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打賞,多謝多謝。)
張醫仁微微地歎息一聲,道:「看來,這鬼母不是沒有病,而是知道自己生病了,害怕時間來不及,所以顯得有點倉皇。」范傑好奇的問了一句:「鬼母真的生病了?」
張醫仁沒有回答,溫道見淡淡地回應了一聲:「自然是生病了,王月大人的處方還不會讓她生病麼?」
這一次輪到范傑驚訝失措了,原來在川蜀分舵的時候,王月早就叫連嘯讓他在鬼母的地牢飯菜中下了一種慢慢讓人生病的中藥,只是味道很淡,藥量極少,一般人是品嚐不出來的。
范傑這時才回想起來了關於鬼母袁**那古怪稀奇的歎息聲,想一想原來是生病的前兆。
張醫仁舉手示意溫道見住口,道:「沒有想到鬼母還會抵抗病魔的發作,但是我相信,她一定忍耐不到多久的。范傑,你說及是那兩個孩子到後山去,似乎就變化了陣勢,對不對?」
范傑點頭道:「正是。」
溫道見心中一陣疑惑,時不時看了一眼張醫仁。張醫仁知道此時有范傑在場,什麼話說出來好像極為不方便,當即問道:「那兩個孩子就這般輕易將陣法給破解了?」
范傑心中想著:「看來他們對這後山的地勢陣法非常的關心,難道這裡面果真有什麼秘密。余我生與谷遺湘兩個小孩子說及到了從那墓碑裡拿出了兩樣東西,只不過最後都交給了鬼母,難道那就是王月一行人需要的東西?」
范傑點頭道:「是的,應該是這樣,那陣法難道就這般的厲害?」
張醫仁道:「好吧,你畢竟也不是鬼母信任的人,能知道這樣多已經算是難得了。」他不便來回答范傑的問話,隨後又叫人將范傑差遣了下去,整個帳篷內剩下了張醫仁與溫道見二人。
溫道見當即道:「啟稟王月,依屬下來看,這後山的陣法十分的強大,一般人難以破除的。沒有想到那個余我生這樣輕易就破解了,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張醫仁微微點了點頭,突然問了一句:「如果家師健在,你說她能否破解這個陣法?」
溫道見一愣,羞赧道:「不清楚,家師離開道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如果家師在我的身邊,我想應該有破解的希望。道見所學,差家師太遠了。」
張醫仁微笑道:「你也不用自謙,你的才學,我是最清楚的。能夠有你來輔佐我神教的基業。也算是我張醫仁的造化。」
頓了一頓,稍後又聽張醫仁道:「你說那鬼母叫余我生去將那陣法破解,裡面的東西都到了她的手中,那余我生到底是什麼緣故,居然什麼也沒有發生。」
原來這范傑說出了自己的經歷,並沒有把余我生那莫名其妙的怪夢說出來,因為那夢境連自己也不相信,更別說是說給張醫仁一行人聽了。
溫道見也是皺緊了眉頭,道:「按照道理來講,一般的陣法,要破除它,一般會有極大的風險,而且。據我估計,這後山陣法的最開始一定是一個困陣。
現在來看,這陣法變成了一個守陣,明顯它的陣勢危險性下降了少許。一個小孩就可以輕易破除困陣而不受傷,這不能怎麼說都是一個奇跡。」
張醫仁點頭道:「這個余我生看來還很有來頭,現在想來,那鬼母之所以會對余我生比較好,難道早就察覺到了這孩子身上會有奇跡嗎?」
溫道見頓了一頓,少許才勉強地開口問道:「王月,我有一個疑問,這孩子小時候得上的那種疾病,後來會不會有所發作,這與他的天賦異常有沒有關係?」
張醫仁神情一緊,閉目想了少許,道:「說不準,那余我生嬰兒的時候,我曾經探查過他的身子,知道那孩子的病根所在,但是要想徹底將其治癒,只怕不易。還有,這孩子能夠開啟困陣,或許與他的身體有關。這些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溫道見拱手領命,張醫仁望一望帳篷外面的天色,發現時辰不早了,就讓溫道見下去好好休息一番,說不準那鬼母三更半夜會出來,自己沒有休息好,畢竟吃虧。
