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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回:習武安定局面新(3) 文 / 親怨情緣錄

    (第一更,歡迎大家的捧場。蔡蔡感謝大家。)

    時間就這般如流水般的流瀉,眾人在這裡,白日習武練劍,晚上袁**沒有心情來教導這些,余谷二人就圍繞著范傑問東問西,范傑當即也將自己的一些生活常識教導給了這兩個孩子,只是有一件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余我生不再發病,好像身上的歸魔劍真正的起到了良藥作用。

    這事情沒有發生,所以眾人幾乎就漸漸將余我生的疾病給忘記了。

    這日,是濃秋之際,外面圓月當空,余谷二人好生無聊,將今日內的武藝功課好好地習練過幾遍,算是熟悉了,就開始圍繞著范傑講一些武林軼事,不然這漫長的時日裡,時間還真難打發。

    范傑本來也沒有多走動江湖的,可是一想到要討好袁**早點將高深武藝教給自己,所以就只有一個勁地來討好余我生,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說自己的故事,但是越到最後,故事幾乎就漸漸枯盡了,沒有人可以無限制地陳述自己的故事。

    到了最後,就只有胡編亂造訴說一些無關自己的故事,居然也說得有條無紊,余我生偏偏又心生好奇,糾纏著要追問清楚,有時候,也會將范傑問得啞口無言,只有慌忙跳過,不來直接回答,還好,谷遺湘對這些故事沒有多大的興趣,常常半路中插進來,硬是要追問余我生的今日武藝招式如何變化等等問題,將余我生的思路當中打斷。

    范傑就算是大功告成,心中竊喜不已。只是今日,三人正坐在庭院門口閒聊的時候,在袁**的臥寢內,傳出來了一記沉重的哀歎之聲,好像是有什麼難解的心事一般。這一聲哀歎不足惜,接連之下,又聽見了袁**接連的一長串哀歎聲。

    范傑不由自由地朝著那房間望去,余我生與谷遺湘二人是住在了袁**的隔壁,平時是袁**睡在二人安寢之後,今日袁**是早早進屋獨自安寢了,只是沒有想到今日她看來好像很傷感的樣子,閉門不出。

    余我生小心地問道:「婆婆今天怎麼了?好像吃飯的時候都不開心呢。」谷遺湘點頭道:「婆婆今天好怪,今天是不是什麼重要的節日,所以,才會這樣?」

    范傑搖頭道:「我看有點像呢。」最開始,范傑是不肖與這兩個八歲多的孩子商量所謂的「正事。」

    可是這裡就只有大家熟悉的幾個人,好像是世界上的一個荒地,根本就找不到別的說話之人,所以,容忍到最後,漸漸變成了妥協。一個月之後,居然還主動來與他們說話,與方初的想法完全相反了。現在好像又是這樣的一處場景。

    余我生搖頭道:「不對,婆婆向來不會這樣哀歎的,屋裡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范傑當即朝余我生點頭道:「我生,你去看一看婆婆,她到底怎麼了?」

    余我生點頭,躬身朝著那前面不遠處的袁**臥寢處走去。谷遺湘朝范傑莞爾一笑,居然跟在了余我生的身後,也朝著那裡走去。

    范傑一聲苦澀微笑,心中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余谷二人還沒有走近房門處,就聽見了屋內傳出了袁**的聲音,袁**道:「生兒,湘兒,你們在外面做什麼?」

    余我生見自己的行蹤既然已經暴露,當即站起來,說道:「婆婆,正是我們。婆婆,你沒有事情吧?」

    袁**道:「婆婆能有什麼事情,你們兩個孩子真是胡鬧。還不快些退下去,好好地與你們范叔叔閒聊。」

    余我生聽見袁**的說話聲似乎沒有異樣,只得止步,道:「好,生兒聽婆婆的話。」當即回頭拉起了谷遺湘的小手,又退回到了庭院前面的石桌前。

    范傑不敢隨意說有關袁**的話,三人又接著方纔的話題繼續說故事。只不過偶爾之間,范傑突然中途停頓,原來三人又聽見了袁**在臥寢房屋內唉聲歎氣。

    余我生本來想進去好好看一看袁**,結果范傑將其攔住了。

    等到夜深人寂的時候,余我生、谷遺湘與范傑分開。

    范傑一個人住在了庭院左邊的一間獨人房內,現在演變成了范傑的獨人臥寢。范傑回到房屋內,關上了房門,心中頓時充滿了疑惑:「這老婆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哀歎聲呢?」

