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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回:崖底秘聞憾武林(2) 文 / 親怨情緣錄

    余我生勉強地站了起來,還沒有立正,這個時候,溪婆婆又一下子欺近,上來左右開弓,狠狠地打了余我生兩個耳光,余我生氣得哇哇大叫,也變得生氣了,當即嚷唬道:「好呀,你膽敢來打我,你把我打死好了,反正我是一個沒有人要,沒有人疼的野孩子。你來動手啊,你不把我殺了,你就是瘋子,一個瘋老婆子。」溪婆婆右手突然出手,點中了余我生的腰間麻穴,溪婆婆道:「你小子想尋死?哼,要死也要到外面去死,我這裡可是寶貴得緊,你不配死在我者寶地裡。」余我生不肖於此,嘴裡面哼了一聲,溪婆婆突然心痛似的在一旁嚎啕痛哭起來,只聽她邊哭邊說道:「天啊,我的仙草,就這樣被一個小不點的野孩子給踐踏了,起碼又少了三年五載的功力修為,天啊,我如今年過半百,到底還有幾個三年五年呢,這不是要我短命嗎?我的命真苦呀。」余我生沒好氣地道:「你的什麼仙草?如果是我的錯,我賠給你就是了,一個老年人,還這樣哭哭啼啼地,也不怕我這個當晚輩的笑話。」

    溪婆婆轉身看向余我生,淡淡地一聲冷笑,道:「賠我,笑話,你拿什麼東西來賠我?你以為那是隨便的東西嗎?你這個臭小子,真是大言不慚。」余我生道:「既然我不能夠賠你,而你又想洩恨,那麼將我殺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著出去,這個世界活著沒有意思,即成全了我,又安慰了你,你動手吧。」溪婆婆走近,上前問道:「你既然損壞了我的東西,也好,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算是賠償。」余我生嘴裡又是一「哼」,道:「我是你手中的魚肉,我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你要我做什麼,我且聽一聽。萬一做不到,我就一劍抹脖子自殺,算是賠罪了。你看怎麼樣?」溪婆婆突然又是兩個巴掌打在了余我生的臉頰上,余我生無緣無故遭到她的毒打,當即很是惱火,道:「你做什麼?乾脆將我殺了算了,不要你這樣折磨我。」溪婆婆道:「你才多大,什麼自殺,什麼尋死。你覺得人生就這樣沒有意思,臭小子,我來告訴你,我要你做的,就是幫我做一件大事,對你有好處,對我更加有好處,而且,對整個武林都有好處。最好的是,你不怕死,我很欣賞。」余我生聽得丈二摸不做頭腦,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溪婆婆道:「我將你送到神鷹教去,替我好好打探一下現在神鷹教的情景,然後,裡應外合,將神鷹教剷除,你既然連死都不怕,就更加不會怕當這個臥底,你敢是不敢?」

    余我生道:「什麼?你要我去為你當臥底?我什麼都不會,只怕不會成功,加之那張王月可是認識我的,我一去,就會被查出來的。所以,這個任務你還是另謀高就。」溪婆婆立馬問道:「你說那張醫仁認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物?連堂堂的魔教大魔頭都知道你的名字?」余我生到:「這難道很奇怪嗎?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他認識我很正常的。你到底與魔教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幹麼一定要將它徹底剷除?」溪婆婆道:「小孩子不要多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說你既然不能夠到魔教中去當臥底,那好,你說一說,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沒有?我也好考究考究你一番。」余我生皺緊了眉頭,心中七七八八地想了一陣,還沒有想到自己最擅長的是哪一方面,溪婆婆就忍耐不住了,道:「小子,看來你很出名,我來問你一個人,如果你認識此人,並且能夠將我帶去見到她,我就可以饒恕你。你看怎麼樣?」余我生頓時頭又一陣大,只得說道:「你如果要我帶去找皇帝老兒,我可沒有那樣大的本事。」

