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哥——」
姝珠看到柳心誠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花園裡,於是就跑了過去。可是柳心誠一動不動地在想問題。此時的柳心誠,遠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少年了,頭也長長了,背膀也變得寬闊了。從側面就能看出幾分英俊和瀟灑。靈空長老收柳心誠為俗家弟子的原因,是因為柳心誠從小體弱多病,拜了幾此次佛後,病就好了。靈空長老認為這是一種緣。所以,靈空長老教柳心誠的一些氣功,多數都是除病,強身建體之類的。柳心誠有時很羨慕姝珠,練習的都是一些悟性高的上乘功法,怪就怪自己資質不高。
「柳哥哥,你在想什麼?」
姝珠拉著柳心誠的手,用一雙好看的大眼瞪著柳心誠。柳心誠故意避開姝珠的眼,看向一朵開的正艷的花。
小妖精能一眼就看穿別人的心事,我可不能讓她給看穿了,那樣多難為情,小妖精真是人小鬼大。柳心誠想到這裡的時候,就向房間走去。向跟在他身後的姝珠冷冷地拋出一句話:
「姝珠——,乖,到別處玩去,不要煩哥哥。」
「除非你星期天帶我到鎮中心去玩,那裡很熱鬧。」姝珠在討價還價。
「師傅說過,不准帶你到外面!」柳心誠大聲地說。
「別拿師傅嚇唬人,你不會不說嗎?誰不知你是和一個姐姐去約會。」姝珠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柳心誠大吃一驚,暗自尋思,真是怪了,自己並沒有看她的眼,為什麼她能猜到呢?
「你怎麼知道?小妖精!我算是完了!」
「早戀是不對的,要克制!」舒珠說這話的時候像一個大人,還用手比劃著。柳心誠樂了。
「小妖精,誰教你這麼說的?」
「電視裡就這麼說的。還有,下次不准再叫我小妖精!我叫姝珠!」姝珠生氣地跺著腳。
「你長大了一定是個潑婦,誰娶了你,就等於娶了隻母老虎!好了,你告訴我,什麼是早戀?」柳心誠覺得很好玩,誰知小孩子的解釋更好玩——
「早戀就是兩個人牽著手走來走去,然後再親嘴——」
「嗷——,妖精!離我遠一點!」柳心誠躲到屋裡,反鎖了門。
「哎,早戀的人就是這樣!」姝珠邊學著最近演得電視劇裡的台詞,邊模仿著動作還歎了一口氣!
吃完晚飯的時候,柳心誠對姝珠擠一下眼,然後低聲說:「姝珠,幫哥哥一個忙唄?」
「當然可以了,星期天你領姐姐來玩,讓我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不要來煩你!」姝珠一口氣說完了柳心誠要說的話,柳心誠瞪了一眼姝珠後,得意洋洋地走了。
星期天說到就到,柳心誠領著女朋友來的時候,姝珠還沒有睡醒。
等到她睡醒後,揉揉眼,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跑向柳心誠的屋子。
「你還沒有吃飯呢?——」沈菊在後面喊,姝珠已經跑遠了。
姝珠一改往日踢開門就往門裡跑的習慣,很規矩地學著大人的樣子,去敲柳心誠的門。
門開了,柳心誠很驚奇地望著姝珠:
「喂,妖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
「我只不過是想看一眼姐姐長得什麼樣子,你不用怕,我不會搶走的。」姝珠很認真地說。
五六歲的小孩,恐怕是最讓人討厭,又最難講明白道理的,柳心誠本來是橫在門前的,姝珠從他的背後一擠就進去了。
那個姐姐一手整理亂作一團的頭,一手指著姝珠問:「這就是你說得妖精?」
伸到姝珠眼前的手指,染著藍色的甲油,味道很怪。姝珠退後幾步。
柳心誠無可耐何地雙手一攤,算是一個肯定。一副很討厭姝珠的樣子。姝珠很難過,從小陪著她玩的哥哥,真沒想到,原來在骨子裡是討厭她的。會不會是因為眼前的姐姐不喜歡她,柳哥哥才變得不喜歡她的?姝珠眨著一雙好看的眼在想著心事.
「我不是妖精!我叫姝珠!」姝珠在說話的工夫,看著眼前的姐姐。
這個姐姐長著尖尖的下巴,很瘦,一雙眼很大,卻有一種要哭要哭的樣子,姝珠覺得她一點也不美,尤其是看姝珠時一臉的鄙視和不屑一顧。
「心誠——你和我約會,中間還要加一個小燈泡?」那個姐姐有些生氣,姝珠也很生氣,因為她看出來了,那個姐姐一點也不喜歡她。況且長這麼大,一直都是被人寵著,現在別人卻這樣對待她。她當然很生氣了.
「姝珠——,乖,哥哥下個星期天領你出去玩——」柳心誠耐著性子和姝珠說著話。
姝珠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穫,出去玩,那可是她早就想要做的一件事了。姝珠高高興興地往外跑時,聽到了更難聽的話:
「一個保姆家的孩子,用得著那麼客氣嗎?」
「方儀——,不用這麼說!」柳心誠顯然不想讓她說那麼難聽。
姝珠站住了。五六歲的小孩,已經開始明白一些事了,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比較特殊和敏感的小女孩。
「看什麼?你應該呆在保姆的房間裡去,那裡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那個叫方儀的姐姐對姝珠說話,就像是教訓一隻狗一樣。
「我討厭你!」姝珠說完就跑了。邊跑邊自言自語:「你真討厭,我詛咒你走路摔倒!」
第二天中午,姝珠遠遠地看到柳心誠回來了,急忙迎上去:「柳哥哥——」
柳心誠陰著臉。
「姝珠——,你是不是詛咒昨天來的那個姐姐了?」
「你怎麼知道?」姝珠一臉的天真。
「因為姐姐在上課時,椅子突然翻倒在地,她的頭撞了一個包出來。」
「我只是詛咒她走路摔一跤,我又沒有詛咒她上課從椅子上摔一跤。不關我的事」姝珠撅著嘴說。
「我早就說你是妖精了!你竟然會詛咒人,而且詛咒還能應!儘管不太準確,但是已經不得了。——」
忽然柳心誠一反剛才的態度,柔聲說:「姝珠,既然你的能力那麼厲害,你能告訴我,昨天來的那個姐姐喜歡我嗎?」
「不知道!因為我不瞭解她。」姝珠說。
「我的心裡想什麼,你看一眼就知道,她的心裡想什麼,為什麼不知道?」柳心誠彷彿有些失望。
「因為我瞭解你,看你的樣子猜到的。我和她不熟悉,沒有辦法猜到。」
「哎,你要是真的妖精就好了。」
舒珠和柳心誠同時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