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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節 喜得解藥 文 / 天馬行空之蕭峰後傳

    「天竺金蛇?」何青蓮奇道:「這種蛇只能生長在天竺,中土從不見其蹤影,而且在天竺也極為少見,他怎麼會被金蛇咬傷?」

    林煙碧道:「他不是被金蛇咬傷,而是被塗了金蛇之毒的飛刀擊中腿部,已經有大半個月了。」

    何青蓮道:「金蛇之毒甚是稀有,誰那麼有能耐弄了來?」

    林煙碧冷冷地道:「你的黃表妹,丐幫前幫主、郭大夫人,要弄什麼弄不到!」

    「什麼?」何青蓮眉頭一皺,轉頭問柳如浪道:「浪兒,這人是黃蓉的對頭麼?」

    柳如浪道:「他只是個蒙古的將軍,黃蓉就定要殺之而後快。」

    「什麼?」何青蓮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是蒙古的將軍?」她滿臉怒色,「你……你怎麼和蒙古人混在一起了?」

    柳如浪忙道:「師父別生氣,他不是蒙古人,是契丹人,只因要保護他在臨潢城裡的幾萬族人,才被迫答應做這蒙古將軍,他自小在漢人中長大,到了蒙古後,從沒做過對我們漢人不起的事,此人豪氣干雲,英雄了得,與徒兒肝膽相照,絕不是黃蓉所想像的狼子野心之人。」

    何青蓮看著他,又看看林煙碧,問道:「林姑娘也是如此相信一個異族之人?」

    林煙碧此時雙眼哭得紅腫,她緩緩地道:「這個世上若只剩了一個人可相信,那必定是他。」

    何青蓮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倆都如此相信他,我也相信他一回罷。」她忽然想起什麼事來,問道:「他就是那個擊傷我姨父之人麼?」

    林煙碧點點頭,道:「就是因被黃島主父女所逼,他才被迫出手,若然不是,毒性也不會深入內臟,也就不會……」她說到最後,聲音咽哽,再說不下去。

    何青蓮忽瞥見林煙碧腰間的玉簫,臉色一變,顫聲道:「你……你能將你腰間的玉簫借給我看看嗎?」

    林煙碧將玉簫摘下,遞給她。何青蓮拿著那玉簫,低頭撫摸半晌,眼中淚水晶瑩。

    柳如浪見師父看著那玉簫出神,淚光閃爍,不禁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何青蓮側過頭去,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道:「沒什麼。」她將玉簫還給林煙碧道:「林姑娘,這玉簫是誰給你的?」

    林煙碧道:「是我師父給我的。」

    「你師父是碧雲宮主?」

    「正是。」

    何青蓮目不轉睛地看著林煙碧,卻見她的眼睛始終看著蕭峰,淚水漣漣。何青蓮歎了口氣,道:「林姑娘,你不必悲傷,我有法子救活這位蒙古將軍。」

    「什麼?」林煙碧猛地抬起頭來,臉上又驚又喜,顫聲道:「前輩說的可是真的嗎?」

    何青蓮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從前醫書所載金蛇之毒無藥可解,但一年前我到天竺的時候,聽說天竺的一個老和尚花了一生的時間尋找解藥,終於在臨死之前找到瞭解金蛇之毒的法子,並將藥方記錄下來,以造福後人。我曾到過這個寺廟,當時寺廟附近的一條村子流行瘟疫,寺廟裡收留了很多病人,我當時在寺廟裡為村民們治病,瘟疫過後,寺廟裡的人為了報答我,就將這個方子給了我,還給了我十幾顆配製好的藥丸,現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柳如浪和林煙碧對望一眼,均是大喜過望,林煙碧喜得聲音都變了,道:「前輩,那就請你救救蕭大哥吧。」

    何青蓮看看兩人,神色凝重,道:「此人武功之高,匪夷所思,連我姨父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只怕救了他,以後會危害天下。」

    林煙碧和柳如浪異口同聲地道:「他不會!」

    林煙碧見何青蓮還在猶豫,也顧不得腳上疼痛,一下子朝何青蓮跪下去,拜伏在地道:「煙碧以性命擔保,蕭大哥絕不會做對不起天下百姓之事,請前輩救救他。」

    何青蓮忙伸手將她扶起,柔聲道:「好孩子,快起來,我答應你就是。」她的語氣無比慈愛,林煙碧覺得她的眼睛裡有一種親人般的溫暖,心裡甚是奇怪,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為何她會對自己如此親切?但見她答應救治蕭峰,心裡狂喜不已,別的也無暇去想,她站起身來,看著何青蓮從包裹裡摸出一包東西,打開後,只見是一顆顆蠟封的藥丸。何青蓮捏開一顆,露出黑色的藥丸,又拿出一個小碗來,將藥丸放在碗裡,倒些水溶開,將碗和那包藥丸一併遞給林煙碧,道:「你餵他喝下,今天晚上就會醒來,以後每日服一顆,以他的體格,不出十日,毒性就會全部清除。」

