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還沒有升起,蘭震便抱著姝珠,和妻
子沈菊前往空靈寺燒香拜佛。這是前一天就和靈空長老約好的,實際上是靈空長老要舉行一法事,專門為姝珠消災保平安的。
俗家弟子柳心誠一宿沒睡,生怕早上誤了和蘭震他們一起上山。他覺得今天一定很好玩,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靈空長老,為哪個嬰兒專門舉辦過消災法事。想到這裡,走在前面的他,禁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睡在蘭震懷裡的姝珠。
奇怪,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呀,和其他的嬰兒也沒什麼區別。他暗自尋思著。姝珠彷彿感應到了柳心誠心裡的想法,剛才還睡得好好的,現在紅撲撲的小臉忽然動了一下,睜開小眼,看了一下柳心誠,又閉上了,好像很得意的樣子。柳心誠的心「突突」地跳了幾下。一下子不敢有其他什麼想法了。說實話,他確實是很嫉妒這個將要成為他小師妹的舒珠,剛一出生,在眾人眼裡就這麼隆重,還要專門做一法事來為她護身,這在當今社會,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真是個寶貝。
柳心誠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空靈寺了,今天的寺院從外表上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一早來進香拜佛的還是絡繹不絕。但是,從早早就迎在外的靈空長老的臉色看上去,今天的日子非同尋常。
只見靈空長老,穿上嶄新的僧服,斜披著火紅的袈挲,儀態尊嚴,一幅仙風道骨的樣子。
蘭震夫婦一看到靈空長老的這身裝扮,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他們只知道舒珠出生時真的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關注。直到隨著靈空長老來到後佛堂,見到同樣態度認真,表情神聖的喇嘛和道姑時,才知道,姝珠的與眾不同之處,決非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那兩名道姑和四名喇嘛,見到姝珠時,同時都唸了一聲法號後,怔住了。
此時的小姝珠顯得特別的精神,小眼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像兩眼清澈的泉水,小手揮舞著,最後握緊拳頭,其中的一隻拳頭塞在嘴裡,慢慢允吸起來,可能是餓了。大家看到她那可愛舉動後,都忍不住地笑了。
從表面上看,這孩子和普通的孩子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她們這些高人,偏偏意念力很強,可以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再細看時,只見小姝珠的身上,滿溢著靈光,團團瑞氣將她罩在其中,更不用說她和哪個門派有著淵源了,就是在世間,恐怕從沒有過這樣的例子。
只見一名喇嘛微閉雙眼,手握佛珠,口中唸唸有詞,在用意念準備和姝珠試著做進一步心語交流。因為嬰兒是不具備語言交流能力的,只能用意念來感知。
靈空長老見狀,忙入定,用法力護在了姝珠的前面,出心語對那名用法的喇嘛說:
「法師不必心急,嬰兒是不具備意念收能力,這樣只能傷到她。她的靈氣是先天帶來的祥和,現在不是她自身能出的,請法師先收法,從長計議。」
「請法師先收法,不要傷到嬰兒。」這一道心語是雲虛觀來的那名道姑出的,沒有一定的功力,是很難用意念進行心語交流的。看來,能預先感知到嬰兒的人,而且又此時能小聚在此做法的,都是高人。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那名喇嘛一看,道姑和靈空長老的意見已達成一致,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收功了。儘管自己沒有什麼歹心,只是想用另一種方法來揭開這個女嬰兒的轉世之迷,現在面對兩股力道相逼,也只能做罷了。要想知道這個迷,看來的另找方法了。
眾人都紛紛收法,此時靈空長老話了——
「法師不必著急,我們不如用一靈符先把姝珠的靈氣遮住,讓她看起來暫時和常人一樣,這樣可以預防其他門派會用意念的人來打她的注意。」
「是啊,我們也都很清楚,她明顯不是我們任何一門派的靈童轉世,但是她的聖像足以證明,不是其他邪教的氣數,既然這樣,我們這些名門正派就有必要護法。長老說得沒錯,我們先讓她的靈氣不外溢,像常人一樣,平平安安長大,到那時,恐怕迷底自見分曉。」雲虛觀來的那名道姑,說出了和靈空長老一樣的建議。
四名喇嘛相互看了一眼後,其中為的一位說:
「就依各位長老和師傅吧!」
意見達成一致後,早有小僧端來三盆淨水,三名**師都淨手完畢後,只見靈空長老拿出一粒橙色的佛珠,用一紅線事先穿好。放於後堂的禪桌上,口中唸唸有詞,先是在佛珠上摸了一把,隨後來到蘭震懷裡的姝珠身邊,又用摸完佛珠的手,在姝珠的頭頂上輕輕地摸了一下。
緊接著是雲虛觀的師傅,輕拂佛塵,用相同的方法做法完畢。
然後四名喇嘛法師,也一一做法完畢。
靈空長老一臉莊重地把那粒佛珠戴到了姝珠的脖子上。只見姝珠像所有的頑童一樣,小手在胸前緊緊抓住那粒珠不放,最後乾脆放到嘴邊,又吸食起來.沈菊趕快搶出那粒珠,放到了姝珠的衣服裡邊.
這一粒佛珠就這樣成了凝聚三大門派**的靈符。它可以遮住姝珠的靈氣外溢,但是,對她自身的靈氣毫無損。
就在靈空長老把靈符戴在姝珠身上的那一刻,遠在亞特蘭提斯國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