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靈子當即又說了一些有關掌門人是一位和藹精明之人,一定可以保全溫彩溪的身份安危。溫彩溪心裡面對那個少婦也是很好奇,很想與這樣的人多接觸一番,當即點頭道:「這般說來,你們的掌門人是一位少年才女,難得難得。可是,她的兒子身患疾病,這又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齊靈子當下不明白這件事情背後過多的緣由,不能相告,只是賣關子的說道:「前輩見了掌門人之後,不妨親自問一問就知道了。」
溫彩溪點點頭,又道:「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你的那些師姐妹人呢?她們都去尋找姓谷的那丫頭了?」齊靈子當即實話相告:原來蒙靈子心中擔心余我生在溫彩溪的手中會遭罪,就叫武藝稍微高強一點的齊靈子前來草叢中細細地觀察一番,而餘下的三人開始行動尋找谷氏二人。齊靈子聽到這話也覺得有理,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從溫彩溪的魔掌之中逃脫出來的,換成了其餘的兩位師姐妹,只怕很危險,當即就同意了此話。
不過聽見溫彩溪話中含義,好像這谷氏二人從懸崖上墜落下來還有活命的可能,頓時滿心孤疑,好奇地問道:「前輩,聽你話中的意思,是說谷氏二人不會有事麼?」這樣高的懸崖,從那上面墜落下來,哪裡還有活命的可能,所以峨眉四人下來,尋找谷氏二人也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希望能夠找到那二人的屍首便可。哪知道聽溫彩溪這樣一說,谷氏還沒死,的確讓齊靈子意外吃驚。
溫彩溪嘿嘿地一笑,道:「你的武藝也算是不錯的了,說起來,該是行家才對。你沒有看見我和卞菊花二人聯合對付谷珍一人麼?那人可是武藝比我還高,如此的一個能人,難道就沒有在墜崖的過程中解救她的侄女的本事麼?笑話,那姓谷的老傢伙,不惜賠上自己全家人的性命,也要保全自己的侄女性命安危,嘿嘿,不用想,常人都知道,這當中是有一定的緣由。」
齊靈子覺得此話聽來很有道理,但是要相信一個人在自己墜崖的過程之中,還可以救走另外的一個墜崖之人,想都不敢想,哪裡會相信的了。不過聽見溫彩溪這話,好像她知道自己的推斷十之**是對的,當即也不便出言反駁,只是漠然想起心事:「這般說來,那谷珍為了保全自己的侄女,一定是將她們要尋找的東西交到了谷遺湘的手中,只是谷遺湘生死不明,也不知道會不會知道此事,還有,即便是師姐尋找到了谷氏二人,可是那谷珍武藝如此之高,如何能夠將湘兒帶回峨眉山去?」
溫彩溪又說道:「師太,我將余我生扣押在我這裡,你能否飛鴿傳書叫你們的峨眉掌門親自來一趟鄂州?」齊靈子心中猶豫不決,道:「此時恐怕不是很行。」
溫彩溪笑道:「怎麼,她的兒子在我的手中,難道她就不想救出去嗎?」齊靈子好像熬不過對方的話語,笑了一笑,道:「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溫彩溪煞有介事的回頭一望,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上表情,但是聽見對方說話的語氣,當即明白了很多,微微地一笑,道:「那怎麼樣才你們將你們的掌門人請來與我一見呢?」
齊靈子道:「前輩如果真想有意與我峨眉結盟的話,我可以向你引薦一個人,這個人一定有法子讓你見到蔽派掌門人的。」
溫彩溪微微一陣錯愕,面顯驚疑之色,問道:「是誰?」
齊靈子道:「就是蒙靈子師太。」溫彩溪心想:「我明白了原來那人是這行女尼的帶頭之人,或許真如齊靈子所言,只有蒙靈子才會將此事辦好吧。」當即點頭說道:「那好,你去告訴她一聲,待會兒就到這裡來吧。」
齊靈子拱手道:「甚好,前輩,那我就先走了,你等候佳音吧。」齊靈子正要轉身離去,溫彩溪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番對方,道:「這是我與你們峨眉之間的秘事,不可洩露出去。」齊靈子笑道:「請前輩放心吧,這道理我是知道的。那少公子就先放在這裡了,還有勞前輩照料一番。」溫彩溪將右手一揚,道:「不用這般的絮禮,我本人不喜歡說客套話,你就去吧。」當下齊靈子離去,溫彩溪一個人坐在了那青石板上面腦海之中不停的思慮,心裡面還不是很確定這樣的決定是對的。
余我生過不多久就悠然醒來,抬頭一看天空,發現太陽已經掛在了東方的天際,自己也沒有昏迷多久,一想起了方纔的情景,驟然想起了自己是被齊靈子師太打暈的,當即就抬頭望向了前面的溫彩溪,好像還在做夢一般,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原本還以為齊靈子要想將自己救走,故意將自己擊暈之後,好帶走救人,可是眼前的事實告訴自己,自己是寸步沒有離開這裡。這又到底是如何回事?怎麼不見了齊靈子的人影?余我生一頭霧水,很不明白。
溫彩溪突然在那青石上面說道:「余我生,你醒了?」余我生渾身還是不能夠動彈,溫彩溪將自己點住了要穴,雖然沒有用繩索困牢對方,當時畢竟就在身旁,所以最後打消了那樣的念頭。而是專心在旁想著方初與齊靈子說到的合盟之事。
余我生點頭道:「溪婆婆,齊靈子師太的人呢?怎麼不見她的人影?」溫彩溪嘿嘿地一聲冷笑,道:「沒有想到你小子醒來的頭一句話,竟然是問你的齊靈子師太。你可知道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溫彩溪雙腳騰躍,從那青石板上面躍下,緩緩地走近在了余我生的身邊來。
余我生當即喊道:「你,你是不是將齊靈子師太抓走了?你到底對齊靈子師太做了什麼?」溫彩溪「哼」一聲,道:「我告訴你,你的齊靈子師太沒事,現在我倒是很疑惑,想問一些有關你的事情,你願意說嗎?」
