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內,數十員戰將分立兩旁,人人臉上興高采烈,自打同匈奴開戰以來還從未有過如此痛快的大勝。大帥已經成了他們心中無可厚非的戰神。
原野升坐之後先對昨夜一戰進行了總結,然後命人起草捷報和為眾將請功的奏折,最後命著大虎率五萬人馬繼續追擊匈奴單于,務必將其一打盡,同時命漢軍停止對匈奴百姓的屠殺,有舉報匈奴單于下落的還要給予重獎。另外要鄧禹整頓軍馬,三日之後起程援赴萬歲。
場面的事說完了,原野下令將常勝帶上來。時間不大,被綁的像粽子一樣的常勝被兩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推了進來。
事到如今常勝似乎也想開了,自知難逃一死,微笑著對高坐在上面沉似水的原野道:「原大帥,勝者王侯敗者寇,沒什麼好說的,給個痛快吧!」
原野吃了他的心都有,怎麼會答應他呢?笑了笑道:「我知道有一種刑罰,就是將人埋在地上只露個頭出來,然後在頭皮上割開一道口子,再向裡面倒入水銀,人就會覺得奇癢無比,拚命的扭動,可是越動越癢,於是他就想找個地方鑽出去,剛巧頭上有道口子,於是一使勁就從這條口子鑽了出來,不過卻不是帶著皮出來的,你覺得我說這個法子怎麼樣?想不想試一試?」
原野笑瞇瞇的把這番話說出來,不單是常勝,就連下面的這寫大將身上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同時想到「這麼殘忍的刑罰真難為大帥是怎麼想出來的?」
常勝當然知道原野恨自己有多深,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大元帥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折磨人,恨聲道:「原野,虧你還是三軍之帥,竟能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法子來?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給我痛快?」
原野微微一笑道:「很簡單,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們的莽太子?說了我就給你個痛快」
聽原野這麼問,常勝突然笑了「哈哈!原野,想知道我們太子在什麼地方?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使出來吧!姓常的要是皺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有魄?不過就算是找不到莽太子又能怎麼樣?你們的陰謀不一樣都沒有得逞嗎?痛快的讓你死是不可能的,不過扒皮這個法子太殘忍,我也使不出來,咱們不妨玩個點天燈,也算給我們那兩萬多兄弟報仇了」想到這原野笑著伸出大拇指道:「好,佩服,原某就佩服有魄力的人,來人,把他綁到太陽底下暖和暖和,等到晚上點著了祭奠我們陣亡的將士」
原野這招確實損了點,可想想那些死去的將士,眾將也就釋然了。
烈日炎炎,被暴曬一天,晚上還要被點天燈,常勝想想就害怕,憤然掙扎著道:「好,姓原的,我說」
原野招招手命侍衛又將他帶了回來,笑罵道:「真是賤皮子,早說不就結了?」
只見常勝深吸了口氣道:「其實真的莽太子已經死了,他就是被你殺死的喬總管」
常勝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喬總管竟然就是莽太子?這可能嗎?
原野冷然道:「常勝,你是不是怕死的不夠痛快想耍什麼花招啊?那可真是找對人了,我再問你一遍,你說不說實話?」
常勝苦笑一下道:「都到這地步了,我還騙你幹什麼?你要實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原野不想再和他廢話,心說「媽的,騙我一次了,老子還會上你的當嗎?還喬總管是莽太子,你怎麼不說王守業是莽太子呢?」揮揮手命人將常勝帶出去,看著常勝的背影,原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記得喬總管對我說過,我曾和莽太子見過面,可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哎呦!這傢伙不會就是莽太子吧?喬總管一夥人裡我就對他有點印象」想到這,原野忙招手讓人把常勝帶了回來。
常勝不明白原野把自己帶進帶出的想幹什麼?苦笑一聲道:「原大帥,相信我了嗎?」
原野看著常勝微微一笑道:「常勝,好名字,起的是常常勝利的意思吧?」
常勝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原野道:「元帥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就是莽太子吧?」說完原野一瞬不瞬地盯著常勝,他相信自己的想法不會錯的,這傢伙總是神神秘秘的,往往都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要說他不是莽太子,那原野可就真想不出來是誰了。
常勝一呆,接著大笑起來,好半天才道:「原野啊原野,你是不是想抓我們太子想瘋了?怎麼把誰都當成太子了呢?我要是太子會這麼容易就讓你抓到嗎?哈哈!」
他雖在大笑,可眼角的肌肉還是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這幾下細微的動作並未逃過原野的眼睛,原野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常勝百分之百就是莽太子。
等他笑完原野才慢條斯理地道:「王莽亂政,天下人人得而誅之,莽太子若不改頭換姓恐怕早就被人殺了,你帶著這群喪家之犬,分別隱身在一些有實力的地方豪強身邊,時刻準備著乘勢而起好恢復你們的新莽王朝」說到這搖了搖頭接著道:「對你們這種精神,原某確實是佩服的很,也覺得你們做的沒有錯,錯就錯在你不應該勾結匈奴殘殺我漢朝軍民,你這是什麼行為?你這是一種賣國當漢奸的行為。你承不承認自己是莽太子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恐怕你就是死了也無顏去見你那漢人老子,算了,我不想和你這種連祖宗都不敢認的人浪費時間,來人,把他帶下去吧!」
一番話說的常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也不想當漢奸,在他的心中也有一幅宏偉藍圖。如何消滅劉家、如何治理天下、如何掃蕩匈奴,一切的一切。可這些都已如過眼雲煙,自己數年東奔西走聯絡舊部,安插親信,可到頭來機關算盡,所有的努力都化做流水離他而去了,臨死還落了個漢奸的罵名。想到這,常勝長歎了一聲道:「不錯,我就是莽太子王睿,王睿別無所求,只求大帥能給個痛快」
聽他終於肯承認自己就是莽太子,原野鬆了口氣,點點頭道:「好,我原野說話算話。來人,把他押到營門斬」他是生了快刀斬亂麻之心,這夥人詭計多端,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什麼陰謀,要讓他跑了再抓可怕就難了。
莽太子的授讓原野長出了口氣,終於給死去的兄弟們復仇了。立刻命人休書給劉秀,說明立刻斬殺王睿的原因,同時告訴劉秀,匈奴的單于仍然在逃,自己消滅匈奴單于之後再去同他匯合,先派鄧禹率十萬大軍前去助陣等等。
按原野的想法,四方都已基本蕩平,張藍等不過烏合之眾,有鄧禹去還不手到擒來嗎?等自己回去的時候已經天下太平,自己也不必再出征與眾位愛妻飽受離別之苦了。
匆匆數日,前方傳來捷報,趙大虎已經將匈奴單于趕至一山谷之內,看樣子也是指日可破,而鄧禹的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傷勢已經痊癒的玉玲瓏也跟在鄧禹的隊伍裡。準備引導漢軍為自己的義兄復仇。
原野縱馬來到玉玲瓏的面前抱拳道:「玲瓏姑娘,祝你早日得報大仇,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洛陽城內」
一身戎裝的玉玲瓏嫣然一笑道:「會的,玲瓏一定會去洛陽拜訪大帥」
長風呼嘯,軍旗獵獵,軍容嚴整的漢軍又一次踏上了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