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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遺湘不懂余我生的話,茫然地看了看他,沒有作態。就在這個時候,那身前不遠處的張醫仁轉頭看住空靈子,道:「掌門人,你的那名弟子現在已經投靠我神鷹教了,你可否能夠給我一個臉面,將其放回。」方才是溫道見出言說理,空靈子不吃那一套,現在換成了張醫仁出面說情,要知道,如果方才張醫仁一時心硬,將余我生扣押不還,作為交換英靈子的籌碼,空靈子也無可奈何。空靈子知道他現在將這話說出來,自己如果再執拗不答應,只怕會顯得自己不將江湖情面。張醫仁見到空靈子一時沒有回答,又道:「掌門人是明白人,難道就沒有看出我的誠意嗎?我神教現在雖然與貴派在很多方面有不少的分歧,但是至於雙方關係,我看也不必做得這樣的僵硬,你說呢?」
空靈子悠然地歎息一聲,道:「那好,王月大人既然這樣說了,我再不放人,就是我這個做掌門人太不講情面了。」當即對明靈子說及放掉了英靈子,明靈子一時愣住,最終不敢不服從命令,當即就將英靈子從馬背上解脫下來,推到了張醫仁眾人的身邊,溫道見當即上前,將英靈子解開了穴位,面對著空靈子,拱手一謝,雖然看似勉強,但也算是敷衍了一回禮節。
張醫仁見英靈子回來了,當即拱手做出歡送峨眉眾人的動作與表情,空靈子心中還有些掛念著那歸魔劍的去處,不忍心這般離去,心中猶豫不決,哪知道余我生嚷道:「要走,就讓袁婆婆與大家一道離開。」空靈子忍無可忍,右手一揚,輕輕地摑了他一個耳光,聲色俱厲道:「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她是十惡不赦的魔頭,你口口聲聲喊她為什麼婆婆,是不是誠心跟我過不去。」余我生用手輕輕地摸著左邊臉頰,上面臘臘生痛,心中猶自不服:「哼,我還小,打你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報這個仇的。」他也不哭,只是直愣愣地看著空靈子的雙目,也不說話,好像這一巴掌下去,頓時變成了啞巴。
空靈子跺腳嚷了一聲,道:「真是不聽話,簡直與你爹一個樣。」這只是她心急之下口中隨意說出的一句話,哪知道被余我生聽到耳朵,心想:「哼,原來是因為我與我爹一個樣,所以你才這樣討厭我。」當下低下頭,不回答。空靈子見他沒有頂嘴,以為心中是服了自己,就沒有理睬他,轉頭看向張醫仁,心中又想:「我是無能如何也不要再讓這孩子人惡人作為親人了。我一定要親眼看見她死。」當即就將自己的拳頭捏緊,對身後的明靈子道:「師姐,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才好?」明靈子道:「掌門人,依我看,不如大家先行退去為妙,畢竟這下魔教中人對咱們態度不善,一旦他們收拾完了鬼母,我們自己就危險了。」空靈子點頭道:「這個我知道,那好吧,大家就先行退去。」當下朝著張醫仁拱手,算是一個粗禮,畢竟這正魔勢不兩立,雙方不可太過親近,不然會落下把柄,對以後自己的門派在江湖中立足頗有難度。當下空靈子在前,帶領著眾人緩緩前行離去,那余我生自然是不會心甘情願離去,還要空靈子上前點住了穴位,強行押住離開的。
張醫仁眼見著峨眉眾人逶迤朝前而行,漸行漸遠,不由得送了一口氣,繼而轉頭看向了袁**,道:「鬼母,現在這裡就只剩下大家了,你說吧,你還是將那東西乖乖的交出來吧。」鬼母冷哼一聲,道:「你們將我押住,原來是為了那件東西。如果就是為了那件東西,我想你們是白來這一遭了。」張醫仁才不相信她的話,微微地一聲輕笑,道:「鬼母這話是什麼意思?」袁**朗聲回答道:「因為,我也沒有從那裡得到任何的東西,更何況你現在來問我,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我就是很奇怪,這裡面到底會有什麼寶貝呢?」張醫仁道:「哼,鬼母,你最好老實一些,眼下那後山的陣勢已經前後改變過兩次,如果說是沒有什麼東西,那陣勢會莫名其妙的轉移嗎?你少來誑我。說,你到底將東西藏到哪裡去了?」張醫仁不喜歡與人嚼舌,喜歡直截了當的來一個痛快。可是這袁**好像偏偏就要與他做對。
袁**自詡是鬼母,自然也不是徒有虛名,面對著這張醫仁的咆哮,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微微地一笑,道:「反正我將話已經說明,王月如果實在不信,就來降服我,看我知道不知道。」張醫仁計上心頭,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溫道見,溫道見沒有將眼光移向鬼母本人,而是將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住袁慧那個小女孩,張醫仁頓時明白了溫道見的注意,心中讚許了一聲,想到:「就憑方纔那余我生與鬼母之間的關係,可見這鬼母在這些小孩子的心中映像還是很好的,我何不用她的孫女來試一試,說不準可以逼她說出不願說出的秘密。」
