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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回:誰人爭鋒(3)急需推薦收藏點擊 文 / 親怨情緣錄

    空靈子頭暈之際,腦中還是很清楚,心中料到沒有逃避之時,不由得就是一陣懊悔,忙道:「文管家,不要管我,你快走吧。」

    文治這一身裝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才是正宗的魔教中人,而對於空靈子此人,是正是魔,卻沒有一個明顯的分定。金虛子當即移動著腳步,飛快地朝著那文治的跟前而來,口中一聲大喝:「魔教妖孽,你是跑不掉的。」

    文治正愁沒有人來讓自己洩胸中怒意,當即就是迎上前去,揮起了手中的利劍,朝著那金虛子就是猛然地一劍,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只是聽得到處一陣響脆之聲,原來是損壞了四周的許多碎木,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塵。

    那金虛子巧妙地後退開來,又轉頭看向了空靈子,見到空靈子此時已經到了毒藥作的時候,原本握著劍柄的手緩緩地鬆開了,那柄利劍墜然落在了地面上。

    接著,空靈子的身子也一下倒在了地面上,沒有了絲毫的氣息。

    金虛子道:「比我預計中的還要先倒下去。」文治自然明白這金虛子話中含義,當即也是身子一愣,揮動利劍的雙手此時也突然地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是進還是退了。

    此時的文治畢竟不再是半年之前的文治,胸中雖然也是有一絲輕微地疑惑,但是片刻便消失。他心中莫名間閃現一絲驚慌:「余公子既然已經去世,我奈何讓他的屍飽受著風雨的侵辱?老爺在天之靈,也一定會責怪我的。眼前余家小少爺已經落入到了這些女尼手中,想必也不會遭受過多的折磨,我且暫時退讓,以免不能脫得全身。」

    文治這般一想,當即就沒有了後顧之憂,立馬身子朝後一躍,快地朝後退去,根本就沒有片刻的停留時間。金虛子眾人似乎是察覺到文治離去的意向,齊然轉身朝著文治的方向而來,一心想要來留住這個魔頭,畢竟此人是魔教的覆雨使,身份要緊,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那文治飛快地移動著步伐朝著那地面上的余出天方向而來,文虛子見狀立馬喊道:「師妹,這廝要來搶走這魔教弟子的屍。」金虛子亦是緊隨其後,想要來攔下文治。

    文治身處半空之中,突然停下了步子,旋然轉身,朝著面前飛掠而來的金虛子就是猛然地一掌劈來,當真是力貫長虹,氣勢驚人,這一掌早就在文治的算計之中。

    原本是「倉皇逃命」的他,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是中途止步,反而來轉身一掌相抗,金虛子步子正是虛浮,只是想要追趕到文治的前面來攔住他的去路,哪知道這文治會耍如此的詭計心思,驟然間,如何能防?

    果然,文治的這霹靂一掌擊來,當真是灌滿了內勁,只聽得四周勁風蕭蕭,沙石蔽天,那金虛子朝天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聲音足以穿破雲霄,久然未絕。

    文治見自己一掌得手,哈哈地仰天一笑,道:「還是快些養傷吧,以免後患無窮。」文治說完這話,才是轉身飛快地抱起了余出天的屍,像是飛箭一般,飆的一聲就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文虛子聽見師妹金虛子的慘叫聲,當即也是心中一慌,立馬趕到了她的跟前,見到金虛子嘴角泛出了絲絲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嘴邊流了出來,又見到金虛子自己右手護住左肩,想必就是此處遭到了文治的當面狠狠地一擊,即便是不會斷臂,左臂只怕也骨折了。

    文虛子放下了懷中的余茂春,心急地問道:「師妹,你怎麼樣了?」

    金虛子轉頭看了她一眼,勉強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沒事。我還能挺住的。」

    文虛子轉頭看向了那文治逃離而去的方向,道:「無恥魔教中人,竟然會有這般多的詭計,遲早有一日,我們會血洗今日之恥。」

    金虛子道:「師姐,快扶我去看一看清虛子師姐,她體內的毒素只怕快要作了,千萬不可出事的。」

    文虛子聞言,才驟然回過神思,心中想著:「還是搶救師姐要緊。」當即就是扶上了金虛子,蹣跚地朝著那清虛子躺臥的地方行來。

    此時,人虛子與良虛子亦是帶領著峨眉其餘弟子聚集到了周圍,放眼四望,見到四處均是觸目驚心的屍殘肢,不由得心中多是酸,皺緊了雙眉,欲要嘔吐之樣。

    金虛子仔細地為那躺在地面上的清虛子清查了一番身上的傷勢,命人用枕巾間隔著清虛子的衣衫,勉力地將清虛子擔起,朝著房屋內移去。

    金虛子交代好這一切之後,又是起身抬頭看向了四周,見到此時那人虛子與良虛子二人已經差人將這地面上的屍清理了大半,那「魔教妖女」空靈子也是被人帶了下去。

    金虛子這才感覺到自己左肩之傷有一種滋燒鑽心般地劇痛,漸漸地深入到了骨髓之中,金虛子心中不由得擔心連連:「這魔頭施的到底是什麼陰毒邪功,為何這般地折磨人?難道這股傷勢這麼快就直接侵辱到了我的體內了。」

