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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靈子吃完之後,心中想著:「今日聽說峨眉掌門仙逝,說不準峨眉所有的弟子都到禪堂裡面為度虛子師太唸經誦道了。」
空靈子這樣地一想,心中頓時緩解了一絲方纔的慌張,悄悄地出了廚房,心中又是想著:「從小就聽說峨眉山秀絕天下,沒有想到我今天來了,竟會是這般地狼狽,不行,我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將峨眉風景看個清楚,以免以後會有什麼遺憾。」
主意這樣一定,空靈子當即就壯大了膽子,朝著前院躡足行去。空靈子才朝著那前方行走了兩小步時,滿腦子突然受到一陣恍然地錯覺,將她定身呆在了當場。
原來,此時,空靈子在這裡聽見了一聲嬰兒的哭泣之聲,這聲啼哭,讓她驟然地想到自己的孩子余茂春,自己一時只想到在這峨眉山上觀賞風景,倒是忘記了自己的孩子還在山下的那家農夫啞婦的手中,這樣一想,連忙就有點羞愧的心思。
空靈子正要轉身朝著山下而去的時候,心中突然又是一陣好奇:「奇怪,這峨眉派,自古就是武林中的名門大派,難道會有弟子在這裡生下了孩子。這不是有辱峨眉的聲譽?」
這樣一種好奇,倒是讓空靈子一下子又激動不已,今天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說不準下次就沒有這樣的絕佳機會。空靈子轉身朝著那孩子啼哭的聲音地方行去。可是漸漸地她才知道,這孩子啼哭的地方,竟然會是在一間紅漆的木樓之中,那房間裡面透過一絲搖曳的燭光。出了淡淡地紅光。
空靈子這才覺到天色立馬就是要暗了下來。不由得更是壯大了膽量,畢竟天黑之後,現自己的可能性就要小得多。空靈子正是這樣想著的時候,又是謹慎地朝前一看,頓時才知道是自己錯誤地判斷了形勢。
原來此時那木樓裡面似乎還傳出來了幾人的說話聲,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麼。而在自己的前方不遠處,竟然是有幾個年輕的女尼在那裡藏身放哨。
這一細心探查之下,倒讓自己免遭了不測之事。如果自己魯莽地前去,只怕早就被那暗處的峨眉弟子給現了。空靈子不由得暗暗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算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更加增加了自己的好奇:「這裡面的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在說著什麼事情呢?」
空靈子又細細地探查著四周形勢,看清了一個方向,決定悄然藏匿起來,趁機飛掠上屋頂,一定可以悄無人影地到達屋頂上方。
只見到她俯身下來,再一次想來聽一聽那屋內到底是在做什麼,可是這時,卻再也沒有聽見什麼了。想必是已經結束了說話,歸於一陣沉默。
空靈子心中正是納罕的時候,突然,就看見自己的左前方突然飛掠出來一個黑衣蒙面人,也是朝著那房頂上躍去。那人武藝看來頗為高強,如是燕子點水,輕功比之汪萬年不相上下。空靈子見狀,心中想到了白日裡那一個出手解救自己的黑衣蒙面人,不由得血液加,莫名間更是一種複雜的感情在自己的胸間滋生。
自己本是要出身朝前掠去的舉動此時也只有強自按捺住了,一心想要來看一看這黑衣蒙面人到底要做什麼。
那黑衣人趁著天色暗暮時分,已經到達了那屋頂之上,如是一隻狡猾的小貓,來去快如閃電。
突然,藏匿在暗處的峨眉弟子也覺有人掠上了屋頂,當即就雙手飛擲出一柄小刀,想要來暗中截殺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如是火眼精光,一眼就看清了藏匿在暗處的峨眉弟子,順手也是從手中飛掠般擲出一大把的物事,空靈子隔著太遠的距離,看不真切那些是什麼暗器,心中料定必是一種狠毒的暗器,如果不仔細來聽,甚難覺到這破空嘹亮的暗器響聲。
空靈子心中一聲驚歎:「此人的暗器手法倒是了得,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沒有激烈的廝殺,隨後就聽見了一聲悶響傳來,原來是那藏匿在暗處的幾個峨眉弟子不僅未能將黑衣人殺退,反而是遭到了黑衣人先下手為強的攻勢,沒有出一聲慘叫,身子一歪,倒下地去。
空靈子忖思:「此人射暗器真是詭異,怎麼能夠做到讓人不聲響就到底斃命了呢?」
空靈子哪裡知道,這蒙面人出手方位拿捏得十分到位,這輕巧巧地一記,就已經中了對方的啞門穴,一著讓對方無聲無息地久見了閻羅。空靈子身處一旁,雙眼看得呆了,心中極是佩服著此人的了得,又是默默在心中數數,大致一看,就在這木樓的四周,前前後後竟然是有十名峨眉弟子暗中藏在了周圍,結果全部都遭到了黑衣人的暗器所殺。
黑衣人沒有說話,繼續悄然的藏匿在了屋頂之上,如是過無人之境。
空靈子心中不免有點焦急了起來,自己雖然沒有被峨眉眾弟子師叔承認是峨眉弟子的身份,可她的心中計較已定,想到自己終究是峨眉太虛子的第四弟子,決然不允許惡人在此胡亂作為,看見這一切,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仙逝的師父。空靈子決心到,即便是惡人要為難著木樓中的諸人,她必定是不會甘休。
可是眼睛看著四周,心中也不能確定是否能夠為黑衣人的對手。這般想著的時候,空靈子已經緩緩地朝後挪移了步子,心中反覆想了幾遍後,決定到即便難以匹敵,自己只有奮力嘶喊了。