    溪婆婆搖頭道:「我找臭皇帝做什麼。我要找的人,也可以說是一代皇帝,只不過不是朝堂上的那個皇帝,而是江湖之中的一位女皇帝,外號很嚇人,叫著『陰煞鬼母』,你聽過嗎?」不聽還好,一聽之下,居然是袁婆婆,余我生當機就愣住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說,你說你找袁婆婆?」溪婆婆一聽這語氣,如是大旱逢甘露,喜出望外,當即抓住了余我生的雙手,一雙期望的眼神看向他,問道:「怎麼,她也是你的婆婆,你認識她?」余我生點頭道:「我叫她為婆婆,自然是認識她的,只是,只是······」一想起袁婆婆已經離開了自己,不由得又是黯然神傷,沉默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溪婆婆不明就裡,很是激動,心中回憶起來了以前的生活,只道:「唉,我在這裡也待上了幾十年了,好久沒有出去看一看,只怕現在出去見到了她,她或許認不出我這老婆子,還好,還好,有你這個小鬼在我的身邊,我想這就是緣分。咦,小子,你方才話說到一半,怎麼就不說了?對了,在這之前,她可也是江湖中聞名遐邇的大魔頭,你又是怎麼能夠與她認識的?她沒有為難你?」溪婆婆一想起了袁**,自然就想起了以前的許多事情,所以激動之下,就沒有太過注意余我生話中的語氣,這裡本是漆黑一遍,又看不見別人臉上的表情,所以這一切都沒有太過注意。

    余我生吞吞吐吐地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說,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話來。溪婆婆心急難耐,當即喝問道:「喂,余我生,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沒有聽見我在問你話嗎?」余我生突然痛哭了聲來,道:「袁婆婆她,袁婆婆她死了。」一句話說畢,就抱頭哇哇大哭起來,溪婆婆猶如是晴天一個霹靂,當即愣在了那裡,過來少許,連忙追問道:「臭小子,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她的激動,絲毫不遜於余我生的悲慟。余我生被這溪婆婆的雙手抓住了雙臂,搖晃得厲害,只大聲說道:「袁婆婆他死了,死了。」溪婆婆搖頭一聲苦澀笑道:「你少來騙人,她那樣的厲害,外號鬼母,誰還能夠殺死她呢?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余我生心想:「殺害袁婆婆的兇手,不知道有沒有神鷹教王月的份,還有,母親能夠將寶劍交還給我,說明了一定是有母親的份,這兇手,我說是不說?」余我生邊哭心中邊想,不知道該如何才好。溪婆婆聽見余我生只是哭泣,很不耐煩,道:「小子,哭什麼哭,快些回答我的話。你是親眼看見你的袁婆婆被害的嗎?」余我生鎮定了一下心思,勉強地停止了哭聲,只道:「我沒有親眼看見兇手是誰,但是我知道兇手是誰,溪婆婆,我很痛苦,你不知道,我從來就沒有這樣痛苦過。」