    金虛子雖然精擅醫藥,倒是對於這武藝學問,知道的畢竟甚少,思之不由得就冷汗連連。

    這時,那被文虛子一直抱在懷中的嬰兒突然哇哇的哭出聲來,文虛子俯下身子,親切的問道:「小乖頭,你別哭,待會就給你吃的。」

    金虛子見狀,欣慰地笑了一笑,正是想要說什麼,突然感覺到自己頭腦脹,雙腳立定不穩,悶哼一聲之後,全身軟癱在了地面上。

    文虛子回頭一看,心中一急,忙喊道:「師妹,師妹,你這是怎麼了?」見到金虛子沒有反應,立馬就朝著那前面四處處理屍的女尼喊道:「過來兩個人,快過來兩個弟子,金虛子師叔昏倒了。」

    正在地面上處理現場的眾多峨眉弟子聞見齊然一驚,當即就有兩個弟子快地跑了過來,在文虛子的吩咐之下,兩名年輕的峨眉弟子上前來扶住了昏倒在地的金虛子,一起朝著那房內移去。

    此時,那余茂春受到了文虛子大聲叫嚷之聲的喧鬧,哭泣之聲就更加大了,哇哇地吵個不停。

    文虛子當下心中有點生氣,這也難怪她從來沒有做過母親,如今年老,身處在這樣的事情之中,如何不讓她心亂不堪。

    文虛子起身朝著那屋內而去,心中沒有半點主意,帶上余茂春,就將余茂春穩當地放回在了原先的搖籃之中,也不管這余茂春的空口哭鬧,自己坐在了身旁,一籌莫展的雙眉間,掛滿地全是憂傷與無奈。

    當下沒有過得多久,就見到人虛子與良虛子走了進來,二人一瞥文虛子臉上的神情,都是黯然神傷,一起默然地走了進來,低下頭去,不知道該是說什麼才好。

    峨眉派經過今夜的一番戰鬥,早已元氣大喪。三人居於木樓之內,都是明白眼下本門的處境,還是那人虛子先開腔,將目前的形勢簡單的說了一遍,而後,文虛子才勉強地打起了精神,與二位商討了一番,鑒於目前清虛子師姐中毒,金虛子受傷,散虛子亡故,三位虛字輩的女尼均是愁眉哀歎,商量了一宿,也沒有具體的方案應付。倒是那余茂春,不慣這峨眉山上的生活,加之年齡又小,哭吵不停,一夜間都啼哭不止,直到天明之時,哭累了之後,緩緩地沉睡了過去。

    次日,金虛子的身子仍舊是沒有好轉,但是她勉強地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在這文虛子的攙扶下,來到了清虛子的床榻邊,只見到那清虛子還僵硬地躺在了床上,雖然早就點住了要穴,制止住了血液的朝上翻湧,但並沒有完全地制止住病情的進一步展,只見到清虛子的下身也開始漸漸地變成了暗紫色,想必是毒液已經侵辱到了下體。

    金虛子朝著清虛子看來,見到清虛子雙眼也已經睜開,睜著一雙有些呆滯的雙眼看了看身邊的金虛子,張大了嘴巴,似乎是要說什麼,可是還沒有聽見她說上一句話,就看見了她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好像是覆上了濕露的水霧一般。

    金虛子再見到她那伸出已到半空之中的右手,也完全變成了深黑之色,晃眼一看,著實嚇人。

    文虛子心間倒抽了一口涼氣,撲了撲自己的胸口,又緊緊地抓緊了金虛子的右臂,小聲嘀咕道:「師妹,你看。」金虛子順著她的目光也是看到了清虛子的右手,心中驚歎道:「糟了,師姐這是中毒深入骨髓的樣子。」

    金虛子轉頭看了一眼文虛子,小聲說道:「沒事,師姐不會有事的。」她說這話,倒不是安慰文虛子的驚慌,而是想讓清虛子自己放心,不要太過傷心。文虛子恍然點頭應聲道:「師妹,我知道。」

    金虛子伸出了左手,上前來緊緊地攥握著清虛子的右手,上前安慰了一聲:「師姐,師妹犯有重罪,請求你的懲罰。」

    文虛子可不敢來親身靠近清虛子,或許是因為清虛子體內的那怪異的「亂絡散」會有傳染,才這樣小心翼翼地遠遠觀看,見到金虛子居然上前來握住了清虛子的右手,心中一慌,起身站了起來,心中很是疑惑:「師妹是醫郎,懂得醫理,我可不敢來這樣靠近。」

