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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到這裡,突然又從門外來了幾個客人,大家還要做生意,所以當場就讓一個夥計留在了外邊,曹王二位管家當即簇擁余我生進入了後院,此時的後院,正是當年空靈子另起新路發現的一個別有洞天的一處後山僻靜之處,為了練習那神鷹教的武藝《鷹苦咒》而開發修建出來的。
余我生當即坐在了場中心,曹王二位管家就坐在了兩旁,下面一個空位正好是谷遺湘的位置。谷遺湘只是有時候來補充余我生的回答而已。
兩位管家看來十分關心空靈子本人,問及到了余出天已經離世後,當即就將話題轉移到了空靈子的身上,他們聽說空靈子在峨眉山當上了峨眉派的一派之後,都是面露驚訝之色。最後還是王管家笑道:「我早就知道,梁姑娘當年的時候就與眾不同,果真是這樣,你們看,她長大了,做出來的事情非常了不起。」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余家慘案的背後,還有空靈子的一分關係,如果知道了,起碼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這位年輕的女子原來當年就表現了出來了異乎常人的舉止儀態。
余我生聽見這王管家口中不停讚譽自己的母親,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的心裡面好像並不是很快心,反而還有一種反感在心底暗暗滋生。余我生突然停頓下來,看住曹管家,問道:「曹爺爺,你說說看,我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兩位管家本來是在談論他的母親,沒有想到余我生竟然會這樣關心自己離世而去的父親。曹管家隨即說道:「你爹呀,你爹可是一位好人,他一表人才,外表英俊,而且還有文采,寫得一手好字,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可以趕上他的。」他這話,難免有些過譽了,但是在余我生聽來,根本就是兩回事。
余我生小心地追問道:「爺爺,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說,我爹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沒有犯過什麼大的過錯吧?」二位老人聽到這話,頓時心裡一陣疑雲,身為人子,居然懷疑父親的為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問題,即便是想出來,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問出來。
曹管家補充道:「你爹是一個好人。公子你想,一個沉醉於詩書之中的年輕人,會有幾個是壞人呢。孩子,你怎麼會這樣問呢?你娘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你爹是一個好人麼?」
余我生勉強地笑了一笑,真情是在掩飾內心的驚慌,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說道:「隨便問問的,爺爺不要多疑了。」余我生心裡面卻是在想:「我真傻,這樣問出來,即便爹是一個壞人,他們也是不會說實話的。這個問題還是我以後去外面問別人吧。」
谷遺湘當即也笑道:「哥哥是心中想念自己的父親,只是從來沒有看見過余叔叔一眼,所以才這樣貿然相問的,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曹王二位管家雖然明知道余我生的話中有話,但是目前的這個形勢,也就只有保持緘默了。
余我生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又是問道:「兩位爺爺,你們能不能講一講有關余家慘亡那件事的真相?」
曹王二位管家對於余家曾經經歷過的那一件滅門慘事都是痛心疾首,百思不知其中緣由,同時,這件事情一直來就是余家上下所有人不願以重新談論的舊傷口,誰知道余我生現在突然就問了出來,先前的那個有關余出天好人或者壞人的疑問已經讓人奇怪了,現在這孩子又問出了這樣的舊事,那就不能夠用奇怪二字就可以說過去的了。
曹管家謹慎地問道:「孩子,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呢?還有,這些事情,你都是可以問你母親,她都應該說給你聽過的才對。」王管家一直來就是低垂著頭,這個時候,也難得地看見他抬頭一眼好奇的眼神望了過來。
余我生回來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調查清楚自己與母親之間到底有什麼隔閡,從而就知道自己以前認識的母親是不是有一定的偏見呢。瞭解母親,才是此行的最終目的,但是要想真正地瞭解母親全部,就得從有關余家發生的事情說起,自己才能夠明白父親到底是不是母親所殺,余家的家門不幸是不是母親帶來的,還有,這事情的最後背景,到底是說明了什麼。
可是當自己問出了第一個疑問的時候,顯然就遭到了這二位老人的心中質疑。余我生很是無奈,只得在自己問出問題的同時,低下頭去,不便來理睬對方的眼神與表情。
王管家也是贊同地說道:「對呀,孩子,這些事情,你母親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的嗎?」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的自稱是余茂春的孩子,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一種高興的興奮,可是要想用這種興奮來取代所有對余我生的神情疑問,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余我生道:「不是我的母親不願意說,而是她平時就非常的繁忙,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類給我說這些。所以我心裡很好奇,就來問你們了。」
曹管家轉頭看了一眼王管家,王管家咳嗽了一聲,道:「這事畢竟有點傷心,你還是不要多問了,事情都過去了,問出來也沒有什麼結果的。孩子,聽爺爺的話,不要去想什麼仇恨了,好好過日子。」王管家畢竟知道的事情要比曹管家多些,當年的時候,余出天與空靈子回來之後,王管家曾經與余出天在一個夜晚時候商談過有關余家的事情,這件事情,一直來就是王管家心中的秘事了。
