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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空靈子邁著小步,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余出天的臥房外,湊著身子貼近了牆壁,細細聽著這裡面是否是會出什麼聲音。此時,卻是聽見了余出天正是喃自說道:「爹,娘,孩兒不能再多陪你們了,孩兒想必就是下月要離開你們二老了。你一定要保佑孩兒一路平安呀。」
空靈子聽著這句沒有來由的話,心中當時就忽然大驚,忖思:「表哥下月就要離開家裡嗎?他去哪裡,怎麼就沒有聽見他說起過呢?」空靈子本來就是想立馬撞門而入,哪知此時又聽見了余出天的聲音道:「爹,娘,你看見了嗎,我終日與你們的仇人在一起,心中也是好難過。我知道,她是我的表妹,她無情無義,我不能無情無義。我只會將這狠埋藏在自己的心中。爹娘,你能明白孩兒心中的苦嗎?」
余出天說完這話之後,屋內就是一陣沉寂,許久許久就是沒有聲音。空靈子也是強自壓抑住了心中的憤怒,而是靜靜地立在了那裡,心中只是想著:「沒有想到,表哥到頭來竟然是還記恨著我,他也是虛偽的人!」
空靈子正是心中生氣焦躁,全身軟,心中懺悔的時候,繼續聽見了屋內的余出天說道:「我現在只是心中捨不得你們呀。爹娘,你放心好了,我一旦離開這裡的話,一定會經常來祭奠你們二老的。爹娘,我還有一個小秘密要告訴你們,你們一定不要笑話兒子,好嗎?我這離開之後,就是去尋找我心中的女孩,她叫連靜香,是一個非常孝順、溫柔、可愛的女孩,你們見到了她,一定會喜歡她的。孩兒祈求爹娘上蒼保佑孩兒,保佑我能早日找到靜兒。」
空靈子聽到這裡,心中憋住的憤怒早就已經是衝上了頭頂,恨不得一把將外面地那扇門給揣爛。可空靈子眼下竟然是沒有了絲毫的力氣來撞擊著這道門。她的心中已經是傷心到了極點,已經是沒有力氣來踢這道門。空靈子的身子就已經漸漸地蹲了下來,心中只是有一個不甘的聲音在那裡面吶喊:「上蒼真的就待我空靈子這樣的不公平嗎?」(空靈子是梁春秀的法號稱呼,她眼下一直就是將自己的本家俗名給拋卻了,在空靈子的心中,一直就是想要來重新做人,所以就是要將這前期的私事給強自拋卻。眼下空靈子心中急躁起來,也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原先的俗名。)
余出天在那裡面說著什麼話,空靈子的耳朵根本沒有聽進過。滿心的傷悲,就像是斷壩的急流,一下間就是流露了出來。
這個看似堅強的女人,心裡面也是有極其脆弱的時候。眼下正是她懷孕的臨產時期,卻沒有見到余出天天天來自己床邊照顧自己,反而是聽見了這些讓人心中傷心的話語,誰又能忍受得住的了。如是在平時,空靈子立馬就會起身前去追問余出天的了,但是今日卻不同。就空靈子自己都是沒有料到,她與余出天相處這樣久的一段時間之後,這余出天竟然是還沒有忘記他心中的靜兒,竟然還是想要來尋找著她。
空靈子不能不心中奇怪。心中正是忖思:「表哥雙腳不便,怎麼可能離開這裡呢?」她想到這裡,正是滿心的疑惑。頓時又是來了精神。
空靈子緩緩地站立起來,又是貼著牆壁聽著裡面余出天的說話聲。只聽見余出天在那裡面自言自語道:「爹娘,表妹不是有心要來害你們二老的。但是她,她,我實在是不能夠與她相處下去的了,她現在變了,完全地變了。爹娘,孩兒只是來請求你們不要為難表妹。過去的事情都是已經過去的了,沒有必要來反覆糾纏不清。好了,等到她將懷中的孩子生出來之後,就可以收斂起她以往的驕縱脾氣。她當了母親之後,就會驚全部的心思轉移到孩子的身上,那時,那時我也該走了。」
空靈子聽到這話,心中又是突然起了一陣波瀾:「好啊,你原來是一心想要來拋下我一個人。」空靈子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傷心,突然邁步,來到了房門外邊。
