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又受到什麼干擾呢?一定是那株老籐在搞鬼,看來那籐祖是這裡的主根系,如果它沒有了的話,一切就沒有了,說不定那血獄之王也會不戰自敗——,不知中了那老籐蔓的什麼妖法?難道這裡又是另類空間?那怪物說,原始光體所及之處,天下無敵,一切黑暗退盡,可是,我現在連用都無法應用,該怎麼辦呢?」姝珠在一間由無數籐蔓編製成的圓錐形的屋裡,冥思苦想著所生的一切。那屋子乍一看去,像個鳥籠子。
這裡比血獄好一點,總算是有一張床了,可是,這床也是由千萬條粗粗細細的籐編製而成,人睡在上面,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吸乾了血,想到這裡,姝珠有些不寒而顫。
在黑暗中,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姝珠。他看到坐立不安的姝珠後,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姝珠聽到那笑聲,心裡滿是恐懼。「這傢伙真是無孔不入,什麼時候進來的呢?看來他遠比想像中更麻煩!」姝珠緊*身後由籐組成的牆,沒想到那牆像是無數雙手一樣,猛地一推,姝珠向前跌去——
「好冰冷啊!」姝珠感覺到一股冰涼直透心骨,眼前一片黑暗的世界,那是血獄之王的懷裡。當姝珠真真實實地清醒過來,感覺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時,不由的一陣驚慌,結結巴巴地說:
「今天,今天不是——」
「不是什麼?」那雙陰冷的眼睛看著姝珠。
「不是月圓之夜!」
「哈哈~~~,假如說我不等月圓之夜呢?」
「那樣對你毫無用處——」姝珠邊說邊在他的懷裡試著想掙脫出來,可是一點用也沒有,於是又接著說:「能不能先放開我——」
「我沒有抱過任何的女子,我的懷抱可是處男懷抱!你應該感到榮幸!」
「處,處男懷抱?」姝珠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不由的想笑,但是,因為太恐懼了,笑和哭沒什麼兩樣。「原來處男懷抱是如此的冰冷,領教了——」
「你不用害怕,你和我一起來統治這個世界不是更好嗎?」
「在這黑暗的世界裡,你能有什麼樂趣嗎?你不想到光明的世界裡生存嗎?那裡充滿了愛,滿是鮮花和陽光,放棄這裡吧!我帶著你到充滿陽光的世界裡去——」
「咕咚——」姝珠被一把丟到地上,血獄之王得意地看著他的獵物,接著說:「你自己都無法回到光明中去,就不要異想天開了,乖乖地等著和我成親吧,我可以給你一個像地球上的婚禮。」
「你懂得什麼是愛嗎?」
「在這裡沒有這個詞!」
「我可以給你解釋,愛是一種很美好的東西,是用心去感受,去感知!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時不時地情不自禁地去想他,在任何的場合都能想到他——」
「我們也算愛,自從見到你,我就盼望著月圓時分,我時時都能想到你,想你會不會在不經意間溜走,我從沒有這麼留意過一份兒點心!後來我就想,要想讓一份點心永遠地留到自己的身邊,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說到這裡,血獄之王面露凶光,步步緊逼。
「你的辦法是什麼?」姝珠絕望地後退著。
「那就是把她吃到肚子裡!」
「啊?你,你的成親指的是吃掉對方嗎?」
「不,先成親!後吃掉,就像是地球上的螳螂一樣,只不過是在這裡相反,螳螂是新娘吃掉新郎,而在這裡是新郎吃掉新娘!被愛你的人吃掉是一件很榮幸的事,你應該高興才對!」
「這是什麼邏輯?看來是再劫難逃了,可愛的地球,我是永遠也見不到你了,還有好多熟悉的親人,她的腦海裡每一個熟識的人都出現了一遍,還有就是段乙,想到段乙,她的心突突地跳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前所未有的感覺,逼迫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想到這裡,她自言自語地說:「我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我必須地活下去!」她的雙手捧起胸前的極焰,她想到了在血獄中念那心訣時,就是這樣的姿勢,所以現在她要試一下了——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月圓了!」姝珠的全身不由地抖動起來。
只見血獄之王黑袍抖動時,那面魔鏡又出現在眼前,魔鏡裡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
圓圓的月掛在空中,那月是那樣的大,那樣的低,好像伸手就可以觸及。
「哈哈~~~」血獄之王的笑聲在黑暗的空間裡迴盪著!然後又一次逼向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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