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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回:往事茫茫今追昔(2) 文 / 親怨情緣錄

    (二更,蔡蔡絕對的努力更新,永不失言的。)

    蒙靈子來到了那椅子的後面,用自己的衣袖輕輕地在那床面上拂過,微塵輕揚,隨後就見到了那床面上留下了一道舊紅色的痕跡。顯然這裡曾經是流過一灘血的。余我生皺緊了雙眉,不明白這是如何一回事,當即好奇地追問道:「師太,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有血跡呢?」方才明顯是看見這上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要說能夠看見這灰塵下面的血跡,而且還是這許多年留下的痕跡,尋常人哪裡有這種眼光呢?

    蒙靈子轉頭看向了余我生,將雙手衣袖上面沾惹上的塵埃輕輕地扑打下來,問道:「少公子,你方才看見我分析這織布機的事情原委,你都明白了一點,我發現這血跡與剛才的方法類似呀。」余我生丈二摸不做頭腦,道:「師太,你方才說出來的道理很正確,但是這裡的灰塵這樣的厚重,你又是靠邏輯來分析,顯然不行的,我還是不很懂。」余我生終於是拉下了面子,在蒙靈子面前承認了自己的無能。不過對於這當中的機密,余我生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蒙靈子道:「少公子既然這樣說,那我就來再一次細心告訴你。你知道,這裡的灰塵要比其餘的地方有些不一樣,你知道哪裡不一樣嗎?」余我生聽她這樣一說,當即靜下心來細心地觀察起來。果真發現這裡的灰塵不及其餘的地方多,顯然這當中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故意遮擋了一下空間塵埃的落下。

    余我生驚喜道:「師太所言極對,我也看見了,這張創面上的血跡之處灰塵要少得多。但是這又是為何呢?」蒙靈子道:「少公子,你看,那是什麼?」蒙靈子不來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右手一指,竟然是指向了半空之中的一指飛蟲,余我生點頭道:「是一隻飛蟲,不見得有什麼奇怪的呀。師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當來問了一次,突然靈光一線,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笑道:「哦,我知道了一點了,我知道了一點。」蒙靈子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點歡喜之色,故意來追問道:「少公子請說,我看對不對?」余我生不知道何故,一旦想起了一點原由,當即非常的興奮,立馬朝蒙靈子跟前走來,道:「師太,你的意思是說血腥有意味,可以召來許多的飛蟲啖食血跡。一旦飛蟲多了,就可以當成了一種除塵的裝備在這上面,所以在這床上有血跡的地方就可以少了很多的飛塵。」

    蒙靈子終於雙眉一舒,歡喜地說道:「沒有想到少公子學習我的這種推斷之法果真有些天賦。」余我生見自己說對了,心中更加歡暢,大喜道:「哪裡哪裡,還是師太引導有方,不然我一個毛頭小子哪裡能夠窺察出這當中的深意。」余我生自出生以來,事事都是極為平庸,天生來對很多的事情都沒有特別濃厚的興趣,可是眼下自己破解了一道難關,這在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所以一下子間對蒙靈子產生了極大的好感,心中正是喜滋滋道:「原來她果真是能人,怪不得母親要這樣依靠於她,她觀察仔細,剖析問題獨到有術,堪稱一絕。以後我處理事情的事情,也該學會她的這一種技巧。」蒙靈子上前來拉起了余我生的手,面對那床面,問道:「你說一說,通過這血跡的分佈,你還可以猜測到其餘的什麼嗎?」余我生一試成功,當然不願意放棄這樣一個繼續展示自己才學的機會,上前來觀察了這床面上的血澤痕跡,雙眉一皺,只見到那血澤本來不是很多,而是順著這床緣的橫邊流淌到了地面,地面上有為數不多的點點血澤。余我生不知道從這些看見的現象之中能夠看出什麼端倪,當下心中又很好強,不願意在此洩氣,只得猜測一番,道:「這裡是不是經過了一場打鬥,不然怎麼會有血跡呢?」

    蒙靈子搖頭道:「少公子,你再細心想一想,這裡能夠讓人有打鬥的空間麼?」余我生再見這床本就是卡在了一個旮旯之內,再一次來看這周圍的傢俱物事,全部都是好好的,哪裡有絲毫的損壞痕跡,可見這裡絕對難是打鬥的場地。余我生當即不敢肯定地問道:「不是打鬥場面,難道是一個人受傷之後被人扶到了這裡來?」

    蒙靈子嘉許似的點了點頭,道:「這裡雖然不是打鬥的場合,但是也不像是受傷之後被人扶到這裡來的。這是為何呢?你看這地面,顯然沒有留下太多的血澤,可見有以下的可能,就是這人是在床上留下的這灘血跡。至於有什麼情況能在這床面上留下血跡,就只有女子產子的時候。你看,這地面上沒有血跡,可見這人產下一個孩子之後,沒有立馬離開床面的。」

    余我生聽她的分析,好像說得都有道理,可是稍下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疑惑,這或許是與蒙靈子接觸久了,一起跟隨著她的思想,想法一到位,就有了困惑產生。蒙靈子道:「少公子有什麼疑問就直接說出來吧,我也好聽一聽你的想法。」余我生受到她的鼓勵,當即有了膽量,上前道:「照師太所言,這是一名女子在此床上產下一個孩子之後留下的血跡,難道她產下孩子之後,就沒有讓人將這血跡給清掃乾淨?還會允許留在床面上?」蒙靈子點頭道:「說得好,這就是問題的關鍵癥結。請少公子仔細想一想,這本來是堂屋,會有誰將一張空床擺在這裡呢?」余我生頓時又來了興趣,在那裡踱起方步,心中著實不好回答蒙靈子的提問。

