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婆婆飛快的朝前飛奔,終於是來到了前院,見到許多的峨眉女弟子正在那裡各司其職地做著事情,突然見到一個老婆子從後院撞出來,懷中還抱有一個小女孩,如何不驚,有的避閃不及,袁婆婆揮起手中枴杖,朝著那些無辜武藝低微的弟子就是一拐打來,一連之下,當場就擊斃了三個峨眉弟子。
身後的空靈子大怒道:「大家快閃開,這是魔教的妖人。」峨眉女弟子見到那身後的竟然是本派才新選出來的年青掌門人空靈子,心中都是孤疑不已。
袁婆婆的行徑,引起了眾人的集體憤怒,當即有人將消息告訴給了紀靈子、田靈子等人,沒有過得多久,就見到紀靈子與田靈子各帶著一幫師妹匆忙地趕到了前院大廳之中,早點到達這裡,都是想將袁婆婆攔住,她們並不知道這袁婆婆就是昨日來大鬧峨眉派的那個為魔教王月招魂的人,所以並不顯得害怕。
終於來到了前院廣場上面,空靈子抬頭看去,見到前面黑壓壓地站滿了同門弟子,心中咯登一跳,想著:「她們的消息還真夠快的,只是有些妄送性命了。」
袁婆婆還沒有走近,就聽見前面有許多人喊道:「殺了魔教妖孽,殺了魔教妖孽。」
袁婆婆嘿嘿地一笑,心中想著:「如此不自量力的傢伙,竟敢來阻我的道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抬頭看向了那黑壓壓地眾多弟子,心中又笑道:「只怕這才夠我來峨眉招魂的人數了。」
可是想了一下,肚子咕咕地叫個不停,一路疾奔,早就大耗精力,加之一日一夜沒有進食,(方初對高凝香說到的身上攜有乾糧的話,那全是假的,能夠支撐到現在,全靠自己體內高深武藝真氣的維持,現在停下來,頓時覺得肚子非常的飢餓。)實在是有點疲倦過度。
空靈子飛快的在袁婆婆身後落腳,看向了前面弟子中的領之人,才知道原來是紀靈子與田靈子,心中不由有了一陣擔憂,想著:「她二人怎麼能夠帶來這樣多的弟子呢。」
紀靈子高聲喊道:「魔教妖孽,你快放下手中器械,度化在我峨眉佛門之下,或許可以消除你身上心上的戾氣殺孽。」
袁婆婆笑道:「戾氣殺孽?哈哈,那不是癡人說夢話嗎。哼,我身上沒有什麼戾氣殺孽,我看啦,還是該我來為你們好好度化度化了。」
她低下頭,正是苦思如何脫身,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多戰,結果胡亂一陣瞎闖,來到了這前院的廣場上,早知道這條路不好走,就該走後路了,只看著這條道路甚開闊,滿以為好走就好脫身,結果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景。
她側身微微地看了一眼身後,見到身後是空靈子,滿臉焦慮之色,心中計較已妥:「看來這空靈子似乎很怕我的樣子,不如又來恐嚇一番她,嘿嘿,能不能夠出去就看我的造化了。」
當即答道:「你們的掌門人在此,何來讓你們在此大呼小叫的。」
空靈子走上前來,道:「袁婆婆,你殺孽太重,如果再這樣亂殺無辜,即便讓我峨眉今天四橫遍野,我空靈子也不會放你走的。除非你將我一掌打死,否則,你休想逃脫。」
她說出來的聲音聽來倒是正義凜然,前面的紀靈子與田靈子均是聽見了。
紀靈子當下舉手示意讓身後的師姐妹們暫時停止喧嘩,靜靜地看向了對面袁婆婆以及她身後的空靈子。空靈子看見了對面眾師姐們安靜了下來,心中稍微安心了少許,想著:「看來今日的災難是在所難免,但是我身為一派的掌門人,自然是不能將災難推卸到別人的身上。這可怎麼辦呢?」
就在空靈子猶豫的當頭,突然看見身後又趕來了一人,空靈子轉頭看去,知道不是別人,正是高凝香。