空靈子沒有說什麼話,就是右腳伸出,一腳踹在了那道房門邊上。只聽得那扇大門「轟隆」一聲響,被這空靈子當場撞開了。
空靈子臉上安靜如鏡,沒有絲毫情緒的變化,也看不出是傷心還是高興。余出天著實沒有想到這時候空靈子竟然會破門而入!見到余出天回過頭來,呆呆地望著門邊的空靈子,一時之間,滿腦子好似立馬變成了空白一片,雙眼呆滯地看著面前的空靈子,心思竟然是沒有回神過來。
空靈子也沒有大聲說話,而是轉身,將那道房門給結實地掩上了,然後才是轉身看向了正是跪在地上叩拜亡靈尊位的余出天。
余出天身子一軟,癱坐在那地上,心中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也是傻傻地看著矯步盈盈的空靈子,木訥地說道:「表妹,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了?」
空靈子一聲苦澀之笑,來到了余出天雙親的靈位前,站定了身子,閉上了雙目,就是虔誠的躬身一拜,然後就見到她也是跪在了余出天的身邊,閉目良久,沉默未言。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那空靈子才是睜開了雙眼,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余出天,細細地愣然地跪在了那裡,看著面前這個自己身心癡愛的男人。
余出天被這空靈子看得極不自在,心中先前的那點驚慌,眼下也是平寂了下來,忖思:「我自己的身子,我要去哪裡就是哪裡,不用迴避著這空靈子的,她是我的表妹,卻也是我的仇人。」
余出天迎面看著空靈子的雙目,微微地一笑,道:「表妹,你也是來祭拜家父家母的嗎?」
空靈子也是欣然地一笑,道:「表哥,你就真的要狠心拋下我,獨自一個人離開這家的嗎?」余出天轉過臉來,直直地看向了身前的那兩尊靈位,緩久之後,他才是肯定的點頭承認了這事,聽他說道:「正是,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去尋找一個人,你方才在外邊,想必是已經聽見到了我說的話,我不用再來陳述一遍吧。」
空靈子轉頭看向了身前的那兩尊靈位,道:「我是聽見了,你要去尋找你的靜兒,是吧?沒有想到我為留住你做下了這樣多的事情,你竟然還是要離開我。我知道,你的靜兒很美,貌若仙子,我想,即便是穿上農家布衣,也是要比我美麗百倍。我自歎不如。」
余出天道:「你不是瞧不起鄉下女子嗎?今天怎麼也會說這話?」空靈子道:「你的靜兒,我可是見過她的,我認識她,才知道,她有多麼的美麗,多麼的溫柔,這事,我一直都是沒有給你說,你想必也是不知道。」
余出天聽著這話,很是驚訝,立馬轉頭看向了空靈子,皺緊了雙眉,道:「你說什麼,你說你見到過靜兒,她來了?在哪裡?」
空靈子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自然是被我說走了。我說你與我已經是夫妻,我現今懷上了你的孩子,她聽到這話之後,就是愣然一驚,臉色也是變得也不好看。我是讓她傷透了心,她怎麼可能再來找你的了,你就忘了她吧。她曾經向我許下了誓言,說是這一生一世再也不會來找你的,你難道還是不死心嗎?」
余出天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一件事。現在突然聽來,如何不是大吃一驚。
空靈子轉頭看向了一臉驚訝失色的余出天,又是說道:「你很奇怪吧?表哥,你的雙腳現在是不是已經好了,是不是張王月又為你檢查醫治好的?」
原來這時空靈子轉頭看向了地上跪著的余出天,一下間就是想到了余出天的雙腳現今已經是痊癒的了,只是沒有料到,這張王月竟然是這樣的神通廣大,二人僻居此處,竟然也是能夠現。
