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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四章 神子和病 文 / 龍吟說

    耐薩裡奧自是對水澈的心思有幾分猜想的,他以前便知道水澈跟威爾克斯似乎有種特別的牽絆,所以對水澈的要求並沒有拒絕。

    直到加布茲終於從服務生那裡要到新鮮的檸檬汁時,兩人才把近幾日的行程安排完。

    「這個軍部統領是誰?」聽完兩人的計劃,加布茲皺著眉頭問,這個大人對他們的任務有什麼作用麼?看職位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們混進人家那裡幹嘛?

    水澈摸摸鼻子實在不好解釋,撇頭看耐薩裡奧看向窗外的臉,磨磨牙:「呃,那個,這個人是五王子的親信,所以我們……」一邊說水澈一邊看加布茲的眉頭皺得越緊,她索性一拍桌子:「不用管那麼多了,要你去就去!」言罷回自己的房間了。

    加布茲被嚇到了,用詢問的眼光看已經憋笑道岔氣的耐薩裡奧。

    「你,你不用看我,我,哈,我不知道……」耐薩裡奧說著令人臉紅的劣質謊言,自己還在不停的揉抽痛的肚子。

    加布茲看他實在可憐,搖搖頭也回自己的房間了。

    喝著加布茲給自己拿的檸檬汁,水澈看著冥想在房間裡走……飄來飄去:「我說哦,你轉暈了沒?」喝完果汁,水澈忍不住道:「這是第幾圈了?實在憋得慌去外邊院子裡好了。」

    冥想氣哼哼地看她一眼,不搭理她,繼續自己的轉體36o。偶爾來個後空翻,他正在想用什麼方法讓眼前這個彆扭的丫頭放棄去海曼家地計劃。照實說絕對不行,要是讓她知道那場婚禮根本不可能……不行不行,不能讓她對那個黑暗小子再有什麼好感,不說比修斯單是從他這邊就不行……

    水澈實在看著無聊,拎著杯子。懶洋洋的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明天接著想不成?我看著太累了。」

    冥想頓住腳步:「你說你要去看海曼公爵的後人?」

    「呃?是啊。」水澈不明白為什麼冥想會問這個,「有什麼不對?」

    冥想抓抓腦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海曼家的現任公爵嘛,你是不是還呆在那百辰前?什麼後人不後人的。」打了個哈欠,水澈調侃道。

    「然後?」冥想不認為水澈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麼然後?他是萊越神聖國的軍部統領,是很厲害地大人,就這樣。如果再加一條的話,他是百麗思公爵的女婿?」

    冥想冷冷的看著水澈:「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可是有很明顯的特徵。」

    水澈皺起眉頭:「你是說。眼睛?」

    冥想不語,卻沒放棄盯著水澈的動作。

    水澈撓撓頭:「唔,是有點奇怪,他跟利昂亞特是不是兄弟啊?兩人地眼睛那麼像。不過,他們長得倒不是很像。」

    冥想在心裡感激龍神,這丫頭果然不是他剛剛想的那種智力殘弱的早產龍:「他們確實是兄弟。」他說,「愛莎美亞和尤利西斯留在大6的一根骨和一磅肉,你沒看過神史?他們是世代兄弟,只是到了這一代不知為何成了對立方。」

    「一根骨和一磅肉?你在說威爾克斯和利昂亞特?他們不是人?」水澈覺得自己地龍皮疙瘩起來了,難道他們……

    「不要亂想,神的骨肉又怎麼會是那種腐臭的東西,別忘了。人還是創世之神愛莎美亞的藝術品呢!和那些泥瓦陶罐比起來,他們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了!」

    水澈瞪圓了眼睛:「那龍是什麼?」泥瓦陶罐?那是在說生物麼?

    冥想差點沒被一口氣嗆死,呃,貌似他現在好像沒有活著:「這跟龍又有什麼關係?人是愛莎美亞創造的,龍是龍神的子孫……根本是兩家好唄!」

    「哦。」水澈一癟嘴。不說話了。

    冥想清清嗓子:「既是神子他們便是不可招惹的,你懂?」

    水澈楞了一下,然後又搖頭:「既然不可招惹回他的天上不就好了,幹嗎還在大6留著,留著不就會被人招惹?」

    冥想生生被噎住了,他悶聲不吭坐在半空中,抓耳撓腮想了會:「哎呀,事情太久遠了,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天上那只又惹了什麼禍。另一隻隻好出馬幫她擺平,後來為了防止那些禍事再次打斷他們地甜蜜小生活就各自給大6扔了骨頭和肉。說是兄弟連心,維護和平什麼的……」

