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城就像是另一個世界,水澈收拾完畢呆呆的坐在艷t[的葉子上,看著浩瀚無涯的虛空。/天空是淡淡的綠,風中飄著花粉,可是周圍安靜的想讓人抓狂。
這就是精靈的世界,靜謐而又孤獨。艷綾綾教授是受不了這安靜的過分的世界的吧?水澈想,不知道以後安塔托和米容呆在這裡會不會也覺得無趣呢?她索性躺在葉子上,柔軟清新的感覺撲面而來。
精靈,是自然的寵兒。
加布茲他們現在會在哪呢?被精靈帶走,為什麼沒有反抗的痕跡?為什麼丟下她?是不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這些日子水澈都沒有睡一個安穩覺,在精靈王國格外寂寞的環境下,被同伴拋棄的可憐小水龍漸漸進入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一股濃烈的異香刺激了水澈的鼻子:「啊啊,啊嚏!」一個噴嚏出來,水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啊咧?什麼時候行宮前開滿了大朵大朵的花?
「水澈你醒了?」艷緋緋的聲音從水澈頭頂傳來,就見她身上穿著一件由喇叭花改造的拖地禮服,頭上花蕊花冠熠熠光,艷緋緋低頭對水澈露出矜持的笑容:「休息的可好?」
「呃……」水澈這才看清艷緋緋站在一朵巨型的紫色大盤花的花瓣上,看起來就像一個花精。「生什麼事了嗎?」
艷緋緋手上停著一隻翡翠色的鶯鳥,她親密的跟鶯鳥說著什麼,鶯鳥飛走了。老少女幻出一個風魔法讓自己飄逸非常的落到水澈身邊:「我姐姐說不用我去宮殿了。」她看著水澈說:「可能是這些日子精靈族被人類騷擾的厲害,她忙不過來。」
水澈看著盛裝的艷緋緋道:「那怎麼行!我的朋友可還沒找到呢。」
艷緋緋故作苦惱狀:「那怎麼辦呢?我沒有姐姐的命令是不能隨便進出主宮殿的。」她看著水澈緊抿的嘴唇,微笑:「那麼,偷溜進去怎麼樣?」
……
如果是偷溜。接應船是不能乘坐地。每搜接應船上出了運行魔法陣外還有相應地監視結界。
「每艘船上都有結界!?」水澈聽了艷緋緋地解說差點沒蹦起來。除了魔陣還有獨立結界。精靈族真他龍母地有錢……
一邊腹誹精靈族窮奢極欲。水澈一邊爬上了艷緋緋地地毯。她看著那精緻華麗地地毯忍不住又一次流淚到內傷。丫就一個飛行用地私人毛毯竟然也是用暗鴨獸羽絨做地!
艷緋緋端坐在飛毯上看水澈有點有趣地面部。肚子裡笑到抽疼。她抹抹眼角地淚水:「水澈。你說因為你地朋友裡面也有我精靈族地。能給我講講嗎?也許我還能幫幫你。」
水澈心裡一突。眼前這個長著少女模樣地老精靈可不是什麼容易打地善茬。她現在這麼幫自己確實有點讓人不安。安塔托身份特殊。她地存在影響著現任精靈王也就是艷緋緋地姐姐艷絹絹地王位。那麼……不能說。
「是地。我地精靈朋友。她叫米容那圖瓦。據說還是精靈族地長老呢!」水澈笑瞇瞇地道。
「那圖瓦?」誰料艷緋緋眼神一利,看著水澈表情不禁嚴肅起來:「你確定是那圖瓦?」
難道「那圖瓦」這個姓氏在精靈族也有忌諱?水澈臉上表情詭異,但是一時想不出該如何圓回來,吶吶道:「是啊,她是姓那圖瓦。」
「哼,想不到你連那圖瓦都找到了……真是小看你了。」艷緋緋似乎失神的想到了什麼東西,竟在水澈面前低語出聲。
「什麼?」
「沒什麼。」這段對話後飛毯陷入了沉默。
剛剛艷緋緋低喃的話水澈全聽進耳朵鑽進腦袋裡了,不過可惜艷緋緋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這讓想打探敵人內部的水澈失望不已。
「那圖瓦是不是一個很有聲望的家族?」思考了半天,水澈才小心翼翼的問出來。
艷緋緋又大又圓的眼睛眨了眨:「和艷家比還差得很。」
廢話,臣子和國王什麼時候能相提並論過?水澈露出自豪的笑容:「我就知道我朋友很厲害。」
艷緋緋也只是笑,沒有搭腔。
這個老精靈!竟然不上鉤,水澈心裡怨憤了。
飛毯無聲的靠在了一棵尤為粗大的巨樹旁,那棵樹大到看不見樹冠的邊緣。艷緋緋將飛毯捲起,放入自己花瓣禮服的寬大袖子裡,帶著水澈偏離主道從樹幹上雜亂的植物叢中鑽進了皇宮莊園。
這真是一個奇妙的經歷。水澈一邊貓腰前行一邊感歎。一棵大樹上開闢的土地,種植各種植物,估計這樣繽紛雜亂的建築也只有精靈才有那份閒心和精力建造吧。
走著走著兩邊的植物更加繁盛,快要把樹心城的光線擋住了。
「這裡。」艷緋緋指著一個木門對水澈說:「從這裡進去。」
「通到哪裡?」
艷緋緋把水澈推上前讓她開鎖:「神奇的地方。」
水澈沒得選擇,用龍鬚將鎖割斷,木門卡嚓一聲,緩緩開。有一瞬間,水澈看到艷緋緋一向明澈的眼睛閃過紅色火光。
「進去吧!」艷緋緋似乎在拚命克制著什麼,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鑽進了門。
水澈緊跟其後,她終於在艷緋緋身上看到了一點異樣。這個有著皇家直系血統的左司法,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人。
也好,水澈邪邪的笑了,就讓你們鬥。最後的勝負才會有懸念……
又是一段曲曲折折的黑
,水澈平靜的跟著艷緋緋有些急迫的步子。她覺得t宮殿的正下方。
