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槍林彈雨」終於挺過,趁著對面「裝彈」的空隙,星塵已經飛竄進教學區,從教學樓前一排排的乒乓球檯為掩護,只要穿過教學區就是校門口,出了校門口,打輛出租車就可以立馬閃人了。enxuemi。
估計你可能會說,被抓住了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個活動,至於嗎,三個星期不上就不上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待武器要像對待情人一樣,你讓一個癡迷機甲到狂熱地步的傢伙三個禮拜不准碰機甲,就像讓一個剛結婚的男人三個禮拜不碰自己的老婆一樣,換做是你你肯麼?
狂奔之後,出口隱隱出現在眼前,只不過……
「我x,……¥%&……」
校門口雖然沒有關閉,但圍攏了不少人。還有些人誇張地踮起腳尖盡可能地伸長脖子,星塵有些哭笑不得,這效率也忒高了吧。就在星塵納悶這些人為什麼都背對著自己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是星塵嗎?」這是星塵在學校裡關係不錯的好友翼的聲音,他是個活潑開朗、為人隨和的男孩,不過他的聲音有些焦急,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嗯,翼,是你嗎?」
「是我,星塵,你在哪兒呢?」這回星塵聽出來了,他好像非常著急。
星塵下意識一問:「怎麼了,生什麼事了?」
「你還不知道?」對方有些驚訝,「你沒有看新聞嗎?」
星塵搖搖頭,雖然對方看不見:「你知道的,每天早上我要去送報紙,哪有時間看新聞啊。」
「出事了,」手機那頭的聲音斷了一下,又說,「你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趕緊收拾一下東西,然後我去接你。」
星塵忽然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再一次問道:「生什麼事?為什麼你這麼慌張?」
「別問了,沒有多少時間了,一句話,你信不信我?」
「廢話,你是我兄弟我能不信你嗎?」
「那就得了,聽你那邊那麼嘈雜,你是在學校吧,還是我現在就去接你吧。然後送你回趟家,東西,能少帶就少帶。」說完這些,手機只剩下「嘟嘟」聲。
星塵有些木然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腦子裡一片混亂,身體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雙腿幾乎邁不開,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忽然想找個地方坐下。
一隻手伸出來纏住星塵的手臂,星塵一愣,卻見是個女孩,她見星塵正看著她,故意堆起笑容:「帥哥,你被我抓到了哦,怎麼樣,乖乖讓我去領賞吧。」
女孩嗲聲嗲氣的語氣讓星塵心裡一陣厭惡,不過他已經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儘管心裡厭惡,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他一把推開女孩,淡淡道:「請離我遠點。」
「你怎麼說話不算數,你還是男人麼!」女孩見軟的不行,本性畢露,臉立馬沉下來,可能是她平日裡打別人的臉打多了,這回又不由自主的耍起這招。不過我們的星塵可沒有硬生生挨人家一耳光的習慣,哪怕是女人,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任憑她如何掙扎也不放手,其實只要星塵願意,他隨時可以讓眼前這條煩人的母狗手腕脫臼。
「啊——」
星塵在心裡喊了出來,並沒有叫出來,他緊緊地咬住嘴唇,快咬出血了,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縮回自己的手,手背上赫然一排深深地牙印。他惡狠狠地在心裡罵了一句:「md,這條母狗,竟然敢咬老子。」
女孩臉上還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兩手叉腰故意重重地哼了一聲:「誰叫你敢用你的爪子碰老娘的手,這就是代價。」
星塵剛想給眼前這條不知好歹的瘋狗一點顏色,只聽見背後一片驚呼,急忙轉過身去看。原本聚攏在校門口的人群飛也似的四處逃散,一輛悍馬級越野車直接一頭衝進校園,絲毫不顧及腳下的地面能否承受得了它那千斤之軀,一個急轉彎剎車,悍馬那大得有些誇張的輪胎在巨大的摩擦力的作用下伴隨著刺耳的噪音立馬在地面上畫出兩條驚心動魄的黑色弧線。悍馬一直橫著飄移來到星塵面前,離他距離不到半米,假若它再多飄移個一兩秒,那麼星塵就可以準備去見馬克思了。
從悍馬車出現在校門口到在星塵面前聽下,前後不到十秒,可這十秒在星塵的眼裡,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整個過程他都像根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沒有動,知道耳邊傳來翼平日裡歡快的聲音他才有那麼一點反應。
「抱歉,老兄,我不是故意的。」翼瀟灑地吹了聲口哨,「上車。」
「你是想嚇死我才心甘吧。」星塵也不多廢話,大步走到悍馬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剛要上車,現那條母狗又使出對付男人的貫招——又哭又打又鬧,這次星塵沒有留守,直接把那瘋狗的整條手臂都卸了下來,隨手推開,而後拉上車門:「開車!」
翼也不是多嘴的人,踩下油門,悍馬再次動,本來校門口旁的保安室裡一個值班的保安想過來攔下,隨後見悍馬那剛猛的勢頭又猶豫了,他那每月一千來塊的工資還不足以讓他拚命,充其量也就是喊兩句:「同學,停車!停車!」
原本搭公交車從星塵家裡到學校,不堵車的話要用十五分鐘,一般是二十分鐘左右,而翼卻只用十分鐘就把他送回家,星塵知道時間很緊,但也用不著一路闖紅燈,霸佔救護車專用通道吧。不等星塵出聲,翼先一步開口:「趕緊上樓拿東西,能少拿就少拿,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後必須立刻啟程。」
「到底生了什麼事,翼?」
「現在不是跟你說這些的時候,看情況等路上再說吧,快點,星塵,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翼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可能真的是有什麼大事。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星塵還有什麼可說的,上了電梯直接奔回家。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