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苦碼字,需要你們的支持。求推薦,求收藏,求點擊。求打賞。)
這背後不聲不響地一劍,正是刺中在了那黑衣人的後心之上,鮮血狂湧,濺紅了散虛子的一手,那柄短劍直接地沒入刀柄,黑衣人自己本來就沒有預料到這些,全部的心思都是在前院的眾多女尼這裡,何來顧忌到身後的危險。
散虛子的這一偷襲,恰到好處。但是散虛子本就是虛弱之身,加之目前為了刺殺眼前的黑衣人,更是耗費了大量的精力,這一切做完之後,已經是全身虛脫,渾身無力再使。
那黑衣人後背遭到刀傷,右手朝後一揮,擊中在了散虛子的身上,散虛子怎能承受住這般沉重地打擊,身子朝後飛快地飛掠,一掌就將她嬌柔的身子撞倒在了門板上面,震得屋樑上面的飛塵嗖嗖下墜,散虛子手中的短劍隨著她的身子飛起,亦是脫手之後「啷當」一聲掉在了地面上,出一記不甘心的沉悶之響。
金虛子與文虛子都是太過專心在了師姐清虛子的傷勢上面,等到反應過來,木樓之中還有受傷的散虛子的已經倒地。而見到黑衣人從木樓內走了出來。
金虛子與文虛子繼而才見到了眼前這悲蒼的一幕,散虛子用短劍擊中黑衣人,只是自己已是遭到了黑衣人的突然一記反噬一擊,身子撞在了後面的門板上面,口中立馬鮮血四濺,映紅了整個身軀。
散虛子的身子,漸漸下滑,沒有了絲毫的動彈之力,只見到她軟癱在了地面之上,當時就氣絕而亡,一命歸西。金虛子見狀大驚失色,手中原本是要一劍刺中黑衣人後心的利劍一時間也是停止在了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才好。黑衣人看清了散虛子的死狀,又是警覺的旋然回頭看來,見到後面這一記狠心的殺著,不禁黯然失色,加之後背的劍傷中,汩汩鮮血仍然流個不停,侵染了自己的整個身子,又是一陣鑽心般地劇痛。
黑衣人渾身的鮮血,已經開始沒有多少的力氣,似乎他知道自己眼下唯一的活命法子就是拖延時間,等待著魔教中人起來營救自己。
黑衣人思維轉變十分的迅,抱住孩子迅地退到了牆角邊,抬頭看向了面前的文虛子。
文虛子此時守候在清虛子的身邊,正是抬頭看著面前這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雙眸之中泛出來的是無盡的仇恨的怒火。
黑衣人伸出右手,胡亂地在自己身後點了幾處止血的要穴,朝著文虛子嘿嘿地一笑,道:「他們就快要殺進來的了,你們峨眉派今日算是完了。哈哈。」
金虛子丟下了手中的利劍,快地奔向了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散虛子,輕輕地搖晃了兩下,沒有看見絲毫的動靜之後,才是心灰意冷,轉頭看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一會兒看一看金虛子,一會兒又是看一看文虛子,自己也沒有太多的力氣來與這二人廝殺。只有與這二人來耗著時間。
突然,見到那前院之中的廝殺聲漸漸地移向了這後院之中,還夾雜著無數的女尼的慘叫之聲,聽來就知道是多麼的慘絕人寰。
黑衣人嘿嘿地一笑,正是得意之時,突然,見到金虛子站了起來,轉身走近了木屋之中。
黑衣人見狀。立馬停止住了笑聲,不明白這金虛子要做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黑衣人懷中的余茂春已經被他的笑聲給吵醒了,睜著他那雙好奇新穎的雙眼怔然地看著面前這個被黑色面紗蒙住了頭部的黑衣人,又是揮動著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摸向了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黑衣人本來是沒有覺到懷中孩子的醒來,現在似乎也感應到了胸膛上面被這嬰兒撫摸著的動作,低頭看了過來,見到的是一張充滿稚氣童真的臉龐,不由得心中一陣感觸。