那黑衣人縮在了屋頂之上,俯身貼在了那裡,似乎也是在全心全意地傾聽著木樓內的動靜。
這時,那木樓內的嬰兒啼哭之聲漸漸小了下來,又聽見了屋內傳來一個聲音說道:「師姐,這孩子想必是姓余,這把小木劍上面鐫刻十分明白。」
空靈子腦子一震,雖然那說話之聲很是細小,但是這一句話中的「姓余」、「小木劍」五個字聽得很清楚。空靈子如何不驚訝萬分,忖思:「難道這是我的孩子。不會吧,我不是放在了山下的茅屋之中了嗎?」
空靈子又是搖了搖頭,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那師姐說道:「你說得有幾分道理。那這孩子就暫時放在你這裡,我以後有空就來看一看。師妹,這是我峨眉派的秘密,我們四個人千萬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突然,那屋頂之上的黑衣人一聲異樣地「咯咯」的陰險之笑響在了屋頂上面,當真是猶如鬼厲,聽來是那樣地異類。「誰?」屋內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喊道。
空靈子聽到這聲詭異的奸笑,渾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陣疙瘩,十分地不舒服,同時這聲音更是讓她震驚萬分的是,此聲音竟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根本就不是自己白日裡見到的那個營救自己的女人。
這男女之聲有著天壤之別,雖然世上有混音技術高之人,但畢竟是少見,這聲音明顯是不會故意來混亂聽覺的。
就在這時,那黑衣人又朝著天空出了一聲火紅之炮,那火炮沖天朝上,當即就爆炸開來,宛似一朵五彩的煙花在空中放禮。這一聲火炮的爆炸,如是大地間的一種地震,原來是魔教屠村的信號炮彈,當初連嘯就是用這一顆火炮打開了順慶劉府的大門,而今日,這不知面目的蒙面人竟然又用它打開了峨眉一派的大門。
隨著這聲火炮朝天放禮,峨眉山上的四個方向同時跟著一長串的火炮沖天而爆炸。顯然這是魔教彼此聯絡的暗號,如今當中一個火炮升天,四方之徒早就等候多時,見到此番情景,自然就緊跟著放炮,意思是知道了明確目標,一時間,峨眉山四處均是一遍通亮,似乎都知道了魔教入侵。
這一下間,峨眉山頂可是「熱鬧非凡」起來。第一個衝出木樓的是清虛子師太,只見到她一臉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雙眉如是成倒豎的利劍,穿插在印堂兩邊,指著那屋頂之人喝問道:「閣下是誰?可是魔教妖孽?」
那屋頂上面的蒙面人仰天一聲哈哈地笑道:「老尼姑,現在誰是峨眉派掌門,叫她滾出來說話。」
此時,木樓內的文虛子、金虛子二人也是一起跑了出來,想必那散虛子師太今日在後院叢林之中受傷,如今身子不堪傷痕,仍舊是躺臥在那床榻之上。
只是那一聲火炮聲音實在太響,吵醒了木樓內的嬰兒,那一聲咿呀連連的嚶嚶啼哭之聲,又吵醒了眾人的注意力。
那蒙面人嘿嘿地一聲奸笑,道:「峨眉派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居然還有一個野種在這裡面,哈哈,好笑,此消息一旦傳出江湖,只怕會迎來許多的乾爹吧,哈哈。」聽著這樣的胡亂之話,空靈子不由得又是心中冒出了一種深深地仇恨。
清虛子怒道:「妖孽,你再胡說,小心你的腦袋。」那黑衣人道:「你少來嚇唬我,我不僅要說,還要讓別人一起來見證,說是你們峨眉派的女子不貞潔,心中想著外面的男人,還留下了一個野種在這裡。哈哈,不知道,江湖之中聽聞到這樣的消息,會有怎麼樣的反應。一定是非常的精彩。」
文虛子忍耐不住,冷哼一聲,微微地尖聲譏笑道:「惡賊,幹麼藏藏拽拽地蒙著你的狗臉。有本事的把你頭上的面具解下來。」
清虛子上前一把拉住憤怒異常的文虛子,小聲說道:「師妹,不要激動。我看此人就是想要讓我們生氣。千萬不可中了此人的詭計。」聽到這樣一說,文虛子即便是要想怒生氣,也只能是勉強地忍耐住了。
她只得在一旁小聲問道:「師姐,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三位峨眉派的武林前輩都沒有想到魔教妖孽竟會是這樣快的就知道了消息,今夜就會來入侵本教,倒是打了峨眉一個措手不及。
清虛子稍微地靜下心來,心中自然知道目前峨眉的處境,問題的關鍵不是來此與這樣的小人拌嘴,而是想法子擊退這即將戰起進攻峨眉的魔教弟子。金虛子小聲說道:「師姐,你聽。」
三人立馬停止了說話,安靜下來,靜靜地聽著外面生的事情,果不其然,此時已經聽見了外面四周傳來了一陣陣地廝殺之聲,中間夾雜著無數的吆喝慘痛之聲,大多數是女子的聲音,聽來竟然是那樣地慘絕人寰,清虛子不由得就是一陣焦急,只得盡快地想出一個妥善的法子,以解燃眉之急。可是眼前的處境是這般地不利於峨眉派,要想解救峨眉一門,倒還真有些為難。
清虛子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金虛子,道:「師妹,你可是有什麼一時的解救之法?」金虛子抬頭看向了屋頂上面的黑衣人,道:「我們三人盡力將此人擒在手中,威迫魔教妖人撤退。」
清虛子又轉頭看了一眼文虛子,文虛子也是微然地點了點頭,表示目前也僅有這樣一個法子稍微妥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