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嘿嘿地笑了一笑,道:「你沒有正面來回答我的問題,以為我就會相信了嗎。你這是在為自己找麻煩。」
蒙面人當即將英靈子放倒在了地面上,挪著方步將空靈子手中的蛇長劍好好地看了又看,朗聲道:「聽人說,你的武藝很不錯。既然是峨眉派掌門人,我想武藝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我心中羨慕已久,我們還是來切磋一番,怎麼樣?」
空靈子也很想與這蒙面人交手一番,看一看對方的實力到底如何,當即將手中的蛇長劍拿起,警惕性地看向了她,只道:「你要與我比試?」
蒙面人點頭道:「不錯,怎麼樣,有信心嗎?」
空靈子當即才將手中的利劍舉到自己的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蒙面人,道:「你是神教中人?」
蒙面人道:「我自己是什麼門派讓我自己說出來多沒有意思,還是你與我好好比試一番之後,你自己就會知道我到底是什麼門派的弟子了。」當即見到那蒙面人將雙手緩緩地展開,似乎是要力貫而出。無形間看見了她的掌下面飛塵卷天,似乎是吸引了太多的塵埃。
空靈子晃眼一看,心中咯登地一跳,似乎是看見過這門高深的內功,立馬回想起來了。當初自己在順慶城郊的神教內堂的時候,曾經看見過那文治手中試出來過這套高深的武藝,名字叫著「渾天滅地風」,威力很是嚇人,見到她出來的第一掌就是神教高深武藝,足以判斷此人與魔教有著不可藕斷的關係。空靈子當即瞪大了雙眼,一臉驚恐的模樣,要知道這樣的比試,自己根本就不是蒙面人的對手,手中雖然有著一柄非常鋒利寶劍壓陣,但是在比拚內功方面,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用處。
空靈子腦子飛快的打轉,想著:「自己這般讓對方先將如此威力絕倫的掌力到自己的跟前,終究會吃虧,加之對方的掌力後繼有力,一招勝過一招,如果自己就這般的來防禦,到最後必敗無疑。唯一的一個好的法子就是自己先行出手,將對方的氣勢先行壓住。然後藉著寶劍的威力,可以將自己的防禦能力降低下來,只管進攻,或許能夠與她打成平手。」
空靈子腦中念頭一閃而過,當即將手中的利劍舉過頭頂,朝著蒙面人就是一記狠狠地劈來,她知道自己一旦在這場較量中落敗,以後即便是見到了此人,也會有一種矮人三分的壓抑,所以,自己只有全力來將對方戰勝。
那蒙面人嘿嘿地笑了一笑,將雙手朝著前面一送,只見到那道鑠人雙眼的劍光突然之下遭到狂風侵襲,一股強大的風勢被那蛇長劍的劍刃從中分割,朝著身後兩邊飛快的後退。
空靈子吃力地將舉起手中的利劍,不便睜眼看向前方。雙手間也是灌滿了內勁朝著刀柄上面灌輸而來,利劍與那股風勁纏裹在了一起,似乎是很難分開。
蒙面人突然間又將手中掌力回收,身子一退,空靈子不備之際,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滑去,越來越接近了蒙面人。
突然中途止步,狠狠地踏腳將身子定在了地面上,睜眼看著蒙面人,立馬醒悟著身處危險,慌張之際,又是朝著後面飛快的退離了兩步,蒙面人可沒有讓空靈子有閃避的機會,見她接著身子躍起,跟隨著空靈子的身影也飛快的來到了空靈子的近邊,將右手伸出,使出來的是一種抓狀,看來是要搶奪空靈子手中的利劍。
空靈子心中赫了一跳,可是自己勉強地朝後退步,也拼盡了全力,根本沒有了多少的力氣繼續後繼下去,當即只有將手中的利劍揮出,朝著蒙面人伸過來的右手砍來。
在這緊要的關頭,空靈子想也沒有多想,砍來的這一記劍法,不是峨眉派的劍法,而是魔教的劍法,當初是從那本《鷹苦咒》上面看熟之後,牢牢記在腦海之中的,是叫什麼名字,空靈子並不知道。
蒙面人嘿嘿地笑了一笑,將伸出來的右手又立馬地抽回去了。抬頭怔然地看向空靈子,道:「實在是沒有想到,你果真會我神教的劍法。」
蒙面人的功夫明顯是高出空靈子甚多,她挪移身子避讓空靈子的劍招,動作很是迅,沒有一點兒的滯留,十分的輕便。一躍之下,就已經離開了空靈子的劍身範圍。
空靈子當時趁這片刻功夫,勉強地將身子停住在了當處,微微地一笑,道:「讓你見笑了,還要比試嗎?」
空靈子心中是見好就收,不然再這樣比試下來,只怕自己真的就支持不住。蒙面人道:「很好,你有這樣的武學基礎,很難得的一個佳人。」
她當即就轉頭看向了英靈子,上前來,重新將她扶在自己的身旁,卻又回頭看向空靈子,只道:「你既然是會我神教功夫,所以我還是奉勸你盡力為我神教效勞。今天我本來是想看一看你的才華,結果來晚了一步,就只有與你好好比試一番了。見到你的武藝果然不錯,又有一柄寶劍防身,你的這個掌門人也算是坐得穩當了。」
她口中說到的才華,到底是指什麼,空靈子心中隱隱猜測到:「看來她本來是想通知神鷹教的人來我的掌門人大會上鬧上一番,結果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計劃沒有實施。」
蒙面人再也沒有說話,而是帶上英靈子,漸漸地朝著前面行去。空靈子心中著實驚歎此人的功力了得,聽著此人說話的年紀,至少也有五十多歲,一番較量之後,不僅心不跳腳不顫,而且走路還這般的平順,說話語氣也不見得有多麼的急促。再見到此人將英靈子一個中年婦女扶住行走,好似無物一般。
空靈子在身後遠遠地看來,心中一陣悵歎。
空靈子正是怔然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當即回頭看來,原來是去而復還的蒙靈子師姐。蒙靈子看了看那前方,道:「那人走了,將英靈子師姐也帶走了?」
