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獨立居然沒有受到多少阻力,或者如今的潘西也需要這樣一處中間隔離層吧。所謂唇護齒暖,有一個還算貼心的嘴唇比沒嘴唇好得多。
沙漠國就此成立,憲法等也應運而生,一切都需要人手。驀然著時忙了一段時間,藍爺爺因為對古代諾默的法律深有研究,結合了潘西國現有的法律,和驀然一起將法律訂的更為人性化。
似乎所有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驀然即將離去所帶來的愁緒也被忙碌的氣氛沖淡了,每天晚上依舊是歌舞昇平。
紅葉兒跟洛爾卡的訂婚典禮也熱熱鬧鬧的舉行了,驀然親自籌備酒宴,從菜單、菜式,到歌舞名曲、衣裝甚至化妝,讓其他的女孩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紫兒捧著肚子,坐在一邊跟驀然嘮叨:「我結婚的時候你也沒這麼盡心,哼,我生氣了。你怎麼補償我吧!」
驀然點了她腦袋一下,卻惹得旁邊的土豆更大聲的嚷嚷:「哎呀,別碰壞了我老婆!我兒子他媽金貴著呢!」
驀然啞然失笑,這兩口子真是好玩的緊,不知能生出什麼樣的娃娃來。從戒指裡,掏出一個行李箱,打開來全是各種禮物。驀然道:「本來要你們生了才給你們呢,既然心裡不平,只得現在就給你們啦!」
「這是給山藥的,這是給薇兒的,這是給她兒子的,……………這是給悠悠的結婚禮物。」驀然好容易分完,舒了口氣。
梵恕遠遠地招呼驀然:「來唱一吧!你好久沒唱歌了!」
驀然樂得離開這對兒折磨人的夫妻,起身便來。
「今晚喝的高興,驀然有點喝高了。給大家來一曲『乾杯、朋友』,如果有聽不下去的,請用棉花把耳朵堵起來!」驀然調侃道。
驀然略帶沙啞的歌聲,加上頻頻舉杯邀酒,將氣氛帶入了**。當晚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
晨。
驀然一個人拉著行李箱站在那個時空儀的面前,低頭微笑。淚水就在眼眶打轉。就要回去了,卻心生不捨。就是不願有那種離別的難受,怕和他們依依不捨,所以才選擇這樣獨自離開。
空間戒指回到地球便用不上了,風信花也不會有用。驀然的行禮箱裡除了寶石和金幣,還有一本日記,還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再帶她回來的金屬片。驀然掏出金屬片,仔細端詳:如果可以回來,驀然還是想回來看一看大家的。
手指,停留在按鈕上。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最後望一眼戶外的藍天,卻看到門口處的晨曦中有一個人的身影。
「蕃薯?」驀然垂下手。
薯慢慢走近「驀然,昨夜,我便知你要獨立離開。」
「蕃薯……」驀然有些哽咽。
蕃薯笑笑,依舊揉揉她的頭,感慨道:「你能回去我就安心了,帶你來,讓你受了這麼多苦。藍狐讓我轉告你:祝你幸福。」
驀然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走吧,再不走他們就都該跑來了。」
驀然含淚點頭,即便有多少不捨也要決然而去。
隨著一束明亮的白光,驀然的身影在這裡消失。
梵恕轉身,卻看到門口一群人站在那裡,紫兒已經捂著嘴巴泣不成聲。小龍也用爪子捂著眼睛,躲在土豆和卡卡的身後。原來大家都來了,為了成全驀然的一片苦心,不便出來而已。
驀然她,能順利回家嗎?
「血壓多少?」
「正常!」
「脈搏多少?」
「156」
「還有什麼症狀?!」
「嘴唇和指尖紫,有高原反應!」
「胡說!這裡是全國海拔較低的地區了!又不是西藏!」醫生叱責道。
護士癟了癟嘴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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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怎麼樣?!」一對老夫妻在急救室門口徘徊著,攔住門外的護士焦急問道。
「沒事了,已經甦醒了。你們可以探視了。」
老兩口舒了口氣。
驀然躺在病床上,看到自己的父母,泣不成聲。「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啊!嗚嗚嗚嗚。」
驀然的媽媽拍著驀然,如同拍著一個嬰兒,安慰道:「傻孩子,我們不是就趕來了嗎?!」
「你們多久沒有找到我?」驀然終於停止了抽泣。
「前天剛通過話啊,要不是你單位領導找不到你,打電話追到咱們家,我們還不知道你病了呢!我跟你爸打電話你不接才著了急,還沒動身呢,就有人通知我們說你住院了,我們就坐火車趕來了。」
驀然舒了口氣,看來藍爺爺成功了,把她送回了原來的時間,雖然拖後的一兩天,但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驀然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驀然苦笑地接起:「喂~」
「你怎麼無故不來上班?讓你寫的調研報告呢?我不是說今天需要嗎?」
「我在醫院打吊針呢。」驀然無奈地說道。
「那你打完了趕緊來上班,客戶等著呢!」巫婆的聲音。
「對不起,我辭職了,稍後我把辭職報告到您信箱。」
「什麼?別忘記我們有合同。你還有半年,需要付我違約金。」
「哦,那麼根據今年的合同法,我仍舊提交辭職報告,一個月後離職。不過現在我在醫院,醫生建議休息一個月。如果要交接,讓他們來我住院的地方交接好了。」說完,驀然輕鬆地掛上了電話。
二老吃驚地望著驀然:「辭職!?」
「對,爸爸媽媽,以後我要在這裡買房子,你們都搬過來!我們再也不分開啦!」驀然做了一個鬼臉,隨後鬼叫道:「糟糕!我隨身帶的箱子呢!?你們見到了嗎?!」
驀然的媽媽搖了搖頭:「生著病,還帶著箱子亂走什麼?昏倒在馬路上差點被車壓了!你說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啊!諾,這個死沉的箱子,你老爸費了好大的勁兒給你拖到床底下了,是書嘛?」
驀然舒了一大口氣,笑道:「是!是我最寶貴的書了!」
驀然媽媽又拿了一個扁扁的金屬片道:「不過他們說這個被車壓扁了,這個是什麼?面具麼?」
驀然的眼睛瞬間就直了,暈,就是說:永遠回不去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