高凝香緊皺著雙眉,怔然地看向了前面的袁婆婆,又順眼看向了她懷中的孩子,見到袁慧還沉睡沒醒,心頭起了一陣波瀾,想著:「該如何才能夠將慧兒搶到我的手中呢?」她也一臉焦急地抬頭望向了空靈子。
袁婆婆回頭看了一眼空靈子與高凝香,道:「你們將我留在這裡,正好為龔王月招魂,哈哈,來得人越多,老婆子就越高興,怎麼,是你們先動手還是要我老婆子先動手呀?」
空靈子心中著急,知道她說的動手,即將是血流成河,心頭一陣心悸,忙道:「你要動手,就拿我這個峨眉掌門人動手吧。你不要傷害峨眉弟子。」
眾多峨眉弟子聽著這話,心中均是惻然,想著:「原來她還是顧忌了峨眉派眾弟子的生命。」
空靈子心中其實有點擔憂,只是眼前的形勢逼人,她如果不出來說這話撐一撐場面,只怕最後會被同門眾人所鄙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袁婆婆殺性狂妄,動手之後,只怕自己也難以逃脫厄運,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像一個樣子才行。
索性之下,空靈子當即假胖子充好漢,說得如此的慷慨。這一著很是驚險,但是空靈子的舉動,頓時也受到了很好的效果,峨眉眾弟子見到掌門人這樣的不顧生死,大多心中偏向了她,原本心中猶豫著掌門人會不會獨自逃跑。(畢竟這空靈子沒有在峨眉山住過,如今峨眉再次大難臨頭,誰還會顧忌到掌門人的身份,說不準早就逃之夭夭了。)
結果呢,見到空靈子不僅沒有走,而且還這樣地仗義,早有人熱淚盈眶,忠心於空靈子了。
袁婆婆其實內心也很矛盾,想著:「哼,哼。如果是平時,我早就將你空靈子打死十七八次了,但是今天我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力氣,殺你不死,還有可能命喪於此。」
高凝香聽著空靈子的話,心中也是一熱,想著:「她的武藝比不上我,但是比我不怕死,居然敢和這個魔頭這般說話。」內心還是有少許的欽佩。
空靈子見袁婆婆沒有動怒,甚至臉上神情看來還很平靜,心中不由得大是奇怪,想著:「她怎麼不說話了?」袁婆婆愣在那裡,內心實在是後悔方初的狂妄。
袁婆婆愣了少許時候,才是勉強地說道:「你到底是掌門人了,很好很好。昨日裡,你親眼看見你的那幾個師叔死在我的手中,沒有想到你還是這般的倔強,你恐怕是死得比你師叔們還慘。」
峨眉眾弟子一聽之話,均是嘩然,想著:「原來昨日裡的那個魔頭就是眼前之人。」
同時又不得不為空靈子擔憂起來,想著:「連文虛子師叔她們都不能對付的魔頭,這位新掌門能夠成功嗎?」
更有人想到:「誰當上峨眉掌門誰就會倒霉一樣,文虛子師叔只是名義上的掌門,還沒有等到承繼掌門人,就已經一命嗚呼了,這位空靈子小師太,會不會是下一個文虛子師叔呀。」
眾人都是滿腹孤疑,眼睜睜地看著即將面前生的這一切。袁婆婆陰沉的笑聲,聽來與她那陰煞鬼母的名號很是吻合。
空靈子心中卻有點期盼袁婆婆快點動手,是死是活,全在今日一併解決。
高凝香突然走到空靈子的身邊,道:「放心,你是一個好掌門,我會幫助你的。」
空靈子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放鬆了少許,轉頭感激似的看了一眼她,道:「多謝你。」
高凝香道:「沒有什麼。只是我從來沒有在峨眉眾多的弟子眼前露面,只怕待會兒出手助你,會引來別人對你的猜忌。」
空靈子道:「不用擔心,我本來來到這峨眉山沒有幾天,更何況你還來了幾年的時間。」
高凝香聞言微微地笑了一笑,心中想著:「這個掌門看似年紀不大,倒是一塊當掌門的料子。」她見到空靈子說話爽快,蠻有一點道義,從心裡上漸漸親近起了空靈子。
袁婆婆突然轉頭看向了前方的那些手握利劍的峨眉女弟子,吃力地睜大雙眼來查看哪個方向比較好逃脫。
