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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瞬間的一招;瞬間,一招的瞬間。明靈子手中的長劍就已經駕到了英靈子的後背上,不過沒有前刺,來意畢竟不是殺人,而是找人。英靈子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木然地立在了那裡,看住了眼前的一切,幾乎難以相信這二人在短短七年之內,武藝都是進步甚多,唯獨自己,成為了獨臂人之後,自暴自棄過了兩三年,這最後才勉強的生活了下來,可是武藝方面,顯然就落後了一大截。空靈子微微地一聲淺笑,隨即就將右手張開,卡住了英靈子的脖子,回頭瞪眼看向了包思昌眾人,包思昌當即舉手讓神教弟子停步,看住了面前的幾個黑衣女子。
空靈子道:「你們如果再上前一步,她,可就要真的去見你們的龔王月了。」包思昌神情一呆,不知道該如何做,要知道,這陳月影在神教的內部之中沒有實權,但她是覆雨使與王月二人的紅人,自己萬萬不可怠慢的,沒有想到的是,她貿然稍微前進了一步,就落入了對方的掌握之中,害得自己倒有些動彈不得。空靈子知道這包思昌的心思,當下沒有理睬他們的為難處,反而問道:「你們現在沒有蒙面,難道也可以殺人?」包思昌恨然道:「看來你對我神教的教義知道的還很多呢。」空靈子微微一笑,道:「神教天下聞名,知道這些不算是了不起。」她不來理睬這些粗人,轉頭看向了被自己抓在手心的英靈子,問道:「師姐,師妹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你千萬不要責怪師妹的無禮了。好麼?師妹心中有一些疑問,還要請師姐告訴我一下,這樣做,師姐不會覺得為難吧?」
英靈子道:「掌門師妹要問什麼,儘管問我便是,我知道的,就可以告訴你,我不知道的,自然就無可奉告。」空靈子道:「好,我要知道生兒在哪裡?現在他怎麼樣了?你總該知道這個吧,就請師姐告訴師妹了。」英靈子道:「你的兒子在一個殺人惡魔那裡,她的名字叫鬼母,我想掌門師妹一路前來,應該是知道了的。他現在應該還很好吧,只是,只是,他只怕永遠都不會認你這個娘親了。」空靈子心中一窒,至從自己知道兒子在那魔頭的手中後,心中一直有些膽顫心驚,害怕兒子跟著那樣的魔頭不學好,只知道殺人,空靈子畢竟知道,袁慧小時候的情形,時不時的又出現在自己的眼簾中。空靈子當下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那袁**將我的兒子教壞了?」英靈子點頭道:「不錯,師妹,你是聰明人,你又知道鬼母的過去,你該明白我說的是實話。」空靈子突然右手加勁,英靈子不由得一陣吃痛,大聲喊道:「空靈子,空靈子,你要做什麼?」
空靈子稍微放鬆了右手,才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什麼大善人,心思只能是普通人的心思,所以,如果發現你膽敢給我說假話,我會狠心扭斷你的脖子,知道嗎?」英靈子心中一驚,想著:「這個女人,果真是心狠手辣之輩。」當下也不示弱,微微地一笑,道:「師姐又不是第一次遇見師妹,師妹的手段,師姐早就領教過了。」空靈子這才舒緩了一口氣,歎息一聲,道:「知道就好。我最害怕你不記得了。」當下伸手點住了英靈子的睡麻穴,扭頭看向包思昌,厲聲喝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將你們的王月請來,她就留在我們這裡。快去請他們來。」包思昌一生來只聽命過神教王月一人,哪裡有外人敢對他這般的無禮,當即心頭一鬧,正要反駁,哪知道就聽見一個騎士迅速地朝著下面跑來,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那魔頭出來了。」包思昌當即回頭看去,見到那騎士朝著帳篷的方向跑去,心中頓時一驚:「他這是說袁**出來了?」
