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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章 拘留和惱怒 文 / 龍吟說

    威爾克斯看著安德魯從眼前消失,拳握得緊緊地,接著突然松下。只想著讓她不要強出頭爭奪冠軍避免他人為難得不償失,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樣子。

    那個半巨人造成的暴動妨礙了比賽的進行,最後不得不宣佈選拔暫停,特塞恩被帶走隔離,於是水澈就成了唯一的滯留選手。評委會看到最後一名竟是個女選手便議論要不要將選拔進行下去……畢竟女選手既不能吸引觀眾眼球,而且也不易過關,一次決賽的費用也是很龐大的……眼見著不能當選騎士的可能性愈加上升,一直坐等的水澈再也坐不住了,她可不想明辰再來一次這個無聊的騎士選拔。

    因此本就因為觀眾愚昧而有些火氣大的水澈衝向評委席態度極其惡劣地想要求選拔繼續,安德魯冷眼看她的行為,當水澈有一點暴躁的舉止出現時他便招手侍衛截下了水澈。誰知水澈許是平日根本沒什麼法律觀念,竟跟侍衛大打出手,還是安德魯最後出手制住了她,向威爾請示是否將水澈拘禁。

    威爾聽著安德魯的報告,心知他是故意為難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水澈的行為確實有點過分,一個評委甚至被她不知深淺的一鞭子抽到昏迷。搖搖頭,拘禁還是小事,恐怕她今後很難再參選騎士了……

    拘留所——

    水澈和特塞恩一間房,因為一般拘禁的時間並不長所以拘留所裡面並沒什麼男女有別的規定,當然嚴格說這也是一項制度缺陷。

    「……對不起,把你也扯進來了。」特塞恩悶悶地說。

    水澈尚有些心氣難平:「這與你無關,該死的種族歧視,還有那幫老頭!」她說的是評委會的老資格,也就是主張女人不能參加騎士選拔的主力軍。

    特塞恩不安地挪挪龐大的身軀,偷眼看看水澈的表情才小心翼翼地說:「水澈你很重視騎士選拔?」

    水澈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特塞恩:「廢話,要不然我來這幹嘛?」

    「呃,我是說,為什麼?一般女騎士都是貴族推選的,只是充門面用,並沒什麼……」他聲音漸漸小了,因為他現自己又說了一句廢話,水澈既然參加這種普通騎士的選拔就說明她沒有貴族資格,而且志向也不在於單純名譽稱號或者體面那種浮華的東西——有誰會為了體面拚命的麼?

    水澈眼神放空,她身邊的夥伴,狂人和科學自是知道她心思從不曾提,其他人也是一味幫助她,所以自她決定爭取當一名騎士後沒人問過這個問題,她憋在心裡很久了,第一次淺淺的感到,有人交流真好:「……我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過了會,在特塞恩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水澈說,「那裡有個老人,我想回去見他……」

    特塞恩說了今天的第三次廢話:「為什麼不直接去?」

    「因為沒有理由。」如果就這樣會魋亙島,會被族龍恥笑,老龍又會覺得丟龍的。當了龍騎士,她可以回去,也許就一次,也是給自己解一下思念吧……哪怕最後是被該亞羅趕出去的……不知不覺嘴角從下垂的怒氣變成上揚,只是……

    特塞恩又不安地動動身體,他第一次見女孩子落淚,雖然,她表情像是在笑。

    三天後,保釋出去。

    威爾英挺的身形出現在拘留所的大廳,他金色的眼眸一直盯著那個鐵柵欄後面嬌小的身影。當看到水澈還算完好的出來時心裡長長舒了口氣,他倒不是怕拘留所的衙役對水澈不好,他擔心水澈至今心緒難平不肯出來。這個有點被寵壞的女孩有時候就是這麼讓人揪心。

    水澈有點愣愣地看著威爾,話說最近見他的次數真多啊,雖說並沒有什麼特別欣喜的感覺,但每次看到威爾總是讓水澈有種難言的安全感。

    回到木塞旅店,那裡只有安6坐在破敗的椅子上唉聲歎氣,因為薩先生剛過世旅店暫停營業已有一段時間了,店裡無人水澈也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兩天安6正為堆積在一起的事情煩惱著呢。抬頭看見踏進旅店的兩人趕忙迎了上去:「水澈你可回來了,在那裡沒受什麼苦吧?」

    水澈頗有些無力:「當然,那裡又不是施刑的地方。」

    安6還是有些擔心,搓搓手:「哎呀,看你都瘦了一圈,趕緊回屋休息休息。」

    瘦了?水澈心想,我就呆了三天能瘦到什麼程度?不過也不打算拂了安6的好意,點點頭就要回房。

    「哦,對了,加布羅列小姐今早已經回光明境地了,她說家裡出了點事情。」身後安6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

    水澈沒回頭,頓了一下以示聽到便上了樓。剛到拐角一個白色的影子竄出來,是狂人。

    「你怎麼搞的?當騎士當到拘留所?」狂人咬著虎牙狠狠地質問道,也不顧旁邊威爾應該避嫌——畢竟威爾貌似還不知道它會說話。

    科學在它頭上蹦跳著狀似幫腔,同時水澈腦袋裡響著有些久違的公鴨嗓:「師父咩,好教人擔心的說,嘎……」

    各自拍拍兩獸的腦袋,水澈笑嘻嘻地道:「拜託又沒有去送死,看你們的表情,嘖嘖,真是當我九死一生啊?」

    狂人覺得自己就是面對一百個葉鷹腿都比面對這個不知好歹的猴子節省腦子(呃,面對葉鷹腿很難選擇先吃哪只麼……),啊呀呀,自己還是個帶病的病老虎呢,竟然讓它擔心而且連一句保證都聽不到,太傷虎心了!

    「你丫的猴子,以後龍母的我再也不管你了!」氣死虎了,狂人甩著尾巴回屋生悶氣,死不認輸,這是狂人對水澈最咬牙的地方。

    看身邊的人完全缺乏對這類事情的應對能力,威爾克斯暗咳一聲,推推她,示意水澈應該去安慰那顆受傷的老虎心。

    水澈一看狂人生氣心裡本就有點咯登,得威爾暗示便打蛇隨棍上摸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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