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找到了嗎?」莫邪大巫王手裡握著幾顆奇形怪狀的石子。色彩斑斕煞是好看。
「主人,蘭若河第八段河床有了反應。不止如此,那裡散出來的怨氣已經把使河底的魚類變異,脾性異常殘暴。」
「看來巫神殿總算是找到了。」巫神對於異人,總不會待人為善的。樓蘭此地,算起來不是巫神的故地。所以散怨氣,是正常的。
「主人,為何巫神殿沒被其他人現了?」
「哈哈哈,現?如果不是玲瓏的封印就快要解除,就算再強悍的盜墓者,都不能窺其一角。看來我們巫族復興,指日可待。現在就差,唯一的祭品了。」
「主人只要拿到小姐,南疆巫王之位非主人莫屬了。」
「天祐我巫族啊。三千年了,巫族終於要重見天日了。哈哈哈哈——」
其實幾日以來,夢樓蘭都不平靜,斬月不知道監視著多少窺竊者。
要命的是這些傢伙都高出斬月一個層級:天階。
若不是他特殊而出色的異能,他怕是先被這些天階強者給捏死了。
他在想辦法突破層級進入天階,畢竟連木之本櫻都突破聖者境界步入天階。他怎可以落後。
依舊站在玲瓏房間的屋頂之上,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強大力量波動進入身體。
不對,這並是能量的散逸,而是直接灌注他的身體的。
這是由於血契的關係,直接從至寶玲瓏而來的力量。
斬月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討厭聲音。
一隻肥老鼠坐在不遠,看著他點頭。
「想和我說些什麼?」斬月總喜歡單刀直入。
球球雙手扶胸,「看來不久,你也要突破了。」不過它的臉上,看不到欣喜的表情,反而眼神有些哀傷。
「能量大爆炸。」到底是什麼樣的戰事,需要這麼多強大的人。要知道,一旦他們開戰,其結果最有可能的就是能量大爆炸。如此強大的力量,幾十個樓蘭都毀了。
「什麼意思?」
球球搖著頭,「算了,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意思。就連我,也只是腦子裡有這個詞彙而已。三千年,能忘記許許多多的東西。量變必然會引起質變,有什麼在引導這股力量。而我們,不知道那個想些幹什麼。如果你不想死,離開樓蘭。」
翌日一早,樓蘭市水電、食品、水等生活必需全線告急。
不少防空洞下出現了餓死人的慘劇。
恐慌開始在這座城市蔓延。
政府的平民轉移計劃在數日前就開始了。不過轉移的只是平民,九龍會這樣的灰暗勢力,是輪不上的。
隨之如此,城市裡的怨氣和悲憤情緒越來越濃。
甚至影響了某些天階強者。
星月組已經開始了剷滅喪屍的生化行動。而殭屍則由東方的古老術士消滅。
他們的行動快而有力,不過並不能阻止整座城市的大局勢。
情況已經出了星月組處理能力的底線太多,他們在無援兵的情況下只能無力地看著城市的淪陷。
這是一種情緒之上的淪陷。
人性的醜陋表露無疑,哄搶事件頻頻,到最後搶無可搶,這些人轉為恐慌。幾條通往外界的道路被軍隊牢牢控制著。大批婦女和兒童上了裝甲卡車。一車一車地緊急外運避難。
人人都在問樓蘭到底生了什麼事,南方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國家還不來管管他們。
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
因為就連軍隊就回答不了。
人民的子弟兵只能加救援。他們接到的上級指令是:將人民群眾迅撤離,越快越好。
會英文的長官還洋了一回:然是個人都聽得懂。
樓蘭的危險誰也看得到,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故鄉如此。
有些固執的老頭已經誓死不離。最後是被可愛的士兵們採用了非正常方法帶走的。
可是,這樣的「好事」絕對輪不到加入黑暗勢力的傢伙們。
社會不會給他們任何保障,就連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不會施捨。
這也算一種江湖規則。
不然誰都加入,那麼國家的未來誰來擔當?
現在是有錢都買不到糧食和水,更別提九龍會現在連錢都沒有。
苦日子玲瓏以前又不是沒過過,所以並不太有反應,不過那些gg舞女們就抱怨多了。
吃得不好,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不能洗澡,讓這些舞動過激的女人們難受異常。
於是脾氣大爆的她們又和九龍會的幾個保安槓上了。
在這樣的「革命年代」,最容易搞出火花的。
因為這些女人一個一個喊著:「我怕,我好怕……」
於是這些高大的男人們開始扮演守護者的角色。
比方說,「有我在,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於是,夢樓蘭裡香艷不斷,這倒是為九龍會的地下戀情潤色不少。
這幾天來,他們已經無趣到只能幹為數不多的三件事。
吃,睡……當然還有……呃……那個……
6楊和玲瓏在一起時卻只能幹一件事,那就是睡覺。
純粹的睡覺,在玲瓏看來是如此奢侈的事情。
夜裡,她會先看著6楊睡著,然後才睡下。
沒有任何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樣。
這樣的氣氛實在叫人難受。艱難到呼吸的空氣中都參雜著刺鼻的炭火味。
甚至有一個晚上,她要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平靜睡著。
腦子一團亂,每天頭頂都似乎圍繞著上百隻嗡嗡叫的蒼蠅。
她精神上的恍惚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微末的改變甚至連6楊都毫無所覺。
玲瓏,玲瓏……
玲瓏,玲瓏……
玲瓏——
來自遠古呼喚,每夜每夜嗡嗡響著。
這樣的折磨,已經好多天沒有來煩她了。
樓下還有好幾對在瘋狂,呂品喝得暈乎乎的。
斬月這天夜裡還被數個不知名的隱匿高手圍攻。
在6楊熟睡之後,她如神隱一般消失於夢樓蘭之中。
「巫王大人,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