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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轉頭看去,見到是一雙布底木屐,余我生見狀大吃一驚,心想:「糟糕,難道果真是有人前來對我們不利。」余我生正準備動手呵斥的時候,突然的一件東西墜下,直接地落在了余我生的胸口上,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胸部受到了阻滯,長長的朝天呼了一口氣,再想來移動身子,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是被別人點住了穴位,已經不能夠動彈了。余我生雙眼一看那件胸口上面停留的物事,才驚覺到是一塊淤泥,心中驀然一驚:「看來是遇上了高手。」
余我生一心失望之極,苦求蒼天道:「不知道師太她們被點穴沒有?但願她們能夠立馬醒來,將這惡人趕走。突然就聽見了耳邊有人說道:「外公,你來看,就是這廝頭枕下面的利劍。」隨即就聽見了一個聲音道:「我也感覺到了,好像就是,你取下來看一看。」余我生聽明白了,先前說話的人是白日裡遇上的那潑皮無賴,後面這人聲音聽來顯得年紀蒼老,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余我生才知道此人是潑皮的外公,余我生心中有氣,當即狠狠地咒罵道:「一個小潑皮,又來了一個老潑皮。」余我生正是心中咒罵的時候,哪知道覺察到自己的枕頭下面似乎是有人在移動自己的腦勺。余我生想著:「這人難道是衝著寶劍而來?」余我生想到了這裡,心中連價叫苦。
來到余我生身邊,一心要索拿寶劍之人正是白日間的那個無賴十足的黃先生,黃先生此時右手探出,正在動手握住了余我生枕頭下面的利劍,使勁地朝外一拉,哪知道劍是拉出來了,但是也跟著將余我生拉動了,他原本是規規矩矩地躺在那裡,這一拉之下,身子稍微偏移,帶出了原來的牆角,黃先生低頭細看,才知道這利劍的劍柄中央有一個小小的圓孔,那裡面正好是穿過了一條不宜細看見得繩索。這繩索纏繞在了余我生的手臂上,所以才會將余我生帶動拉出來。余我生被這突然的一記拉動,勒痛了手臂,痛得十分的難受。可是渾身不能動彈,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發生。黃先生「咦」了一聲,蹲下身子,上前來細看,心中想著:「果真有些門道,連睡覺的時候還將這寶劍纏繞在身上。」他可沒有留情,右手伸到了自己的後背,上前將自己腰胯的短匕拔出來,朝著細細的繩索上面一刀砍去,是想一刀將這繩子割斷。
黃先生隨即又發出了一記「咦」的驚歎聲,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匕不說是切鐵如泥,但是劍刃朝上,髮絲墜下,遇刃而斷,也算是天下罕見的絕世凶器。然而此時此刻,用著柄匕首來切割一根細小如髮絲的紅繩子,居然還沒有割斷,如何不讓他大驚失色。此時身邊又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怎麼了?」余我生心中知道他是黃先生的外公,但稍下突然生出了一絲疑惑:「我看黃先生是中年光景,怎麼?他的外公還在世?那不是要七八十歲了,這麼老的人,還可以出來走動?」余我生頓時又懷疑起了自己的思慮,忖思:「奇怪,我明明只聽見一個人的腳步聲,方纔我轉頭看見的時候,也只見到一雙木屐,再也沒有見到其餘的物事,難道那個時候,這老頭子還沒有到我的跟前來?」余我生想著這些的時候,心中頓時生出了許多的困惑。
黃先生道:「外公,你看,這紅繩是什麼東西?我的匕首居然未能夠將其割斷,你說奇怪不奇怪?」黃先生的外公道:「是麼?居然還有這樣奇異的事情。」聽著語氣,顯然他自己也是心中疑惑,想要來證實一番黃先生的話。當他走近看過之後,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道:「這可是一根罕有的千仞絲,尋常的利劍是不能夠將它割斷的。但是,你手中的匕首是你奶奶在世的時候親自叫人為你鍛造出來的利器,怎麼可能也割不斷這紅繩呢?」黃先生再一次鼓足勇氣,將匕首朝那紅繩上面割去,這次是費盡了力氣,仍舊未能夠將紅繩割斷。余我生頓時再次感受到自己手臂的牽扯之力下的疼痛。
聽見黃先生的外公道:「還是讓我來試一試,時間不多了,再這樣磨蹭下去,只怕會讓這些尼姑甦醒過來的。」余我生心中明白,原來她們都是被黃先生的外公做了手腳,所以這二人才如是進入這無人之境,公開不將眾人放在眼裡。余我生心想:「難道她們也像自己一樣被僅僅是被點住了要穴?」哪知道黃先生道:「外公,不用了,這小賊今日白天的時候對我實在不敬,我早就恨透了這個小賊。既然一時片刻不能夠將他的寶劍拿走,那就連同他的手臂一起拿走好了。省得麻煩。」余我生一聽這話,頭立馬嚇大了,心中忐忑不安想起:「糟糕,糟糕,難道這小子要害我?沒有想到這廝肚量如此之小?不就是雙方吵架拌嘴麼,何況還是這小子不對在先呢。」道理雖然是這樣在想,但是要說到面對事實,余我生心中還是後怕連連,心思:「不行,不行,我是一定不要斷掉手臂的。」