空靈子點頭道:「是的,她們才走。」蒙靈子道:「師妹,那卞菊花怎麼處置?」
空靈子道:「卞菊花看來是與魔教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既然是這樣,我看為我所用才是道理,所以,這處置就不必了。」
蒙靈子臉上綻出了微笑,道:「只怕這樣不好,想一想那田靈子師妹,我覺得應該有一個小小的懲戒。」
空靈子經過她這一提及,當即想到還在後山面壁思過的田靈子師姐,道:「不知道師姐可有什麼好的意見?」
蒙靈子當即道:「不如就將卞菊花安排到後山去面壁,但是不要讓田靈子師妹知道這件事,而是又命令田靈子師妹在旁邊監視卞菊花的一舉一動,我認為這卞菊花與魔教有著仇恨,但是她身上有著驚人的魔教功夫,所以,要讓她一時間說出實話,只怕很困難,只有我們來暗中監視她,將她的底細查看清楚。」
空靈子當即醒悟過來,要知道,蒙靈子的話比自己想來的要周全很多,如果要想一個人為自己所用,只看見此人有才華並不一定是好事,一來還要看一看此人的性情如何,喜好什麼,投其所好,才能從中利用。
要人在旁監視,必須要一個自己值得自己相信的人,二來就是派來監視的人,一定要頭腦靈便,想來那卞菊花本來就是狡猾於常人,如果一旦露陷,只怕會落下兩面尷尬,不好收場。
空靈子當即想到這裡,可是有些憂慮田靈子性情有些火爆,一旦忍耐不住,只怕會壞了自己的大事,當即回頭看住蒙靈子,問道:「你認為她行嗎?」
蒙靈子道:「在以前,或許不行,但是我相信將事情告訴她,將厲害關係細細地為她剖析,她一定會明白事理的。」
空靈子緩緩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許,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你下去辦吧。」
二人又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地面上失去主人的小貂水花女,模樣有些癡呆,想到方纔的一番較量,這隻畜生居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不得不說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二人大致說了一番今後好好地派人來繼續照料這小貂,然後蒙靈子隨在空靈子的身後,二人朝著前院而來,在回來的路上,蒙靈子隨便問及了關於那蒙面人的事情,空靈子也不太清楚,回答不是很完全,走著走著,二人來到了前院的大廳中央。
空靈子只覺得渾身酸,很是疲倦,當即又叫人將膳食堂後院中一名叫著水浴婆婆的婦人叫來。
大家都不知道空靈子叫喚那水浴婆婆來的原由,沒有過得多久,一個老太婆就跟在一名峨眉弟子身後來到了大廳,空靈子抬頭望去,見到是一位年過六十的老年婦人,心中當即一驚,想著:「這人難道也與魔教有關係,為何頻頻地給那蒙面魔頭送吃的?」當即沉下臉來,問道:「你就叫著水浴婆婆?」
那老年婦人走上來,朝著空靈子微微地合十,行佛家的禮節,道:「正是,不知道掌門人叫老嫗到此。有何要事?」
然後見到她睜著一雙有些渾濁的雙目看向了檯面上的空靈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為何會被喊到這裡來的。
空靈子將身旁之人差遣下去,唯獨剩下了蒙靈子陪在自己的身旁,這個時候她才重新朝著水浴婆婆看來,將此人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問道:「你自己難道就不知道我是為何將你叫到這裡來的嗎?」
水浴婆婆抬頭將台上面的二人也好好地看了少許,仍舊是搖頭道:「老婦愚鈍,實在不知。」
空靈子當即站了起來,道:「你有沒有勾結外人?」無緣無故的一句話問出來,在場的蒙靈子與那水浴婆婆二人均是大吃一驚,要知道這二人雖然都是驚訝,但是背後的實質卻是不盡相同,蒙靈子當即好奇看向空靈子,小聲問道:「掌門師妹,她果真是勾結外人?」
空靈子不答,只是看向話水浴婆婆,水浴婆婆不明白自己何處露陷了,當即不便直接地承認,而是回答道:「掌門人的話,老嫗不明白。」
空靈子緩緩地走下檯面,來到了水花婆婆的跟前,將此人好好地看了幾遍,實在看不出此人身上會藏有高深武功的模樣,她的一貫認為就是一旦與魔教有來往的人,那多多少少都是會一點武藝的,但是面前的這個老嫗看來極是普通,根本就不像是會武藝的人。
空靈子當即轉到了水浴婆婆的身後,只見到她突然出手,快的打向老嫗的後背,老嫗如果有武藝的話,應該會立馬轉身回擊自己這一掌。但是結果很讓空靈子失望,原來自己已經出手,正好撞擊在了那老嫗的身後,結果那老嫗並沒有反抗,而是被空靈子的這一掌打得正著,水浴婆婆當即身子朝著地面上倒來,回頭看了一眼空靈子,還沒有說上一句話來,就已經見她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蒙靈子當即一步躍下,來到空靈子的身旁,上前扶起了受傷的水浴婆婆,轉頭看著空靈子,道:「掌門人師妹,她沒有功夫呀。」
空靈子心中也有一絲的悔恨,要知道,這樣的老嫗即便是有武藝在身,但是年齡到了這個份上,根本就不能靈活轉動身子,如何會是空靈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