一扇巨大的石門擋住了艷緋緋和水澈。
艷緋緋吞嚥口水的聲音在死寂的隧道裡顯得尤其大聲:「水澈,你能打開嗎?」
得,和著這個傢伙帶自己來精靈族要地就是當開鎖工的。水澈沒動:「艷緋緋小姐,我需要解釋。」
艷緋緋眼中殺意一閃,轉而溫柔的哄道:「從這石門進去就能到宮殿大廳,你要是開不了這扇門就永遠也見不到你的朋友呢。」
水澈還是沒有動:「小姐,你怎麼知道我『永遠』都不會見到他們?」
怒氣在黑暗中瀰散開來,艷緋緋隨時都有可能爆。
水澈臉上表情變化的快,一下笑道:「哎呀怎麼這麼冷?左司法,咱們這麼過去有沒有火把呀?」她曾經在給艷緋緋講她森林際遇的時候講過,有一次她用將息的火把將一頭狼虐死的情節。
艷緋緋臉色白了又白,終於道:「打開門,我會給你你想要的。」見水澈還沒有動的意思:「以風神的名義,我會遵守我們的諾言。」
果然沒猜錯,水澈在暗地裡笑了,這個貌似有著巨大野心的精靈實力不強,所以她才會被抓進船。但是她也非常有心計,在那個安靜的船艙裡聽見水澈的腳步聲輕而易舉,所以當她知道有人進來的時候,她開始放出抽泣的聲音吸引水澈。
聽力靈敏,魔法快捷,卻沒有強大的力量,真不知道風神對這個精靈司法降下的祝福還是詛咒。
那扇石門上沒有什麼複雜的機關,水澈在得到艷緋緋帶著束縛的承諾後上前查看石門。繁複的精靈花紋。粗獷的石門。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龍族和精靈族藝術特色的綜合啊?
從眼角看到艷緋緋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行動,水澈回身攤手道:「我沒辦法,這門沒有鎖。沒鎖我可打不開。」
「那怎麼辦?」艷緋緋急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絕對不可能放棄。
水澈露出嘲笑的笑容,嘴上卻誠懇的說:「司法大人,這門估計是用推得。」
精靈纖細精緻,面對這麼一扇巨門單力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那你還不推!」因為剛剛對水澈允諾了富貴,在艷緋緋的心裡她現在跟水澈就是僱主和勞力的關係,指示的命令不假思索的就喊了出來。
「司法大人,我沒那麼大的力氣的。」水澈不覺好笑,她也不是大力士,這看起來起碼有七頭龍那麼重的門她一個人怎麼打得開?
「炸!炸了它!」明顯艷緋緋已經迫不及待了。
水澈吹了一聲口哨,炸門?
「趕緊給我炸!」
真是有魄力的精靈啊,水澈嘻嘻一笑:「遵命。」
轟隆——轟隆——
將口袋裡所有的火系魔法水晶捏碎,火光和爆炸聲齊齊刺激著水澈的視覺和聽覺。她忍不住向後退開,但是艷緋緋似乎毫無所懼,一個人站在石門前看樣子想從火花中衝進去。
終於門在一聲悶響後開了一個大窟窿,水澈眼前一花,艷緋緋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溜得真快。拍拍身上的塵土,水澈捂著鼻子走過石門。她忍不住回頭看那個被自己炸出來的大窟窿,難道設計當初就預料到後人回來炸門?這個隧道堅固的不可思議,也就是她在炸的開始有過晃動,後來就靜止了,最後甚至臉落石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艷緋緋淒厲的笑聲傳過來。
水澈踏進石門後,頗為意外的走進了一個寬闊的大廳,周圍有至少十根巨柱頂著殿的頂部,每根柱上都雕有花卉的圖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還沒斷。
水澈快步走過大廳,就見艷緋緋站在一個石台前狂的大笑著。
「我的寶座,這是我的寶座啊!」艷緋緋臉已經扭曲了,她瘋了似的在笑過後衝向石台上的巨椅,嘴裡還在喊:「是我的,是我的!精靈族,我的,我的!」
結果,艷緋緋還沒有碰到石台的邊角就被結界彈了回來。
她口中的瘋話戛然而止。
大殿一片靜默。
「認主了不可能,我是第一個進來的人,它不可能認主!」艷緋緋爬起來又衝向石台,狀況依舊。
水澈走進那個石台正想看個究竟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在石台邊響起:「水澈姐姐?」
「安塔托?」水澈仔細看過後不確定的問。
「水澈姐姐,真的是水澈姐姐!」安塔托垮著小臉跑過去抱住水澈:「安塔托好難過!」
「怎麼回事?生了什麼事?別人呢?別人在哪裡?」
安塔托只顧蹭著水澈,沒有說話。
石台邊又有了聲響,其他人陸陸續續地冒出頭。
「水澈!」
「水澈!」
「主人的主人!」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一聲不響的走,又怎麼會……」
加布茲過去認真的看著水澈:「對不起,不過,我們也在努力。」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一聲不響的走,又怎麼會……」
加布茲過去認真的看著水澈:「對不起,不過,我們也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