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玩意,這麼厲害,打都打不散!」我不禁傻眼了,連三個小嘍囉化作的煙霧都對付不了,也不知道這個布理神教的教主有多麼厲害。
「嘿嘿,俞悶大哥見識太少了,這東西沒有什麼厲害的,你就算是被它們包圍住也沒有什麼,它無法傷害到我們。只不過它會纏一定距離內活的東西,被它纏住之後,就有一段的時間不能擺脫身上的黑氣。我們走吧,它過一段時間之後,自己便會散去,不值得打它,它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紫孩兒笑著說道,怪不得他和黑熊兩個跳起來躲的老遠,害得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費了半天時間。
黑霧果然見我們跳過來,似乎是失去了目標,漂浮在哪裡不動了!
「哪三個人死了嗎?」我這才想起這黑霧是他們三個化成的,於是問黑熊道。
「應該說是死了,因為他們不會再回到這個世界上,繼續做人!你要知道,普通的死亡,就是變成鬼魂,可是他們還不是,遊蕩在天地之間,就那麼過幾千年,上萬年……」黑熊沉沉的聲音,道出了人世間的滄桑,其實,恆久的生命,當有人得到的話更是一種痛苦。
我們幾個繼續前進,因為前方的路似乎還有很長的一段,看著近在咫尺的山頂,沒有想到路途變得彎彎曲曲,眼睛能夠看到哪裡,卻不能飛過去。走過狹長的一段山谷後,後面的地勢就變得開闊起來,這裡面的人,更多了,可是他們的目光,卻透漏出癡呆的樣子!
好像我們置身於瘋人院一般,人多的可怕,足足有好幾萬人的規模,都在山谷內,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遊蕩!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第九章潛行跟蹤
置身於這樣的地方,才能感受到恐懼,雖然知道他們不會看見我的存在,見到這麼多人被變成這副癡呆的樣子,怎麼能夠還擁有平常心。
「師兄,外面吸收了多少人?」突然在我們的身邊,有個人開口說話道,我連忙扭臉去看,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壯漢模樣的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哪個小青年滿臉的邪氣,一看就像是地痞。
剛才是哪個壯漢對小青年說話,他竟然還躬身叫小青年師兄,果真怪異。
「你管那麼多幹嗎?儘管就去外面拉你的信徒,你的信徒越多,你的法力也就越強,教主不是告訴過你們嘛!還有,在自己的信徒中間有威望的,或者有錢,做官的人,多拿他們做做文章,你的信徒就會翻倍的增加!然後你挑選條件較好的那些,傳他們一下法術,再讓他們去收自己的信徒,這樣你的隊伍不就越滾越大了嗎?別老實巴交不說話,那樣誰能夠相信你法力高強,拜你為師啊!」青年傲氣的說道,怪不得這裡的布理神教人這麼多,原來他們就是按照這個方式展下線,度當然非常快。
想哪個布理神教的教主范禱鑾,也就是用了幾年的時間,竟然聚集起來這麼多的教徒,不知道是該說他聰明,還是說其他人笨吶?
