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像極了現代抒情詩的語調,某皇自己先汗一下」
我們再回頭看一看幽王烽火戲諸侯的最後,烽火台上生的事。
滅日手中拿著斬月暗傳過來的竹簡,上面寫著讓他去老地方找東西。
那東西也沒什麼神奇,不過是斬月這次的一些行動設想。另外,那就是讓滅日好好照顧玲瓏。最好每天叫人陪她說說話。
因為斬月知道,她是最怕寂寞的。
十多年的寂寞,讓她習慣。可是不等於。她不害怕寂賓。
如果不是斬月三年前掉入深谷,這個玲瓏美人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說話了。
斬月還深深地記著,他們網相見的時候,玲瓏連話都說不清楚,結結巴巴很是可愛。
太長時間沒和人說話,語言能力可是會喪失的。
這和長時間臥床的人不能正常地平穩走路是一個道理,這點斬月在剛醒來的時候就深刻體會到了。
曾經有一位哲人說:人,都是出來的。
這,可以是練的,也可以,是導的。
滅日把竹簡收了起來,眼光放在了玲瓏身上。
她一直在走動,最後停在一個位置上,盯著一個方向。
就連滅日都無法看出斬月潛行的蹤跡。他也沒相信玲瓏能看出來。只是好奇她在看些什麼。
當他們目睹申侯軍隊那生的慘劇,全都愕然了。
幽王愕然的是,南疆巫族之中的血巫出現了。
滅日愕然的是,剛才那爆炸的血霧的威力,很黃很暴力。
玲瓏愕然的是,斬月胸口中的重度刀傷。離心臟那麼那麼近,玲瓏心都涼了。只是覺得臉上一熱,渾身抖顫。「不,不要」不要」她氣喘吁吁,在烽煙熏熏之中,淚流滿面。
她知道他要完成的使命很危險很危險。可是她一直是那麼地相信斬月,她不相信斬月會這麼輕易地倒下。
也許,台下的許多人都因為烽煙的滾滾沒有看清玲瓏臉上的表情和落淚。
可是有兩個人看到了,一個是滅日,另一個是不應該看見卻看了個。側臉的周幽王姬宮涅。
滅日一看不對勁,飛奔過去,接下昏倒的玲瓏。
幽王只能站在王位上,看著她的眼淚。心下生疼。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耐心,無法再看諸侯們的鱉腳演出,下令先行回宮。
而滅日,也有時間去了老地方。看完那些字跡之後,親手毀掉。
他抬起頭來,在這陰暗的空間,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
比凡手指放在斬月的手腕之上,眉頭緊了起來。
這是什麼鬼傷!太奇異了!
幾處大經脈受到了強烈的衝擊,隨時都有崩斷的危險。
這哪是中了刀傷之後的脈象?!
「你確定他只是中了刀傷?」比凡對申侯提出的這個請求很費解。不過一個普通的士卒,再忠心他也不會請他來救的。他打算救完了人之後再問申侯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那還有假?本侯的分身當時被行刺,我可是親眼看到他為了我擋住了刺客一刀。這才挨到了那刺客身亡之時。怎麼?你救不了?!」這話說得比凡來氣,雖然此人怪是怪了點,不過好在身體的根基好。又年輕,生命力強,刀傷也並不一刀致命命中心臟。不然,那可真是神仙難救。
「我只是在想,申侯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人?」比凡負手坐下。再拿起桌上美酒自飲自酌。
「自然是完好如初的將士!」比凡看著他,今天申侯是怎麼了?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怪怪的。比凡多留了個心眼,先行記在心裡。剛才他話一出口,申侯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難道是這今年輕人還是申侯的私生子不成?!
「申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惜才了?」比凡邊處理斬月的傷勢,邊和申侯聊著。
申侯抬起了頭,看到了比凡那懷疑的神情。
悖,救是不救悉隨尊便。本侯難得求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申侯不信他是沒看出來一點苗頭。
「她的兒子?!」比凡靜靜地問。
「是本侯的孩子。」
「是嗎?這孩子胸口的胎記。可並不是自然而形成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見過這胎記?」
「是她加上去的。你沒見過她的項鏈嗎?那背後的圖案,正是這斷了的上弦月。看來你沒見過。」比凡這三十年來,沒有一刻能比得上此時。「哈哈哈哈,」她心裡有我,她心裡果然有我」,
若申侯不認識他,還以為他神經病作了。
這下到申侯吹鼻子瞪眼了。
讓這個對手吃了三十幾年的乾醋,現在卻是輪到他自己吃味。這滋味哪能好受。
「好!好!好!我救!我救!」比凡大喜。
申侯看著他,他身上有許多他母親的印記。他深深地知道。
年少之時,曾經有個高人和他說過,他因為深愛的人功成名就,卻命懸深愛的人愛的人之手。
他一直以為。那個人是比凡。
他甚至做好了三十年之約,隨時去那個世界見她的準備。
因為比凡已經成為了大巫王,他還設想過各種奇異的死法。
可是命運總是這樣開玩笑。
那個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居然不是比凡這個老不死的。
而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感到很想哀。
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沒有送往東面,而是南下,求助於南疆巫族醫治。不過護送的隊伍全軍覆沒之後,就再也沒有這個孩子的消息了。
可是他居然在騙山烽火台之下,說自己的父親是齊國人。
十幾年前逃難進入中原腹地。
這麼明顯的謊話。當時居然沒有看出來!
看來,指使他的人,對自己的命真是志在必得。
是你要我死嘩可以,不過,我還有些事沒有做完,等我做完,再要我的命不遲。好嗎?
申侯看著天空,仰望繁星。
當你抬起頭來,看到最亮的一顆星的時候,那便是他了。
所以,仰望星空,人的心境會變得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