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並不比進來時容易多少。因為此時軍營一片警\都恨不得把眼睛瞪到最大以便能抓住什麼可疑人物減少行動中的變數。
水澈和駱芬格是不是變數尚不可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們沒有這個軍營裡的核通行證件,比如,軍徽。是以,兩個人不得不在軍營的邊角跑出營地。可是整個軍營都是用簡易的圍欄圍起來的,即便真的摸到了邊上也不容易翻過圍欄。
無奈之下,水澈只好借助圍欄一邊的大樹用她龍生中最有用的本領,爬樹越過了高高的圍欄駱芬格因為未知的心情緣故,不聲不響的跟著水澈出去了。
落地之後,水澈也不逼著駱芬格非要講出自己的秘密,而是當做沒看見女孩眼中那越來越凝重的水汽,放慢腳步走回跟加布茲約好的會合地點。
剛進了樹林,水澈就見到康妮和米容擺弄著乾草,加布茲已經把棚子支撐了個框架,一切就像是他們已經定下要在這裡定居似的。
「啊,水澈回來了!」康妮率先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過來:「怎麼樣?有沒有見到利昂亞特?」
水澈點點頭:「見到了。他們真的在等真雀國。」
加布茲聽到聲響也過了去,他道:「那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出了事情嗎?」
「嗯,我們剛找到他們的本營,就接到了真雀國來兵的情報。那邊正在集合士兵,我覺得沒我們什麼事就回來了。之前我見到了利昂亞特本人,也證實他們確實是在等真雀國。還有一點,那就是真雀國的領兵也是個熟面孔。」水澈說到這已經是滿臉無奈。
康妮順口接到:「威爾克斯?」
「是地。」
看到其他人不敢相信地神情水澈聳聳肩:「是這樣地。利昂亞特態度很明確。所以我想試著再去找找威爾克斯看看。這兩個人在我們分開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讓他們一下反目到這種地步。我實在是好奇地要命。」
聽了水澈地話。加布茲皺起眉頭:「這回我跟你一起去。」他突然說:「我跟你去。」
水澈心想正好駱芬格需要靜心。便點頭:「行。駱芬格你們在這裡……看『家』。」水澈看著有了雛形地棚子。嘴角微微勾起。說道。
「這麼快麼?」康妮緊張起來:「你剛剛去利昂亞特地軍營打探完。不休息一下?」
水澈搖頭:「我現在腦子裡都是對這兩人地疑問。根本呆不下去。反正我不會跟威爾正面對上。只是觀察觀察就會來。很快地。回來以後我們就清楚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了。到時候我們也好商量對策。」
康妮還要說什麼,米容突然截道:「知道了,你們早去早回。」
水澈的眼睛終於對上米容,米容也在看著她。驀地,水澈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帶著加布茲和科學,牽上小吃就走了。
路上水澈和加布茲都沒有說話,兩人一起騎在小吃身上,突然拉近的距離或多或少都帶著那麼點尷尬,外加上水澈清楚的感覺到加布茲緊繃的身板,他似乎……很緊張?
「你在緊張什麼?」實在忍不住,加布茲造成的緊張氣氛讓水澈手心都開始冒汗了。這算什麼?出師還沒見到對方自己的氣勢就被壓下來了麼?
加布茲真的是太緊張了,以至於水澈剛一出聲,他就條件反射似的拉住小吃脖子上的鬃毛。惹得小吃一下跳了起來,不過回過神來的加布茲反應很快,順手抱緊水澈,然後止住了小吃有些受驚的嘶鳴。
水澈有點惱,怎麼個情況?今天怎麼都不在狀態呢?先是莫名失神的駱芬格,再是這個從沒有失態過的加布茲。今天到底有多特殊,難道世界氣場要改變了?
「你沒事吧?」安穩下來後,加布茲趕緊問水澈。
「嗯哼。」水澈哼了兩聲:「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嗎?」
「……」沉默過後,小吃終於再次平靜的載著兩人向真雀國來兵的位置跑去,同時水澈耳邊響起加布茲清冷的聲音,「在想我,還有一個哥哥。」
水澈瞪大眼睛,她一直以為加布茲是孤兒來著,怎麼突然就有了一個哥哥?