黃先生外公奇道:「你說什麼?你白日裡不是女扮男裝的麼?難道這小子趁機對你無禮?是不是這樣?」聽他的話音,好像對這事也十分的關注。余我生一聽呆住了,忖思:「難道,難道這黃先生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子假扮的,哎喲,多半是我白日裡說話過分了,讓這女子懷恨在心,哼,哼,誰知道她是一個女子,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出來和她鬥嘴了。」越想心中越是後悔,可是眼下沒有自己說話討價的份,看來今夜是走了霉運,會大大栽倒在這女子的手中。余我生一想到自己會斷掉一條手臂,模樣之慘,只怕自己都不忍心目睹。
黃先生聽到外公這話,當即辯駁道:「他敢?他敢這樣做,我當場就會要了他的命。何必要等到現在這個時候。外公,還是我來砍斷他的一條手臂,省得讓你麻煩。」她外公制止道:「雪兒,你又胡鬧了。好好的一個人,既然沒有太對不住人,何必要這樣毀掉別人的一條手臂呢,來,你幫我柱好枴杖,我來試一試,不會為難我的。」余我生當即聽到了自己身旁不遠處傳來物事掉落的聲音,好像是就在自己的左邊不遠處的地方,余我生心想:「一個老頭子,估計也該有七八十歲了,所以來割斷一根繩索也算是一件十分為難的事情。原來這個姓黃的假公子是叫雪兒。」心中又不停的祈禱著上蒼能夠睜開一回眼睛,將這二人快些送走,可是這二人豈會白來一遭,一定會動手將自己的寶劍帶走,余我生祈禱一番看來也是枉然。
那名叫雪兒的女子急了,道:「外公,不急,我看還是我來砍斷這小子的手臂就行了。外公,你也不需對這樣的惡賊心懷慈悲的,一看他就知道不是好人,還不如我來就地解決。外公,拿好你的竹笛。」她的外公歎息了一聲,道:「唉,我終究是廢人一個,連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做,實在是很無用呀。」雪兒急忙勸阻道:「不是的,外公,你千萬不要這樣想,要怪,要怪的話,就只有怪我父親他了,他太過分了。」她的外公連忙止住道:「不說了,不說了,還是將眼前的這柄寶劍拿出來,看一看是不是它?」雪兒又一次的拔出了匕首,不再用強,將匕刃對準了繩索上面,只聽見一聲咚的響聲,原來那匕刃被這細繩反上一彈,居然發出了一記沉悶如是苦琴的演奏聲,可見那細繩仍舊是沒有割斷。
雪兒道:「外公,你說我們怎麼辦?」她的外公道:「你看那個將它拔出來,用它來試一試這細繩,我就不信,這個天下還有驅魔劍不能夠斬斷的東西。」余我生心中發懵:「奇怪,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歸魔劍在那以前原本名叫驅魔劍呢?」雪兒蹲下身子,動手來拔劍,在這以前,余我生認為黃先生是個男子,或許是對方性情有些迥異常人,所以很討厭對方,但是現今聽到她說自己是女子,還能夠說出歸魔劍的來歷名稱,頓時一顆心就往某一個方向想去,知道此人極有可能是一直來讓自己心中惴惴不安、心懷期盼見面的那個小女孩。不知道為何,一想起這些,頓時又恨不得多餘這個陌生的女子多親近一回,再也沒有對先前黃先生的討厭了。
那女子動手抓住了劍柄,正準備往外一拔,突然聽見了她的外公制止道:「且慢,如果真的是驅魔劍,這利劍一出鞘,就會散發出無比凌厲的寒氣,我看這小子似乎與這利劍本身帶來的寒氣相抗衡,足以說明這利劍長時間跟隨在了他的身邊,已經認主,自會當即提醒他本人了。這樣的話,即便是我們將它強行帶走,只怕也不可能再一時半刻發揮出原有的劍氣。這該如何才好。」他隨後也是悠長的歎息了一聲,雪兒道:「外公,怎麼還有這樣的說法?你可是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呢。」顯然突然間聽見此話微感驚愕萬分。她外公歎息一聲,道:「我沒有告訴你,是害怕你魯莽行動,傷了對方的性命,現在看見寶劍完好,我也就放心多了。你也不要太為難他,畢竟這劍與他也有一定的緣分。」但是雪兒顯然不會將這話聽進去,反駁道:「外公,你,你只顧著這混蛋,他不是什麼好人的,不用這樣來顧忌著他的生死。你看一看你自己,為了調和他們二人之間的僵局,自己都成了什麼樣子。外公,今日你就不用管了,聽你的語氣,肯定了這件就是驅魔劍,那我就放心了。」老人突然厲聲喝道:「雪兒,你難道為了調和他們之間的矛盾,竟然要甘心傷及了外人的生命呢。」
雪兒不管,已經動手將余我生枕頭下面的利劍悄悄的給拔出了一點兒,這個時候,突聽到一聲咚的響聲,顯然是一件東西敲打在了劍柄上面,雪兒不得不跳開了一步,立馬反駁道:「外公,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難道忘記了,他們是為何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嗎?難道女兒想要他們和好如初,也有錯嗎?他們是強盜,強盜,外公,你怎麼可以去同情強盜。外公,你為什麼要來寬恕一個強盜呢?」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雪兒,現在這裡不可以久留了,你能相信一回外公嗎?外公一定會告訴你為什麼的,行嗎?」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哀愁,好像心中憋上了許多的心事,不吐不快,但是又擔心外孫女不聽自己的話,要來違拗自己,所以語氣之中又有請求的意思。場面靜靜地停頓了少許,余我生也努力地再探聽著身周情景,但是依然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