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濃煙還沒有完全散盡。離老遠就能感覺到一陣陣的熱浪。
姝珠由於剛才吐了一口血,防護球變弱,飄飄悠悠地降落下來。
眾人從防護球裡出來,瞬間的臉就被熏成黑灰色。
姝珠由於剛才在意念之中,受到了很大的震盪,又一口血湧上,她強忍著沒有噴出,又嚥回肚子裡,但是,嘴角邊還是有少量的血流出。而且全身奇癢無比,皮膚像要裂開一樣。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在爆炸時,有一滴綠色的液體粘在皮膚上,熱熱的,很快就滲入了體內,當時她顧著啟動防護球來保護眾人,就忘了這回事了,現在想起來,不由地大吃一驚:
「會不會剛才中毒了,該快一點調試一下,把體內的毒逼出來,或許才能好,希爾博士下落不明,誰知會不會有其他的事生?或許戰鬥並沒有結束!」姝珠想到這裡,趕快坐到一棵樹下,慢慢地去治療自己的內傷去了。現在的她遇到事情,不像是原來那樣,先想到的是師傅,現在先想的是怎麼樣去解決問題。這是她來到這裡真正成熟起來的地方。
段乙正要和姝珠去說什麼的的時候,忽然現了姝珠的異常表現,情知不妙,也就不好去打擾,只能關切地注視著她。
姝珠試著來調試自己的內傷,體內的氣流慢慢變得順暢起來,那奇癢無比的痛楚暫時得到了緩解,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根除。好像有一種越是用力去控制那毒素的擴散,那毒素越是深陷體內,感覺起來越是明顯。
「該怎麼辦呢?或許方法不對,也或許那毒素是世上本身就無法根除的呢?先觀察一陣再說吧!」姝珠收了功,憂鬱地坐在那裡想著心思。
此時,其他的人或站或坐,還沒有從剛才爆炸的惡夢之中清醒過來,大家都表情不一,唯有又風沒有任何的表情呆坐在那裡,沒有悔恨也沒有感激,更沒有驚嚇。
「姝珠,你怎麼啦?好像很痛苦——」段乙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姝珠只是勉強地笑了一下說:「我沒事!好像戰鬥結束的比想像的要快很多。」
「有些事情是無法預料的,或許昨天我們把戰鬥想得太殘酷了——,而且,而且有一件值得我們高興的事,我要告訴你——」
姝珠瞪著眼望著段乙,儘管她不知段乙要告訴她什麼,只要段乙願意說得,她就願意去聽。
「我剛才見到國王了!」
「在哪裡?」
「天宣台上!或許此時他已回王宮了呢!我們現在就去王宮!」
「聽你的,但是,那些不是我們的人也去嗎?」
姝珠剛說到這裡,段乙剛才還有一絲笑意的臉上,立馬變得怒容滿面。
「你連敵人都救!」
「人的品行有優劣,但是,生命的價值都是一樣的,都有生存的權力!」
「又風幾乎讓我們幾次變為死鬼,你也要救?」
「為了讓你以後不寂寞呀!」姝珠「咯咯」地笑著說,她看到緊鄒眉頭的段乙,感到很好笑,不由的開了一句玩笑。沒想到段乙更生氣了:「你——」,段乙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姝珠已站起身,走向前面。
此時段乙站在那些希爾博士的手下面前,對他們說:「你們現在就到天宣台上,如果國王和人民原諒你們的話,你們就自由了。」
「我不會去請求饒恕的。」又風站起來大聲地說,姝珠聽到又風在大喊,一下子停止了腳步,很奇怪,她此時並不恨又風,反到為她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悲哀。只聽段乙大喝一聲:「姝珠拼著命地救你,你不但不感激,還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現在連請求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你從始到終,罪孽太深重——」
「我又沒讓她來救我,我不會感激你們的!連我的親生父親都拋棄了我,世上還有誰會來真正關心我?你不是說我沒有請求饒恕的機會了嗎?那你就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呀?——」又風站在段乙的面前,越走越近,直抵到段乙的劍前。
段乙握著劍的手有些莫名其妙地顫抖,遲遲不肯向前刺去,她看著眼前的又風,暗自尋思:「該生的事都已經生了,殺了她也是無可挽回的,此時殺了她,能解決什麼事呢?縱然做錯事,但是,畢竟有過快樂的從前——」
又風看到段乙握劍的手,沒有刺向她,心裡一陣溫暖,不由地撲到段乙的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段乙趕忙推開她,望向姝珠,姝珠早已轉身看向別處:「段乙呀段乙,原來你的冷漠只是一個外表,內心裡競是如此的多情——」姝珠不由地想到了決戰前的那個晚上,在山洞裡段乙的溫淳纏綿。
忽然姝珠體內的毒素又開始作了,全身奇癢無比,火辣辣的難受,該如何是好呢?內力調試已經不起作用了,看來在找到解藥的之前,只能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