影像,他指著右邊的第一個座位,也就是離他最近的一個座位道:「坐吧。」
「是。」
明明沒有做什麼,越因卻隱隱感到心虛不安,即使是在生與死的戰場上,他也沒有現在這般的感覺,這也是他最不願意跟父親呆在一起呃原因,父親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迫的自己都喘不過氣來。
「事情你應該大致知曉了吧。」帕奇裡克冷冷地道。
在越因的記憶裡,帕奇裡克永遠是一個冷酷無情、嚴厲的父親,即使在家裡,也不允許自己這麼叫他「父親」,而是要像其他人一樣稱其「元帥閣下」。從小到大,不管自己怎麼做,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父親的一點賞識,每次父親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夾帶著三分輕蔑,似乎在責備自己總達不到他老人家心目中的標準,直到現在,越因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中將,不過越因也不期望能改變父親,他甚至懷疑父親的胸腔裡裝著的是一塊石頭。
「是的,知道一部分,但具體的還有很多疑問,還需要整合一些資料才能做出結論。」越因也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在這,他一定不相信這兩人是父子,因為他們的話裡實在是太冷漠了,連起碼的關心和溫暖都沒有,光是聽著就讓人感到心寒。
真情流露?笑話,換來的只會是冰冷和厭惡的眼神,關於這點越因深有體會,帕奇裡克是誰?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日不落軍神,在他看來,兒女情長只不過是束縛理智和才能的羈絆,只有毫不留情的斬斷一切情感,才能成為強大的指揮官,繼而問鼎環宇。
「哼。」帕奇裡克不屑的用鼻子重重的出聲響,這代表越因的回答「勉強合格」,但是離「良好」還差得很遠,這位軍神大人在指揮大規模作戰和指定大戰役的計劃上很有一套、堪稱完美,但他總擺出一張好像別人欠他二百弔錢的臭臉,也總不在適當的時候誇獎一下,似乎笑一笑、說一句鼓勵的話,就會死人似的,所以,軍官們對帕奇裡克的敬畏是畏懼成分佔多。
「有什麼想法?」帕奇裡克冷冷的丟了一句。
「有一點,還只是雛形……」越因還沒有說完,帕奇裡克粗暴的打斷道:「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羅裡囉嗦像個娘們似的,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文縐縐的假文人。」
「是。」越因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快道:「目前可以多派幾架無人偵察機到巴裡特星邊緣,如若遭到攻擊或不明炮火襲擊,則說明該星球已戒嚴,如果沒有,我們還可以讓偵察機進入到大氣層內進行高空拍攝,直至被擊落或完成任務。」
「無人偵察機?你小子想的真簡單,你知道一架無人偵察機的成本嗎?要是別人練警告都沒有直接開炮,你知道的損失多少錢嗎?」
如同記憶中的前幾次,父親聽完後立刻跳起來指著越因的鼻子破口大罵,不過越因絲毫不擔心,即使父親再怎麼罵,最終也還會這麼執行,而且會原原本本變為他帕奇裡克的「原創」。
「剝奪兒子的靈感並將其佔為己有是老子的權利。」這是多年前帕奇裡克對越因說過的話,從那時起,越因就立志要過父親,要讓那個連母親病危都沒有來看一眼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付出代價。
「對於預算,這個問題不在我的考慮範疇,我只負責提供行之有效的方案,決定權在您和諸位上將的手中,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將,只負責分內的事就好了。」越因不卑不亢的道,末了他又加上一句:「至於成本,我個人認為那比軍人的撫恤金要少很多。」
與其他兩國不同的是,日不落帝國只有一個元帥和三個上將,除非某個上將出現重大失誤,才會從一批中將中挑選出一個最優秀的頂替,元帥也是如此,(元帥人選當然是從上將裡挑)在選定一個方案是否執行的時候,則由元帥和上將投票,少數服從多數,元帥佔兩票,上將一人占一票,這樣也就避免了票數持平的情況。
「注意你的言辭,中將,不然我隨時可以將你掃地出門,好了,沒你的事了,快走吧。」說完帕奇裡克再也不看越因一眼,彷彿多看一眼會讓他眼睛瞎掉似的,調出虛擬鍵盤和光幕,手指飛快的在虛擬鍵盤上敲打。
「是。」
越因站起來,微微向前躬了躬身,而後退出會議室,在帶上會議室的門後,越因的嘴角微微向上翹。
***
「巴裡特星?」星塵看著光幕上的信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東部聯邦最後的據點?」
「沒錯。」坐在一旁的小型版專用老爺椅上的小怪翹起二郎腿,「這是最適合的地方了,如果去別的兩國下轄的星球,以東部聯邦公民的身份會混的相當慘。」
這個確實,現在日不落帝國、韓羅王國和東部聯邦正處在交戰中,這個時候跑到敵對國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好吧,那我們去巴裡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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