「哪個……,師兄,你說說,這些人,哦,不對,該死該死!應該說這些信徒,他們會不會死啊?都不知道吃飯,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他們能夠活多久啊!」壯漢小心翼翼的問小青年道,我也連忙側耳西聽,因為我也關心這些東西。
「他們當然不會死了!他們死了,我們的法力便沒有了,你難道沒有聽教主說過嗎,我們的法力來源就是這些人的意念,如果沒有他們彙集起來的哪強大的意念力量,我們就什麼奇異能力都不會有了。一個人也許無法做什麼,可是我們都被這麼多人信賴,而且是數量眾多,加上教主傳給我們的法術,就可以使用這些念力了。」小青年看壯漢還是一副慢慢騰騰的樣子,不免有些瞧不起他,轉身就要離開。
「師兄!師兄,等一下,教主不是計劃開始向山外展嘛,準備要收山外面的信徒,因為這裡能夠收攏的人都基本已經全部收進來了。你看你能不能在師父面前美言幾句,讓我也到山外去收徒?」壯年漢字獻媚的說道。
「廢話,我要是有哪個本事,我自己都去了,還能輪到給你說!好了好了,快點去給你的哪幾個徒弟教授一些基本的法術,好讓他們能夠快點出山,幫你再拉信徒!好歹你也是個三代弟子,怎麼這麼……,連人家大師兄的一個五代弟子都不如,哼哼。」小青年說著,就甩手走了。
看來做這一行也需要天賦啊,這個老實巴交的壯漢,就不得法門,哪個小青年倒是看似混的不錯。如果將他們放在田地裡面的話,情況恐怕就會反過來,小青年說不定會餓死。
我示意紫孩兒跟著哪個小青年過去,因為他剛才說好像他要去見他的師父,應該就是所謂的布理神教的二代弟子。不知道哪個教主是不是第一代弟子,看樣子他們這教徒裡面也分工不同。
有些弟子能夠修習一些法術,而多數的教徒卻變得像是個癡呆兒一樣,之所以維持部分的教徒清醒,大概是為了能夠讓他們出去之後吸收到更多的教徒吧!
小青年穿過山谷中,盤旋而上,到了一個懸崖的下面,這裡有一個洞依山而修,應該是原本就存在的溶洞,只不過經過了少許的加工之後,就可以住人。洞口還寫著幾個紅色的字「極天中衛」,搞的倒還像那麼回事,就像是神仙居住的修煉場所。
「嘿嘿,好大的口氣!極天,大概如來佛祖也不敢這麼稱呼吧,中衛,難道是說就算是極天的境界,在他看來也僅僅是中衛?這還只是布理神教的二代弟子,不知道教主會用什麼樣的稱號!」黑熊不禁輕聲說道,這樣的口氣,果真有些誇張。
這些人,太自大了吧,難道除了布理神教,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我們緊跟著這個小青年進去了,洞還挺深,彎彎曲曲,看來做二代弟子就是比較牛一點,住的地方也這麼排場。我們尾隨進去之後,竟然在裡面見到了真皮沙,還有佈置的富麗堂皇洞,我們看到這種場景,差點都暈了過去!
外面看著是個荒涼的山,還有一個破舊的洞口,雖然有幾個爛字,也仍舊不是什麼寶地。可是進來之後一看,竟然如此……
「師父,我來了!」小青年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連忙收起來心思,專心的聽聽看他們是否會說起布理神教的教主所在。
「噢,桂武啊!坐下說話吧,你下面的現在的人有多少了?」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我大為好奇,怪不得這裡裝扮的如此豪華,原來本身就是個女人的住所。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一個人從洞內的軟床上坐了起來,我乍一看,對方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丹鳳眼,畫過裝的睫毛,異常的黑,更黑的是她的眼睛,猶若一個深深的……,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彷彿從她的眼睛裡面看不到盡頭!
我一眼就斷定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就算不是布理神教的第二代弟子,她在外面的時候,應該也是有身份的人,那份表情,不像是訓練能夠坐到的。
「師父,我的下面現在總計五千七百六十九人,其中已經授法,在外面的有二百七十三人,其餘的都是還未授法,但是經過開光正式入門的弟子,我已經可以從他們的身上獲得力量了。我初步估算了一下,我目前為止每天都以五十人的度在增加。」小青年恭敬的說道,雖然是坐著,可是身體還是向前傾斜。
不過從他的口氣中,也能夠聽到有種驕傲,大概這樣的成績在他的這個位置,也算不多的吧!也真是嚇人,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青年,竟然有了伍千將近六千的弟子,能不讓人吃驚嗎?