    林煙碧大喜,忙將藥丸收入懷裡,捏開蕭峰的嘴,將藥液餵下去。

    何青蓮執著柳如浪的手,端詳了一會兒道:「三年不見,你又長大了,你父親還好嗎?」

    柳如浪自小沒了母親,連母親的模樣都沒見過,他從很小起就跟著師父學武,所以不自不覺中早把師父當作了母親,此時見問,不由眼睛一紅,垂下頭去道:「父親於兩年前已經過世了,現在浪兒在世上只有師父您一個親人了。」

    何青蓮一愣,也紅了眼睛,伸手撫著他的頭道:「可憐的浪兒,你那恨心的娘親……唉……」她忽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她極少提及他的母親,但每次偶爾提起,都是欲言又止,任柳如浪怎麼問,她都只是說他母親因生他難產而死,其餘的她就不知道了。柳如浪雖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但師父不肯說,他也不好再問,而且人都死了,再問也沒有意義。

    柳如浪拉著何青蓮的手道:「師父,您隨弟子回家去罷,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何青蓮搖搖頭道:「這次不行,我現在就得動身到桃花島去,明日是我姨母的忌日,我得去拜祭她,然後和姨父下幾日棋,看看我小時候住過的地方,等從桃花島回來後,我再去尋你。」

    柳如浪無奈,只得道:「好吧,弟子就在家中等候師父到來,師父可別讓弟子空歡喜一場啊。」他知道他這個師父行蹤不定,常常一去經年,音訊全無,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道:「師父,黃蓉以為蕭大哥已無藥可治,你千萬別告訴她你救了蕭大哥。」

    何青蓮點點頭,又拉著林煙碧的手,細細地端詳了她一會兒,伸手為她理了理凌亂的頭,柔聲道:「好孩子,你要保重,記住,凡事不要太相信別人,即使那個是你最親近的人。」說完,鬆開林煙碧的手,身子一晃,已掠到幾丈之外。

    林煙碧看著她飄身而去,想著她剛才所說之話,覺得話中似乎頗有玄機,她見何青蓮青衣飄飄,施展起輕功來身姿甚是優美,忽然心裡一動,叫道:「前輩請留步!」但何青蓮頭也不回,眨眼間已上了船,朝東南方駛去。

    林煙碧回身問柳如浪道:「你師父是不是碧雲宮的人?為什麼她的輕功和你的武功都和碧雲宮的如出一轍?」

    柳如浪搖搖頭道:「不知道,我曾經問過她是什麼門派的,她只說她無門無派。」

    林煙碧沉默不語,心想:「她的武功路數明明是碧雲宮的,為何要說無門無派?等回了碧雲宮,我得問問師父才行。」她看看天色,日已偏西,當下對柳如浪道:「我們回去吧,讓蕭大哥靜養幾日,黃蓉以為蕭大哥已死,當不會再找上門來。」

    柳如浪垂下頭去,滿臉愧色,道:「林妹妹,昨日我一時糊塗,該死之極,你……你能原諒我嗎?」

    林煙碧微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從你挺身而出之時開始,我就原諒你了。」她忽又正色道:「可是也僅此一次,以後若再犯,我可要和你翻臉了!」

    柳如浪喜得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以後保證不敢了。」他回身背起蕭峰,邁開大步往他停在岸邊的船奔去,一邊叫道:「林妹妹,我先將蕭大哥放在船上,回來再扶你上船。」

    林煙碧腳上劇痛,確實走不了路,只得等柳如浪回來相扶,只見他負著蕭峰,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就折了回來,扶著林煙碧慢慢走上船。

    船夫認得方向,將船朝來路劃去,林煙碧問柳如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個小島上?」

    柳如浪道:「我昨夜等風浪過後,就駕船出來尋你們,今天早上經過這小島,見岸邊停著一條撞破了的小船,我不知道你們是掉進海裡了,還是上了這個小島,就抱著一絲希望,上島尋你們,總算上天有眼,你們真的在島上。」

    兩人一路說著話,沒過半個時辰,已回到柳如浪的住所,嫣兒與藍祺她們一見林煙碧,都奔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甚是親熱。她們也已經看出來,林煙碧的心不在柳如浪的身上,而在蕭峰的身上,所以對她更無妒意,直把她當作妹妹一般看待。

    當下柳如浪將蕭峰背回他原來住的屋裡,林煙碧也由嫣兒與藍祺扶回她的住處,一時丫環們端上飯來,林煙碧吃了,沐浴更衣後,她記掛著蕭峰,又讓嫣兒和藍祺將她扶到蕭峰屋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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