空靈子一雙鳳眼睫毛微微朝上一揚,問道:「誰出來了?是不是袁**?」包思昌緩緩地點頭道:「這裡除開那個魔頭,還會有哪位魔頭有這樣大的吸引力呢?」當下也不管陳月影是否在對方的手中,而是對身後的弟子道:「走,大家一起去看一看。」隨後轉頭對空靈子道:「掌門人不是要找那孩子嗎?一起去看一看又無妨。」在包思昌的心中,方才聽見了雙方二人之間的談論,知道對方是峨眉掌門,武藝高強不足為怪,可是她要找的孩子,居然是一個名叫余我生的孩子,那孩子不是在自己的帳篷內嗎,當時自己沒有言明,而是想靜觀其變,找準機會狠狠的揍一頓所謂的武林正派中人。現在聽說袁**出來了,心中又以為是在尋找余我生而來,當下希望能夠將她們吸引到那裡去。所以聽見他說道:「說不准還可以見到掌門人的愛子。」空靈子微微一愣,轉頭對明靈子道:「將這峨眉叛逆收好,大家一道去看一看。」隨後率先走在了包思昌的身後。身後上來兩名弟子,親自將英靈子反綁好,牽上了駿馬,朝著那前面的山崗而去。皚皚白雪,吹動著行人的心,那母子相會的心,如是一鍋滾燙的沸水,早就將嚴寒驅盡。二人又是不是早已心裡準備妥當了?
那前來報信的弟子還沒有離開多久,又看見了兩名弟子從那高地上面疾奔而下。邊跑邊緊張兮兮地朝後面張望,似乎是身後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已經追上來了一樣。走在稍後面一點的空靈子雙眉一皺,心中疑惑不解,想著:「難道那鬼母已經出來了?這廝教壞我的孩兒,我也要好好與她算賬。」當下沉住氣,面不改色,朝著那前方默默進發。包思昌衝著那兩個弟子的人影高聲喊道:「你們跑什麼跑,有什麼情況?」那二人跑得太快太急,聽見了身前有人喊話,這才醒悟過來,見是包思昌,頓時一驚,為首一人慌張不迭的答道:「是鬼母,鬼母出來了。」包思昌方才聽說了王月與覆雨使二人在那後山的時候,遭到了陣法的圍困,損失了十多名弟子的性命,二位首領才勉強的脫險,沒有想到,這鬼母居然就出來,敢想這陣法的變化一定是她自己設計好了的,眼見王月受傷,所以才會此時突然現身,當即心中也有一些怯意:「此魔頭殺人不眨眼,現在出來,我是抵抗還是不抵抗呢?」神教雖然有教義宣揚說到為神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是這些稍微有點自知之人心中明白,那不過是一句讓別人效忠自己的胡話,自然,這種理念早就深入到了神教弟子的心中,普通的弟子一般都會將這話當成了自己的座右銘一般奉承,而包思昌是一個明白人,知道這一去是性命難保的,當即有些猶豫起來。那兩名弟子漸漸的走近,乖乖地退居到了包思昌的身旁,靜候他的命令。包思昌回頭望了一眼空靈子,心想:「哼,身後還有這樣一個掌門人,我怕什麼呢,頂多自己抵抗一招半式之後,王月就會趕到的。」當即壯膽,又要前行。
哪知道身邊一個弟子又道:「前手長,那魔頭很厲害的呢。」包思昌眉目一揚,轉頭看了過來,好奇地問道:「你說說看,那廝到底是如何的一個厲害法?」原來說話之人正是那回來的兩名弟子中的一位,那弟子道:「我看見她,白髮飄飄,煞是嚇人,還有,她手中有一柄很厲害的劍,被她在空中一凝結,頓時就可以形成一塊凝冰,我沒有見過那樣詭異的功夫,她就是逐漸靠著那凝冰的法子逐漸的靠近山邊,只怕現在都快出來了。」
