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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回:機密(4)求點推求收藏求打賞 文 / 親怨情緣錄

    余出天將那書冊合上,轉頭問道:「這書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空靈子道:「上次放在你的手中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的了嗎?這是我從我師姐那裡得來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余出天道:「你師姐怎麼會將這書送給你的呢?」空靈子道:「她與我是有師姐妹之情,送我一本書,難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余出天又道:「表妹,這本暗器的武譜雖然看來不像是什麼高深武學,但是我粗略看過一眼,知道這是一本包涵毒藥機關之類的雜書,應該不是那峨眉名門正派的武藝,難道這真是魔教的武藝?」

    空靈子聽了他半天的追問,當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一驚,暗暗忖思:「莫非他的心裡還是老早想著今日前堂之事?」當即就是問道:「這武藝本就是活的,怎麼能夠說它是魔教的武藝呢?」

    余出天點了點頭,道:「你這話說得好,你來看,這裡面的暗器,上面寫到如何淬毒在上面,毒液放在利器的什麼地方,還有,如何叫人藏住袖中暗器,伺機偷襲。這難道會是名門正派所為嗎?」

    空靈子點了點頭,道:「你就這樣說是魔教的武藝了?」余出天道:「草菅人命,不顧廉恥,喪失信義,施毒偷襲,如此種種手段,還說這不是魔教的武藝嘛?」

    空靈子歎息了一聲,道:「如你所說,那又如何?這上面只是教導著如何射暗器,如何淬毒偷襲,學不學在你自己,又沒有人來強迫你一定要用這種你認為的下三濫手段來害人。我雖然讀書沒有你多,但是還能夠分辨是非,我來問你,你說那些公卿諸侯連年征戰,勞命喪財,該是不該?」余出天沒成想到空靈子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更是氣憤,怒道:「這與那些事情有什麼相干?打仗自然是壞事,還用我來說嗎!」

    空靈子道:「這就對了,我來問你,你以前不是讀過一本叫著《孫子兵法》的書嗎?既然打仗殺人是壞事,為什麼你那個時候還稱讚到那寫書的人如何如何了不起呢?」

    余出天為之語結,支支吾吾道:「你,你這是什麼話,那孫武著書傳承後世,自然是希望能夠永絕兵患,並不是在鼓勵後人打仗。你這個顯然是在教人如何幹壞事,不可相提並論。」

    空靈子道:「哼,好個理由。我來問你,既然這上面是要叫你去怎麼樣來害人,難道就不是教你怎麼防止被他人陷害的嗎?這就奇怪了,如此簡單的道理,我這個小小婦道人家都是明白,你空讀那樣多的書,連這個道理都是不明白。」

    余出天聽著這話,知道是自己理虧,辯不過這空靈子,不由得悵然一歎,冷笑道:「照你這樣說來,你修煉那魔教的邪功,也是以邪治邪了?」

    空靈子睜大了雙眼,一臉驚疑的神情看著余出天,愣了好一會兒,就是沒有開口說話。余出天又是笑道:「怎麼,你到現在還不想告訴我關於你武藝的實情嗎?」

    空靈子臉上突然是露出了詭異的淺笑,道:「余公子莫非也有掐指卜算的天份了,竟然也會憑空說我會什麼武藝的胡話?」空靈子低下頭去,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余出天道:「表妹,你懷中不是有一本叫著《鷹苦咒》的武譜嗎?這個難道你不想承認?」空靈子抬起頭頭來,看了看余出天,見到余出天一臉堅毅的神情,微微地一笑,道:「你說我懷中有什麼咒的東西,我可是聽不懂的。要不,你來懷中搜查一番,看有沒有這你所說的什麼咒呢?」空靈子說著這話的時候,就將自己外面緊緊裹在自己身上的那身黑衣絮衣脫了下來,露出了她裡面穿著的淡薄的一層錦華稠衣。

    余出天忙道:「大冷天的,快穿上。你既然不實情相告,我又能夠將你怎麼樣呢。」余出天說著這話的時候,心中苦悶,氣惱之極。

    空靈子淡淡地一笑,道:「表哥,難道你就相信今日那三個江湖術士的造謠嗎?表妹如果有什麼事情還不會告訴你嗎。再說了,我哪裡會有什麼咒,那不是說胡話嗎。」

    余出天懶得與她計較,只好怏然說道:「你今日既然不願告訴我實話,總有一日你會露陷的。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來狡辯。」空靈子道:「狡辯什麼,沒有就是沒有,還會露什麼陷。余出天,你休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我的東西難道還不是你的嗎?我要隱瞞什麼,自有我的道理。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了。」空靈子說著這話的時候,也是心中來氣,雙腳一蹬,將自己鞋上的靴子脫掉,就一頭蒙到在了床榻裡邊轉過頭去,故意睡覺去了。

    余出天眼看著她這樣,心中還是一陣茫然,忖思:「她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想要她說實話,沒成想到她竟然也是這樣固執著不開口。」余出天以前還沒有突然遇上空靈子生氣的時候,從前,每次都是空靈子來自己的身邊服侍著自己,哪裡想到她本意是愛護著自己,還會生自己的氣。這倒是初次遇上,有點讓余出天心中一陣驚慌。

    空靈子在那床上靜靜地躺了少許,其實並沒有睡入夢鄉,等了老半天,沒有聽見余出天說話,才悠然的轉過身子,坐在了床邊,問道:「你知錯了嗎?」余出天正是坐在那輪椅上面冥思苦想這事,冷不防看到這空靈子竟然又是一個骨碌翻身起來,坐在了床邊,還突然向自己問了這樣一句話,茫然若失,道:「你還是先睡吧。我再想一想。」

    空靈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手輕輕地戳了一記余出天的鼻樑,道:「想什麼想,沒什麼好想的。這夜色深濃,還不休息,難道你不睏嗎?快上床休息了。」

    余出天沒有辦法,只能任由著空靈子為自己脫靴上床了。空靈子邊做這些便是說道:「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冤枉我了,知道嗎?別人說,有孕的女子是不能生氣的,不然,會影響到懷中的孩子呢。」余出天聽著這些話,沒有過多的計較,稍後又是聽見那空靈子說道:「我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的緣故,你倒好,反而還來數說我的不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也不想一想,我這樣心甘情願來伺候著你,到底是圖什麼了。」耳邊聽著這空靈子一大通的嘮叨,余出天心中反而極是受用般的欣慰:「她練武難道也是為了我的緣故?這女子,真的有點難以捉摸了。」想到此處,心中訕訕一笑,不值疑問,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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