    溪婆婆當即霍然站起來,非常生氣地問道:「你說,你說,兇手到底是誰?我來替你袁婆婆報仇雪恨?你說,是不是魔教的張醫仁啊?」余我生道:「溪婆婆,我能不能不說?」溪婆婆當即衝到了余我生的跟前,一把將余我生的雙手手臂抓住,狠狠地追問道:「你不是叫她為婆婆嗎?你還想來包庇兇手麼?你快說,那人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所以你要來為他包庇?放心,我的才學一定可以為你的袁婆婆報仇雪恨的,你不用擔心這些。」余我生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婆婆,我不想你來報仇,我自己也不會報仇,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溪婆婆好像是聽見了全天下最好奇的事情,問道:「你說什麼,你不想報仇,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子,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對不對?好,我來實話告訴你,你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是在什麼地方嗎?這是我精心設計的『十八層地獄』門,一般的人是進來就出不去的。我們現在所處的是在第二層,知道嗎?下面還有十六層呢,嘿嘿,你說,我要建立這樣的一個的地宮,需要多麼大的本事,而且我還來告訴你,這裡的石壁地板全是用寒冰鐵石所建,那可不是一般的石料,而是能夠用來練功的上等材料。你知道我修建這個地道來做什麼嗎?就是用來困住那魔教的張醫仁的專門宮殿呢。哼哼,你想,這裡本來是一個練功的絕佳地方,但是呢,一個人練功到了武藝絕頂的時候,居然出不去,哈哈,我是想讓這人在這裡苦苦憋死。你說,我有沒有本事?」余我生實在沒有料及到這老婆婆所建立的這道地宮竟然是有如此大的本意,聽完這話後,心中都市起了一陣漣漪,心思:「沒有想到這老太婆用心真的竟然是這樣的險惡,讓人困在了這地道內,給你好的東西,但是又不讓你出去,一個人身懷高超武藝但是沒有了用武之地,對於像張醫仁這樣的人,豈不是要活活將他憋死。這招真的夠陰險狠毒。」溪婆婆不見余我生說話,當即心頭無名間就火冒,追問道:「喂,小子,你怎麼不說話了?快說,這兇手到底是什麼人?」余我生心思回想了過來,知道一旦說出是峨眉掌門人的話,那就會給母親增加一個厲害的對手,要說他對母親這個人,私下一直來是很憎惡的,但是回頭稍微有一想,憶起了蒙靈子師太說過的話,自己也很想知道母親為何這自己這樣,當即一咬牙,道:「不錯,這兇手是神鷹教的人,就是張醫仁,還有那個姓溫的中年人。」

    溪婆婆「啊」了一聲,顯然是始料不及,心頭一震,當即頹然地坐下來了,余我生很奇怪,心想:「她這是怎麼了?方纔她一直追問神鷹教內有沒有一個姓溫的中年人,現在好像也是聽見了有這個姓溫的中年人參與此事,所以才這樣的驚訝。果然聽見溪婆婆在一旁喃喃自語念道:「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唉,這難道就是宿命。」余我生當即假裝好奇地問道:「婆婆,婆婆,你這是怎麼了?」溪婆婆勉強地回應了一聲,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語聲低微,幾無可聞。余我生知道,那是溪婆婆心裡擔憂的一種表現。

    溪婆婆沉默了少許之後,突然又哈哈地笑了一笑,道:「哼,還不是那姓張的傢伙從中挑釁,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罪魁禍首還不是他。哼,這筆賬,自然是算在了張醫仁的頭上。」余我生突然問道:「婆婆,你跟那個姓溫的中年人是不是有一點關係?」溪婆婆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沉默了少許之後,才道:「是有關係的。」至於什麼關係,溪婆婆並沒有細說,余我生見她不說,也不方便追問。

    溪婆婆又道:「孩子,你是怎麼認識你的袁婆婆的?她不是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嗎?你怎麼能夠與她親近呢?」余我生當即就將自己認識袁**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至於那寶劍的來由等一些重要的事情原由,余我生並沒有開口。按照余我生所言,是袁**將自己與妹妹從一戶人家裡帶出來到了江南之地,生活過一段時間。余我生自然也隱瞞了自己是峨眉派掌門人獨子的事實。溪婆婆靜靜地聽完余我生的陳述,心中想著:「沒有想到這個老婆子的晚年居然還會一心改過,知道自己沒有多少的時間苟活在世了,所以匆忙之下就想到找一個繼承人來傳承自己的蓋世武藝,只是沒有料到,這混小子沒有學得幾成功夫,就被害了。」一想起故友亡故,溪婆婆的心始終是難以釋懷,原本計劃好出去找到袁**,二人聯手將這魔教「改良」,結果呢,看來所有的未來計劃都落空了。心中的悲痛之後,繼而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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