空靈子想到這裡,心中突然地就是一驚,心中忖思:「難道那後院之中已經是被那英靈子給破壞了?」這當中的秘密,只有自己與英靈子二人知道,不是她又會是誰?空靈子想到這裡,心頭不禁是打了一個冷噤,轉頭看著余出天,追問道:「余公子,你是不是遇見了我師姐?」
余出天要緊了嘴唇,本來是想要來責怪一番這空靈子,可是心下又是疑慮:「這空靈子好歹也是學過幾招武藝,只是沒有在我的面前試上一試,今日被她覺了我的秘密,看來我以後要離開她,還是很難了。」
余出天想到這裡就有了一絲洩氣,索性轉過頭去,就是不來理睬這空靈子。結果,空靈子也沒有說話來責怪他,而是索然站了起來,仰天哈哈地一陣大笑,笑罷之後就是見到她轉頭看向了余出天,臉上的神情變得極是可怖張狂,只聽到她怒道:「余出天,你別這樣不知好歹。你不會有連靜香,連靜香她是不會理睬你的,你與我在一起,難道就是這樣難受嗎?你遇上了那張王月,你居然是想來隱瞞我,你雙腳痊癒之後,就是想要私自離開我,對不對?你上當了,你上當了,你知道嗎?」
余出天見到她終究是生氣了,心中亦是一陣憤怒,道:「你別以為你做事我不知道,你欺騙我,你說每日是到那後院參禪懺悔,可是實際呢?你自己心中有數,我只是不明白,你身懷有孕,還要來虐待自己的身子,你習武到底是居心何在?你為什麼就一直來欺騙著我?難道就沒有想到這後果嗎?你自己不要緊,你還要害你懷中的孩子?你到底是要幹什麼?梁春秀,我來問你,我余家哪裡是對不起你,你害死我爹娘,你現在又是成心來為難我,我知道,張王月早先就是為我開好了醫治雙腳的處方,可是你,你竟然在那中藥中做手腳,害我一直到如今都是這樣坐在輪椅之上,你是為我好嗎?你才是居心何在?你簡直是蛇蠍毒心。」
余出天說出這憋在心中甚久的話之後,就是感覺到這滿心的舒暢,極為受用。只是心口不停地喘氣,心中又想到今日竟然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鬧僵了,索性也就不怕她與我來翻臉。
空靈子又是在那裡鶯聲淺笑,道:「余出天,你聽好了,我就來將事情全部的情由說給你聽。你一定要一字不落的聽好記住了。也好,今日也就當著姨父姨媽的面,將這事說清楚的了。不錯,我是有過錯誤,姨父姨媽的死,我身有罪責。但是我一直就是在想方設法地彌補這罪過,你想必現在也是知道,我就是在那後院中偷偷躲起來習武,你可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是在懺悔。因為這事是我一時愚昧,竟然是被那英靈子所利用的了,她才是罪大惡極之徒。我要假裝投靠著她,學好了武藝,親手將她的項上人頭給擰下來,用來祭奠姨父姨媽的在天之靈。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好?而這個英靈子,哼,哼,以為我還是方初的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一直以來就是在利用著我,想要假借我的雙手,助她今後回到峨眉,幹一番大事業!你知道嗎?魔教中人都是野心蓬勃,居心不良,你與我只不過是他們心復大業的兩顆棋子而已!這魔教入主川蜀,你以為就是這樣簡單的嗎?只是可憐,余劉二家只是成了他們的馬前卒,當頭炮。可憐可悲。他們竟然是想要來假借我的手,我又為何不可以來假借他們的手,為在天之靈的姨父姨媽報仇雪恨呢!你說,我不顧身懷有孕,不停晝夜的習武,還不是想早些學有所成,了卻心願。你今日還當那英靈子是好人,為你請來了張王月,殊不知,你也是被他們利用了。」
余出天聽著這話,又是像一個聽戲的書生愣坐在那裡欣賞著一處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