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的這封來信,一下讓原野有點不知所措,自己平日帶兵打仗,神經緊繃繃的,劉靈雖然有時候有些不講理,但她的存在無疑給自己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憐兒剛剛找回來,兩人還沒親熱夠怎麼捨得放她離開呢?可洛陽王病了不能不讓劉靈回去,而秀秀想念憐兒也不得不讓憐兒走。一個未來的老丈人,一個是大老婆,那個都得罪不起。
原野雖然在不住地安慰自己卻再也沒有唱歌的心情了。把信交給劉靈道:「你父王病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回洛陽吧!」轉頭對憐兒道:「你也一起回去吧!秀秀很想念你,你們在洛陽等著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去的」
劉靈聽說自己的父王病了,父女連心,眼淚立刻流了下來,哽咽著道:「父王都是被我氣的,我這就回去」也顧不上和眾人打招呼,起身回去收拾東西了。
憐兒和原野相聚才沒幾天又要分開十分不捨,不過她也知道,要是硬賴在原野的身邊,那幾位姐妹該怎麼想她啊?眼圈一紅低聲道:「大哥,我們都走了,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原野的心裡也很不得勁,強笑道:「傻丫頭,大哥會很快回去同你們團聚的」轉過頭對一直沒有說話的玉玲瓏道:「實在對不起玲瓏小姐,我這…」
玉玲瓏嫣然一笑道:「大帥的心情我理解,我先告辭了,改天再來請教」說著站起身來向著原野盈盈一拜,扭頭和憐兒打了個招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原野暗讚玉玲瓏懂事,起身摟過憐兒柔身安慰了一番。劉靈此時比誰都急,自己動不動就玩失蹤,老爹的病十有**是被自己氣出來的。片刻之間就已經收拾妥當拉起憐兒就走。
此行不但有自己的老婆和公主,還有傳國玉璽。原野不敢大意,命趙大虎率五千精兵隨護左右。
原野親自將她們送出城。回到帥府,剛才還熱鬧的房內一下冷清下來,原野感到十分的鬱悶,命人把鄧禹叫過來陪自己喝兩杯。一抬頭現門外人影一閃,有個熟悉的身影在門外一閃而過。
「周善」周善應聲而入。有了上次被刺的教訓,周善就如同原野的影子一般,片刻不離。
「剛才誰在外面?」原野的心情不好,皺著眉頭問道。
周善一愣,心說我一直在這怎麼沒開到有生人呢?回頭望了望猛然醒悟過來「大帥,您是在問趙姬吧?她一直都和下人在一起,您要叫她嗎?」
原野一呆「哎呦!剛才怎麼把她給忘了,她和丹兒一直不錯,又無家可歸,自己早想把她送回洛陽,這幾天腦袋裡除了軍務就是憐兒,竟把她給忘了」點點頭道:「把她叫來吧!」
時間不大,一身布衣的趙姬被帶了進來。多日不見,趙姬清瘦了許多,卻更顯婀娜了。見到原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既無害怕之意也未見有感激之心。
原野對趙姬的感覺有些複雜,幾分憐惜、幾分愧疚,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指了指椅子道:「坐吧!」頓了一下道:「在這住的還慣嗎?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趙姬站在那連動都沒動,淡淡地道:「謝大帥關心,趙姬能照顧自己,若大帥想好了,隨時都可以殺了趙姬」
「呵呵!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要殺你還用等到現在嗎?其實我是想把你送到洛陽,丹兒不是和你很要好嗎?你可以去幫她種種花,養養草,怎麼樣?如果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派人送你去」
趙姬的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疑惑地道:「你真的不在意我曾殺過你嗎?」
「呵呵!說不介意是假的,不過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所騙,再說了,你也並沒有真的殺死我」
趙姬咬了咬嘴唇剛要說話。忽聽門外有人喊了起來。
「大帥,大帥快看這是誰?」隨著喊聲,一身戎裝的鄧禹帶著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
原野一呆,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向擔架走過去。此時周善已經站在擔架傍邊,仔細看著擔架上的血人。猛地驚呼一聲:「這這不是黃朝嗎?他怎麼會傷成這樣?」
原野聽著心「咯登」一下,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擔架上的血人,可不是嗎?正是隨同程方一起出征匈奴的黃朝。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派人叫軍醫來。回頭對鄧禹道:「在什麼地方現他的?」
「我剛要趕到你這來,城外的軍兵就把他抬了進來,有人說他清醒的時候曾說自己是大帥的侍衛,就打算把他送過來。我也覺得他面熟,卻不太敢認,只好抬這來了」
這時猛然聽到擔架上的黃朝呻吟了一聲。眾人忙又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只見黃朝緩緩睜開虛弱的眼睛,茫然向四周看了看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原野的臉上,眼神中突然射出異樣的光彩。
原野知道這是迴光返照的跡象,忙抓住黃朝的手道:「黃朝兄弟,你已經到家了,有什麼話慢慢說,我們大家都在這呢?」
黃朝的嘴努力張了張,最後只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常常是奸細程」說到這頭一歪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常是奸細。這話是什麼意思?」想到這原野不由倒吸了口冷氣「黃朝難道是想說,常勝是奸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程方他們…」原野不敢再想下去,黃朝這麼好身手的人都落得如此地步,程方就可想而知了。
周善等人和黃朝有著兄弟般的感情,眼見黃朝死的這麼慘,眼珠都紅了,不由把目光都投響了原野。
原野比他們的心情還要沉重,程方帶走的可是兩萬人馬,如今就回來黃朝一個,其他的人恐怕已經兄多吉少了。自己一直在等程方的消息,竟會等來這樣一個消息?若不是自己一時大意相信了常勝,怎麼會有如此結果呢?傳令厚葬黃朝,同時擂鼓聚將,準備兵匈奴。沒有程方等人的的確切消息,心中總是存著一絲幻想,希望自己帶著大軍能接應到程方他們。
戰鼓隆隆,一道道將令從帥府了出去,三十萬大軍整裝待。原野一反常態,金盔金甲披掛整齊,這次他誓要將不斷寇邊的匈奴一打盡。
還沒出帥府,一匹快馬跑進帥府,周善接過馬上信使送來的奏報轉身遞給騎在馬上的原野。原野一看就知道著是劉秀轉送過來的邊關戰報。打開一看,只看了幾行突然大叫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