張醫仁心中計較一妥,當即身影如風,快速地飄到了袁慧的身側,鬼母大吃一驚,揮動著雙手兵刃,朝著張醫仁的影子移動處用力一掃,結果沒有掃中,張醫仁已經來到了袁慧的身邊,用手輕輕地就將袁慧的右手腕抓住,順勢上劃,用力將袁慧的脖子卡住,喝問道:「鬼母,你難道就不想讓你孫女少受一點委屈嗎?」鬼母的身子微微一顫,頓時努力地抬起頭來,愣然地看向了張醫仁,只見到張醫仁一臉奸詐的笑容,看來十分的讓人心生厭惡。張醫仁又微微使勁,將手中的力道稍微加大了少許,袁慧在她的手中不停的呻吟不止,好像十分的痛苦。袁**愣了少許之後,居然對著天空哈哈地一陣開懷大笑,好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為好笑的事情。
溫道見厲聲喝問道:「鬼母,你笑什麼笑。難道沒有看見你的孫女就在王月的手中嗎?你再不答應,她就沒有命了,一個十三四的女孩子,正是如花年紀,你就忍心見到你的孫女遭遇不測嗎?」袁**停住笑聲,用手指了指在場的眾人,尤其是指著溫道見與張醫仁二人的時候,手指頓了一頓,道:「你,你,還有你,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如果我的孫女遭遇什麼不測,哼,別說是你們想要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只怕想要得到我手中的這柄寶劍也不可能,我鬼母說話算話。哼,一群卑鄙小人,打不過我老婆子,就來這一招。算是男人嗎?我老婆子活了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見神教的王月居然會使用這等的下三濫手段,是在讓我老婆子開了眼界。」張醫仁眉頭微微一皺,沒有想到這老婆子面對著危險處境,不但沒有一絲的惶恐,反而還有一股潛在的鬥志,被自己給激發了出來,自己這樣做,的確是與這王月的身份有點違勃,說得他臉上一青一紫,心裡面半天不是滋味。
張醫仁抓住了袁慧,心中也覺得是一個熱山芋,放不是,不放更不是,左右為難,轉頭看了溫道見一眼,見到他朝自己勉強的努嘴擠眼,心間頓時明白了過來,身法飄逸,將手中的袁慧朝著溫道見的身子撞來,溫道見當即上前接過,張醫仁爽朗一聲笑道:「我原本以為鬼母武藝絕倫,教導出來的孫女一定也有兩下子,為了讓我神教少折損一些弟子,索性就先動手將她來制服,畢竟嘛,這是鬼母與我神教之間的事情,我實在是不願意看見不相干的人在中間指手畫腳,有礙大家的情面。我張醫仁冤有頭債有主,不會為難不相干的人。鬼母方纔的那話,可是誤會了我的意思。」鬼母嘿嘿冷笑,心中連忙贊服:「不愧是神教的王月,轉變倒是挺快的。」
溫道見上前點住了袁慧的週身幾處大穴,讓她暫時沒有能夠動彈,然後才轉頭看向了張醫仁道:「王月,這丫頭不愧是鬼母的孫女,天生也有一副很好的內勁,早晚會是一個武學高手。」張醫仁嘿嘿地笑了一笑,言下之意甚是古怪。袁**聽到這話,心中擔心更甚。袁**輕快的笑了一笑,道:「我鬼母不相信這一套,你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朝著我鬼母身上招呼。不要為難她一個小姑娘。」張醫仁終於拍了拍雙手,豎起了大拇指,道:「甚好,甚好,我張醫仁等候的就是快人快語的鬼母。聽說鬼母在蜀中隱居了七年之久,武藝想必是大有進益,我張醫仁很久之前就想來找鬼母討教討教,今天正好是一個機會。」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交給了身邊不遠處的一名弟子,繼續說道,「但是,我與人比試,希望能夠有一個綵頭來助興,不知道鬼母可否答允?」
袁**道:「綵頭?好,我答應你便是。反正我老婆子沒有打算今天能夠活著出去了,就索性賭上一把。不知道王月口中所說的綵頭是什麼?」張醫仁道:「大家都清楚此時之間的籌碼,也就不必這樣藏拙隱瞞什麼了。所以你我之間的這番教量,可能需要縮減招式,一來你是長輩,年紀畢竟不饒人,我可不想占鬼母體力上面的便宜,二來,天色也不等人了。不如就定下五十招的畢生精華武訣來對付一番,如何?」鬼母緩緩點頭道:「也好,這個我答應。」張醫仁這才繼續回答道:「至於勝負結果的處罰,我看這樣,如果是我張某人僥倖獲勝,那麼就請鬼母將東西全部交出來,一件也不可少;反之,如果是鬼母大人勝了,那麼我就放你們婆孫二人下山,絕不再來打擾你們,你看怎麼樣?」
鬼母不奈其煩,催促道:「這個我也沒有意見。還是說一說比試的規則吧?」張醫仁隨即將腰間的利劍拔出來,在那地面上畫上了一個足夠二人比試的空圈,朝著那地面上的空圈上說道:「你我二人就在這圈內比試,如果有人被逼出界,那人就算是輸了。當然,就在五十招內,怎麼樣?」鬼母心中還在想著給如何將自己返身回奔,就可以將張醫仁引到那後山,那裡潛藏著無盡的機關暗器,即便是張醫仁也先前在那裡吃虧過的,所以,原本是穩握勝券的鬼母聽到這個規則,心中還是咯登地跳了一下,心中滿是不在意。
張醫仁似乎看出了鬼母的心思,見鬼母沒有馬上回答,微笑道:「不知道這個規則妥當否?還請鬼母評價一下。」鬼母訕訕一笑,道:「張王月的規則很好,我老婆子沒有話說。」隨即,見到她將手中的歸魔劍輕輕地一抖,率先跳入到了那個圓圈當中,橫劍當胸,道:「還請張王月考究在下的武功。」張醫仁跟著也躍入那道圓圈中,拱手一禮,道:「考究可不敢當,切磋一二罷了。」他說到這裡,故意又停頓了少許,勉強地鎮定了心思,繼續道:「還請鬼母說話算數,答應下來的條件,可不要爽約。」鬼母心中嘿嘿冷笑,想著:「哼,這般說來,我好像今天就一定會輸給你了。我倒要看一看,你到底是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