少年搖搖頭:「我從沒見過他,一直以來我對他的印象,就是我母親珍藏了一生的水晶印象。」
加布茲出生在真雀國邊境的一個普通的村莊裡,他是那裡最普通的農夫家的孩子,但他也是那個村莊裡唯一沒有父親的孩子。從小,他就是聽著哥哥和父親的偉大成就長大的。
他的父親,據村民說是他父親是萊越神聖國神跡之戰時遺留在真雀國的子孫。在他母親懷著加布茲的時候,父親那邊的家族便找來了,要尋他父親回去。那時,他的父親只有三十出頭,還有這一腔熱血,又見到家族親自來尋自己,感動之餘便決定要做一番事業。
當時那個家族的人承諾的很好,先接父親和他有著天才稱號的哥哥回到萊越,再為他母親辦手續。加布茲興奮的父親當場便同意了,不出三天就帶著他哥哥回到了萊越神聖國。
可惜,父親和他可憐的母親都不知道,那個著名
根本看不起他母親的出身,並且從來都沒有要接他母意思。
父親回國三個月輪。他的母親接到了父親再婚的喜帖,當時大病一場,使得加布茲成了早產兒。那種情況下,加布茲能存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但是他母親完全沉浸在失去摯愛的悲傷中,看不到屋裡已經又有了一個需要她的孩子。不久,他母親就瘋了。總是認為是加布茲的到來,使得她失去了丈夫和兒子。因此常常毒打他,很少按時給他飯吃。
鄉親們看不得瘦小的加布茲被母親虐待,便在照顧好自家孩子之餘力所能及的幫幫小加布茲。就這樣,加布茲是在鄉鄰的救濟中長大的。
後來三王子徵兵,加布茲本不想去,因為母親那時已經病重,不管她對與加布茲來說是個多麼不稱職的母親,加布茲都狠不下心拋棄她,跟隨三王子去開創那個落難王子所謂的光明未來。
但是最後改變他注意的,還是他可憐的病入膏肓的母親,不過四十多的辰紀,他母親已經滿頭白,皺紋遍佈了。那只枯槁的手第一次緊緊地攥著加布茲的時候,是他母親用抽搐的嘴唇說著:「找——你——哥、哥。」是的,儘管加布茲照顧她十五辰,他母親忘不掉放不下的還是他那個優秀的哥哥。母親用他最後的愛給了加布茲最大的絕望。
於是次日,加布茲將母親托付給放心的鄰居,便啟程了。
「直到那次沙魔事件,我在混亂中聽到有人談起我哥哥的名字時,我才知道他是誰。」加布茲還是一個腔調:「他並不難找,只是他的貴族身份比較難以靠近吧。後來我找到那個在對戰沙魔的時候說他驍勇善戰的人,瞭解了他的情況。是的,那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找到他,告訴他,他母親的事情。」
水澈沒說話,她只是微微向後靠到了加布茲不算寬厚的胸膛上。加布茲沉默的控制著小吃。
沉靜過後:「畢竟那是另一個人,」水澈突然出聲:「他不是你,他是在你過去的二十辰裡,沒有任何痕跡的陌生人。你不需要對他感到困擾。他過去的二十辰不會影響你,未來也不會。你對他不重要,他對於你也一樣。」水澈抬眸看著上方少年削瘦的下巴,「有空因為一個陌生人而困擾,不如多想想覺得你很重要的人。」佯裝鎮定的說:「比如我?」
一下,水澈感覺腰間的手臂縮緊了,她有點窘,但還是直視加布茲驀地明亮的眼睛。加布茲小心翼翼地將水澈抱緊,把頭埋到她的肩窩,從沒有這一刻,感覺外界的一切都是那麼無足輕重,從沒有這一刻,感覺,那麼溫暖。
水澈感受著右肩上的暖意,問:「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會。」少年說:「一直陪著。」
……
真雀國的秘密軍隊看起來真的是夠威風,清一色的黑金鎧甲,澄亮的長矛細劍。水澈和加布茲拚命趕路,等他們到達真雀**隊駐地的時候天也已經擦黑了。
黑暗中就看見士兵手裡反光的武器,讓人心口一涼。
「不行,這樣的裝備,那邊肯定應付不了。」和加布茲在真雀國的軍營外圍轉遍以後,水澈擔心得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兩神子對戰一方勝得話就會造成不平衡。神子就是神放逐大6的代理人,一旦某一神子得勢,他所代表的力量就會成為主流。勢必造成不平衡。」
加布茲回道:「可是,現在看起來是黑暗神子佔了一些優勢。大6被光明力量統治的時間太長了,如今加注黑暗力量不正是保持平衡麼?」
水澈還是搖頭:「不行。誰能保證,到時候黑暗力量不會一不可收拾?那樣的話亞非特大6就要從光明轉投黑暗,還是一場災難。」她看著軍營裡醒目的長官帳篷,對加布茲說:「我要去裡面看看。兩邊不能偏袒,但是也不能讓一邊力量太多。你……」
「一起去。」加布茲沒等水澈說出讓他靠邊再等的話,就接過去:「我跟你一起去。畢竟就算留我一人你要出事我也不能救你,而你多我一個也算是有幫助的。」
水澈爭不過他,點頭答應。
私心裡說,水澈現在也不想和加布茲有一會的分離。
趁著士兵換崗,長官巡查的時候,水澈和加布茲鑽進了軍營帳篷。入目那張大大的亞非特地形圖就把水澈震撼到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一邊掛的是魋亙島的,一邊掛的是亞非特的,兩邊目的不同,但是勢必要和對方進行一場惡戰。真不知道命運之神是怎麼安排他們的命運的。
水澈感慨,對亞非特興趣不多她低頭突然看到這位長官的書桌上有一個熟悉的東西——她的斷罪。水澈立刻將斷罪拾起來。
與平日不同,斷罪沒有安安生生的被收,而是開始蠕動,劇烈的蠕動起來。然後虯嘴裡出爆炸的聲音!
在潛入的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被黑金鎧甲士兵團團圍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