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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1 永恆的雪(4) 文 / 玲瓏變

    喜歡上你已經多久了呢?

    我的感情日益膨脹。

    或許你能感覺得到,即使我一次都沒有說過。

    像雪一樣,只是靜靜的落下,堆積起來,一直繼續下去。

    ……

    ……

    如果有永遠下不完的雪,對你的思念,是否能漸漸消退?

    想對著冬日的天空大聲呼喊,我想馬上見到你啊!

    ******

    雪姬的淺唱故意徘徊於她的耳邊。

    她現在可是很敏感的。

    於是抿著小嘴瞪著雪姬。

    這還是玲瓏第一次仔細觀察一個女人。

    如果說冰藍是用冰晶做成的女人,那麼雪姬就是雪華集於一體的女子。

    倘若她不是和環境渾然一體,玲瓏都覺得刺眼。

    原來,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雪姬依然光芒萬丈。

    「為什麼唱這樣的歌?」那麼深情的歌,卻如此哀傷。難道情到深處必傷人嗎?玲瓏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還是林龍的時候,「他」對男女之事如此嚮往,現在卻是有些芥蒂。她害怕6楊的離開,所以想用自己的身體留住他。從這裡看來,她是要多單純有多單純。另外,現在她除了身體,還真是一無所有。

    曾經和6楊在被裡的密語,她問他:「6大哥,如果我不漂亮,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她話說得很小心,這緣於她的不自信。畢竟她一直以來就被許多許多的人看不起。自卑那種東西早已經刻入她的骨子裡。

    「你就當我只喜歡你的美貌好了。」說完,他揉了揉她些許凌亂的長。眼神裡儘是溺愛。

    我也許,真的想馬上見到……玲瓏這麼想。

    「唱給你聽的啊,還不賴吧。這歌叫做永恆的雪。」雪姬拿來了食物,分了一些給她。對於像這樣棉花糖味的漿狀物,玲瓏天生就比較討厭。當然和她的老媽林黛玉有些關係。

    不過她的確是餓了,幾口就喝光了。

    「雪蓮瓊漿不是這樣喝的!」可惜雪姬說晚了,碗底都被玲瓏舔了好幾舔。

    「早知道不給你吃了。」看雪姬那心疼的樣子,玲瓏真懷疑她是一個高手。

    「小氣。」玲瓏嘀咕道。本來玲瓏還想問這東西還有沒有了。

    「你說什麼?!」

    「呃……這個,呵呵,很好吃。」不過看雪姬本不多的表情變得陰沉,玲瓏也不說話了。

    氣氛又沉寂下去。

    她的確是害怕寂寞,可是卻是一個習慣寂寞的人。

    這樣的人本就充滿了矛盾,因為一旦有些風吹草動就會浮動他們的心,就算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改變,而這個改變,是她承認了自己的女性身份。

    這麼多天來,她一直在學,如何做一個女人。

    現在靜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她自嘲地笑笑:原來,根本就不需要學。我就是我,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媽媽雖然死了,可是她是愛我的。就算嘯天走了,四大天王、二爺他們不也沒有走不是嗎。張鈺那……鈺姐一定會幸福的……

    她這樣想來想去,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而整個過程,雪姬一直在看她。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小熠都拿你沒轍了。」

    「啊?」玲瓏愕然。

    「你個小丫頭,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連我都看不透。」也許她的心情能通過表情看出來,可是內容是絕對怎麼也看不出來的。

    「呃……我在想,其實當女人也不錯。」她瞇著眼,嘴角留香,長從她耳邊傾瀉下來,如黑色的瀑布閃亮山間。

    這下雪姬可真是不懂了。這個女孩腦子裡的想法也太奇怪了。

    試問哪個女人沒事會在想當女人也不錯這樣的問題。而且看起來這個問題是她總是在想,在思考。不止一次,而且每次過程那樣的長。

    她雙手抓緊,終於下了一個好大的決心,這種特別女人的問題,她還從來沒有向別人問過。

    「喂……」

    「我不叫喂,我叫雪姬。」

    「哦……雪姬姐姐,呃……」她對雪姬勾勾手指,「過來嘛。」

    「幹什麼?」

    「過來啊,我……想和你說個悄悄話。」她臉都紅了一半,是什麼很難啟齒的問題嗎?

