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悶的心裡慌!也不知道菲兒究竟出什麼事情了。」我坐在這裡感覺時間過的非常慢,以前還真怎麼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被關在瓶子裡面!無聊之極,我放出了剛剛得到的如意龍鬚,它不但能夠伸縮自如,而且還很聽話,就如同我身上的手腳一樣,接受一個大腦的指揮。
玩累了之後就開始數數,從零開始往上數,每次到五百萬左右就會出錯,我接著從零開始繼續數,以此來打時間。
「……,七百五十六萬三千兩百九十七,七百五十六萬三千兩百九十八,……」當我第三次數開始,數到這裡的時候頭頂上的蓋子突然打開,外面車水馬龍的喧鬧聲音傳人了我的耳朵,還不等我反應,卻見身體慢慢飄起之後從瓶口出來,重新放大成普通人的形體。
「終於到了!」說著我伸伸懶腰,眼前的莫方良額角微微有些汗水,看來他在路上消耗的不僅僅是法力,體力也應該有損失。
再看這裡的位置特別熟悉,轉身之後現街道對面就是郭菲兒的家了!
「還真是比較快,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進去看看再說,如果菲兒不在家裡,我們再到別的地方去找她!」莫方良領著我穿過道路進了郭菲兒的家門。
湊巧的是開門的正是郭菲兒本人,蔣方良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轉了幾圈,沒有現任何變化才疑惑的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用緊急傳訊,說你有事期嗎?害得我們匆忙趕來,你這不是好好的!」
「師傅,對不起,不是我出事了,是我表妹!」她臉色一紅忙解釋道。
「怎麼了?」
「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表妹前天好像被鬼魂附體了,有時正常,有時就會變成一個連我姨媽姨夫都不認識的人!還吵吵嚷嚷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用乾坤鏡也無法將她身體內的傢伙驅逐出去,每次照射也僅僅能夠短暫的維持一段時間的正常,可是觀察今天之後現她依然沒有完全好!」
「竟然會有這等事情,乾坤鏡是我們矛山的寶物,對付鬼魂最為有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莫方良訝然不解。
「所以我就給你傳訊,希望你能趕快過來看看,時間長了我怕她的身體吃不消。對了俞悶的事情怎麼樣了?」她突然轉問我,看來這個小妮子還是蠻關心我的嘛。
「沒有進展,不過我們去哪裡還算有點收穫,做了一件好事!呵呵,當然,這都是莫師父的功勞,我也就是個跟班跑腿的料。」我笑道。
「俞悶現在變得很強了!先不談這個,我們還是快點去看看你表妹的情況怎麼樣吧!」他不打算細說我們在黃山的經過,
「她自從出事之後就被我姨夫鎖在家裡,每次我她都顯得特別傷心,我姨夫怕她悶出病來,所以特地讓我常去陪陪她。」離開了她家我們就馬不停蹄的直奔她姨夫家中。
她姨夫和姨媽都是搞藝術的,看看這房子裝修的就不是平常人能接受的,處處能體現出一種優雅之氣。經過郭菲兒的介紹之後,他們顯得特別熱情,可以看得出兩個人現在都比較疲憊,大概是因為女兒的事情。
我倒是個自由人,反正主人也看不見,我就已經開始在他們的房間裡面亂逛了,我知道郭菲兒哪殺人的目光正在看我,可她現在也拿我沒有辦法,如果她開口和我說話,無疑也會同樣告訴她姨夫:她不但領來了一個道士,還帶來了一個鬼魂!
走到一個門口的時候,我敏銳的感覺到裡面有人的氣息,這都是那只怪眼帶來的,雖然現在我已經將它『閉』了起來,可是這種感覺還是會有,只不過微弱些罷了。
「你是誰?」我剛剛進去就有人開口問我,把我嚇了一跳。
一個面貌清秀的女子正盈盈立在窗戶旁邊,從她的背後我只能看見一頭飄揚的秀直鋪滿了她的肩膀,身材窈窕,從我的經驗來看她必定也是一位美女,這副身材就是郭菲兒也比不上。
可是她怎麼也能看見我?郭菲兒因為她獨特的身體,所以莫方良給她打開了「陰陽眼」,能看得到鬼魂的存在,這個女孩為什麼也同樣可以看見我?