    這段秘辛聽得水澈滿腦袋冷汗:「只?你的量詞用的真……放肆,對創世神怎麼能用只呢?」

    冥想哼了兩聲:「你要是見過他們就不會……」

    「啥?你見過創世神和毀滅神?」

    冥想一拍腦袋,他想撞牆,怎麼說著說著就到這去了?他最初想說什麼來著?「不是,這個以後再說,現在你明白了?」

    「不明白。」水澈道:「就算他們是兄弟,是拯救世界的,與我不能找他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去看看他,畢竟我們認識啊,見一面難道還會惹得那兩……神怒?」

    「……唉,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小聲嘟囔了這麼一句,冥想真希望比修斯就在這裡能跟那丫頭解釋,他自己不是不會說,只是有些事……龍母地,真他龍母的麻煩!「這麼說吧,你去看看可以不要跟他說太多,尤其是三王子的事情。」

    「我沒打算說啊。」水澈兩眼睜得尤其無辜,「我本來就只是打算看看他罷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要是真這麼想的我名字倒著寫!

    其實冥想真的想錯水澈,她確實沒打算跟威爾說三王子的事,她又不是白癡?告訴三王子對手的得力手下,這對她幫助三王子奪位然後救科學有什麼好處?她只是想去看看威爾現在過得怎麼樣,聽說他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去湊個熱鬧嘛……順便把那個熱鬧湊大點……

    十二天過去了,耐薩裡奧一個以前支持三王子的人都沒有拉攏到,那些人有地已經受到了處罰,有地已經不再支持王子了,有的甚至為了向國王陛下和五王子表示忠心想要把變裝後地耐薩裡奧送進監牢……

    脫下身上的平民服裝,撕下腦袋上的假,耐薩裡奧沮喪地坐在床上:「真是沒用,怪不得父親不肯看我,原來我一點用處都沒有。」這是他第四十三次說這話了,從他被第五個人丟出門外以後,這種喪氣話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水澈還沒回來,加布茲盯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行人表情焦急,轉頭看耐薩裡奧埋在雙膝裡的腦袋,眼神閃閃道:「不會,這才剛剛開始,三王子不是在真雀國呆了三辰麼?做事情下功夫需要時間的。」

    耐薩裡奧抬頭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木然:「呵呵,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幾斤幾兩我清楚。」

    加布茲聳聳肩,剛剛那番話並不是他用來安慰的,但他懶得解釋:「海尼怎麼還不回來?他這兩天也不跟我們一起行動去做什麼了?」

    耐薩裡奧扯扯嘴角:「去看威爾克斯.海曼吧。」

    加布茲認真想了一下:「他們是什麼關係?」

    「呃?」耐薩裡奧一時沒反應過來:「關係?朋友,算麼?」

    「那可就不好辦了,你們不是說這個軍部統領大人是五王子的親信麼,海尼跟他是朋友不怕被三王子懷疑?」約克斯頓的事件他親眼目睹,自是知道三王子對背叛者是什麼態度,不僅為水澈擔心起來。

    「應該不會到懷疑的地步,水……海尼知道輕重,」對於水澈的新名字,耐薩裡奧到現在還難以適應,總說錯,這不,加布茲疑惑的眉毛又挑起來了,「唉,也就這幾天有縫可以鑽,過了威爾克斯的婚禮,海曼公爵和百麗思公爵兩家聯手,那防禦措施可是提升了不知幾個檔次,海尼就是想鑽也鑽不進去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水澈大力開門衝了進來,她臉色憋青,似乎隱忍著什麼。

    「海尼?你怎麼了?」加布茲永遠是沖在第一個到達水澈身邊的。

    「……」水澈沒有回答,她的唇白的驚人,而唇角卻是殷紅一點,顯然已經被咬破了。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那雙陌生卻又熟悉到極致的綠色眸子又一次闖進她的腦海,狂人……這個名字讓水澈渾身冷,止不住的哆嗦……狂人……她當時是用了多麼大的忍耐力才沒有衝進去……狂人……當時甚至冥想出來控制了她的身體才搬動了她如沉鐵般的雙腳……狂人……它有沒有看見她……狂人……它過得還好……就這麼想著,水澈陷入了一個吞噬萬物的黑色夢魘裡。

    狂人那陌生的一眼,讓水澈在金都的另一端,得了一場……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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