    雪姬看她沒有惡意,而且,就算有,諒她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玲瓏把手放到雪姬耳邊,「那個……」她說得很小而且聲音帶著顫抖,「你們女人……不,不是,是……就是……說……」

    雪姬真的已經很耐心了,「繼續說,別怕。」雪姬抓了她雙手,對她微笑。那還真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笑臉啊……

    「嗯!」她吞了口氣,重新把手放回去,「做那事的時候,不是應該很舒服的嗎?為什麼我會覺得很疼的呢?」

    「做那事?」

    「就是那事啊。」

    「到底什麼事啊?」雪姬現在比她還急。

    她低下頭,又迅地在她耳朵邊說了兩字。

    「什麼?」

    於是她只好重複那兩個字。

    「不正經的小丫頭。腦袋成天想這樣的事。」

    玲瓏趕緊擺擺手,「不是不是,我是真的……真的很疼,每次都很疼,疼得想死掉。」她努力地不讓自己記得那個疼痛,可是越是如此,疼痛猶如二次感染一般侵蝕著她的身軀。就好像是……冰晶靈體的詛咒所言——如果你不離開他,那麼,他加之你身上的任何事物,都將成為你畢生難忘的痛苦。慢慢折磨至死。

    雪姬看她臉都綠了,看來這事對她來說很是難堪。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吃止痛藥啊,誰知道會吃錯藥啊……」

    「吃錯藥?什麼藥啊?」

    「佳瑞士……」

    「哦——原來這就是6楊小子生氣的原因啊?」

    「是啊。如果是我也會生氣吧。」玲瓏現在想想,如果自己的女人吃了避孕藥,而從來不告訴自己,那麼肯定是要生氣的。當然,先她還是原來的那個「林龍」才行。雖然這是6楊的誤會,可是要怎麼讓他相信自己只是吃錯了藥而已呢……

    人與人之間,誤會何其多也。

    就算最後謎底解開,兩人之間也許再回不到從前了。

    因為兩人之間,已經存在了一種叫做芥蒂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是很難很難消除的。

    特別在現代這樣的社會,沒有人有過多的時間去真正瞭解一個人。

    「那個……小丫頭,要我幫你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嗎?」雪姬眉頭很凝重,「冰女一族畢竟和我系出同門,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讓我檢查檢查。沒有人比我們雪女一族更瞭解你們了。」

    玲瓏點點頭,「謝謝。」

    「來,躺下來,脫衣服。」

    「啊……哦,知道啦。」在美女面前脫衣服,玲瓏早就想這麼幹了。

    雪姬壓著她,舌頭放入她的嘴裡,雙手抓著她的手腕,本就很長的頭開始伸長,如孩童手裡的風車覆蓋了兩人,並且不停地轉著……

    玲瓏感覺自己被巨大的漩渦吞噬著,慢慢下沉。

    整個世界卻很安靜。

    大海的漩渦之上,一輪藍月妖嬈地舞動著,兩者之間是紅黑相間的小圓球。就算它體積是如此之小,在這幅畫面中,它依然是主角。

    雪姬大惑,神珠「玲瓏」不是被小熠用魔陣粉碎了嗎?

    她的身體倒是沒大礙,雪姬都有些羨慕玲瓏那富有活力的軀體。

    這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冰女所應該擁有的身體。試想想一個冰女擁有著火女一般魔鬼高艷的韻律,這是多麼讓女人羨慕的啊……

    突然,藍月睜開了眼睛,雪姬被她盯得混不自在,正想要退出玲瓏的身體,可是已經晚了。

    她的力量一瞬間就和外界切斷了聯繫。

    那是一輪擁有著魅惑所有力量的藍月,當她捕捉到你的時候,就會蠶食掉你。

    雪姬大呼一聲,可是這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寂靜得可怕。

    不要,小熠,救救我……

    雪姬從心底出了呼喊:小熠,救救我……

    支持雪姬的身軀的力量徹底斷絕,風車的旋轉停了下來,散落於兩人之上……

    冰封路徑的力量減弱了,可是這裡卻落下猛烈的暴風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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