「你又是誰?」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翻起書桌上面的一本書,封面上霍然寫著『雪北京人藝』,雪難道是這個女孩的名字?倒也怪符合她的身份。北京人藝?中國表演藝術最高學府了吧?怪不得她會有那麼好的身材,學表演的,本錢就是身體!
「我只是想暫時在這裡借住幾天,你們不要逼人太甚,否則對彼此都不太好!」聽她的口氣,再加上來之前郭菲兒告訴我的一些片斷,我知道現在和我說話的這個肯定就是附身的鬼魂,她竟然能夠壓住主人,表現出自己的行為!
難道女孩已經死了?我忍不住會這樣想。
「你把她怎麼樣了?」
「她現在很好,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知道外面還有一個老道,但是勸你們最好別亂動,否則我就很難保證她是不是還能完好!」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正面對我。
「你為什麼這麼做?」除非她是瘋子,否則一定該有自己的理由吧?
「給你說了我只是暫住這裡,我可不像你,能夠離開軀體還會存在,如果我現在離開她,無疑等於自殺!所以你們不要逼我,我也不會干涉這個女孩正常的生活,她想幹什麼都可以,我僅僅就現在她的身體裡面。」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傻眼了,她還是不肯告訴我究竟為什麼要強佔郭菲兒表妹的身體。
「人?你現在還有什麼權利說這個字,我們早都不是人了,如果要不是種種意外的話,你說不定現在也是我手下的一個小鬼!」
聽他的口氣頗大,好像並不是落難才躲到了這個女孩身體裡面。
「你如果能出來,有什麼難處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再說了,你能幫我什麼!」
她現在果真是冥頑不靈,我也懶得和她廢話了,有些氣憤的說道:「不出來是吧,你等著,會有人來收拾你的,可別到時候後悔!」話一出口就又覺得好像挺耳受,這不是街頭混混打不過想跑的一種托詞嘛……
我怎麼越混越差勁了?苦笑一聲然後退出了她的房間。
「怎麼樣?」當我坐到了郭菲兒身邊,她乘著姨夫和姨媽正在與莫方良聊天,小聲的問我。
「你表妹身體裡面卻是有個傢伙,我說了半天她就是死活不肯出來,她已經知道我們來了,還是如果我們來硬的,恐怕就會傷害到你的表妹,她還說僅僅是在你表妹的身體裡住一段時間。」
莫方良也聽見我的話,他於是起身說道:「還是讓我先去瞧瞧令千金的情況吧!」
郭菲兒的姨夫看了他夫人一眼,歎口氣說道:「那就麻煩先生了!」接著幾個人一起走到了哪個女孩的門口。
「夏雨,你表姐來看你了,開開門!」
「別煩我,我誰都不想見!」
他們兩個尷尬的看看莫方良,我連忙說道:「這肯定是她身體裡面哪個傢伙,現在說話的不是夏雨!」
「你們有沒有鑰匙?」莫方良問道。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門突然自己開了,夏雨走出來氣乎乎的問道,這個時候我才看清她的臉面,卻是極為普通的一個女孩,既不漂亮也不醜,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類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你表姐帶人來看你,看你是什麼態度!」她們母女兩個長的倒是挺相像。
「表妹,這是我師父,放心,她會幫你把另外一個人從你的身體裡面趕走!」郭菲兒熱情的拉著了夏雨的手說道。
「表姐,你沒有燒吧?我的身體裡面怎麼會有另外一個人!還帶來這麼個奇怪的人,這裡是我家,請你不要當成公共場所行不行?」
郭菲兒聽完一臉愕然,身子也有些僵硬,看來她很難相信平時就和自己親近非常的表妹竟然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來!
「這個人不是你表妹,她現在是另外一個人啊!」我有些不忍提醒她道。
看樣子『夏雨』的一番話讓她的三個親人都難以接受,怔怔站在哪裡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候莫方良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把銅鈴,口中念叨著輕輕的搖動鈴鐺,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這個聲音還有種獨特的節奏,都在他的手腕中控制。
「啊∼,不要搖了,不要再念了∼」夏雨聽到之後突然抱著頭痛苦的蹲到地上,而我們其他人都感覺不到什麼。
郭菲兒的姨媽心疼的連忙俯身去想扶起她的女兒,一邊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莫方良,大概也是想讓他不要再唸咒語了。
可是莫方良似乎渾然不覺,聲音反而越來越大,夏雨似乎疼痛難忍,掙脫了她母親的手開始在地上不停翻滾,嘴裡哀嚎聲音也越來越大。
「求求你,不要在做法了,我們不治了!」夏雨的母親見狀撲向了莫方良,抱著他的腿說道,這個時候就連夏雨的父親也撇過臉去,不忍心看見著一幕。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如何能夠安心的看她如此痛苦?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已經不是他們的女兒了,她的身體代表的是另外一個人!
