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很黑,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著。那股地球上的氣息越來越濃,姝珠在這種氣息裡接近狂喜,但是,她不能去說,她要在這不知不覺中回到地球,即使是回不去,那怕看一眼也行。自從來到這個星球上,她幾乎不敢去想地球上的一切,她怕她在想念之中又承受不了。而現在在這裡,允吸著地球上的氣息,所有的記憶都浮現在眼前時,既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折磨。
「為什麼這個洞會帶給我這種感受?我要好好看看它」姝珠想到這裡時,馬上在意念之中,默念著口令——我要一盞燈!
姝珠剛出這樣的意念指令,還沒有完全傳遞出來這樣的信息,就在此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生了——
由又風身體裡幻化出來的那個影子,手抵一柄無形劍,帶著涼颼颼的風,對著姝珠的背影刺來,由於是逆著風向刺來,姝珠背後的空氣像是齊齊地被割裂開,然後被逼向兩邊。
姝珠感到脊柱涼,顧不得傳遞什麼燈的指令了,趕忙去啟動防護意念,可惜晚了一步。那無形劍的度完全出了她啟動防護意念的度。從姝珠的後背一直刺到胸前。
確切地說,這柄無形劍是先刺穿段乙又從姝珠的身體穿過,就那樣涼絲絲地停留在兩個人的體內。姝珠和段乙背*著背,被無形劍穿過,一時除了疼痛,動不得。
原來段乙早就感覺到了洞裡的氣息有些不對,總覺得除了他們四人外,還有一個令人窒息的東西存活在當中,但是,對於全身心投入到對地球的留戀之中的姝珠來說,當然感覺不到了。就在無形劍劈開的風向兩邊流動時,段乙飛身向前擋在了正前方。
姝珠和段乙背*著背一動也不動。那無形劍很冷,她們的身體就像是結冰了樣,有些顫抖。
其實所有的這些都是一轉眼之內生的事,與此
同時,姝珠胸前的極焰像是一盞燈一樣,懸浮在姝珠的前面。這盞燈出玄黃色的光,光把姝珠和段乙罩在當中,那陰冷的風從光團的周圍吹過。
大炮看到這一切,驚得像泥塑一樣。
又風哭喊著:「阿莫西特——」就衝向前來,結果被那玄黃色的,聖潔的光逼得反彈向後。緊接著一個身影向又風撲來,又風揮劍斬向那影子,那個人影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嚇一樣,退後一步,幻化成鷹,嘶鳴著,飛向洞外——
一個像磁化了的聲音傳來:「離開了你我會死去!而你會少了一個我!」
「怪物!你在洞裡還隱藏多少,快出來——」又風的聲音有些撕心裂肺!
與此同時,在那影子幻化成鷹飛向洞口的一瞬間,在a字建築裡的一個微形實驗裝置碎裂開,有暗紅的液體流出。
希爾博士仔細查看了一下,最後欣慰地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幹得不錯!」
回轉到山洞裡。
那玄黃色的光,越來越溫暖,刺入姝珠和段乙體內的無形劍,剛才還堅硬冰冷,現在慢慢地變得柔軟起來,緊接著像空氣一樣,消失了。是在那溫暖的光中消失了。
無形劍消失的同時,姝珠身體上的傷口奇跡般地恢復了。而段乙因為沒有護住生命本源的東西,現在有點處於彌留之際。又風撲倒在段乙的身上,大哭著。
刻不容緩,姝珠很清楚自己,其實並沒有起死回生的餘力,她為別人療傷的前題是必須的這個人還活著。而現在段乙已是奄奄一息了。
姝珠看了一眼大炮,大炮會意地對又風說:「主人不能再耽誤了,我們要迴避!」
又風擦了一把淚,跟著大炮走向洞口的方向。
姝珠在極焰那聖潔的光中,開始為段乙療傷,可是,這一次卻怎麼也無法入靜,心裡莫名其妙地總是受到一種干擾。她不知道這種干擾來自於哪裡?
「怎麼回事呢?段乙,難道說,這次我沒辦法再救你了嗎?」那種干擾越來越強,姝珠的身體已隨著那種干擾顫抖起來,。她一下子想到了,在段乙把她掠上藍月星的那個晚上,由於奇怪的音樂,讓她在用內力時昏倒在地的情景,而現在不是她親耳聽到那種干擾,而是那種干擾像是一種病毒一樣,直接烙在她的心上。她想到了剛才那把冰冷的無形劍。她試著去啟動防護能源,沒想到非但沒有成功,而且越用力,身體越是如萬劍穿心般的難受。
「怎麼辦呢?」姝珠急得汗如雨下,她忽然想到了那奇怪的呼喚聲,那從小就聽到的來自於遙遠的地方的呼喚,每次聽到那呼喚,體內的力總是歡呼雀躍,有一種力道大增的感覺。那呼喚聲每一次都像是為她輸送來新的力一樣。
「我為什麼不試著去召喚那遙遠的力呢?用體內護我生命本源的力,來呼喚那遙遠的力!」想到這裡,姝珠趕快試著去感知體內的力,竟然有回應,姝珠心下大喜。又試著把求救的呼喚聲注入到體內的力上。
慢慢地,奇跡出現了,姝珠體內的力開始翻騰起來,逐漸冰涼的身體也正被溫暖替代著。緊接著,那來自於遙遠的呼喚聲,深深地潛入心裡。體內的力就像是遇到了老朋友一樣,呼喚跳躍著。姝珠按靈空長老教得那樣,慢慢地去引導,體內的力很快就融為一體,因為那遙遠的力和體內原有的力本屬於同一種力,所以此時力道大增時,感覺到舒服極了。然後,姝珠啟動防護能源,把自己和段乙罩在其中,那不明干擾被生生地逼出防護球。
與此同時,在那龐大的a字建築裡,又一微形裝置破烈,綠色的液體滲出。
「不會吧?為什麼?」希爾博士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禁不住大叫起來。
在防護球內,段乙在姝珠的治療下,總算保住了生命。由於耽誤太久,段乙雖然醒了,但是仍舊蒼白著臉躺在地上。
在洞口的又風,因為接連失去了身體裡兩個幻化的影子,此時也是一臉的蒼白,緊接著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