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真的是存在的,還有人關心自己,真好。我林龍真的存在過這個世界上——
這個夢好真實啊……
「你錯了,這不是夢。」這個女聲是……
「你到底是誰?!」林龍站在空曠的空間,自己為什麼老有奇怪的夢……
「我……我就是你啊。看起來,你在煩惱呢。」面對女裝的自己,林龍這次看得清楚。不過卻提不起任何興致。這個傢伙幾次三番幾次三番地佔地zhan有自己的身體!恐怕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看到林龍不說話,女孩又問:「你在煩惱什麼呢?在懷疑自己?」
這個女孩可以相信嗎?林龍呆了一會,才抬起頭來說,「我在做夢吧?」
「我說過了這不是夢。」
「那我呢?我真的存在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存在過。這是對自己以前的懷疑和否定。這種存在感是玲瓏現在最需要的。
「我可以告訴你,你本來就是個女孩子。不過呢……」這個時候女孩不說話了,似乎很有興致地看著他道。
「不要答非所問!」林龍快瘋了。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女孩突然笑了,笑得那麼神秘。很像媽媽的笑容呢……
林龍在漸漸襲來的睡意之下頭腦變得昏沉。不過他很快地搖搖頭,眼前的女孩漸漸地消失了……
「不!不要走!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你……我還有好多話想……想問你啊……」
******
頭好暈——
這是玲瓏醒來後的第一感覺。
而她身上,正趴著一個人。
這是多麼令人懷念的情景!
小時候自己生病的時候,媽媽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徹夜不眠,最後累得趴在自己身邊……
玲瓏輕輕給她的臉上來了一個吻。就好像小時候給媽媽的惡作劇一樣。
然後他看著媽媽醒來,媽媽會說剛才夢到了爸爸在親吻著她呢……
這是什麼時候的記憶了?!都快忘光了……
原來媽媽提過爸爸啊……
「霍!你醒了啊。」張鈺揉著惺忪眼睛,「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什麼?不該問的?」
「沒什麼。」張鈺對著玲瓏笑著說。
窗外已經是一片星空(現實時間的早晨)。
兩人對視了相當長的時間。玲瓏是看美女,而張鈺卻是通過看玲瓏而回想林龍而已。
如果黑龍會那天的行動成功了,也許現在就成了現在的虎幫了吧。原本兩大a級社團的實力相差不多。那場在其他社團看來是黑龍會可笑的挑戰,是大哥著手準備了好幾年的計劃……為了這個計劃,大哥還特意讓自己成立了暗組。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虎幫會聯合其他大社團來個反挑戰。(聯合反挑戰利益上要分成,所以並不是所有大社團都喜歡干的。)
如果當時真的成功的話,如果當時林龍真的打下龍虎街虎幫的堂口的話……
也許……也許我張鈺現在已經是林龍的女人了吧。
那雙迷人的雙目,永遠也忘不了啊。而現在,眼前的女孩,就是他的妹妹吧。眼神也是一樣地充滿了神秘氣息,身上帶著誘人的香味。這和林龍身上淡淡的杏仁味截然不同。
「對了,聽說你在找媽媽?」張鈺拉著玲瓏的手,玲瓏面子薄,臉上燒紅大半。他自己當小弟的時候,哪有女人肯正眼瞧自己?是個人都知道他是婊子的兒子。又沒有什麼大背景。哪個女人跟了他,遲早得完蛋。
「嗯……我記得那天在暗夜夜總會的時候,我還叫你讓……啊,不,嗯,我是在找媽媽。」玲瓏這話有些凌亂。因為她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問她這個問題。
「好像還答應了銀虎如果他找到了你媽媽,你就嫁給他?」銀虎那傢伙天天宣傳玲瓏是他女人。道上基本上是個人都知道了。
「嗯……媽媽——我媽媽她是個苦命的女人。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就不在她的身邊了,我媽曾經說過:沒有男人,女人生活很苦的。她那時候還抱住我,要我好好記住她的話。」玲瓏笑了,一旦說起母親,她總是心裡甜蜜,講起來也是滔滔不絕,「可是她幾乎從來沒有提到父親,她似乎不想讓我提起他,或者別的什麼原因,我不知道。」
