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截殺日本兩艦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震動,除了英國外其它列強並沒有什麼表示,歐洲列強一直視自己高人一等,而中國與日本在他們眼中就是兩隻螞蟻,這種級別的打架誰贏誰輸又有誰關注呢!
不過若是真正的關注起來收穫也是很大的,畢竟這是歷史上次全鋼質戰列艦的海戰,對於這場海戰除了中日水兵以外沒有其它人見證。
戰後海軍與吳德章等造艦專家還坐在一起開了個會,艦船的設計人員自然要聽聽艦船揮如何以及以後如何改進,恰好吳鵬有時間也參加了這次會議。
「總體上我們之前建造的戰艦質量非常之好,沒有出現問題,現在我重點還是說說以後海軍對於戰艦的想法吧!」劉海站起來道。
「這次海戰雖然輕鬆取勝,這是因為雙方本身實力不在一個檔次上,不過卻給了我不少的啟,記得當時在海上我們圍著富士號與朝日號狂攻,兩艦均受到上百處創作,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現,重要的創傷全部是由3o5毫米主炮打擊的,其它火炮對它幾乎沒有作用。所以我認為我們以後的軍艦建造方向應該增加大口徑火炮的數量,重裝甲!戰列艦的對決一是取決於陣形,但在目前階段雙方的指揮官的差距並不明顯,因此誰的大口徑火炮多,誰更抗打誰就能佔得優勢!」
吳鵬聽著點著頭,戰爭是檢驗武器的最好手段,十年內中國海軍打了三仗,這期間列強海軍也沒有戰爭,所以論起海戰經驗中國水兵無疑是最有言權的。而且劉海所說正是以後戰列艦的展方向。
「增多火炮數量!」吳德章聽了一愣,隨即從包裡找出一份資料來。
「這是在意大利海軍的學術期刊《海軍評論》上表的一篇論文,作者是維托裡奧,此人兩年前就在德國的期刊上表過統一口徑重炮戰艦的理論!」說著把資料給劉海一份,當然也給了吳鵬一份,在他眼裡皇上也是戰艦內行人。
「無畏艦!」吳鵬一拿到就看了出來,文中提出戰艦的度過二十節,只準備一種3o5毫米口徑的主炮,這不就是無畏艦的設計思路嗎?看來自己又改變歷史了,無畏艦不是英國人設計的嗎!
其實吳鵬想錯了,無畏艦思想的最早設計者並不是英國人,英國甚至連第二也算不上,只不過是最早建造出來的罷了!
「這是一種全主炮戰艦,說實話我本人與有這個設計想法,不過不是因為此次海戰,而是因為甲午海戰,當時定遠與鎮遠的表現給了我啟,自從兩年前看到意大利人的這種想法之後就更加明確了!」吳德章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劉海並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一種全新的戰艦,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也不好判斷如此設計是不是太過於激進了,不過似乎能滿足自己的想法。
「這是戰列艦未來展的方向!」吳鵬此時心裡高興,無畏艦他總想著與吳德章等人說說,又怕太冒進了,沒想到吳德章居然想到自己前面去了。
「以後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建造的戰列艦就是這種,設計也是以這種思路為準!」吳鵬下定義式的肯定道。
「皇上,我們真的如此設計!」吳德章也不明白皇上為何如此肯定。
「不要懷疑,就這麼設計!」吳鵬斬釘截鐵地道,只不過他也明白,現在只能先設計著,建造能力恐怕再等等。
「對了,那兩艘俘虜的艦船還能修復嗎?」吳鵬又對吳德章問道。
「朝日號情況好一些,幾個月之後就能重新加入艦隊,但富士號就差多了,動力系統幾乎不能再用了,火炮也要更換,除了外殼還好之外,全身都要大修……皇上,此艦修復起來就等於建造半個船,不如改做他用!」吳德章道。
「改做他用!」吳鵬疑惑道。
「皇上,我想……我想把富士號建成一個大型的驗證艦,不僅僅是技術驗證,還要進行動力的驗證、裝甲驗證以及新型火炮的驗證……而且在改造這艘船的時候工人的技術也能得到鍛煉,好處豈不比把它直接改造成戰列艦強的多!」吳德章笑道。
「這個……驗證艦的成本有些大了吧!」吳鵬心裡暗道,不過吳德章所說也有道理。
「批准!」吳鵬大手一揮道,不過心裡有些肉疼,富士號雖然傷的重一些,但肯定是能夠修復的,再加上在英國建造的兩艘戰列艦,用不了多入中國就會有八艘了,對俄作戰信心更足,不過七艘也有優勢。
中國海軍在這不到十年當中經歷了三次大規模海戰,這種實戰鍛煉不是歐洲列強包括俄國水兵所擁有的,而且俄國海軍訓練都非常鬆懈,在武器不弱於對手的情況下,沒有理由在未來戰爭中中國海軍會輸給俄國海軍。
