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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當即最先將肚子填飽,回頭看了一眼范傑,道:「現在可是在安徽了,安徽地界中,有我神教在此的一處分舵,這分舵舵主名叫劉道中,是神教龔王月先前心腹。我們來到了這裡,還是去順便拜訪一下。」
余谷二人自隨跟袁**一路走來,背上背起了一柄神劍,用普通的劍鞘裝著,所以外人覺察不到這劍的珍貴。
當然,至從這劍更名了歸魔劍後,余我生滿心的好奇轉移到了什麼是魔上面,偶爾就聽見了袁**提及到所謂的江湖魔教全名是神鷹教,心下當即一陣欣喜:「不知道這教是不是也和娘親的峨眉派差不多呢。」
他哪裡知道,自己才出生不久後的一段時間裡,早就在川蜀中的魔教分壇內歇住過一陣子,更加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還沒有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早就與魔教結下了不解之緣。聽到終於可以親近魔教了,心中為之一震。
范傑當即拱手道:「一切聽憑前輩的安排。」
以前在地牢的時候,袁**被關押在當中,沒有脫身之計,范傑看守牢門,沒有將這個自稱是魔教前任王月的夫人放在心頭,當面將其稱呼到瘋婆子,哪裡料及到最後這個瘋婆子出來了,自己還受制於她,不得不卑躬屈膝地做了對方的手下,這稱呼自然也是急忙改變。
袁**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吃完之後,就動身前往。」范傑點頭表示同意。
余我生飛快地幾口將肚子填飽,轉頭看向門外,原來這安徽當地民風淳樸,市集上面熱鬧繁華,這些都是余我生以前從來沒有看見的熱鬧,早就牽動了他那顆充滿疑惑的心。只是一路有袁**的管束,又有身旁的谷遺湘的「糾纏」,所以他一直以來沒有好好逛耍過一次街市。他希望早點出去,不要在客棧內磨蹭。
袁**看了看谷遺湘,見到她才吃了一小半,動作很慢,就對范傑道:「你先帶著我生到外面等候一下吧,看這孩子這樣心急的樣子。難為他了。」
她要說完全放心范傑不會背叛自己,那也是假的,她故意將余我生肩上的寶劍取下來放在了自己的身旁,以防萬一。
又一心想讓余我生多出去走動見一見世面,不要再像以前對待自己兒子及孫女一樣,過分的管嚴了他們,不輕易讓他們離開自己一步,結果呢,都沒有讓自己滿意,現在有了兩個活潑的小孩子在身側,突然發覺到自己先前的教育方式有了問題,決心在這兩個孩子的身上嘗試著改觀一下。
范傑領命,上前帶領著余我生出去,道:「我去看一看有沒有我們一行人需要的東西,待會兒就回來。」當即拉起余我生的小手朝著門外走去。
余我生歡心歡喜,正要離開之時,哪知道這個時候谷遺湘將手上的飯碗一丟,也急忙跟了過來,道:「哥哥,我也要去。」
余我生道:「妹妹,你還沒有吃好呢,就待在這裡,哥哥一會兒跟叔叔就回來了。」
谷遺湘從來沒有離開過余我生,現在看見余我生要獨自出去,心中實在是有些擔心與不捨,道:「可是哥哥,我就是想和你一道去。」
余我生上前道:「妹妹,你還沒有將飯菜吃飽,你就乖乖的留在這裡,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谷遺湘道:「我吃飽了,我可以不用吃了。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袁**看見這小女孩,心頭就有點生氣,余我生的這一離去,好像就成為了生離死別一般,看見她眼中的淚水直打轉,幾乎要奪眶而出了,當即站了起來,心中想到了自己孫女小時候,也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時候,一心嚷呼要到外面去,自己強加不許,要她一直留在身邊,可是眼下這谷遺湘呢,卻又完全相反,一心只喜歡待在家中,根本不喜歡到外面去,現在自己希望他們出去,反而招惹她的不喜歡了。