    再想一想袁**平時的表情,那都是威風八面之人,自己不敢多看她,什麼話都要聽她的,儼然成為了這庭院內他們三人的奴隸,平時間沒有警覺,現在想來,心中有種怪怪的不舒服感覺。他躺回到了床邊,心中半天不是滋味,決心起床悄悄地到袁**的臥寢外面的床榻邊偷聽一些情況。

    范傑以前從來沒有敢動這老婆子的心思,可是今夜的秘密實在太誘人了,他決心冒險一試。

    余我生與谷遺湘二人回到房間內,正要躺下來歇息,突然,袁**來到了房門口,呆呆地看向了余我生。

    谷遺湘望見了袁**的到來,驚訝地喊了一句,道:「婆婆。」

    余我生當即回頭看了過來。袁**默然地點了點頭,緩慢地移動腳步,朝著屋內走了進來。

    余我生當即走了過去,上前將袁**扶住,袁**拄著枴杖,呼吸急促,好像緩氣很急的模樣。袁**坐在了床緣邊,朝著屋內的兩個孩子道:「湘兒也到我跟前來。」

    谷遺湘不明所以,連忙來到了袁**的身旁,看了看余我生,余我生也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婆婆今夜到底要做什麼、

    谷遺湘來到了身旁之後,袁**回頭看了看他倆,突然口中忍耐不住,朝著身下發出了一記長長的哀歎之聲。

    這一次,余谷二人看得真切,要說是哀歎,不像這樣,更像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無病呻吟之狀。

    袁**勉強用手摀住了嘴巴,抬頭看著他們,道:「婆婆生病了。」

    余谷二人聽到這話,齊然大驚,余我生當即問道:「婆婆,你哪裡不好嗎?」

    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喘息如牛,勉強地答道:「婆婆的胸口感覺十分的壓抑,我想,該是患上了一種嚴重的疾病,沒有想到我袁**到今天這個時候,會生病。」

    谷遺湘忙道:「婆婆,那你的胸口現在痛嗎?」

    袁**道:「沒事的,暫時不痛了。一時半刻是不會有事的。」

    余谷二人臉上的神情看來十分的焦急,要知道,這裡本來就是僻靜之地,距離城鎮有一段非常長的距離,要想去請一個郎中來,只怕也要好久的時間。

    袁**又道:「你們知道我生病了,千萬不要將這話告訴你們的范叔叔,知道嗎?」

    余谷二人很聽話地點了點頭,算是遵照了袁**的話。

    袁**沉默了好一陣,看這神情,好像是要繼續說著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谷遺湘眼睛倒是厲害,似乎看出袁**的心思,忙道:「婆婆,你有什麼話要說嗎?你直說就好了,我們都聽你的。」

    哪知道這個時候,袁**只是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淺薄的微笑,這樣的場景之下,看見這樣的笑容,還是有些怪異的。幸好這一切,余谷兩個小孩沒有太過留心。

    袁**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又說道:「明日裡,生兒,湘兒,你們兩個可以代我去一趟後山嗎?前一次我本來是要帶領生兒前往的,結果走在半路中,沒有繼續前行。明日我想你們兩個去那裡一趟。生兒想必是見到了那後山處有一座墳丘,你們就代我前去祭拜一下那墳丘的主人了。」

    後山之地,以前是屬於禁地,任何人不可以任意前往的,余我生那一次隨在袁**的身後,差一點就到了後山,不知道怎麼回事,二人走在半中央的時候,又折返回來了。

    現在這個時候,袁**居然要他們明日裡又到後山邊去,這能不能說是一個巧合呢?

