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魔劫戰甲,水澈自認沒有駱芬格或者比修斯知道得還是能記住魔劫的胸甲是被薩先生以生命為代價,消滅了的。
雖然水澈一直不知道魔劫這種帶著致命誘惑的東西是如何能夠消滅的,她也從沒有懷疑過薩先生消滅魔劫的徹底性。然而,在威爾帳篷裡驚鴻的那一瞥,讓水澈不得不對魔劫胸甲的存在狀態產生了懷疑。
她決定再去一次。上次不查造成兩人被抓,這回水澈有了七八成把握,只要到時候不會再出現什麼斷罪斷翼的出來給她搞破壞,探威爾帳篷這種事就出不了差錯。
「為什麼一定要找那個胸甲?」加布茲問道,他知道水澈手中有了魔劫的腿甲……或者說頭盔?那位什麼還執著於它的胸甲?
水澈的回答很明確:「我要湊成全套。」
加布茲跟在她後面,聽見後又問:「湊全套?有什麼用?」
「別說話,我們到了。」水澈制止了加布茲,她突然慢下腳步,貓著腰靠近那個大大的帳篷:「裡面好像還有人。」
水澈聽著帳篷角,一邊盤算著如何進去。過了一會有什麼人走了出來,不是威爾克斯,是那個一開始將水澈和加布茲逮住的尖臉士官。水澈瞇起眼睛,看著那個士官懷裡不知道抱著什麼。
難道……
「壞了,那個士官抱走了胸甲!」水澈對加布茲說:「我們跟過去。」
加布茲卻攔住她:「別著急。魔劫放在這麼明顯地地方。能不被人覬簡直是天方夜譚。我想。胸甲被盜這種事。那個威爾克斯早就有了準備地。」
加布茲是個冷靜地人。很多時候水澈魯莽地決定都會被他安撫回去。這次也一樣。水澈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想想加布茲說得也有道理。便靜觀其變。
士官已經隱沒在人群中。水澈和加布茲在這個帳篷旁什麼都看不見。兩人也不敢妄動就只好窩在那個角上等。
半個沙漏。水澈終於等不下去了:「這麼長時間。把人都把胸甲帶出軍營了!」
加布茲搖頭。遞給水澈一個金屬製品。小小地金屬環上連著一個不易被人察覺地細線:「那人沒出軍營。」他說:「他走過我們身邊地時候。我就掛上他了。看。現在他固定在一個地方了。也就是說他回到了自己地帳篷裡。」
「這是什麼東西?」水澈看著那個小小地金屬環。伸手要碰。被加布茲攔住。
「我閒來無事鼓搗的小玩意。」加布茲試圖平淡的說出這句話,臉上還是不可抑制的露出某種羞澀的驕傲。
水澈沒注意,由衷的說:「真厲害呀,有魔法麼?」
加布茲耳朵紅了:「嗯。一個比較常用的魔法陣,這個,很常見的。」他說著咳嗽兩聲:「我們,我們再看那個士官吧。」
水澈還在看那個金屬玩意,聽了加布茲的話才抬頭:「能看見他?」
「不能,」加布茲說:「只能看見他的活動範圍。」
「那就夠了。」水澈說著就看加布茲如何擺弄那個器具,不一會看到標注著被掛的線頭突然震動一下。
加布茲皺起眉頭:「那邊出亂子了。」
「怎麼回事?」
「看,他遭到了襲擊,然後那邊的情況很擁擠,我們去看?」
水澈聽了趕緊拉上加布茲就走。跟據加布茲隨時報告的方位他們七拐八拐,剛轉過一個彎角,就看見軍營裡混亂的一幕。
很多士兵瘋了似的往一個小帳篷裡擠,帳篷的支撐已經歪了,可是由於底下人太多,布料直接蓋在了人的身上。
「是魔劫!一定是魔劫!」水澈跑到近前,看清楚那些士兵臉上扭曲的狂喜和赤紅的雙眼,分明是被魔劫誘惑後的模樣。她看著那些人,心裡也有了同樣興奮的感覺,多麼誘人的東西啊,力量的源泉……她要不要也去看呢?
突然,水澈腦中閃過一絲清明,為什麼要呢?要力量做什麼?
統一大6?她沒興趣。
鎮壓精靈族?她沒想法。
那……要來幹嘛呢?……
這些想法湧進水澈的腦袋裡,她一甩頭,剛剛迷幻的感覺消失殆盡。該死,自己又差點被誘惑了!為什麼一定要對力量有這麼迫切的渴望!