王管家只是希望余我生能夠好好生活下去,不管事情背後的真相是什麼,都不願意有人重新提及當年的往事。但是,這些顯然不是余我生想要到的結果,余我生繼而轉頭看向了曹管家,希望他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曹管家見王管家將話說得越來越模糊,自己也不便多言,當即還是低頭故意不來看余我生的眼睛。
余我生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但是想到這中間的前因後果沒有調查清楚,心裡終究是不太舒服,可是他們二人既然不說,自己也沒有辦法,心裡面暗暗想到:「等到以後出了門之後,私自到外邊去問一問旁人,也就知道一點大概。」
余我生知道這樣貿然詢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當即叫上妹妹說自己肚子飢餓不堪,需要食物,二位管家這才驚覺,當即叫人快速送上來了一桌的飯菜,余谷二人也不來客氣了,當即端起飯碗就吃了起來,吃飽後,余我生又不願意在這綢莊內多待一會兒,當即催促谷遺湘與自己一道前往余家舊院而去。
曹王二位管家阻攔不住,只有讓這兩個孩子離開了綢莊往舊院而去,在最後,王管家出於對余我生的安危考慮,決定讓少婦小燕帶領這兩個孩子去余家舊院看一看,畢竟那裡是余家幾代先人居住過的地方,余我生作為余家的後代,要想去看一看祖先的舊居,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余谷二人當即走在了小燕的身後,一起朝余家舊院而去,余我生知道自己小時候,身前的這位小燕阿姨還曾抱過自己,漸漸談來,余我生與這位小燕阿姨就沒有了方初見面時的侷促,余我生也將小燕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小燕說及了以前的事情,時而笑道:「小少爺,你說你現在叫余我生,可是你小時候,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你父親為你取的。說起你的父母,我倒是很佩服你的母親呢,如此年紀,就當上了一派的什麼掌門,比之我們這些下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對了,你母親現在還好吧?」
余我生在後面走路,無精打采地回應道:「她自然是很好了。阿姨,你對我父親知道多少呢?」余我生漸漸地與這位小燕阿姨暢談,感受到她不像是有的人那般故意將話藏匿不說,(這自然是相對於王管家而言的。)心想,說不準自己會從她的口中套問出一點什麼消息出來。
小燕搖頭道:「以前我沒有進城,只是那年,就是你母親懷上你的那一年,你的父親雙腳不便行走,那個時候你的母親也需要有人照顧,所以,我的大叔王管家才將我從鄉下帶來了。所以,我對你爹知道的不是很多,最後你爹走了,就更加不知道後面的事情。對了,我知道一個人,對你的父親和母親都非常的瞭解,你要想知道你父母以前的事情,可以去找她。」
余我生聽到這話,心中一陣歡喜,忙喊道:「誰?你能告訴我嗎?」小燕只是無心地順便說一說,斷然沒有想到這個小男孩聽到這話會有這樣激動萬分的神態。當即見到她停住腳步,回頭愣然地看向了余我生,好奇地問道:「咦,我生,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很想知道你父母以前的事情嗎?」
余我生點頭道:「是啊。」心裡面悔恨自己不會遮掩心中的虛實,當即又補充道,「我的母親雖然當上了峨眉派的一派之首,但是生活並不是很開心。我想多知道一點有關母親和父親的事,回去之後,就可以好好的孝敬她了,不會讓她整日裡愁眉不展。」
余我生這話也並非全部騙人,空靈子整日裡難得見到一絲笑容,那可是事實。至於這當中的原因,余我生也不知道,並且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想去知道。眼下為了套出這自己此行關鍵的人物去處,撒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況余我生也不是真正的如父親余出天一般的誠實安分。(余出天即便安分,也曾經對表妹梁春秀撒謊娶她的。更何況是余我生了。可見撒謊這一行,並不是所謂的小人行為中的專利。)
小燕笑了一笑,轉過身來,輕輕地撫摸了一番余我生的腦袋與脖子,笑道:「沒有看出小少爺居然這樣心疼自己的母親,很好,很好。你既然有這個誠心,那我就告訴你,在順慶往北方向去,邊行邊問路人,說那『萬佛寺』在什麼地方,你到了那寺廟,說見一位名叫一曲的女尼,自然有人會為你帶路,你見到一曲之後,那女尼可是當年餘府慘案後剩下來的唯一一位人物,一曲俗名叫曹小荷,一曲法名取自曹姓的上半部分。她就是曹管家的最小的那個堂妹。她可是曾經在余府裡面當了很多年的丫鬟,對你的父母二人都是十分的熟悉。」余我生聽到這話,大喜過望,笑道:「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太好了。」當即轉頭看住妹妹谷遺湘,歡喜於臉面,道,「妹妹,你聽,原來當年的余府慘案後面還有人活著。」
谷遺湘只得勉強地笑了一笑,道:「哥哥找到了這位阿姨,就可以將事情問清楚了,我真替哥哥你高興。」谷遺湘心裡面明白余我生的心思,一聽到有人可以解答余我生心中疑惑,心裡面也不是十分的高興,反而有一種擔憂,至於擔憂什麼,一時片刻也不能說明白。
余我生對小燕感激地說道:「多謝小燕阿姨了。我去了那裡,一定好好問一問曹阿姨,說不準還可以問出一點什麼事情出來。」誰知道小燕歎息一聲,道:「嘿,你可別高興過頭了,這一曲師太本人現在是心歸佛門,對於很多的紅塵俗事不會過問,至於你是余家的少公子,說不準會破例見你一面。你可是要知道,曹管家可是她的堂哥,每一次去見她,都不能夠見到真面,只有將看望她而提來的東西放在寺廟的膳食院,由裡面的老么麼來轉交這些東西。」
余我生聽到這話,心裡一沉,想到:「怎麼這位曹阿姨這樣不近人情。自己的堂哥都不見面,那我去了,有機會見到她嗎?哼,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就沒有理由退縮,我是無能如何一定要見到她才會罷休。」他不停地在為自己鼓起,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自己相見不能見的人。心想那魔教第一魔頭張醫仁不是傳聞之中的一號人物麼,自己也是有幸見過的,更何況是這個不是傳聞中難見一面的曹小荷了。
余我生這般想著的時候,嘴角邊無意間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恰好被回轉過身的小燕看見,小燕突然發覺到余我生的這一笑,像極了當年的梁春秀,不由得心中一想:「這孩子沒有兩兄妹從峨眉山來,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艱難,也不畏懼,可見是有少夫人當年的果斷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