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血獄之王要品嚐活點心,那株見到姝珠就流口水的吸血籐蔓,馬上向後退去,剛才還手舞足蹈的枝條,現在一下子僵在空中,看來血獄之王一定很可怕,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讓他的手下有所顧及。
聽到血獄大王的名子,所有的籐蔓都停止了晃動,整個黑森林像死一般寂靜。但是,這寂靜是瞬間的,姝珠和那兩隻狗來不及有半點的思想準備,忽然「呼」地一聲,那些籐蔓拉著姝珠和那兩隻狗縮回地下。枝條飛旋,籐蔓在快地移走著,姝珠和那兩隻狗像是結在枝頭上的果,一顫一顫的。那枝條挪動的度不比飛船慢,轉眼間已是到了一座地下宮殿前面。
「姝,姝珠——」基尼斷斷續續地說著話。顯然被勒得太緊了,羅莎此時除了轉動狗眼外,連話都無法說出了。
「不行,我的快想辦法!」姝珠用意念出力的指令,果然不出所料,捆綁基尼和羅莎的籐蔓轉眼間就斷裂成無數,散落一地。基尼和羅莎急跑向姝珠身邊。
「姝珠,你現在不跑的話,進了這個鬼殿堂就更沒有機會了——」基尼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但是,那株斷裂成無數截的籐蔓,在轉眼間又連成了一條完整的籐蔓,像沒有斷裂過一樣,然後在黑暗的空中使勁晃動了幾下,「呼呼」直響,接著心有餘悸地說:「從未斷裂的這麼徹底!」,只見它猛地一下衝向前,又把基尼和羅莎捆綁起來。
「原來這些吸血籐蔓有再生能力,難道是永遠都打不死的嗎?」姝珠剛想到這裡,突然一聲沉悶的號令傳出:「帶進來!」
隨著號令傳出的同時,血獄宮殿剛才還漆黑一團,現在有微弱的光透出,姝珠這才看清楚,整個宮殿都是用籐蔓盤繞而成,粗細結合,均勻有致,「不知這些籐蔓是活得還是死的?」姝珠在思索間,就被籐蔓舉進了大殿。
大殿裡的光不知是從哪裡出,雖然微弱昏暗,但足可以看清一切。只見正中見一株籐蔓,比千年古樹還要粗狀,那枝條像無數條晃動的手臂,讓人看了不寒而顫。
「或許基尼說得對,在外面沒有溜掉,現在恐怕更沒有機會溜掉了。唉,都怪自己太輕敵了!——」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姝珠的思路:
「先把那兩隻狗帶過來享用!」
「汪∼∼∼∼」
「汪∼∼∼∼」
兩隻狗叫成一團。姝珠尋聲望去,剛才只顧看籐蔓了,沒注意下面。就在籐蔓的正前方,有一張寬闊的籐椅,上面坐著一個黑衣人。那人五官長得非常好看,頭長及地面,不仔細看像是披在身上一件黑色的披風。這名黑衣人的五官長得非常明朗和端正,世上好像很難找出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只是,那男子的眼裡,出陰冷的光。
「難到血獄大王,不是那棵粗壯的如大樹般的籐蔓,而是眼前的這個陰冷的黑衣男子嗎?又或者是這名黑衣男子就是這株籐蔓的化身?——」姝珠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那兩隻狗已被畢恭畢敬地送到那名黑衣男子的面前——
「等一下!」姝珠大喊一聲。內力順著聲音一同傳遞出,那宮殿晃動了一下,原來那血獄神殿的籐蔓是活的。這裡所有的人好像就置身於籐蔓的腹中。
那名男子聽到姝珠的喊聲,怔了一下,馬上接著說:
「好工夫!沒有我的令,這些活點心誰也不准動!」那名男子說完,手一揮,做了一個暗號。那些籐蔓彎了一下腰,像是行禮一樣。等到籐蔓直起腰的時候,神殿劇烈地晃動一下,地上裂開一個口子,姝珠和那兩隻狗被丟到那個洞裡。
「啊∼∼∼∼,汪∼∼」基尼和羅莎狂叫著。
「這是什麼地方?」姝珠也禁不住問道,情急中想啟動防護能源,但是,由於意念一時無法集中,沒能成功。姝珠正焦急間,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還帶著長長的歎息——
「這是血獄!上面的是神殿!」
姝珠順著聲音望去,昏暗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團東西,黑乎乎地有點看不清楚,基尼和羅莎嚇得藏到了姝珠的身後——
姝珠也禁不住地顫抖了一下,待她仔細看去,只見那怪物有一雙溫和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那雙眼睛正流著淚,說明那怪物的心裡也正流著淚,姝珠怔了一下,慢慢走了過去,然後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那怪物的頭。
那怪物長著像熊一樣的臉,身子卻像刺猥一樣,長滿了刺,蜷縮在一個角落裡,一動也不動!任憑姝珠撫摸著,彷彿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柔,慢慢地閉上了眼。
「你會講人話!你告訴我你是哪裡來的!」姝珠想試著和那怪獸交流,沒想到那怪獸一反剛才的溫馴,冷冷地說:
「這是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想知道的問題,不要裝了,你是血獄之王派來的!我是不會說的!我是不會上當的!」然後閉上眼,任憑舒珠怎麼解釋自己與這裡無關,都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那名黑衣男子跪在神殿內那株粗壯的籐蔓前,輕身說:「籐祖!那名女子的體內真的有原始光體嗎?」
「真的!」那粗壯的籐蔓回答的很肯定。
「我真的能把原始光體化為自己的力量嗎?」
「能!孩子,到時候你就是世上最強大的,最至高無上的,整個星球就是你的天下了!哈哈∼∼∼記住!月圓之夜,借助天地之精華,你要和她結合在一起,陰陽相容,原始光體就會化為力,吸噬於你的體內!」
「多謝籐祖!」黑衣男子起身站立,仰天長嘯,可是天空漆黑一團,此時的他,有一種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月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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