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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烽火戲諸侯(8) 文 / 玲瓏變

    232烽火戲諸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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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侯招兵買馬,本也尋常,不過這要在自己的女兒被廢後之後才大肆招兵,這就有些另味了。

    另外鄭國公主嫁入申國之事,也非比尋常。

    什麼時間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也太巧合了。

    諸侯的實力一大再大,可是大周並無限制手段。

    該死的分封制度!

    坐於上位的幽王腦袋直疼,他是很能隱忍和裝傻賣瘋,甚至還做出各種昏庸之事麻痺各路諸侯。

    再加上多年來培養的暗衛與日月兩部。

    可是他知道,擁有這些,也無力回天。

    他沒有其他的才能。

    空有抱負,手上卻沒有其他的人才。暗衛和殺手是不少了,可是現在的大周,將才已經被權貴們收買的收買,籠絡的籠絡了。

    至今,他也沒有找出原因。其實就算到死,他也沒有找出這個原因。

    這只能說他的目光短淺了。沒有看透事情的本質。

    歷史總是出奇的相似的。

    北宋王丞相王半山,也就是我們熟悉的大文豪王安石,倒是從孟嘗君的事跡中揭露了林中春意。

    「嗚乎,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雞鳴狗盜之力哉?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只可惜,姬宮涅不認識王安石,也許倒是認識王某人的曾曾曾曾祖祖祖祖祖父。

    這就是姬宮涅一世尷尬的原因了。

    白天,幽王依然抱著褒姒在迷醉眾人。

    眾人皆醉,他卻並非獨醒。

    還有一個沒醉的是褒姒,雖然他抱她那麼緊,可是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存。

    他的心早已經在那個奇特的女子身上。

    奏樂間,絲竹聲頓時停住。

    幽王突然道:「都下去。」

    他看到了虢石父的信號,叫他去密室相見。

    「愛卿,何事一大早來報啊?」宮涅和其他王上不一樣的地方,這個倒是一處。人家都是晚上行事,鬼鬼祟祟。他是白天行事,鬼鬼祟祟。

    「王上,不知昨日的密信,以為如何?」

    「哼!這個老匹夫!」

    「申侯不除,始終為心腹大患。」虢石父的眼光的確要比他長得多。

    「這……孤也再三思索過,那老狐狸不是那麼容易除得掉的。弄得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幽王何嘗不想除掉申侯,他連王后都想幹掉。雖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如果那女人一直在算計著她的男人,算計著他的江山,算計著他的人生的話,那麼這樣的蛇蠍婦人,無論如何都必須甩掉。

    現在的幽王好不容易借褒姒甩掉了申後這個包藏禍心的女人,他當然不會認為她會簡簡單單地回娘家哭泣,從此無臉出門。更何況她的兒子原來可是太子,現在被廢,做娘的也不可能饒了做爹的。

    既然翻了臉,沒了這層破紙,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們鬥。

    虢石父那能看不出他這點心思,再說了,要說到打草驚蛇,他都打到蛇了,已經不是「驚」的問題了。

    「王上,當機立斷,不殺申侯,後患無窮。」

    「這……」幽王揉揉太陽穴,「那愛卿倒是說說,如何能殺之而不驚動各方諸侯?畢竟,他曾經是我的老丈人。」

    虢石父汗顏,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天子之威。虢石父總覺得王上近日改變頗大,不似以往了。

    「王上,下個月就是你的生辰,我們可以這樣……」就算在密室之中,虢石父依然湊到他耳邊沉聲說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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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王此次借生辰之機,讓父親赴宴,怕是心懷鬼胎。父親還是不要去了。」

    「主公,萬萬不能去啊。」

    「是啊,申公,去不得。」

    申侯擺擺手,「天下人都看著的,我不去,這不是抗旨不尊的罪名坐實,死路一條嗎?到時候,他大可勤王令,我們就算有鄭國相助,也是難敵王師的。」

    申後雖然聽到父親這麼說,可是見他神態從容,語氣平靜,毫無慌張,就知道父親大人已經成竹在胸。

    她實在想不通,當年有其他諸侯想拉攏虢石父,為何他就是不肯,執意要跟著幽王這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幽王那混蛋要人品沒人品,要能力沒能力,除了床上功夫還不算完全一個廢物外,其他方面就是廢人一個!

    胸無大志不說,整天只會泡在女人堆裡,就連晚上都整得女人死去活來。

    想到這,她更是恨了。她為他生了太子宜臼,現在就連太子都廢了。虎毒不食子,這男人真是好狠的心腸!

    「這……這個……」眾人都沒話好說,幽王簡簡單單的一個小要求,也不大。作為臣子的,的確沒有不赴宴的理由。

    「父親,那就詐病如何?!」

    「暗殺如何?就說主公被人暗殺,負傷在身,那昏庸的幽王也不會要一個重傷之人給他道賀吧。更何況主公國舅的身份。」

    哈哈哈哈……

    「哎呀,我的好女婿啊。真是不簡單啊。」申侯沒有想到,都到了這份上了,自己的屬下還以為他是一個真昏君。

    本來的申侯也以為他夠昏,可是當他起用虢石父為上卿,立褒姒為後的時候,他就清楚,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酒囊飯袋。可惜他還是隱忍得不夠,提早暴露了自己。

    在這樣的戰亂之中,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

    幽王的目標定得太高,他想一統天下,根本不切實際。

    各路諸侯,也沒人能做到這一點,更何況是當今腐朽不堪的周王室。

    申侯的目標不大,站穩腳跟,留給後代不錯的根基就滿足了。

    這就是老狐狸和病老虎的區別。

    「我不去又如何?去與不去,他都要打來的。我們,靜觀其變吧。回信給幽王,就說老子還沒找你呢,你怎麼倒讓老丈人上門呢?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的,讓他過生日到我申國來擺宴席,為父請了!」

    幽王和申侯的矛盾,日益深了……

    烽火戲諸侯的折子,前奏已經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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