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柳心誠一大早就跑上山找師傅。師傅正在後院裡練功,急急收氣,回轉身問道:「出什麼事了嗎?這麼驚慌!」
「昨晚,我,我夢到了姝珠——」柳心誠說完後,又有點不自在地望著師傅,心想:「這些為什麼要告訴師傅呢?兒女之情去告訴一個出家人,彷彿有點不正常。」剛想到這裡,果然靈空長老瞪了他一眼:「這樣的事好像不應該來告訴一個出家人。」
「出家人也是人,我不相信你真的不明白七情六慾,要不然師傅為什麼要把那靈符留下送給我?」柳心誠對師傅說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大膽,不是他不尊重師傅,而是他覺得有時候師傅比父母都瞭解他。
靈空長老看到柳心誠這樣說話,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想:「心誠總算是和師傅拉近了距離。雖然他的天賦不如姝珠聰穎,心地善良還是難能可貴的。」於是,靈空長老又問:「你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了和姝珠小時候在一起做迷藏的遊戲!還聽到了她的笑聲!師傅,你告訴我,這個夢有什麼含義嗎?」
「姝珠現在很不開心,不久將會有大難來臨!」
「啊?那,那怎麼辦?」
「姝珠一定也夢到了和你一樣的夢!」
「為什麼?」
「靈符!明白嗎?那靈符的作用!姝珠晚上夢到什麼,你就會夢到什麼,因為你對他的一番癡情和思念,你很容易通過靈符的法力來感知到,只有在夢裡,你們的心聲才可以融合在一起。因為你們現在是兩個時間裡的人。而這樣,我可以通過你的夢,來判定姝珠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師傅,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不是姝珠如我思念她一樣的來思念我,所以晚上才做了這樣的一個夢,師傅,你好像是個先知,你告訴我,我們還有希望在一起麼?」柳心誠的眼裡充滿了期待,怔怔地望著師傅。靈空長老看著眼前的俗家弟子,由剛會開口喊師傅,現在突然比自己還高一截,在這樣的差距裡,靈空長老看到了時間的流逝。他忽然笑著說:「天機不可洩露!」
「你,師傅,我現在明白了,出家人為什麼常說天機不可洩露這句話,是因為他本身就不知道答案!」柳心誠不滿地瞪了師傅一眼,轉身跑了——
與此同時,素素正跪在神殿裡祈禱著,跪在她身邊的哈傑說一句,她跟著說一句。
「請求神靈降福於萬民——」哈傑虔誠地祈禱著。
「請求神靈降福於萬民——」素素也跟著一字一句地說。哈傑看到素素認真地學著說,有點像小孩學說話時的樣子,當時就有些想笑但是強忍著。又接著說:「免受天災的困擾,免受病魘纏身——」
「免受天災的困擾,免受病魘纏身——」素素說到這裡,又接著說:「這樣好像是中學時入團宣誓——」哈傑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整個神殿裡跪拜的其他人,都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的護衛。素素望著哈傑,第一次覺得這個不太通情理的護衛,其實也挺可愛的,兩個人在無形中,距離感又拉近了一點。
「明天你要正式面見國王了,可是,你什麼也沒想起來——」
「你擔心的不是面見國王的事,而是如何去賠那把寶劍!」
兩個人從神殿裡出來,剛說到這裡,斯裡和衛魯就跑過來,低低地說:「有人要見你們!」話音剛落,貝莎就衝了過來,後面跟著西卡斯和王子。還有一隊人魚國的護衛遠遠地站在一邊觀望。
「素素,你的眼圈好黑,是沒睡好美容覺嗎?」素素還沒有回答,貝莎的話題就轉到哈傑那邊去了,「哈傑,見了我怎麼不打招呼?怕我吃掉你?咯咯~~~」貝莎笑起來很可愛。素素看到貝莎深情地望著哈傑,乾脆走到一邊去和貝斯他們說話去了。貝斯是很容易讓人開心起來的人,和善於調解氣氛和說話。
「嘿,素素,像女王一樣的待遇,像囚徒一樣的生活,你過的還好嗎?」貝斯的話一語擊中要害,西可斯看了哈傑一眼,趕忙打圓場:「不,任何時候,人的心都可以任意馳騁,在世上,困惑的是人的外表,心是任何人都無法左右的。」素素禁不住看了西卡斯一眼,他的話讓她聽了不由地回味無窮:「他的話好像師傅說得話一樣,總是很有哲理,這人的人生閱歷一定不簡單。」想到這裡,她不由地對西卡斯第一次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一聲招呼,又算是對他剛才說得話表示贊同。
這時,哈傑走了過來,「我提議,我們難得聚到一起,今天我們玩個痛快怎麼樣?」
「好!」大家都一致贊同。
「可是,到哪裡去玩?」貝斯笑著問。
「到那個離天很近的地方怎麼樣?」哈傑提到了斷生崖,大家都很高興,好久沒到這麼高,這麼刺激的地方去了,只有素素一臉茫然地跟在哈傑旁邊,不過,提到離天很近的地方,倒是引起了她不少的好奇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