包思昌頓時來了興趣,道:「那看清了那老婆子到底是什麼寶劍嗎?」早就聽說過,袁**從渝州康家奪來了一柄寶劍,是上等的寒冰晶石所鑄,是世界上少有的一柄寶劍。張醫仁要來捉拿袁**,有一半是因為要奪拿神教遺物,另外一個原因還是為了她手中有一柄寶劍。空靈子也聽說過這件事,當她們途經渝州的時候,就聽說了這事。只不過,在渝州的時候,還聽說了康家因為這柄利劍發生了一些事情,這就更加讓人好奇。所以,頓時就勾起了空靈子對這寶劍的好奇心。
空靈子當即稍微將腳步朝前挪了一挪,希望能夠將這件事情聽清楚些。那弟子道:「我見到那柄寶劍非常的光亮,如果是在天陽光下,一定非常的刺眼耀目。還有,那柄利劍有一種寒冷浸骨的味道,十分的讓人害怕。」包思昌微微一震沉吟,道:「那好,我們上前去阻攔住這廝,等候到王月大人前來。到時候,就有機會將這老太婆攔住的。」說完之後,頓時臉色神色又一次的復現出了滿足的歡喜,率先朝上行去。空靈子也聽清楚那弟子的回答聲,心中也想到:「這柄寶劍我又何不能搶到手中呢?」頓時也來了精神,朝著前面行去。
袁**回頭對袁慧喊道:「慧兒,你們先等候我,我立馬就會走通了這裡。」說完,望向了前方唯一的一段約莫三尺開外的黃土高地上面。努力運上了內勁,朝著那空中揚起了一道劍光,空中凝結著的冰雪立馬又朝著下面落去。但是這一次,袁**好像用力太過,居然氣喘不停,手中逐漸停就沒有力氣,握著寶劍的右手逐漸下墜,她的左手握住枴杖,也是青筋暴現。額頭滲出了絲絲冷汗,她勉強地用手撫摸了一記小腹,總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內好像內勁不繼,沒有法子繼續提升上來。
袁**心中不得不又一次紳士自己的處境,心想:「難道我袁**英名一世,就會命喪在此嗎?我到底是怎麼了,我的體力怎麼會逐漸消弱。」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袁慧帶上三個孩子已經漸漸地靠近了過來,還好,有袁**的冰雪痕跡牽引道路,這一路上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反應。袁慧急忙地來到袁**的身旁,小聲問道:「婆婆,你怎麼了?」倒是那余我生與谷遺湘二人不明就裡,輕輕地一躍,早就越過了地界,到了山坡上,回頭看向有些病態的袁**,雙眼之中,復現出了少許的關心之色。袁**勉強地說道:「沒事的,我們過去吧。」稍微休息了一小陣後,覺得自己又一次恢復了體力,當即輕輕一躍,就到了余我生的身邊。袁慧緊跟在後面,也越了過來。
袁**掙脫出袁慧的攙扶,大步走在了前面,迎面看見了一隊人馬,為首之人,是一個魁梧的漢子,不知道名號是什麼。那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包思昌,包思昌望見袁**,雖然沒有見過這個老婆子,但是身邊的那名弟子早就戰戰兢兢地在身旁說道:「那就是鬼母。」包思昌看見了鬼母雙手物事,認出了右手的寶劍,隨後又望見了身旁不遠處的余我生,心中一驚,不知道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鬼母的身邊。余我生認識那包思昌,當即閃到了袁慧的身後,道:「早日裡就是他將我帶到帳篷內的。」余我生還沒有聽見袁慧的回答,就覺得自己的衣角好像有人在拉扯,當即朝著那個方向瞄了一眼,見居然是谷遺湘,谷遺湘用手朝著前面一指,示意他快看。余我生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不由得又是一呆,原來還是妹妹眼睛厲害,一下子就望見了那是母親。余我生木訥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才好,而空靈子正好雙眼目不轉睛地看住自己,沒有絲毫的退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