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的門楣,裝飾得流光溢彩,現在的劉府,有的是金銀財寶,因為多出來的余府財產已經轉移到了劉府中了。梁春秀一位貴婦人的打扮模樣,正坐在客廳裡面與一個道士閒聊,這道士,正是武當派的不哭道長。
梁春秀輕輕的啜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看向不哭道長,道:「道長這幾日的勞頓,可否查出一點眉目的了?」
不哭雙眸閃出精光之色,雙手放於膝上,點頭道:「據貧道仔細觀察,余府全家二十五口人命全是一劍封喉,余家眾人本來絲毫不會武功的,所以也沒有覺有誰能反抗一下。唉,這兇手忒歹毒的了,為何要殺害余家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了,手段又是如此殘忍,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他說完這話,又是苦愁著臉,很是為余家眾人之死在報不平。正在這時,屋外跑進一個下人,朝梁春秀道:「稟告三夫人,這裡有一封來自武當山的書信,說是要交給不哭道長的。」
梁春秀是劉大橫的第三房小妾,所以劉府下人就已三夫人來稱呼她。梁春秀轉頭看了看不哭,微微一笑,道:「貴派掌門真是消息靈通的了,他居然會知道道長你在我這寒舍。哈哈。」
不哭聽說有武當派的書信移交給自己,也是微微一驚,忙起身來接過這封信箋。看了看信封字樣,確實是掌門不容道長的親筆。不哭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將信封撕開,將信箋展開一看。
梁春秀在旁一直在觀察著不哭道長的臉上神色變化,只見不哭先是雙眼凸出,顯得萬分驚怒的樣子,稍後又是神情舒緩,復現一臉自然常態。他看完信箋,將信紙攢握在了掌心。轉頭看向梁春秀,抱拳一禮,憤然道:「三夫人,貧道的先前那兩個孿生兄妹徒兒葬身在了陝南,是由我師兄不笑道長一行在路上覺的。並且他兄妹二人是死在了魔教的『殘忍霹靂妖法掌』之下。魔教,看來真的想找麻煩了!這已經是五天前的事了,要不是我武當現今在我華夏四處傳道,我那不笑師兄正好前去陝西,只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徒兒已遭不測了。看來,他們要去報信於余公子,這是辦不到的了。並且魔教已經屠殺了一個村子的村民,未留一個活口。」
梁春秀聽說姚氏兄妹之死和屠村的事,倒也是驚了一大跳,嘴中喃喃自語道:「那我表哥他一定還不知道家裡面出了這樣大的事了。道長,我本不該讓你叫令愛徒為我的事而去陝西的了,這都是我不好,害你失去了兩個心愛的弟子。」
不哭將右手一舉,打斷她的話道:「不,這怎麼能夠怪夫人你的了。全是魔教想興風作浪罷了。哼,魔教勢力重新抬頭,我武當派早晚都是要與他們對上的了!」
不哭轉過身來,又道:「你放心,我立馬飛鴿傳書我師兄不笑道長,讓他將余家之事告訴余公子。」
他說完就做,大步走到桌椅邊,可是劉府全家都不好讀書,正要寫書信的時候居然連一張紙也找不到,更別說什麼墨硯的了。不哭見狀愣了一愣。梁春秀倒是眼明手快,立馬朝門外喊道:「來人,快將賬房先生喊來,一併將筆墨紙拿過來。」
門外有人接應,立馬將梁春秀的命令傳遞了下去。不哭見狀,只得坐下小等一下。梁春秀也坐了下來,問道:「道長你方才說什麼魔教,那是什麼東西?」
不哭搖了搖頭,道:「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幫派,這個幫派所有的人手段極其殘忍。唉,說起這個魔教,簡直是江湖一大恥辱。魔教的傳承至今已有近百年了,它危害甚是巨大,但江湖中人也是無可奈何的居多。」
梁春秀甚是好奇,問道:「既然危害如此之大,難道你們這些名門大派還不是它的對手嗎?」梁春秀僅是一個不知武林往事的常人了,幸好她這話問的是像不哭這樣的武林前輩,如果另外問一個後生劍客,他一定會認為你是在小覷名門正派,是在助長邪魔歪道的囂張氣焰。
不哭淡淡一笑,道:「這倒不是主要原因,武林名門正派曾經有三次大舉進攻魔教總壇,但都是無功而返。這魔教最開始興起於江南之地,至到近二十幾年來才逐漸向中原腹地侵滲,這川蜀之地更是沒有魔教的影子了,所以,江湖中人都視川蜀乃武林淨土。我武當派離川蜀之地甚近,也決不允許魔教的囂張氣焰蔓延到巴蜀的。」梁春秀聽得有些朦朧,只得在旁微微點頭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