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亮了一下,像是閃電劃過。
「奇怪,一點下雨的跡象都沒有,哪裡來的閃電呢?」
有的人駐足觀望著天空,在人們的好奇中,街頭上已是多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和兩條狗。
此時僅僅是清晨。
「基尼,就像是夢遊一場一樣,終於回到了現實中了。好舒服啊!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姝珠望著四周,這條街除了多了一些店舖外,好像沒有太多的改變。姝珠的眼貪婪地看著這裡的一切,忽然她的眼睛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不動了。
靈空長老笑吟吟地站在眼前。
「是師傅!可是他現在能認出是我嗎?他在看我,他是早就知道我要到來,還是巧合呢?」想到這裡,姝珠低下了頭,心情很矛盾。她又繼續想著:「我要不要告訴師傅,我就是姝珠啊!像慈父般的師傅,從小給了我千般呵護的人——」姝珠在這清晨忽然好想哭。
「姝珠,你的師傅,你怎麼啦?」羅莎用狗爪撓撓她的衣服。
正在這時,靈空長老走了過來,低低地說:「孩子,師傅等你多時了。」
「師傅你怎麼會認出是我?難道說我的容貌又恢復了嗎?」姝珠驚喜地說著話。
「不,你的外表在師傅的心裡,什麼時候都一樣,師傅認識的是你的內在的形和氣。明白嗎?」
「明白,普通人和高人的區分就在這裡,普通的人只看到外在的,而高人的看,卻是一種體會。師傅,生了許多的事,我要告訴你!」
「跟我來,你的狗先回柳家大院,你回來了,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
「父母?我的父母不是死了嗎?」
「誰說的?」
「它們!」姝珠用手一指那兩隻狗。
「哈哈~~~,師傅忘了你會和動物交流。他們是出了車禍,不過已經挺過來了,但是還在醫院裡修養。——」
「真的?」姝珠正要撲到師傅的身上,只是一個念頭而已,馬上就止住了。她現在不是小孩子了。但是,靈空長老看出了她的驚喜,伸出手親切地拍拍姝珠的頭,然後若有所思地說:
「現在人少,你先和我到山上去做一下安排。這個小鎮已不是往昔的小鎮了,你的回來要做一下新的按排比較好——」
「基尼,你先回柳家大院去吧,記住,以後在人前見到我的時候,不要顯的太激動,我們不要太顯眼了。」
「我們是狗,但不是傻狗,你放心地去吧,有用得著本狗的話,就吱一聲!」基尼一隻狗爪拍著胸脯,說得信誓旦旦的,讓姝珠很感動。
「對,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羅莎也補充著說。
「等等!」在兩隻狗正欲離去時,姝珠忽然大喊一聲。基尼和羅莎馬上站住了,奇怪地望著姝珠。姝珠回轉身對靈空長老說:「師傅,你有錢嗎?它們兩個餓壞了,我要給它們先買點吃的。」
「啊,我聞到了狗不理包子的香味!」基尼高興地跳著。
「你的飲食檔次太高了!」羅莎用狗眼瞪了一下基尼,但是,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靈空長老從僧衣的兜裡掏了一下,姝珠和那兩隻狗一動不動地盯著,可惜,什麼也沒有掏出來。
姝珠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兩隻狗。基尼不滿地翻著狗眼說:「姝珠你真笨,要錢也不看一下對象,那麼多大款在街上走,你非要宰和尚那點錢——」
「基尼,不准亂說。你快回柳家大院吧,柳哥哥會給你吃的。」
「羅莎,快走,要不是姝珠耽誤我們,憑我們的飛毛狗腿,早已吃到飯了——」基尼喊著羅莎,飛跑向柳家大院。
姝珠和師傅也向山上走去,走到山腳下,姝珠一看四下裡沒人,就對靈空長老說:
「師傅,等到我們走到山上時,我恐怕就餓死了,我學會了乘坐光,很快的,一轉眼就到了山上寺廟。」
「乘坐光?會不會驚動好多路人?」
「不會,我們幻化成光,直接停落在你的禪房內!是這樣——」姝珠說到這裡,雙手攙扶著靈空長老,然後默念密語,那些奇形怪狀的符號,栩栩如生地出現在腦海裡,緊接著天空中劃過一道像是閃電一樣的光。那光閃落在靈空長老的禪房內就不見了。
姝珠此時和靈空長老出現在禪房裡。
「師傅,怎麼樣?」靈空長老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師傅怎麼啦?」姝珠正納悶時,少許時間過去了,靈空長老推門而進,身後跟著一名小和尚,端來一碗齋飯。飯香同時撲鼻而來。姝珠不由地吸了一下鼻子,等到那名小和尚退出禪房外,姝珠便迫不及待地大吃起來。邊吃邊說:「我不知道自己餓了多少天了,每次餓時,我就會練功來忘掉餓——」
在姝珠狼吞虎嚥時,靈空長老一直在一邊仔細地端詳著姝珠,「她變得成熟多了,不知經歷了多少驚天動地的事,才讓她變成這樣!」靈空長老想著心事,直到姝珠吃完後才開口——
「孩子,說一說你的傳奇經歷,包括你的幻化光術。」
姝珠便仔細地講起了一切,唯獨漏掉了暮雲洞外能源倉庫的事,不是她不信任師傅,是她答應過貝斯王子不去告訴任何人。
與此同時,在柳家大院裡的柳心誠,拎著姝珠原來用過的紅書包,向車庫走去。一縷頭不聽話地垂落在額前,隨著走路有節奏地一顫一顫的。「又是一天,姝珠還是杳無音信——」他剛想到這裡,愣了,兩隻狗輪廓分明地站在眼前,他以為看錯了,揉了下眼睛,繼續看去,還是不變,兩隻狗一動也不動地望著他。
接著他像睡醒了一樣,驚喜地大叫:「死狗!」向前撲去——
「死狗?」
「死狗?」
基尼和羅莎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撲上來的柳心誠抱住了。柳心誠像個孩童似的向兩隻狗傾訴著:「姝珠回不來,你們回來也行,你們的回來讓我看到了姝珠回來的希望,幸好你們沒有變成狗肉包子,——」
柳心誠沒完沒了地說著,說到包子時,基尼的肚子更餓了,他一聲歎息:「羅莎,這個傻瓜自己吃飽了就想不到別人餓,看來*自己去找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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