霎那間,似乎也是心中生出了一種憐惜悲憐之情。沒有人可以阻斷這嬰兒的輕撫之愛,更是沒有人可以來阻止著這人性之中天生俱來的關懷之情。
黑衣人似乎是在這一刻看見了什麼,亦或是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伸出了沾滿鮮血的右手,朝著懷中的孩子神來,似乎是要來撫摸著孩子柔嫩的臉頰,他的雙眼,什麼時候也是泛出了一絲模糊地眼淚。
文虛子這時也突然地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利劍,朝著面前的黑衣人緩緩地靠近。哪知就是此時,又突變陡生。那黑衣人似乎是看見了世界上最為震驚的一幕,只見到他雙目怔然地望著那嬰兒襁褓之中的那柄小小的木劍,盯住了那上面的一個小小的「余」字,這突然地一幕,在黑衣人的心間突然激起了千層巨浪,洶湧澎湃的潮水不停地打在了他的心房,天下會有這般巧合的事情嗎?這孩子,竟會是自己認識的孩子?原本在木樓上面聽來的對話,原來是真的。
接著,只聽見那空中又是一聲嬌喝之聲,空靈子此時已經從那後面一躍而出,朝著那前面的黑衣人一劍刺來,空靈子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可是又明顯地看見了那黑衣人懷中抱著孩子。
空靈子當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難道我的孩子已經是身遭不測??」空靈子不敢想像這是何等的痛事,自己唯一的一個孩子,怎麼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身畔。
一種天生俱來的母性保護孩子的本能,是每一個身為人母的天職,空靈子沒有過多的想法,眼前之人既然是自己的仇人,飛快地拾起了手中的利劍,朝著那黑衣人的正面擊來。
劍光晃晃,劍聲霍霍,一個人到了憤怒的極點的時候,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能夠前來阻擋的。
黑衣人沒有想到,自己今日來到這裡,居然是屢次遇上背後偷襲之人,眼下自己正全身防備著面前的文虛子,哪裡想到自己的正前方居然還隱藏著一個人,他本來見到自己懷中嬰兒的木劍的時候,身心俱是震驚,心思並沒有完全地回轉過來,突然又見到一人朝著自己的正面刺來。
黑衣人本能地朝後一退,一時間動作太快,後背受傷的劍傷又是開裂,鮮血立馬就如斷堤的洪水,朝外疾奔而出,再次將他的後背原本沾滿鮮血的血衣又一次的打濕了,黑衣人睜著碩大的雙瞳,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衣人這一踉蹌地後退,根本就沒有將懷中的孩子抱穩,只見到他後腳被身後的一塊硬石所絆,原本沒有受傷的左手此時亦是生痛地失去了力量,那懷中的孩子順勢朝著地上落下,身在半空之中的空靈子雙眼看到這種場景,驚了一大跳,連忙將手中的利劍回收了過來,丟棄在了那地面上,雙手成環抱狀,想要來順勢抱住半空之中的孩子,黑衣人看見懷中的孩子落地,也是大吃一驚,慌忙之下,也是顧不上後背上面的劍傷,俯身朝著那下墜於半空之中的嬰兒伸出了雙手,口中亦是一聲「哎喲」的驚呼之聲。
空靈子眼明手快,以為是這黑衣人在玩弄著什麼把戲,不由得心中又是怒意陡生,順勢在自己的雙手之中灌注上了一道深厚的內勁在其中,朝著那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全力的一掌劈來,當真是費盡了自己此時全部的功力。