「你媽可真是個好女人。」張鈺也有些羨慕,她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
「嗯——不過——你錯了噢,我媽是個壞女人。我現在終於明白,她的好只是為了我一個人。我媽是妓女,勾引的男人不計其數。小時候,小同夥罵我媽,甚至有個高個子的混蛋對我說:喲,林龍小弟,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後就是我小弟了。我當然不願意了,我是什麼人,我是林龍啊,將來要當老大的人!所以……我告訴他,我將來會是你老大,你憑什麼當我老大?他對我說:因為我爸昨天上了你媽啊!」說到這裡玲瓏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你們生活一定很苦吧。對了,說說你哥吧。他到底喜歡什麼呢?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你為什麼那麼關心他?」玲瓏貌似問了個多餘的問題。「你不認識他,是嗎?」
張鈺少有了沉默,她重重地點點頭,歎口氣道:「不,我認識他。只是他不認識我。你知道嗎?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屁孩呢。他那時候好有威嚴地和他的小同伴說到:以後我當老大了,你們都是我兄弟!我吃香的喝辣的也有你們的份!」(玲瓏一聽沉思道:我有這麼說過嗎?)張鈺捏她手更緊了,「想起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過他不記得了。(玲瓏:的確不記得……那時候也太小了。)然後見面嘛,就是在黑龍會。他那時候似乎沒有什麼朋友呢,我就拜託了兩個弟弟去逗他玩。(玲瓏:什麼?逗我玩?那二個混蛋兄弟是你叫的啊……我的命還真是苦啊。)那時候的他,好喜歡看著天空,露出的眼神好迷人。後來有一次啊,我大哥對我說,林龍那小子看來是思春了,想找女人了……」
「哈?!會長還真是八婆!」玲瓏心裡罵道。
「所以呢,你猜怎麼樣了?」玲瓏不喜歡猜謎語,一點也不喜歡。
「我笨,我哪猜得到。」
「我就說大哥,你覺得林龍他人怎麼樣?就這樣,被我大哥看穿心思了,其實大哥不像別人想的那樣是個四肢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告訴你噢,我大哥他的智商啊,至少有145,算是個小天才吧。」
「唉——沒看出來……」被會長賞識是一回事,稱讚他卻是另一碼子的事。但是怎麼看他智商也不過平平。
「大哥瞭解我,他知道我喜歡你哥哥,所以咯——」
「所以——什麼?」玲瓏聽到這裡似乎有點懂。
「大哥承諾你哥說:等你辦好事後,我就給你找個處*女!」張鈺甜蜜一笑,「話是粗了點啦,不過人家為了他還真是個……」
「你——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玲瓏整個身體在燃燒。她也幻想如果那天得勝歸來,那麼等待自己的小美人——正是……
眼前的張鈺啊……
「你哥哥雖然遇到不幸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會照顧你的。林妹妹。」張鈺的懷抱,好溫暖!玲瓏醉了,這就是處子的擁抱嘛?帶著那特有清香的擁抱?
「你不要詛咒我……詛咒我哥哥好不好,他沒事啦,又沒有死掉。我……我代替哥哥謝謝你的好意。」玲瓏現在也只能心領了。
「真的?!」這個消息讓張鈺一下子跳起來,精神百倍啊……玲瓏都嚇了一跳。
「嗯,當然是真的啊。」玲瓏心道:我不是好好地躺在這裡嗎?
「太好咯!」張鈺在她臉蛋上親了又親,就差點把她吃掉。「他沒有死,沒有死!太好了……」
玲瓏看她眼角的淚星點點,又多嘴加了句,「我還見過他的,不用擔心,他沒事。」
「他在哪?」
玲瓏和她正視,神秘一笑:「躲起來了。」就躲在你面前……
「唔——唔——唔——」玲瓏被張鈺的三下嘴巴搞得暈乎乎的。張鈺嘴裡的香氣讓她迷醉。
不過——
「你告訴不告訴人家!」玲瓏被捏得疼死了!
「我也不知道!」
「快點告訴姐姐啦!我又不會告訴別人的!」玲瓏淚水都掉下來了。這是疼的生理反應。
「快住手,我真的不知道!」
「說不說!」
玲瓏活該被捏,她被捏得快死掉!
此時玲瓏在心底嚎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