空靈子等不住了,從地面上拾起了一節木材,權當是兵器,朝著身前的眾弟子喊道:「大家小心了,這魔頭武功比較詭異,大家能避就避,千萬不要魯莽行動。」
袁婆婆查看了半天,不見到這些峨眉弟子退讓分毫,相反,這些弟子聽見掌門人鼓滿士氣的話後,漸漸地逼近了過來,大有與掌門共存亡的決心。
現在空靈子說到這魔教中人武藝怪異,又有少許弟子猶豫不再前行。袁婆婆趁著眼下時機,想著:「再不走,只怕我會不戰而敗。」當即揮動著手中的枴杖,朝著前面的人群喊道:「攔我者死。」
只見到場壩之中一陣旋風舞動,原來是袁婆婆已經動手,朝著人群劈頭擊來。
紀靈子在那前方作為領,當即喊道:「擺陣,困住這魔頭。」前的八名女弟子嬌喝連連,揮動著手中利劍,各自站穩一個方向,擺出的是一個類似八卦圖的陣勢。
隨後,在這內八卦之外,又有十六名女弟子揮動著利劍,接著迎上來,在那外面圍上了一圈,組成了外八卦的樣式。
八卦方陣是武林正道中聞名的陣勢,並非只有武當派熟知,峨眉早就將武當陣法絕學沿襲了過來,說是沿襲,其實並非生搬硬套,而是結合了女子本身武藝的自身弱點方面,將武當八卦圖稍加改變,以游離不定、變化多端側重於峨眉派的女子實際體質的運用,輕捷方便,與那武當八卦相比,猶勝一籌。
袁婆婆見到身周圍滿了峨眉弟子,微然地一驚,「咦」了一聲,想著:「沒有想到這些女子還會有困人的法子。」不過當她看清楚這陣法是由武當八卦陣演變而來的時候,心中微微地放下心來,想著:「小小的一個八卦陣,還不是我的剋星。」
當即朝著站在坤位的一名女弟子喊道:「你站在那個位置,難道不知道是陣心中最軟肉的位置嗎?是不是嫌自己小命太長了啊。吃我一拐。」當即揮動著枴杖朝著那女子打來,可是她的枴杖還沒有觸及到那弟子,內八卦陣法又相繼變化起來了。那方才位置上面居然沒有了人影。
袁婆婆心頭吃了一驚,想著:「這是如何回事?」
當她轉頭再來看四周的時候,已見到四周的利劍朝著自己的身週四處擊來,當真是快如閃電,來去無影。
袁婆婆這才領略到了陣法的真正威力,想著:「原來這是一個迷惑陣,外表看似八卦,其實是一個影子,真正的是另外的一種陣法。」
當即抽轉身子,將手中的枴杖朝著身後的利劍撞來,只聽見了一連串的金屬撞擊之聲,響徹在了身後,袁婆婆雖然身子疲倦,但是功力不弱,仗著這樣,足以將各種利劍撞斷了數十柄之多。
一連串的斷劍掉落在了地上,身後的眾弟子相顧失色,想著:「這魔頭枴杖莫不是純金所鑄,怎麼會這般的厲害。」
空靈子見到雙方終於動手,在這第一個回合之後,明顯是眾弟子吃虧了。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
袁婆婆又將枴杖拿回到了身前,朝著面前的眾弟子胡亂打來,又聽見了一長串的斷劍墜地聲響,八名弟子不由得身子朝後退開了一步。
袁婆婆道:「那個不怕死的就來嘗一嘗我這拐頭的厲害。」她站立在了場心中央,白飄飄,身影蕭索,微微低著頭,手握著那根光的枴杖,顧盼神情之間,看來是那樣的跋扈與囂張。
空靈子心中一歎,想著:「看來是我出場的時候了。」當即回頭看向了高凝香,道:「我們出去吧。」高凝香點了點頭,道:「好。」
二人當即輕功躍起,晃眼之間就來到了袁婆婆的面前,空靈子道:「眾位師姐妹暫且退開,看我如何來會一會這魔頭。」
空靈子說話之間,將頭抬起,胸挺足,神情蕭瑟,雙眼怔怔地看向了面前的袁婆婆,同樣,比之方才袁婆婆的囂張來,又是另外的一副桀驁不馴的張狂。大有為派之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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