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水澈非常鬱悶,她鬱悶的坐在土丘上,鬱悶地把l虯拎到眼前,鬱悶地晃晃:「滿意了?」
死蛇狀的愛莎美亞軟著身子,吐掉嘴裡大坨大坨的沙粒:「滿意……個p!」
那個叫做威爾克斯的黑暗神子轉世真是狠心啊狠心,竟然把她這個做母親的用禁咒埋到了地底下!太可恨了,他可是她,愛莎美亞蒂尼亞希特尼血肉的一部分!
被自己的血肉用禁咒埋到底下的感受是什麼樣,估計只有愛莎美亞這尊逃家的大神才知道。\
水澈也沒想到威爾克斯會那麼絕情,竟然在她告知用土系對抗來兵的時候,直接向這邊了一個無差別的禁咒。時間之快讓水澈還來不及完善結界。不過水澈也不是吃乾飯的,在看出威爾克斯有動禁咒的意思的時候,她就暗暗地給自己加了一層防護結界,要是沒有這層結界,她估計就跟那幾千人的萊越大軍一樣被死死的埋在這片沙地下了。
「行了,」將焚虯甩在肩上:「滿意了?兒子不知去向,自己也吃了一頓沙子大餐,現在該跟我去找我的同伴了吧?」
愛莎美亞失去力氣,抗議也說得很軟:沒見到他們兩個對打呢!」
「我可沒時間去找一個不知去向的對我禁咒的人!」水澈說著也不管什麼敬不敬的,把斷罪拎著往南邊萊越邊境走去。
因為是萊越和特瑪索微的交界處,水澈走了半天沙地,腳軟地不行,暗自後悔當初是在不應該自己一個人行動……起碼帶上小吃或駱芬格,現在走路也不會這麼累……
愛莎美亞因為一直耗力,外加上自己兒子的襲擊,已經是虛弱到了極點,軟塌塌的趴在水澈肩上,沒有任何反應。
水澈想再捏碎一枚風系水晶,手伸到腰帶裡半天,又訕訕的縮了回來,水晶已經不多了。如果用在這種小事上,以後緊要關頭又該後悔了。她抬頭看著遠處模糊的樹林:「再堅持下吧,馬上就到了,呼呼!」
她有點懷疑自己昨晚是怎麼以那麼短地時間衝到威爾軍營前方地?要是昨天稍微晚那麼一會……水澈不禁惡意地設想起來已經完全不可能生地情景。最後她想到威爾被那些馬匹踏碎腦袋地時候。悲憤難當地對頭頂上越來越毒地太陽吼叫:「老子知道今天屁個人影都沒有。昨晚跑那麼快干毛啊。干毛啊!」
背上愛莎美亞涼涼地開口了:「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到了樹林裡再喊也不遲。」
水澈鬱悶地瞥她一眼。不說話撒丫子又往樹林裡奔了一程。
等水澈全身進入樹林地時候。中午正式來臨渴極累極地水澈抱著一棵樹就喘不上氣了。她從凌晨跑到現在。基本上一步都沒有休息。身體一下受不了強度如此高地行動。全身地骨頭都在向她提出抗議。
愛莎悠閒地在水澈後背出嘖嘖地嘲笑聲:「跑這麼會就累了?想當初我在混沌山林地時候天天不是奔個五六十公里才算停?現在地孩子啊……」
「我又不是你。你是天生神體。我……」
「你還是龍呢!」愛莎堵住水澈辯解的話:「要是讓你們崇敬的龍神看見你這副德行得多寒心喲。」
水澈癟癟嘴,不說話了。確實,她對自己嬌寵的厲害,以前做什麼都是讓狂人先行,要不就是她坐在狂人背上在草原森林裡飛馳,再不濟也會有人給她租一兩駕馬車趕路。自己動用龍腿跑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在森林裡喘夠了氣,水澈按照太陽指示的方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艾力克姆。這片樹林真的非常的大,水澈之前是坐著博得艾爾的牛車才過的這裡,此番自己走來卻是知道了牛兒的苦楚。
她腳上磨了三個水泡,聽愛莎美亞的建議,晚上休息時自行挑破,然後用腰帶裡存儲不多的藥草敷上。
水澈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腳笑著對愛莎說:「我從不知道我的腳會這樣好看,嘻嘻。」
愛莎沒說什麼,安靜的用尾巴……摸了摸水澈的腦袋。
連接幾日不停斷的趕路,水澈恢復了以前在魋亙島打獵魔獸的本性,沿途獵到了很多魔獸,可惜除了充飢以外,那些小型魔獸都沒有成為騎獸的可能。
因為身上沒有火種,火系魔法水晶水澈也捨不得用,晚上很冷的時候水澈不得不自己卷一兩片巨大的樹葉裹身,這還算好的。沒有火,取暖是問題,烤制食物更是問題,水澈已經吃了好多天生肉了,血腥味在她嘴裡一直沒有消散。
這對吃慣烤肉的水澈來說是最無法忍受的。愛莎最近也是有氣無力,有時候水澈遇到什麼想找愛莎問個意見,愛莎半天也不能讓焚虯張一下嘴。
大約愛莎這幾天運動的太頻繁了吧,水澈還真把斷罪當成活物了。黑暗女神寄居在斷罪身上就是為了保存體力,再跟著水澈把體力耗下去,到時候時空縫隙一開,這個愛家的女神可就沒力氣回家了。
和愛沙在一起的這幾天,水澈覺得自己開始喜歡上這個有點暴力的女神了。愛莎就那麼鮮活的出現在她面前,作為世界的毀滅之神愛莎沒有一點傲氣,很多時候她都是用怒氣沖沖的聲音教導自己在野外生存要怎麼做是個吃過苦的女神吧。
水澈苦笑,在亞非特呆的
時間,好本領沒有學到反倒是自己以前熟練的事情也t了。
愛莎又陷入鞭子裡了,水澈也漸漸習慣一個人走路的感覺。她現在的作息是白天趕路,傍晚停下找一棵大樹做窩,獵點魔獸填飽肚子後,趁天沒有全黑爬上樹美美的睡上一覺。第二天接著趕路……
水澈已經數不清自己在樹林裡轉了多少天了,要不是她一邊走一邊回憶曾經和狂人在魋亙島森林裡的日子,說不定她早就洩氣地在這片似乎死也走不出去的森林裡自生自滅了。
那天,愛莎突然挺起焚虯的脖頸道:「我支撐不住了,剩下的路自己走,記著要不停的活動你的思想,回憶歌唱都行。你會走出去的!小龍頭,有時機會再見。」這是愛莎在最近幾天對水澈說的最長的一段話,說完以後愛莎就深深陷在焚虯的身體裡了。
愛莎到最後還是放心不下自己啊,雖然覺得很可惜,但是為了愛莎著想,還是讓她在斷罪裡安生的保持魔力吧……水澈順手折了根草,叼在嘴裡,驀地她眼前一亮,嘴裡的長草掉到了胸前。她看見了什麼?白沙,藍天,浩瀚的大海!她竟然走到了亞非特大陸南部海岸線!
