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大廈頂樓樓頂,晚上十一點四十一分
黑夜下的篇章,漫動的夜風把樹葉吹得嘩啦作響。月已變得昏紅,在詭異的氣氛下晃動,如鏡花水月般惹人遐想。
斬月站在大廈的樓頂,站在避雷針的頂端。似乎並沒有站在其上,卻是穩如泰山。漸漸地,身影越來越淡,最後竟是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似乎,那身影只是幻影一樣。
斬月注目著透明屋頂下兩個慾望的身體,眼裡露出輕蔑的神色。
「結果了你,我就是自由之身了麼?」當真可笑,沒想到最後的任務,組織是在開國際玩笑吧。雖然可笑,可是斬月臉上還是冷漠得令冷月失色,「那就這樣吧。」
那就這樣吧……
……
……
自從玲瓏抵抗雷老虎開始,她就進入了無意識的狀態。
抵抗雷老虎的所有反應,只是身體在抵抗而已。
撕裂的碎片,凌亂地鋪在她更凌亂的身軀上。她的呻吟早已無聲。只是茫然地用雙手支著雷老虎。雷老虎耐性到了極點,一手粗暴地撕開她半面緊身襯衫,緞帶隨著那半面落了地。她驚恐地看著雷老虎吃人的表情。
無盡的害怕……他要吃人?原來傳說中吃人,是真的……
一手抵住他讓人厭惡的臭嘴,玲瓏一手護在胸前。
如果她醜上一點,如果她沒那麼誘人一點,如果她不那麼讓人憐憫一點……
斬月本想讓這個快死的人,享受那最後的男女歡悅,可是,在看到那可憐的貓之眼神的時刻,斬月知道,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雖然人界的事的確不干他的事,可是這個女人……
斬月只是冷冷地站在雷老虎背後,抬起了那只從來不見血的手。
紅色的月牙,穿透了雷老虎龐大的身軀,詭異地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她的表情,還真像受傷的小綿羊。
看著雷老虎吃人的表情變成了驚恐的表情,那豐富簡直是在深情地表演著什麼。失去了力量的支持,雷老虎龐大的身軀也向她壓了過來。閉眼的一瞬之間,那血腥之氣薰得她腦中又是一片空白。
斬月抓了她雙腳,迅地將充滿*的床抽空。
她身上,只有小內褲能勉強遮住羞處,半面上衣在她另一隻手的遮掩下,壓著的饅頭讓斬月波瀾不動的臉也微微起了變化。
「哄……」落地的黑色棉麻披風,罩著那顫抖的身軀。
終於自由了,以後,要去哪裡?斬月站著不動,完全不是他任何時候完成任務時候的動作。
「謝謝……」銀鈴之悅耳,漫雪的淒涼。
「應該是我說的。」如果雷老虎不是在玩女人,要對付一個在異能界有中上實力的人,對斬月來說,可是不容易的。真正的實力對抗,可以說斬月是完全處於下風的。不過,對於一個殺手而言,從來不從正面對抗的不是嗎?
斬月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對了,謝謝這個女人嗎?他還是站著,俯視著這個羔羊。
女人的臉色慢慢變冷起來:「我會還這份人情的。」他走到落地的衣櫃前,猶豫了一會還是打了開來。
這裡,玲瓏還曾經看過**的妖艷女人。雖然沒有老媽那姿色,不過張飛的女人,一向長得不差。媽媽……你到底在哪?她手上的透明粉紅套裙落了地,似乎在對新主人的不滿。
老媽,你的……你的兒子現在是莫名奇妙變成女孩了啊。老媽,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你。你到底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
沒有內衣,玲瓏只穿上那透明的套裙,看著鏡中只比老媽妖媚的自己,她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真的假的?我真的是個女人?」她遮住胸部的手,此時已經熱得厲害。
她微微顫抖的手,對著鏡子跪了下來。「可笑啊可笑,這個樣子,怎麼保護老媽,還怎麼出人頭地怎麼當個大哥。」對自己的極度失望,讓她無奈得可以。
不哭,不哭,不能哭……她雙手滿是液體,再被雷老虎的暴力行為後,看清了自己的力量。
斬月還是站在那裡,房間的詭異讓他警惕起來。而且,這個氣味,很熟悉……
雙刀落下,斬月原來站著的位置,被巨大的蠻力劈成四份。
斬月冷了臉,異能界中上實力的男人,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是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躲過自己的攻擊的。
在異能界中,多數人的異能,是不會隨便顯現的。異能不同於修真,異能的特點特性,修煉是修煉不出來的。基本上,一個人有著什麼樣的異能,是一定的。如果異能和精神力相關,那麼可以通過心智訓練,達到一定提高的目的。不過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所以,對於異能者來說,別人是不知道他的異能的,被別人知道異能的話,相當於把自己的弱點告訴給對方。
斬月的異能,就是殺手中很普通卻很實用的潛行。
潛行在使用之初,慢慢淡化,一直到人肉眼所看不見。高等級的潛行,就是移動的時候對方也看不見。斬月的潛行,正是最高等級的潛行之一。還有種潛行,在顯現的時候,能給予對方致命的打擊,本身力量倍增(這個就像是某些網游的潛行完攻擊時候能眩暈人的技能。)。不過攻擊過後會虛弱上幾秒的,不過此時攻擊者會自動進入潛行狀態。
「哦,潛行者。」雷老虎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異能,實在強。那麼資料上什麼狗屁中上……斬月突然醒悟,這根本就不是任務!
我的價值沒有了嗎?哼!斬月再次躲開雷老虎的攻擊,雙刀已經變成了雙刃長柄槍。
血與血的交融,心與心的相識,手與手的拉扯……
血赤的長槍,穿過了細小的手掌,起伏的胸膛,停在了斬月胸前。
「我還了……」
兩個驚訝的人,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介入其中……雷老虎的手已經停止了槍的前進路線,而斬月,迅地飛他一腳,接過她血窟窿的身軀撞開玻璃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