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6進了威爾的房間,兩人一談就是三個沙漏,當威爾走出房間尋找其他人時,窗外已是森森暮色。
而被狂人背回了旅店的水澈一直處於睡眠狀態,任誰都叫不醒。就連狂人在她耳邊砸吧嘴稱讚晚餐香都沒讓這隻小猴子皺一下眉頭。
站在水澈房外的威爾有些猶豫是否要進去,眼角卻覷到利昂亞特的金在前方一閃而過。眸色一黯,悄悄消失在門前。
次日。
睡到大飽的某隻猴子已經完全走出所謂的失戀陰影(靠,這麼快——狂批),抱著做好朋友的心理暗示跑到威爾房前,正打算敲門的時候,那個深色的沉香木門開了。
「呃……啊,威爾你醒啦。」水澈看著天花板說。
「嗯,」威爾點頭,現她好像沒看自己就加了一個鼻音。
「那我們什麼時候上路?」天花板真的很好看,她第一次現那上面竟然還有花紋,水澈想。
「馬上就走,今天傳送陣就會開啟了。」原來威爾之所以在這裡耽擱三天不只是因為補充食物用品,還在等每輪的傳送陣檢修完成。
「啊,這樣,那我去叫利昂。」當威爾說的最後一個音節剛剛落地,水澈的身形就飄到了十米開外,接著拐掉不見了。
以手撫額,自己有那麼可怕麼?
接下來的幾天,水澈一行基本是在傳送陣的閃光中度過的,話說威爾和利昂這兩隻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光明境地的傳送陣運行一次可要繳納不少的金幣……這可跟摩西小鎮有很大差別。摸摸有點癟的錢袋,水澈心想,我千省萬省錢還是有點拮据,嗚,七枚魔幣。該死,當初交學費的時候水澈才現長老竟然只留給她十枚魔幣,十枚金幣和一百枚銅板!
真是完美的整數,咂咂嘴,算了光那十枚魔幣就夠她水澈比較安穩地過幾個辰頭——前提是不這麼頻繁的乘坐傳送陣的話。如果說以前水澈還可以厚臉皮地要威爾幫她出那筆錢,現在她可是死都不情願接受威爾好心的建議(死要面子活受罪——又狂批)。
利昂曾經偷偷地表示過援助,不過也被水澈(表面上)嚴詞拒絕了……但是,有誰知道昨天的傳送陣收費處當水澈正心疼錢時為什麼管理員突然說那是免費的,而身後的其他人在他們走後為什麼突然跟管理員有了爭執?
嗯,龍神果然是偉大的,看到那個激動的村民舉起鋤頭時,水澈如是想。
走走停停,閃閃滅滅,因為旅行的突然加,他們到達光明境地東邊小鎮竟只用了十日。
看著不遠處黑色霧氣籠罩的野林,水澈的血液似乎都要噴射出來,那種激動是她從不曾有過的。
「怎麼了?」身邊的狂人察覺到她的異樣,老虎腦袋側過瞅著水澈。
「沒……就是覺得,很興奮。」舌尖舔舐著唇,那雙黑眸似乎被巨焰點亮,「好像,回到了家。」
「……」沉默,狂人沒說話……因為它也有這種感覺。
半晌,「猴子,」非常認真的一聲,狂人突然向前一縱,「去林子裡轉轉。」
冥暗沼澤其實距離這個極其小的小鎮還是有點遠的,但是那緻密的黑暗氣息已經侵到了這裡,初秋的溫度竟比別處低了許多。
「……到這裡吧。」很少見狂人這般認真,水澈不自覺的跟著它。
那只不知不覺已經成為猛獸的白老虎倨傲地站在一塊岩石上。
水澈不禁想,當初那隻小貓也是在這樣差不多大的一塊石頭上和夜鷲戰鬥的吧?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沒怎麼問過你,可是,猴子,現在你還不肯說麼?」狂人眼睛盯著森林某處,「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去光明神殿,你說想老龍,卻只是想當龍騎士,我搞不懂了,難道不能完成了任務馬上回島麼?」
水澈也看著那個方向,許久:「都不記得了……狂人,咱們的主要任務可不是冥想啊,是什麼龍族的振興?該死的,誰跟我說過龍族的振興是什麼?族長說人類對龍族虎視眈眈,可我怎麼能把全民的慶祝活動取消呢?龍騎士已經是一個榮譽稱號,無論在哪個國家龍騎士的冊封都代表著最高的騎士榮譽,我現在沒有任何能力去改變。還記得族長給我的那個安排麼?」
「被你……的那個?」狂人臉色有點青。
「嗯……都是廢話,我翻過兩遍,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有一點很清楚,他不要咱們早點回島。什麼魔法學院畢業,工會經驗值3ooo,收集魔核……繞了一大圈子,這麼晃晃悠悠也就十幾辰過去了。最後的目的地竟然是冥暗沼澤,笑話,該亞羅的地圖連標都沒有標出的地方,竟然是咱們的最終去處。我覺得在一切沒有明朗的時候,我是不會做什麼的……」水澈面部緊繃,「我,絕不會讓人悶在鼓裡做事。」
狂人嘴角抖動:「如果,我不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呢?」在水澈把頭扭向它的時候,狂人卻撇開腦袋,「猴子,我們就不會分開麼?」
「當然不會!」水澈尖叫,她可以離開威爾,離開利昂,離開康妮,離開駱芬格,但是狂人,她是絕對不會跟它分開的,就像兩股繩,扯開就會輕易被拉斷。
「這裡……是我的家鄉。」狂人轉移了話題。
「你的家鄉?」
撓撓亂蓬蓬的皮毛,狂人似乎不知道怎麼說:「嗯,誰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我經常在這裡出沒,當初這裡還有不上村民,他們信奉魔獸保護,對我倒是沒什麼威脅,我也是跟他們學會的那點人語,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
水澈不喜歡狂人這種「懷念」,那是把自己摒棄在外的回憶,她覺得面前的狂人陌生的可怕:「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沒什麼,大概是昨天的靈狼吃的有點噎得慌,氣不太順。那麼猴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冥想?」爪子撫撫喉嚨,表示所說不假。
「我有種感覺,冥想不用我去找。」水澈說,眼眸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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