水澈嚎叫一聲就像溫柔的大海跑去,一個猛子扎進海浪裡,只有在回歸深水的時候,水澈才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是水系的。
在水裡泡夠了的水澈看著自己身上濕透了的袍子大笑起來,幸虧這附近沒人,若是蹦出一個人類來,她不羞愧死人類社會呆的時間長了,人類的羞恥感什麼的學的真是全面。水澈在樹林裡換上一件帕嬌長老給她的袍子,將自己修整乾淨以後施施然走向樹林對面的巍峨城市——艾力克姆。
用自己的雙腿走來的水澈一時間覺得分外驕傲,她真的是跋涉來到這個遙遠的地方呢!
可惜水澈高興的太早。
「什麼?通行令?」
「通行令。」艾力克姆的看守非常盡職用長矛擋住城門,防止一個沒有通行令的傢伙——比如水澈——進入城市。
水澈皺起眉頭:「幾天前我來這裡的時候還沒有要通行證啊!」是啊,那時候城門還是一個普通裝束的看守,城市門口還正在鬧事,水澈他們根本是渾水摸魚過去的。
「沒有通行令不得入城。」看守沒得商量的語氣讓水澈氣餒不已。她看到城門前還有不少排隊等著進城的小商販,眼睛轉轉湊到一個穿著土黃色布衣的買皮鼓的傢伙身邊。
「這位小哥,你可是要進城做生意?」
那個商販看了水澈一眼:「是啊,小姐有什麼事嗎?」
「呵呵,」水澈笑道:「事倒是沒有,只是想問小哥,這個通行令……在哪裡可以領到?」
土黃色布衣打量了水澈一下,似乎在懷疑水澈的身份:「這是艾力克姆政府派的,可以去城南門,祈島碼頭用國家的身份水晶領取。」
水澈身上有萊越的身份水晶,那是當初報名散沙落葉時康妮的父親幫她辦的,沒想到這是派上了用場。不過水澈的腦袋裡想的不是身份水晶或通行令的事,她在想一個名字——祈島,精靈族的大本營!
「那個,小哥,再問你個問題,這通行令是什麼時候開始要的啊?我前兩天來的時候還沒有呢!」
也許是水澈一直用的比較謙卑的語氣,那個商販徹底覺得水澈是一個空有華麗衣裳的下層人了,將頭顱揚起一個角度,眼睛下垂道:「好幾天了!你是第一次來吧,不用裝什麼熟悉,這個城戒是將近二十天前頒布的。我說你要領通行令就去南門,別在這纏著我問了。」
纏著他問!水澈震驚的看著那個小販,她有纏著他嗎!?算了,水澈看著那個小販一直仰著頭走到城門前,在看守的氣勢下終於低頭時,忍不住合上自己微張的嘴巴,有時候人還是需要寬大的。
將近二十天前頒布的禁城令,這時間好像跟她和駱芬格他們失散的時間有點接近?帶著懷疑,水澈沿著海岸來到了艾力克姆的南門。
哪知道剛站在港口,就聽見一艘正要的木船上有人對她喊叫:「他老子的,終於跟上了!再晚點老子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水澈怔愣一下,手臂就被人鉗住:
「想跑!?老子給你好衣穿,給你找好工作,還想著跑!?勒以亞,給我把她關到最底下的船艙裡!」
哪知道剛站在港口,就聽見一艘正要的木船上有人對她喊叫:「他老子的,終於跟上了!再晚點老子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水澈怔愣一下,手臂就被人鉗住:
「想跑!?老子給你好衣穿,給你找好工作,還想著跑!?勒以亞,給我把她關到最底下的船艙裡!」
哪知道剛站在港口,就聽見一艘正要的木船上有人對她喊叫:「他老子的,終於跟上了!再晚點老子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水澈怔愣一下,手臂就被人鉗住:
「想跑!?老子給你好衣穿,給你找好工作,還想著跑!?勒以亞,給我把她關到最底下的船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