她轉頭要看加布茲有沒有事,手腕就被加布茲鉗住了。
只見加布茲眼睛染上血紅,似乎在抑制什麼。僵硬的脖頸轉動,他用嘶啞的聲音,問水澈:「會離開嗎?」
水澈一愣,直覺得搖搖頭:「我就在這。」
看加布茲還沒有清明,她趕緊補充:「我就在你身邊。」
加布茲眉頭緊皺,臉都團成一團了。突然他面色痛苦地低聲嘶吼了一聲,把水澈扯進懷裡,緊緊抱住,足有三十瞬那麼長時間後,他才放開她。眼中雖說還是血紅一片,但也已經開始恢復清明了。
「你沒事吧?」水澈擔心的看著他。
加布茲只是搖頭,沒有回答。
「他很厲害。」克裡桑疲憊的聲音從水澈腰間傳來。
斷罪回到水澈身邊後,克裡桑也次出現。他飄到兩人面前,神色凝重的看著加布茲:「心思如此純淨的人,你該慶幸還是懊悔呢?」
「你在說什麼?」水澈扶著加布茲。
克裡桑看著爆棚的帳篷:「在魔劫戰甲面前,又有誰能保持自己的心?水澈,你自己都做。可是,他做到了。」
「他剛剛,是在抗爭魔劫的誘惑?」
「是啊,不過看起來是讓人嫉妒的輕鬆。這份執念若是用在魔法研究上他一定會有大成就的。」克裡桑意味不明地看著水澈:「可惜,明珠暗投啊。」
水澈只聽得加布茲不會受魔劫誘惑,心思百轉,看向克裡桑:「先回鞭子裡,一會我叫你出來。」
克裡桑聳聳肩,鑽回了鞭子。
水澈讓加布茲在一旁休息,她轉動當初出魋亙島時雷霆長老送給自己的電系戒指,這戒指只在當初偷魔劫戰甲的時候用過一次,現在同樣的情形卻是用搶的。
她跑進人群將戒指功力大開,周圍搶紅眼得人一下被電流擊開,水澈趁著空檔迅鑽了進去。裡面的慘象讓水澈目不忍視了,人疊人,可憐那個最先貪得士官已經被壓得口吐白沫。可是他懷裡還是死緊死緊地抱著某黑色的物件。
上面的起來的人能動的都被電開了,不能動的都是已經被擠暈過去的。水澈踢開那些人,換了個方向從士官手裡抽出胸甲,一瞬間迷幻的感覺又上來了,但她很快鎮壓下那些貪念。抱著胸甲出了帳篷。
知道小吃就在軍營外,她用平時用的口哨將小吃叫進來,背上加布茲,連夜跑了。
小吃本就無慾無念,自然不會受魔劫的干擾。一路跑來竟然飛出了好幾公里。在一個沙丘旁,水澈叫停小吃,設了個結界把魔劫的氣息減弱。
此時加布茲已經恢復了精神,看著水澈把魔劫的頭盔取出來。剛被拿出來的頭盔見到胸甲就像兩塊磁鐵,一下貼到了一起。
「我沒辦法了,」水澈擺弄半天沒有辦法控制魔劫戰甲,只得放棄。
「哈哈哈,這不是魔劫麼!怎麼會有今天!」突然的聲音讓結界裡的人都是一嚇,有別人追來?
「別怕,是我提過的那位煉金術前輩。」加布茲伸出他的金手套,一個金色的靈魂冒了出來。
「魔劫魔劫,魔的劫難,如今你在這個結界裡誘惑不到任何一個精氣體,你就成為別人的劫難啦!」老人撫著鬍子大笑:「小姑娘,你定力還是差點,只能抵抗魔劫,若是要控制,恐怕有很大的難度哦!」
「前輩,不知道,加布茲是否能控制呢?」這是水澈見到加布茲那麼快就能擺脫魔劫誘惑時腦袋裡第一閃過的念頭。
聖煉金術師看著加布茲:「小子你真是奇才,就是念頭用錯了地方。如今看來也不是什麼值得可惜的地方啊。」
「前輩的意思是?」
「這魔劫是我一個對頭矮人造的,功能還不錯,小子你可以試試。」
魔劫的力量豈止不錯。水澈暗地搖頭,一邊用眼神催促加布茲穿魔劫。
加布茲本沒有要魔劫的意思,看水澈如此熱衷也只是苦笑靠近,結果當加布茲的手碰上魔劫戰甲的時候,那個不可一世的戰甲竟然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加布茲很輕鬆的把魔劫拿到了手裡,剛想問怎麼穿,魔劫就自動套到了他身上。
「真的穿上去了!」水澈不敢相信的看著加布茲:「竟然這麼輕鬆!」
加布茲也只有苦笑。
「是啊,幸運的小子。這戰甲被那老不死鍛造出來後,老不死花了半條命給了它自動修復和自動認主的能力。那功效過了如此長的時間早就固定了,除非完全體的禁咒,很少有辦法能消滅它。」聖煉金術師感歎說。
水澈不禁想起薩先生,可憐薩先生以為以死能葬送魔劫的性命,卻還是讓魔劫存在於世。如今魔劫套在加布茲身上,想來也是可疑暫時安定的吧。
她又想到威爾克斯,那傢伙還說什麼薩先生是他義父,義父以死想要毀滅的東西,他竟然就那樣擺在了自己身邊,這其中的意味還真是惹人深思。
「咳咳,」克裡桑疲勞的聲音又冒出來:「認主了麼?這魔劫總算是安穩了,等加布茲死了以後連帶著封印起來,魔劫也就真的沉眠了。」
克裡桑這句話莫名讓水澈心裡一顫,她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麼這麼累,鞭子裡有什麼消耗你魔力啊?」
克裡桑道:「那日光暗神子對戰,斷罪裡面突然爆一陣魔力。我就被鎮壓在裡面的一個角落了。抗爭的一段時間,現在終於能冒頭,已是不易啊。」
水澈拎著斷罪:「這東西,看來也不簡單。」她想著威爾說的那些話,能跟威爾溝通,能夠在遇到黑暗力量是有反應,難道焚虯復活了?
克裡桑道:「那日光暗神子對戰,斷罪裡面突然爆一陣魔力。我就被鎮壓在裡面的一個角落了。抗爭的一段時間,現在終於能冒頭,已是不易啊。」
水澈拎著斷罪:「這東西,看來也不簡單。」她想著威爾說的那些話,能跟威爾溝通,能夠在遇到黑暗力量是有反應,難道焚虯復活了?
克裡桑道:「那日光暗神子對戰,斷罪裡面突然爆一陣魔力。我就被鎮壓在裡面的一個角落了。抗爭的一段時間,現在終於能冒頭,已是不易啊。」
水澈拎著斷罪:「這東西,看來也不簡單。」她想著威爾說的那些話,能跟威爾溝通,能夠在遇到黑暗力量是有反應,難道焚虯復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