范傑也上前勸說谷遺湘,要她留下來好好地吃飯。
谷遺湘一臉的委屈,低下頭,不吭聲,余我生與她接觸習慣了,一看見她這動作,就知道是在生悶氣,而且專門是針對自己設計好的一種生悶氣的法子,以前偶爾她也會對塗婆婆生氣,但是會哭,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淌,但是一旦生余我生的氣,會低頭不說話,你想方設法來哄她開心,她故意假裝沒看見,也不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
余我生微微有點侷促,當即只得拉起了谷遺湘的右手,道:「妹妹,我不出去了,你還是快將飯菜吃飽了。」
袁**正好站起來,本來是走上前來將谷遺湘拉回到桌前的,沒有想到這余我生竟然這樣依順谷遺湘,或許是從小的緣故吧。
袁**心中不以為然,心想:「我好不容易找來的一名好弟子,以後千萬不可毀在這個女子的手中了。」心中這樣來想,當即看向谷遺湘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只是他們還小,不知道她以後長大了,會不會真的「拖累」余我生呢。
范傑拱手立在那裡,聽候袁**的安排,袁**緩緩地坐回到桌位前,看了一眼重新吃飯的谷遺湘,又將目光看向范傑,道:「不用出去了,等小丫頭將飯吃飽了,大家一道去街上看一看。」
余我生雙眼感激似的看向了袁**,似乎在說:「還是這位婆婆最知道自己的心思。」
但是一聽到這樣說,谷遺湘臉上並沒有變化,只是低頭吃飯。想來從小在峨眉山上過慣了清靜的日子,小小的心靈見早已習慣,對這熱鬧的城市並不見得有多少的好感。
沒有過多久之後,谷遺湘終於吃飽喝足了。眾人付完帳,朝著那外面走去,還是范傑坐在前首,中間跟著兩個孩子,袁**自己逗留在最後面。
余我生上前拉住范傑的手,抬頭問道:「叔叔,這裡很好玩,走慢一點。」
隨後又轉頭看向谷遺湘,道:「我妹妹從小沒有走這樣多的山路,婆婆年紀也大了,都需要走慢一點。」范傑點頭道:「我走得不是很快,你們應該能夠跟上的。」袁**笑道:「沒有什麼,我和湘兒就在後面,能夠跟上。」
谷遺湘急忙地跑到了余我生的身旁,上前一把將余我生的右臂抱住,笑道:「我拉著你的手,看你往哪裡跑,這裡面其實就你一個人跑得最快,叔叔才不會走多快呢。」
余我生嘻嘻地笑了一笑,突然右手指向左邊的一個攤子,道:「妹妹,快看,那些人兒好好玩。」
谷遺湘回頭一看,果然見到那攤子上面擺放著許多的陶土泥娃,看來特別的可愛。谷遺湘對其他的不敢興趣,可是一看見小泥人,心裡就滿心的歡喜。
袁**在旁說道:「這裡僅是一個小鎮,沒有什麼好看的,要看這些小玩意,以後等我帶你們去江南,那裡什麼都有,想要多少,婆婆都會讓你們看夠、玩夠。」
余我生上前依偎到了袁**的懷中,道:「婆婆是天下最好的人,我們以後一定會聽婆婆的話,做一個好孩子。」
袁**道:「難得你們這樣高興,范傑,你去為這兩個孩子買一對泥娃過來。」
范傑躬身領命,上前走近了攤位,朝著那上面的泥娃看去。
小攤子上面擺放著儘是琳琅滿目的各種陶土泥娃,個個雕刻得栩栩如生,好像全是活著一樣,有的泥娃在那裡做捧腹大笑狀,樣子憨態之極;有的泥娃一身長衫,手執書卷,看來頗有書卷之氣;更有是雕刻著一位劍客,背縛寶劍,鬚髮怒張,仰天長嘯之樣,看來讓人豪情萬丈;有的是又是小家碧玉,手握銀針,在蹲坐在椅子上,刺繡彩繪,十分傳神;有的是少婦高挽髮髻,憑欄遠眺,斂眉苦思,似乎在想著什麼,讓人頓生相思之味。
這所有的一切,好像是一處眾生百態樣,是那樣的逼真,又是那樣的可觀。