    金虛子面對著那床榻上面的清虛子低頭說道:「師姐,我擅自用毒藥,犯了本門習用『下三濫手段』的門規,還請師姐原諒。」

    文虛子在後面當即說道:「師妹,這怎麼能說是你的錯呢?你是沒有錯的,對付魔教妖人,何必來這些規矩。」

    金虛子心中明白:「師姐身上的毒藥甚是厲害,我這樣握住了師姐的右手,只怕我自己就會毒火攻心。」

    金虛子明知道這「亂絡散」會有傳染的弊病,但是想到自己本來就中了那文治的陰毒怪異的內功,極是難以化解,與其等死,不如好讓師姐的情緒穩定下來,我然後才來盡心挽救。

    金虛子又是小聲說道:「師姐,這不是我們推卸責任的借口,別人是魔教,我用了毒藥飛鏢,違反了本門的教條,沒有絲毫的理由可言。」

    文虛子當即噤聲,不再說話。清虛子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著不會同意金虛子的話,金虛子與文虛子二人均是看得明白,金虛子仍舊說道:「師姐,按照本門的門規,濫用毒藥,算是違反了本門的重大戒律,師妹是心甘情願領受罪責的。」

    隨後又見到金虛子緩緩地抬起頭來,又說道,「按照本門戒律,違反了這條規定,是要受到閉門思過半年,接受戒尺三百記以示懲罰?」

    正是說到這裡,只聽見又從那門外匆忙地跑進來一個弟子,上氣不接下去般地說道:「師叔,不好了。」

    金虛子聞言,心中一驚,轉頭看向了身後的文虛子,二人心中均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這魔教中人又大舉進攻了?」

    沒有想到經過了一夜,這魔教中人又匆忙地接下了任務,前來繼續圍攻峨眉派的麼?心中這般一想,如何讓人能夠安靜下來。

    金虛子害怕這猜想屬實,以免讓清虛子心中焦慮,當下連忙站了起來,示意那弟子不要當場說出來,而是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文虛子,是想要她出去細細地追問,文虛子當即會意,朝著那弟子微微地招手,那弟子隨在了文虛子的身後,而後一起出門去了。留下金虛子一個人在這裡照看著身子受到毒液侵襲的清虛子。

    金虛子現在也沒有心思來專心想著處方救治清虛子,心中的焦急甚於那外面的文虛子。

    果然沒有過多久之後,就見到那文虛子從外面進來,一臉驚疑的神情看向了焦急等待命令的金虛子,來到金虛子的身側,俯身在她的耳畔小聲說道:「師妹,那嬰兒不翼而飛了。」

    金虛子驟然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心中立馬想著:「怎麼,難道那個覆雨使又一次回來了,還帶走了那個男嬰。」

    文虛子小聲說道:「師妹,昨夜那個魔教中人想必又回來過。只是此人身手太過敏捷,以至於沒有覺到他。」

    金虛子舉手示意她噤聲,同時又自覺地朝著側面退了開來,心中仍舊是警惕著自己已經感染上了師姐的病情,不可以隨意靠近在了文虛子的身旁。

    文虛子微微地一聲苦笑,沒有說話。金虛子點頭道:「沒有想到這覆雨使倒真是有幾手過硬的輕功。」

    文虛子道:「師妹,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金虛子無語,一時間也沒有妥善的法子。正是此時,見到那床榻上面的清虛子吱呀的似乎又在說著什麼。

    金虛子急忙轉頭看向了她,快地來到了她的身邊,小聲說道:「師姐,你放心,沒事的,沒事的。你安心養傷。」

    清虛子似乎沒有相信她的話,又疑惑地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文虛子,似乎是想要得到她的確認。

    文虛子微然地點頭說道:「師姐,你放心吧,師妹說的話是真的,的確是沒有大事,」

    清虛子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右手漸漸地垂鬆下來。金虛子看見此時的清虛子,整個臉頰上面籠罩在了一層暗黑之色,繼而看見她的雙眼,眼珠全部地深陷到了眼眶之中,全是皮包骨的模樣,沒有想到此時竟會是這等恐怖。文虛子在旁見到這番表情,心中冷不防地寒顫了一下。

    倒是金虛子沒有嫌棄,又坐在了清虛子的身邊,心中在專心想著開藥的事。

    至從峨眉派遭到了魔教的入侵之後,峨眉上下全是提高了防備,尤其是當下峨眉關鍵的時刻,更加是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清虛子的處所,已經被金虛子吩咐移到了地下的密室,金虛子則是專心的守候在旁邊,細心觀察著她的傷勢,加之自己也深受重傷,急需要偏僻所在靜心養傷。

    清虛子與金虛子二人轉移到地下密室之後,峨眉要事暫時就交付到了文虛子、人虛子、良虛子三人共同商酌處理。此時的峨眉,形成了三人問鼎掌門要事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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