    余我生壯著膽子問道:「婆婆,後山的墳丘埋葬的是誰呢?」

    袁**道:「那是我的死去多年的兒子。算是你們的長輩。」

    余谷二人這是第一次聽到袁**居然還有親人,都好奇的睜大了眼睛,余我生道:「那是袁叔叔嗎?」

    袁**搖頭道:「不是袁叔叔,是該叫龔叔叔的。」

    余谷二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為何叫那人為龔叔叔。

    袁**沒有心情來說這些,當即拋下心頭思緒,繼續說道:「好了,今天就將事情說到這裡,你們記住我今夜說過的話就是了,這些話最好不要告訴給你們的范叔叔。知道嗎?」

    余谷二人聽話地點頭稱是,沒有異議。袁**正好站起來,突然見到她雙眼瞇起,模樣好像是在偷聽這戶外有什麼機密,當即嗦的一聲,就站起來,道:「你們早些睡覺,我老婆子也要休息了。」

    當即又是長長的一記哀歎聲響起,別人得病的時候,多半都是喘息咳嗽,但是袁**的病情好像滑天下之大稽,不是這些明顯的症狀,而是哀歎之聲連連。如果不是她親口說自己得病了,誰會知道這個轟動江湖的一代魔頭會得上這樣的一種怪病呢?

    袁**貓著身子,朝著她自己的臥寢處走去,袁**的臥寢與這兩個孩子的臥寢是相連成一體的,在這中間,只是隔有一張布錦,根本就沒有其餘的什麼東西,這也是袁**決心好好照顧兩個孩子的法子。

    而這兩個孩子呢,靠近袁**的臥寢,很清晰地就聽見了她的哀歎之聲。

    袁**拄著枴杖,飛快地朝著自己的房屋內走去,中間好像沒有停滯,余谷二人還擔心袁**得病之後行走不便,哪知道對方仍舊是步覆矯健,根本就沒有得病時的那種頹廢之態。

    余我生回頭好奇地看向了谷遺湘,谷遺湘也是不解的眼神望著余我生,二人就這般地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最後,見到袁**消失在了房屋內,這個時候,谷遺湘才緩慢地靠近余我生,小聲問道:「哥哥,婆婆不會有事吧?」

    余我生點頭道:「看婆婆的神情,好像是沒有事情的,只是她為什麼一直哀歎不息,倒真是讓人奇怪了。」

    谷遺湘道:「不僅僅是這樣呢,還有,婆婆為什麼不願意到後山呢?那後山是不是只有那一處孤墳嗎?」

    余我生回頭望著谷遺湘,好像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妹妹,好半天沒有回過神思來,道:「妹妹,這些我都不知道怎麼說,還是聽婆婆的話,明天我們到了那裡,自然一切都會知道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二人方才說到這裡,隔壁的袁**房屋內當即就傳出來了一聲怒喝聲:「還不回去睡覺,到這裡鬼鬼祟祟地要做什麼?」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出自袁**的口中,余谷二人再一次驚呆了,均是想問,她是在對誰說話,這裡唯獨只有四個人,范叔叔明顯是躺下去睡覺了,難道是說給我們兩個孩子聽的。

    余谷二人似乎是心有靈犀,當即都想到了這一節,索性之下,都躺下來,安穩地睡覺了。

    天色很晚,外面傳來的是一陣野鴨的叫聲,似乎在告訴人們,是時候睡覺安寢了。

    可是,在這僻靜的庭院之內,有一間單獨的臥寢內,一個漢字渾身發顫,心中十分的惶恐。

    這人,自然是范傑了,他原本是好奇想要看一看鬼母袁**到底做什麼鬼名堂,哪知道才走到那袁**的臥寢外面偏左邊,還沒有到達她房屋的床緣下面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了袁**的一聲劈空吆喝,當即心中一慌,什麼探視全都沒有放在心上,連滾帶爬地朝著自己房間內跑來。

    要說到這驚慌的程度,絲毫不遜於在川蜀分舵的時候,第一次被袁**反手抓住的心情,這袁**本是太過恐怖,手段極其殘忍,誰敢輕易得罪?

    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范傑漸漸放鬆了原本緊張的心情,只得望天祈禱,希望袁**不會為難自己,祈禱完畢,心中又想起了一件覺得詭秘的事情,這袁**要叫兩個孩子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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