余我生很是孤疑,對於溫彩溪的回答,他還不能夠完全相信,而是追加問道:「你說齊靈子師太沒有事情,這是真的嗎?那她的人影呢?」心下裡一想:「難不成她本是想救走我的,結果武藝不敵於對方,所以只有再次拋下自己,然後回到前面去了。」
溫彩溪不說事情的緣由,只是重複一次回答道:「我說她沒事就沒事,難道你認為我會欺騙你嗎?笑話,我是什麼人,幹麼來欺騙你。好了,我們現在來說一點閒事吧。」
余我生心中咯登地一跳,心想:「閒事?什麼閒事?難道又要來說袁婆婆的事情麼?」當即一雙好奇的眼神看向了面前的老婆子。
溫彩溪坐到了余我生的身邊,頭也不抬,只是一味問道:「你說說看,你與你母親之間的關係?你們還好吧?」
余我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還是愣了一愣,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當即見到他別轉頭去,故意不來理睬溫彩溪的問話。
溫彩溪見到他的這一動作,即便是不親自來問,心中已是漸漸有數,心想:「沒有想到那師太的話好像是對的,難道這母子二人之間果真是有莫大的間嫌嗎?」心中揣測終究不可靠,還是追問了一句,道:「你倒是說話,你難道不認識空靈子師太?」
余我生沒有想到這老婆子在地道幾十年,居然也知道母親的法號,心裡面一陣疑惑,不過稍下就釋惑了,頓時想到一定是齊靈子師太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才將峨眉掌門師太的名號說了出來。余我生吞吞吐吐了半天後,才說道:「前輩,你是想要問什麼?」
溫彩溪哈哈地笑了一笑,道:「都說是子不嫌家貧,兒不嫌母丑,難道你的母親長得很醜麼?你對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忌諱這樣之深。我想和你交談的,就是有關你母親空靈子的事?」
余我生頓時清醒了很多,心想:「這一定是齊靈子師太告訴她的,如果齊靈子師太只是一時說漏了口,將峨眉掌門人的法號說出來了,但是這溪婆婆畢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母親,峨眉女尼雖然叫自己為少公子,但是其中的緣由,老婆子也不清楚。這般看來,是不是老婆子將齊靈子師太給抓起來了,然後就威逼出來的這些事情?」余我生面色有點緊張,只是問道:「前輩,你方纔還說齊靈子師太很好,你是不是將她給關押起來了?」
溫彩溪道:「你小子,我問你你與你母親之間的關係,你怎麼老是岔開話題。我再說一次,你的齊靈子師太活得很平安,你就不要再提及此人了。你快說一說,你母親的為人處事怎麼樣?我想與你母親這樣的人物交一個朋友,你看行不行?」
余我生有點啞口無言,心想:「沒有想到到頭來,她的目的竟然如斯。」心中稍下又想:「我母親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凶狠之人,與這老婆子好像還有有點的相像。奇怪,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想來結交我母親,這當中一定是有人告訴過她什麼情況。」余我生試探地問道:「你想與我母親交朋友,到底是什麼目的?」
余我生同時間心中又想到一個十分關鍵與敏感的話題:「袁婆婆的死,母親也是有份的,如果母親真的與此人有什麼關係,那老婆子最後也一定會將事情調查清楚的,到時候,只怕她們的合作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本來想到母親,他的心中就有一點的厭惡之情,可是不知道為何,此時想來,還是有點替母親擔心。
溫彩溪道:「至於什麼目的,你小子還是不要問的好,我是害怕嚇到你小子。」說完此話清淡地一笑,好像在溫彩溪的內心深處,余我生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余我生很不喜歡對方這樣的神情,只是說道:「你少來打謎語了,你既然不說,我也不能完全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情。我只是提醒你,空靈子此人是不會與你交朋友的。」溫彩溪頓時來了興趣,道:「你怎麼知道她不願意與我合作呢?你呀,不要這樣的武斷,也不知道你身上遺傳了你母親什麼特徵。」
這下輪到了余我生的心頭一愣,心想:「我身上到底遺傳了母親的什麼特徵呢?也不知道自己是擔心母親,還是害怕母親。」余我生悵然一歎,道:「我要說的話就是這樣多,信不信你自己看著辦。」當下咬定了心思,決定不再開口說母親的事情。
溫彩溪哈哈地一陣大笑,道:「你母親是一個人物,聽說年過及笄,就擔當了峨眉掌門人的要職,如此人物,真是年少出英雄。聽說最近的幾年,你母親又勵精圖治,將當年文虛子在位時的一盤散沙治理得井然有序,這樣說來,你的母親果真是一個人物。早已是名震西蜀,也曾引起過神教的好奇之心。比之我當年年輕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很想見識一下這位人物。」
余我生聽見她出口讚譽母親,心中不知道是歡喜還是難受,緘默不語。溫彩溪見少年不說話,也蹲下身子,走近說道:「怎麼,臭小子,你有這樣的一位了不起的母親,難道不感到自豪?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才可以與你母親交朋友呢?」
余我生仍舊是不答話。溫彩溪知道這少年是存心與自己為難,當即右手成掌,一掌掃向了地面上,頓時就將地面上的那些青草全部給掃到了半空之中,這隔空斬草的本事一使出來,頓時就給整個場面帶來了一陣蕭殺之意。余我生也冷不防地身子一顫,雙眼驚恐的眼神看了過來,知道對方的本意,當即也只是愣了一愣,稍後又恢復到方初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