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珠躺在宿舍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同捨的還沒有來。這間宿舍雖然看上去並不小,但是,原來卻只住了一個人。
實驗一中由於差不多都是本鎮的學生,所以住宿的沒有多少人,有好多宿舍都是一人一間房。
「也不知對方是誰?是否歡迎自己?」姝珠盯著對面床,想著心思。那張床收拾的很整齊,像是沒有人住過一樣。床頭上放了很多書和化妝品。這是實驗中學的女生部的4o2房,當時姝珠只是從管理處領了鑰匙,也沒有問是和誰一個宿舍。因為她討厭那個管理員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看。
「現在這麼安靜,還不如用意念為父母療傷呢!既然不能出現在父母的眼前,只能試著用意念來為他們療傷了。」姝珠想到這裡後,躺在床上慢慢入定,她的意念之音出後,像令旗一樣控制著體內的力,在虛無縹緲的世界裡,出現了一個場景:
在柳家大院裡的一個房間裡,蘭震躺在床上,身體從腰部以下失去知覺,沈菊坐在床邊,邊擦眼淚邊按摩著丈夫的身體。此時的她,已是很瘦弱,臉色蒼白,她還沒有從姝珠的失蹤中自拔出來,就和丈夫遇到了車禍,要不是柳家出錢輾轉多家醫院來醫治,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與此同時,姝珠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意念變弱時,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她擦了一下眼淚,回想到剛才的場景,心如刀割:「沒有想到父母是這樣的憔悴不堪,都是自己造成的。」少許又轉念一想:「無論怎麼樣,都比沒有了生命好,我一定要醫好她們的病。」想到這裡,姝珠繼續集中精力,出意念之音,胸前的極焰出柔和的光,然後體內的力,隨著意念在遊走著——
意念之中父母又出現在了眼前,沈菊忽然很想睡覺,她端詳著丈夫——
「看他睡得多香啊!自從姝珠失蹤後好像從沒有睡得這麼香。」沈菊自言自語地說著話,當她看到她的丈夫嘴角邊還帶著微笑時,也僅不住跟著笑了。「他一定在做了一個美夢!我可不能打擾他!」沈菊想到這裡,輕輕地關掉燈,慢慢地上床睡了,而且容不得她去多想什麼就睡著了。
她的睡夢裡,出現了一片玄黃聖潔的世界,很舒服,這種光是多麼的熟悉,她不止一次地看過,此時的她,在睡夢中看到這種光,就像看到自己失蹤的女兒一樣,她也僅不住地笑了,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地響起來:「媽媽,我回來了,我來看你和爸爸了!」
「在哪裡?孩子,媽媽看不到你!」沈菊呢喃著,像是在夢囈。但是,滿心裡都是一種想見到女兒的渴求。
「媽媽,請原諒,我現在有事沒有處理完,不能暴露我自己。」姝珠的聲音又響起。
「你是在托夢給我嗎?你難道是在另一個世界?你是死了嗎?」沈菊僅不住說出了心頭的困惑和擔心。少許停頓,在那聖潔的世界裡,姝珠的聲音又輕輕地響在母親的心頭:
「我就在你們的身邊,我會無時無刻的陪伴在你和爸爸的身邊,我是你夢裡看到的奇異的光,我是你們身邊的空氣。我有事,現在還不能真正地站在你們的身邊——請原諒,媽媽,事情過後,我一定會回來——」
沈菊剛想去說什麼,那夢中的光不見了,她猛地驚醒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正盯著她,她嚇一跳,仔細看去,那是丈夫的眼睛。蘭震就坐在她的身邊望著她。
「你,你不是癱瘓不能動嗎?你,你怎麼好了?」沈菊說的語無倫次,當下又尋思:「難道說,剛才的不是夢?是真的姝珠回來了嗎?是真的她醫好了她爸爸的病嗎?」於是,沈菊驚喜地說:「我夢到了姝珠!」
「我也夢到了姝珠!一團柔和的光包圍著我,很舒服,夢醒後,我的病就好了——」沒想到蘭震也這麼說。沈菊也趕忙說出了自己剛才的奇遇。
「我還奇怪你為什麼邊哭邊笑,還在說著話,原來是和女兒在交流!或許她現在真的有事不能暴露自己呢?我們可要把剛才生的事保密。」
夫婦兩個頓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姝珠為父母醫好了病之後,收神屏息內力,心情也好了很多。「我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來見面——」姝珠正想著心思,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是兩個人的聲音。那腳步聲停到門前就不動了:
「咦?怎麼有燈光?一定是校裡安排的人來住宿了。」一個女生的聲音,很輕和低。
「也就是說,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住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儘管很低,但是也傳到了姝珠的耳邊。
「嗯!今天學校剛通知我,說有一個新生要來住,沒想到這麼快,要不然就不用大費周折地和值班老師捉迷藏,把你帶上來了。」聲音有些幽怨和無耐。
「也許我該迴避下才對!」姝珠返身坐起,剛想到這裡,那個男的聲音又響起來:
「進去看看,看是那個冒失鬼毀了我倆的好事?」
「還好事呢!也不知是哪個風流學生在夜半還想著偷情——」姝珠覺得好奇。此時有鑰匙轉動鎖子的聲音,緊接著門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一個女生的臉從門縫中露出,那張臉很白,嘴角右下方有一顯眼的黑痣,眼睛在亂轉著,當她看到姝珠那一頭銀色的時,嚇了一跳:「啊——」了一聲後,又大叫:「白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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