黑衣人哪裡能夠看見,一股強大的內勁正是朝著自己洶湧而至,一種死亡的氣息驟然間就是襲擊到了他的頭頂,他卻渾然毫無知覺,心中想著的還是那空中的孩子。
只聽見突然地一聲「轟然」的響聲,空靈子的那一掌算計十分到位,一掌就擊在了那黑衣人的胸膛上面,黑衣人身子朝後一仰,口中接連一大口的鮮血朝著漆黑的蒼穹噴灑而出,身子結實地撞擊在了他的身後石壁上面,後背的傷勢接連之下又鮮血急湧。
黑衣人現在幾乎不再是黑衣人了,渾身上下被自己的鮮血侵染得鮮紅,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紅色的血人,他不敢相信地睜大了雙眼,無神地凝望著眼前所生的一切。
空靈子方初的這一掌突然之間渾然劈下,那一股渾厚的內勁在四處震盪,一石激起千層浪,四處均是受到了波及,就連那半空之中的孩子,此時亦是隨著這股風浪而再次飛掠上了半空,緩解了方纔的下墜之勢。
空靈子目的已經達到,又旋然地一轉身,朝著那半空之中的嬰兒飛掠而去,不知為何,心間突然有一種鑽心般的劇痛,好像是自己最親最愛的人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邊。空靈子身在那半空之中,如是仙宛之中的仙子一般,旋然飛舞之極,腦海之中莫名間閃過一絲疑問:「他方才難道是真心要來救我的孩子嗎?為什麼他就沒有避開我那一掌呢?」
空靈子這般地想著,身子自然是沒有絲毫地停留,又見到她朝著那空中的孩子飛掠而來,此時的余茂春已經是經歷過了幾番生死的考驗,但是他哪裡能夠知道,沒有覺察到深處的危險,自己深處半空之中,似乎是身在天空飛舞。
這樣的「玩耍」場面,倒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經歷,如何不讓他歡喜若狂,只聽見他不僅是沒有哭泣,反而還在那半空之中朝著天空呵呵直笑,幾乎就要從那襁褓衣服之中翻身下來,手舞足蹈了。聽見他突然出了這一聲爽朗的呵呵笑聲。
空靈子聞見,不由得心中一聲苦笑:「你這般玩耍,倒是嚇壞了我。」空靈子沒有多想,已經來到了余茂春的身邊,雙手上前輕巧巧地就將余茂春給抱在了懷中。
就在此時,只聽見那黑衣人突然地仰天一聲霹靂慘叫,空靈子聞見,急忙轉頭看了過來,只見到不知何時,文虛子已經是拿起了手中的長劍,一劍就是刺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上面。
文虛子臉上顯出了少有的猙獰之色,只聽見她仰天說道:「魔教妖孽,受死吧。」黑衣人本來已經全身傷橫纍纍,哪裡經得起這般地刺殺,原本被空靈子的那一掌擊中之後,正是低下頭去,心中已經是波濤洶湧,片刻間不得安寧之際,沒有想到一旁安然無恙地文虛子趁著這個時節一劍刺殺了過來。
黑衣人仰天一聲痛苦地慘叫,雙手朝著文虛子打來,文虛子早就料著他的這一招,連忙之下舉手朝著他的雙手阻來,使勁地又打在黑衣人的右手上一掌,道:「你真是命大,今天也要讓你命歸地府,受死吧。」
黑衣人舉起來的雙手半空受阻,無力的垂下了雙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今天也要來與我陪葬,休要這樣的歡喜。」
文虛子使勁攥握住手中的利劍,朝著那黑衣人的肚腹猛然地朝裡面戳來,道:「那還不一定呢,今天你就見閻王吧。」
空靈子懷中抱著余茂春,余茂春揮舞著他的兩隻幼小的手掌,上前在空靈子的臉面上輕輕地撫摸著,似乎是好久沒有見到母親,驟然之下,又是親暱起來。
空靈子眼見自己的孩子既然已經到了懷抱之中,沒有過多的憂慮,正是準備朝著山下而去,哪知,就是此時,文虛子一劍將黑衣人腹中的利劍拔了出來,又是身子一躍,阻在了空靈子的面前,道:「原來你這妖女在這裡,快放下懷中的孩子,我可以饒恕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