6軍方面由於都是從民兵中直接組建的,所以建軍度很快,吳鵬這幾年一直維持著小規模軍隊,但民兵數量卻達到了五十萬,這些民兵的素質完全合格,就是放到其它任何省份也是比其正規軍強的軍隊。
到了十月份的時候,正規軍的規模就已經達到了二十萬人。雖然這些兵已經不能算作新兵了,但訓練量仍然很大,吳鵬的建軍思路一直是精兵路線,在訓練上絕不打折扣。
現在6軍的地方駐軍也越來越多了,自從統一了東三省,戍邊的任務也就落了下來,再加上朝鮮,就是不考慮與俄開戰,增加6軍也是必須的。目前駐軍最多的還是一個叫三岔口的地方,這個地方駐有一萬人,本來此地沒有多少人,不過因為軍隊的進駐倒是吸引了不少生意人來這裡。三岔口緊靠東省鐵路,而且在邊境線上,是離海參崴最近的地方了,因為這裡的駐軍還與俄國人打過不少嘴仗呢!最後才把軍隊數量調整到一萬人。不過緊靠鐵路補給比較容易。
原五萬兵有四萬分配到了邊地,鞍山留下的只有近衛軍,當然也是戰力最強的,近衛軍只有一萬人,嚴格地說只算個加強師,但其中的兵都是從各支部隊上挑選出來的,戰鬥力極強,而且每年都會進行激烈的淘汰。也是最先成立的一個軍,軍人都以進入近衛軍而榮耀,不過指揮官比較難產,原來一直是吳鵬親自領導,後來就交給高豐了,主要是別人都不想做。都知道這個軍輕易不會上戰場,只有到了最後關頭才會派近衛軍去,而且在近衛軍中各個士兵都有傲氣,普通軍官不真降不住。吳鵬本想把它交給李忠的,他剛從朝鮮換防回來,但這傢伙的性格是喜歡戰鬥,喜歡進攻,而不是在後方作終極預備兵,所以聽了之後立刻請命跑三叉口去了!
海6軍一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不過這一天在京城卻傳來了一則消息—李鴻章去世了。
也許是甲午未敗,李鴻章內心沒有了儲多壓力,所以比歷史上多活了近半年時間。
吳鵬得知李鴻章去世的消息之時還有些震驚,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已經七十九歲的老頭了,也算是壽中正寢了。李鴻章一直到死依然是北洋大臣、直隸總督。
不過吳鵬還是有些不太爽,現在自己與朝廷的距離感越來越遠了,李鴻章是為數不多的聽自己話的重臣,而且這些年來李鴻章對於自己也算是言聽計從了吧!這一死,自己也有損失。
李鴻章一生所籤條約不少,從1871年開始條約大部分是他簽署的,而且大部分是喪權辱國的條約,後世還有不少人把他當做典型的反面人物來批判。
對於李鴻章恐怕一百個人有一百種不同的評判,不過在這一世吳鵬還是挺感謝他的,正如李鴻章自己所說的那樣:「我辦了一輩子的事,練兵也,海軍也,都是紙糊的老虎,何嘗能實在放手辦理,不過勉強塗飾,虛有其表,不揭破,猶可敷衍一時。如一間破屋,由裱糊匠東補西貼,居然成一間淨室,雖明知為紙片糊裱,然究竟決不定裡面是何等材料。即有小小風雨,打成幾個窟窿,隨時補葺,亦可支吾對付。乃必欲爽手扯破,又未預備何種修葺材料,何種改造方式,自然真相破露,不可收拾,但裱糊匠又何術能負其責?」
這很像是自辯,但中國民眾卻不這麼想,中國人的想法往往很簡單,只去關注那些賣國的具體實施之人,而不去想其中深層次的原因;可以很輕易地原諒執政者本人,卻很難原諒給執政者充當幫辦的人。
比如趙構與秦檜,人們在大罵秦檜的時候又有多少人知道趙構是誰。如果沒有趙構的授意與支持,秦檜哪有那麼大的能量與膽量?
當然就此說李鴻章是民族英雄肯定也是不現實的,他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從維護中華民族的利益出,他維護的是清朝的封建**,即使對吳鵬這位皇帝的態度也有為自己將來打算的意圖……
另附李鴻章詩兩:
二十一歲鄉試入京城所作:
《入都》第一
丈夫只手把吳鉤,意氣高於百尺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定須捷足隨途驥,那有閒情逐野鷗!笑指蘆溝橋畔路,有人從此到瀛洲。
七十九歲.臨終詩
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三百年來傷國步,八千里外弔民殘。秋風寶劍孤臣淚,落日旌旗大將壇。海外塵氛猶未息,諸君莫作等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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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最後幾段芷文用了一個多小時修改,對李鴻章不評論幾句覺得有些不妥,但評論多了勢必與眾書友心中的李鴻章形象有衝突,只說兩段應該無妨吧!另:芷文絕沒有為李鴻章辯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