    余我生憋忍了許久,然後才說道:「師太,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是有人故意將這床從屋裡面搬出來的?」蒙靈子道:「試想,如果這張床果真是從臥房裡面搬出來的。其用意又是什麼呢?」余我生當即出口而出道:「湘妹的家中有仇人,她的父親一定是為了避仇,所以才不得不將一張床來掩飾仇人的耳目。」

    蒙靈子沒有立即回答,當即只是說道:「如果真如那麼所料,那麼我們到臥房裡面看一看,或許真的就什麼發現。」余我生眼見蒙靈子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心中一陣歡喜。當先繞過小道,飛快的就來到了隔壁的臥房內,余我生往裡面一瞧,當即嚇了一跳,回頭張大了嘴,怔然地凝望著蒙靈子,蒙靈子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只有跟著往裡面一看。

    映入在余我生與蒙靈子二人眼簾之內的是,臥房內一遍狼藉,座椅大多損壞,而在那右邊的角落內,放著一張木床,木床上面沒有褥被,只留下了一張空曠的木床,而在那木床上面,到處都是一張殷紅的血跡斑斑。就連損壞的木凳座椅上面都留下了血澤。蒙靈子當即皺緊了雙眉,繼而又是會心的一笑,轉頭看向余我生,道:「少公子,你有什麼說法?這好像與你方才分析的很正確。」余我生微微一笑,道:「師太是在取笑在下了,我在你的面前還不是班門弄斧了。」蒙靈子心中想著:「這個橫小子其實也不是那樣蠻不講理的,只是他與其母的關係,中間有一點隔閡。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化解呢。」當下道:「少公子過謙了。你的分析很正確,你又來說一說,看見了這樣的情景,你來想一想當初的實際情況。」

    余我生當下苦想了少許,裝大了膽子,只得勉強的說道:「按照現今的情景,那麼在下就只有獻醜了。這個房間一定是經過一番打鬥的,將這裡面的座椅全部都損壞了,好像是將床上的人給擊中了,不然就不會留這樣多的血澤。」蒙靈子笑臉盈盈地看住余我生,突然問道:「你看這裡這樣的混亂情景,可知道一定是經過打鬧,又看見這床面上有這樣多的血跡,顯然有人是在床面上受傷過。但是我又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回答我。」余我生當即恭敬地說道:「師太請說。」蒙靈子道:「如果受傷的人是在床面上,那麼你說這受傷的人為何會在這裡與仇人較量的呢?這裡地勢並不大,為什麼會床面上的血跡要明顯地多餘地面上,說明了什麼?」余我生木訥了一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蒙靈子稍後俯身查看這床面的下緣,隨即聽見她發出了一聲輕歎聲,好像事情果真如此。余我生當即也好奇地俯身一看,說道:「原來這人是從藏在了床下面,看來是一擊就中,所以才將主人擊傷在了床上,床榻上面留下了這樣多的血跡。」蒙靈子讚許地點頭道:「不錯,這就是當初事情的真相,沒有想到這仇人居然會有這樣的心機。」余我生道:「聽師太這樣一說,我明白了一些,這谷家主人,就是湘妹的父親也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你看,他在堂屋內就擺下了一張床,早就防備到了仇家的這一手,只是不知道後來這雙方的仇恨化解了沒有。」蒙靈子笑道:「你一時聰明一時有糊塗了,如果谷家與對方的仇恨化解了,那麼抓走你湘妹的又會是什麼人呢?」余我生當即自嘲地拍了自己一記腦勺,訕訕地一笑,道:「師太說得極是。是我糊塗了。」突然,稍下他又喊道:「糟糕,師太,這對手心機如此之強,只怕不好對付,湘妹在對方的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蒙靈子道:「少公子,你現在的武學進展自以為如何?」余我生道:「師太一直看我長大,我學武不見得有什麼天賦,還是一直來馬馬虎虎的。師太問這話何意?」蒙靈子道:「你來看,這人用一劍就可以將床面從下面刺穿,直接將床面上的人喪命,可見這仇家身上也懷有一柄絕世好劍,只怕不遜於你懷中的寶劍呢。」余我生當即點頭道:「師太所言不差,這仇家一定是將寶劍遺傳了下來,那對我們可是極為不利呢。」

    蒙靈子道:「也不盡然,這只是看見的一個現象所作出來的一點分析,事實或許有些出入,是我們多慮了也說不準。不過要做好對方有寶劍的準備。」余我生聽蒙靈子反覆在說寶劍二字,突然又想起了康家小姐來索拿自己懷中寶劍的事情,一時錯愕地想著:「康家沒有了寶劍才會有今天的這般不睦場景,而這裡又用寶劍索取了人的性命,看來這天下寶劍都不是好東西,遲早會給世人帶來無盡的煩惱。」蒙靈子歎息一聲,道:「所以除開是寶劍的緣故,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仇家的內功非常之強,只怕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唉,只怕我峨眉派中的門人都沒有誰會有這樣好的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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