溫道見退下去了,張醫仁望著那燃燒的篝火,心中想著方才說及的話,知道那余我生是自己比較感興趣的一個人,反而不易入睡了。
地道內,燈火通明,有著袁慧的輕聲啜淚,袁**蹲在她的身旁,細心安撫,原來袁慧看見自己從小長大的木樓毀於一旦,心中難受,忍耐不住,早就有一時的衝動,要出去與神教中人火拚一番。結果是袁**不讓她出去。
袁慧最終是理智戰勝了情感,繼而將目光轉向了身子縮在一旁的余谷二人。
余我生問道:「婆婆,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袁**點頭道:「看一陣再說吧,沒有想到,這些神教眾人早就將我們盯上了。」
余我生不解問道:「這些就是神教的人,一個比一個凶狠,怪不得塗婆婆曾經說過這些人是魔教,沒有一個好人呢。」
這些話,袁**以前也曾經聽余谷二人說起過,並沒有大動肝火,雖然一心想來恢復神教的威勢,但是現在自己都性命難保,哪裡還有心情來教育他們的孩子話。
袁慧歎息一聲,轉頭不自覺地撫摸了一記余我生的臉頰,十分羨慕的眼神道:「小弟弟,你害怕嗎?」
余我生歪頭道:「大姐姐,你好像流過眼淚呢,你不用怕,這裡還有婆婆呢,婆婆的武藝可是天下第一的。」
余谷二人早就將袁**當成了神話般的人兒,認為只要有袁婆婆在身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在自己沒有出峨眉山以前,認為最疼愛自己的塗婆婆,到如今,身處危境的時候,最依靠的就是袁婆婆了。
袁**聽到這話,只得勉強地一笑,道:「生兒,你是男孩子,難道不想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
余我生道:「自然想啦,以後,我學會了婆婆的本事,就來保護婆婆,袁姐姐和妹妹。」看他說得那樣的天真,逗得在場眾人一陣會心的微笑。
時間沒有過得多久,就聽見了谷遺湘吵鬧著肚子餓了,要吃東西,幸好袁慧在出現之前就一直住在這地道下面,所以儲備了許多的美食,現在拿出來,四人圍坐在一起,慢慢吃了起來,只是多是風乾的乾糧食物,沒有熟食吃得盡興。
所以,袁**沒有吃上多少,就愣坐在了旁邊,看住三個孩子吃,心想著該如何出去。
袁慧稍微吃飽了之後,就來到了袁**的身旁,小聲問道:「婆婆,我們將那《鷹苦咒》拿出來看一看,上面或許有這地道的描繪。」
袁**搖頭道:「那本書,我早就翻看過了,沒有發現絲毫的機關設置,只是一本武譜,上面記載了一些內功心法,要說是指明了出路,那全是枉然。」
袁慧不由得一陣洩氣,半響拿不定主意,微微皺眉,道:「那我上去看一看,不知道這些人走了沒有?」
袁**突然舉手制止住她,道:「這張醫仁,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心眼比較多。你不要貿然出去。今日沒有想到我們來到這後山祭拜你的家父,居然遇見了這些人的前來。他們一定是衝著我而來的,難道是與我手中的這本《鷹苦咒》而來嗎?我有些累了,你替我好好照看一下那兩個孩子。我要休息一陣。」
說著這話的時候,袁**不停地打著哈欠,好像真的極為睏倦的模樣。袁慧點頭同意,袁**就愣坐在了旁邊閉上了雙眼,靜靜地休息。
余谷二人吃飽了東西,互相嬉鬧了一陣,轉頭看見袁慧朝著自己坐著噤聲的動作,再看一眼旁邊的袁**,兩個孩子當即會意,點頭不再多言。靜靜地依偎到了袁慧的身旁。這地道內不是很大,剛好可以住下四人,與這地道直接相連的就是上面那一座已經被毀掉了的木樓,四人擁擠當中,覺得有些憋氣。
余我生當即悄悄地問道:「姐姐,這外面的人到底是為什麼來這裡?」