他們這種滾雪球似的增加方法,也是人數增加這麼快的原因之一,類似與平方的增長,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從很小的數字達到一個讓人無法數過來的數字。
「噢,是不錯,嗯,繼續努力。在我的這裡,也就你和你的大師兄的成績還強差人意,你的其他幾個師兄弟,卻都不怎麼樣。這樣下去,我和他們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必須想點法子才行。」女子輕輕的皺著眉頭,好像很傷神的樣子,但臉上卻沒有著急的神色,只是在思考著什麼。
她的樣子,在這樣的山洞裡面,給人一種深邃的感覺,悠遠的好像不能觸及。
「師父,能不能讓我也出山去收徒啊?你也知道現在這裡的人已經接近飽和,不肯能再從這裡搜刮到什麼人進來。相信布理神教的人,早都已經加入了,不相信的那些人,就算是我們再怎麼努力,他們也不肯進來,這種事情又不能強迫,他們不信的話,我們就無法給他們開光。現在為今之計就是像山外拓展,師父,如果您能夠為我爭取到這個機會的話,我一定能夠過大師兄,幫你趕上師伯他們!」青年急迫的說道,看樣子能夠出山收徒,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唉,我也給你們想過,可是這件事情,還有點難。教主怕太急躁的向外面展,必然會引起政府的注意,到時候我們剛剛還只有一個雛型,拿什麼和他們對抗?到頭來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得不到。所以現在能夠出去的也就只有一代弟子中李文兵下面的人有這個權利,而且還要嚴守秘密,他們派出去展的人,也不會過十個人,僅僅是作為試探。不過你放心好了,教主估計很快就會有計劃出來,因為上次有天兵來犯,雖然被我們打走,可是天庭必然還會派神將前來圍剿,為今之計就是多展教徒,我們才會有力量對抗天庭,教主他不是不知道。」女子娓娓道來,我暗暗高興,這次總算沒有白來,至少從她的口中能夠探聽到不少的消息。
「多謝師父,如果有機會出去,還請師父能夠為我多多在教主面前獻言!」青年慌忙站了起來,對女子施禮。剛才在外面還神情囂張的一個痞子,這會兒乖巧的像是個小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很難相信這會是事實。
「好的,你先回去吧,有好消息我自然不會忘記你們,你們能夠多收徒,我自然也更有力量。嗯,是時間我該去見一代弟子了,你快點走吧,我準備一下也該出去了。」女子思索著說道,眼睛並沒有看青年,就已經轉身回她的床邊上坐下開始梳妝打扮。
青年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情景,於是低著身子,躬身後退幾步才轉身出去了。我示意紫孩兒別動,聽這個女孩子說她還要去見一代弟子,那麼我就打算在這裡等她,讓她帶路的話,總比我們盲目的在這裡到處亂闖的好。
女子在床上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束打扮,就轉身走下了她的小洞,到了外面,我們幾個連忙縮在一邊,免得被她撞到。
可是當這個女孩子路過我們的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身形也恍惚起來,猶若無形之物!她的這種變化嚇了我們一跳,卻聽見一聲冷哼道:「是誰在這邊,快點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在「砰!砰!」直跳,但是扭頭看哪女子的眼光並沒有盯著蹲在地上的我們,而是瞧向了洞口的亂石中,我連忙拉了一下紫孩兒的衣服,示意他先不要動。不過我的絕對防禦已經打開,預防萬一,雖然說有隱身披風,但是也不能肯定就沒有人能夠現我們。
「哈哈哈,師妹,何必如此緊張,我只不過是路過這裡,想看看你而已!」一個聲音響起,震的山洞都嗡嗡作響。同時,女子眼睛盯著的那些亂石之中,有一塊石頭就變化起來,最終他直立起來,確實是一個人,大概也有三十幾歲的模樣。
進來的這個人,身高和我差不多,人也長的雖然不能說是英俊,但也不能算醜陋,普通的走在大街上面無人能夠注意的人。可是就這樣一個人,再看他的目光,就有些不普通,目光所到之處,似乎有種光線跟隨,再仔細想看清楚的話,卻又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