谷遺湘拉住余我生的手,偏頭問他道:「哥哥,你雙眼看住那個背縛寶劍的雕塑,看來還真像是你,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
余我生點頭道:「是的,你看他的神情,我說不上為什麼,心中感覺與我很適合,就選它了。」
范傑上前討好道:「是呀,你看那雕塑的劍客,生情孤傲,瀟灑英俊,天下間誰還會有這樣的氣勢?少見,少見。」
隨即又是轉頭看向谷遺湘,道:「湘兒想好了要什麼嗎?」谷遺湘不說話,而是轉頭看著余我生,道:「我就讓哥哥來猜,你猜我喜歡哪一件塑像呢?」
余我生也不說話,而是走上前去,將那一個靜女繡花的雕塑從中取了出來,道:「是不是它?」
谷遺湘歡喜地一笑,道:「就是了,你剛才一定看過我的眼睛,不然你怎麼會知道的?」
余我生道:「我與妹妹接觸這樣的久,自然那個明白妹妹的心思。妹妹心中想的是什麼,我都明白的。」
袁**突然在身旁哼了一聲,打斷道:「沒有看出你們兄妹二人還這樣心有靈犀。」
那看守店舖的商販見到這四人,心中想到的是一家人,當即上前朝著范傑說著好話,又說到公子小姐都是好眼光,將余我生好好的讚譽了一番聰明,又將谷遺湘的美麗讚美了一番。逗得余谷二人歡喜連連。挑好了泥娃之後,范傑付錢,四人又朝著前面逛去。
哪知道這個時候,四人來到了一家地攤邊,看見那前面擁堵上了一大堆的人,似乎那裡有極其熱鬧的事情,一下子就吸引了許多的路人。
袁**眾人老遠就聽見了有人高聲一喊:「六點雙,是大,我贏了。」
隨後就聽見了他滿意的哈哈笑聲,有人跺腳不服氣,有人暗暗咒罵晦氣。
余我生老遠就伸長了脖子,滿臉的好奇,轉頭看向范傑,問道:「那裡在做什麼?」
范傑道:「那些是大人才可以玩得東西,你小孩子不會明白的。」
余我生聽到他這樣說,心中就更加不服氣,道:「為什麼小孩子就不可以玩?難道很難嗎?要臂力嗎?我看就是高聲嚷嚷,不見得多難。」
范傑聽到這話為之語結,滿腦子想來想去,最後說道:「不是依靠臂力,是比臂力還艱難的事情。你看,那裡全是大人,沒有一個小孩子,小孩子去了他們都不會歡迎你,不會和你玩。」
余我生越聽越覺得沒有道理,道:「我才不相信呢,我去看一眼。」隨即拉起谷遺湘的小手就往那人群中擠去。
范傑轉頭看向袁**,一切全都聽她的指示,袁**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讓這兩個孩子靠近看一看,畢竟孩子嘛,雖說賭博不是好事,但是他既然好奇,就隨他看個盡興。
谷遺湘在余我生的身後嚷呼道:「哥哥,不行呀,我擠不進去。」
余我生使勁地往裡面擠,手中牢牢地抓緊谷遺湘的手,由於這是在露天壩子上面,所以了,圍觀的人實在太多,其實下注的賭徒也就一桌子八個人左右,無奈這周圍看賭博的人,算下來不下於好幾十個,足足是參賭的人三倍有餘。
這些人都是才輸了個精光溜下桌子來,充當看客而已。似乎看到別人輸錢,就能夠回頭想起自己方才也就是這樣輸掉錢的,還可以從中找到一兩個天涯淪落之人,共同暢聊輸錢的同感。
余我生隱約聽見了谷遺湘的喊聲,當即鬆開了手臂,來到了那賭徒們的桌邊,突然被一個押莊的夥計看見了他,便衝著在場的眾人喊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呀?哪家裡的孩子,到這裡找爹了,是不是呀?」
眾人正是看得興起,沒有想到桌子邊緣突然鑽出來一個孩子,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小眼睛看向眾人。
余我生不知道那押莊之人的話是罵人的,還以為真的有人來這裡找過爹呢。當即不解地看著說話之人,說話之人是一個中年人,早就在賭莊妓院混廝習慣了,滿口的粗話說出來,從來沒有收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