小孩子不懂事,總喜歡問東問西,袁慧小時候古怪精明,可是漸漸長大之後。多了深一層的憂慮,少了小時候的頑皮,木訥地一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這個時候,谷遺湘也走過來了,撇著小嘴道:「哥哥真傻,這些人既然是魔教中人,哪裡會有原因的,你忘記了塗婆婆以前是如何說的話嗎,魔教中人殺人沒有原因的。來這裡,自然也是沒有原因的。」
看她說得這樣的謹慎的樣子,袁慧微微偏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女孩,好像突然間找回到了自己小時候的頑皮,微微一笑,算是贊同了谷遺湘的話,余我生當即就生氣了,道:「這些人太過蠻橫了,哼,哼。」
發了一陣牢騷之後,余我生來回地在那裡踱步,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余我生悄悄地來到了谷遺湘的身邊,小聲道:「妹妹,你我二人悄悄出去看一眼,怎麼樣?」其實,谷遺湘也是一心好奇,那外面的神教中人到底是何等凶樣。當即歪頭看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袁慧,見到袁慧正是一籌莫展地凝望著熟睡過去的袁**,心情看來極為沉重。
谷遺湘小心的伸手指了指袁慧,小聲道:「不告訴姐姐嗎?」
余我生道:「告訴她,她肯定不會答應我們出去的。」
谷遺湘想想覺得也是,當即默許。二人牽手朝著那前面的地道出頭而去,哪知道二人才起腳,那袁慧立馬轉頭看了過來,問道:「你們到哪裡去?」
余我生回頭道:「妹妹內急,我護送她出去方便一下。」
谷遺湘嘴巴一撇,心中不喜。袁慧緩緩地走過來,道:「一個小姑娘家的,內急要你一個哥哥去放哨麼?小妹妹,跟我來。」
說完就上前挽起了谷遺湘的小手,要朝著那裡面角落而去,谷遺湘回頭看了一眼余我生,余我生面顯無奈,無辜似的看向谷遺湘,做了一個告別的動作。
余我生見到袁慧帶著谷遺湘消失在了前面的黑暗之中,一個人當即躡足朝著開啟外面的門閂而去。
余我生好不容易摸到了門邊,上前一看,那門板正面扣住地道,上面一片寂靜,余我生心想:「這些人將一座好好的木樓完全毀掉,實在可惜,我還沒有到木樓裡去看一眼呢。」
當即雙手抵在了那木板上,稍微用力一抬,那木板十分輕便地被舉起。余我生心中高興,順著那一絲開啟的小縫口朝著那毀掉的木樓裡面看去,現在是黑夜時分,伸手不見五指,如何能夠看見外面的情景。
余我生小心的瞇起了雙眼,心想:「這裡這樣安靜,一定是沒有人的。」當即又將那縫口開大,足夠自己小身子出去的了,余我生才勉強地吁了一口氣,輕輕地將那木板放棄在一旁,身子立馬朝著外面一跳,終於出來了。
為了不影響地道內的眾人,他連忙將那地道門口又關嚴實了,此時的余我生,身上並沒有背上那柄寶劍,而是一身輕巧的裝扮。
余我生悄悄的行走,才走一節,就被腳下的一節木塊所絆,當即差點摔倒下去了。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這一記碰撞,已經發出了一記嘩啦的聲音,余我生當即小心地蹲下去,看一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動靜。結果等候了半響,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當即心想:「袁婆婆說過,這後山有危險,一般人是不能夠進來的,是不是神教的人也察覺到了這一情況,所以只是遠遠地用火將木樓摧毀,並不敢貿然前行的。」
虧他一個小小孩童心思,竟然也有這般多的想法。余我生放心下來,繼續朝著前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