「操你祖宗,臭道士,管你什麼事情,壞了老子的大事,我讓你永世不得生!」夏雨突然大聲咒罵道,驚的她父母還有郭菲兒都停住了慌亂的行為,直勾勾看著她。此刻的夏雨面目扭曲,看上去已經不像是一個女孩子了。
莫方良的聲音繼續提高,夏雨突然一聲尖利的嘶叫,然後倒在地上不動了!
「夏雨!」她媽媽嚇壞了,撲上去抱著她的身體就喊道,她父親和郭菲兒也連忙湊了過去。
「沒有關係,她只是暈了過去!這個鬼挺厲害,竟然能夠耐得住我的茅八法!」莫方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說道。
「現在該怎麼辦?」郭菲兒擔憂的問道。
「他現在應該也元氣大傷,這個傢伙竟然死也不肯出來,真讓人有些頭疼!」
「莫師父,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只要能夠救我女兒一命!」夏雨的父親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莫方良躊躇半天,突然將目光轉向了我,我連忙說道:「別指望我啊,我又不會驅鬼捉神,這是你幹得活兒,看我有什麼用!」
「我倒有個主意,就是把你也送進她的身體裡面,然後將哪個鬼魂趕出來,怎麼樣?」莫方良不懷好意的等我半天,終於說出了他的餿主意。
「笑話,我能把鬼趕出來?他不把我吃了才怪!」我氣笑道。
「怎麼可能,你看你,吃的白白胖胖,就是和他打一架也一定能贏!再說這裡只有你是靈魂式的,我們又進不去,也不知道裡面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沒有關係,鬼魂也是人死了之後產生的,就和你現在的狀態一樣,他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在外面看著,如果有什麼意外立刻會把你弄出來!」莫方良好像認為我一定能行似的。
「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信不信我把你關在乾坤鏡裡,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郭菲兒狠狠盯著我說道。
「你們這和逼良為娼有什麼區別啊?他是個普通鬼還好,如果他生前是個殺人犯,或者是個恐怖分子,我進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嘛!」我忍不住嘟囔道。
夏雨的父母看著他們兩個跟我說著話,卻看不見我,傻傻的看看這個再看看哪個。
「好吧,我去!」見郭菲兒好像快要真的怒了,我無奈的說道,其實看那夏雨被如此折磨,我也有些不忍。
「這就好辦了!」莫方良拿出一道符點燃之後在我的頭頂劃了幾圈,口中默唸咒語。
「魂魄歸體,疾!」他喊道。
這是我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接著眼前的情景突然一幻,我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猛然跌倒在地上!對了,好像是有人踢了我一腳,應該是莫方良!這個死老頭也太缺德了,乘我不注意竟然暗算我!
等到我爬起來的時候,卻見自己已經不在剛才的屋子裡面,周圍的幾個人也消失不見了。這裡似乎只有黑白兩種顏色,我看了半天也不明白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俞悶,你現在怎麼樣?」天空中響起一個聲音,聽口音我知道就是莫方良,連忙四處尋找,卻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現。
「我什麼都看不見啊!這裡空蕩蕩的,和你哪個裝過我的鬼瓶子差不多,快點告訴我該往哪裡走!」我只好也朝著天空中喊,希望他們能夠聽見我說的話。
「不會吧?什麼都沒有看見嗎?不會送錯了地方吧?」莫方良半響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真是氣煞我也!這個老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把我送到這個鬼地方,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了。
「那麼快點讓我回去,我可不想呆在這裡,冷啊!」我突然感覺到有些寒冷,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南極,不過這裡也沒有遍地的雪啊。
「給你這個!」突然有個東西砸在了我的腦袋上,疼的我呲牙咧嘴,低頭一看是個小鈴鐺,好像就是莫方良的哪個,至少樣子差不多。
「拿到了沒有?你搖動它,然後就會被帶到夏雨真正的識海中!」莫方良的聲音接著說道。
我好奇的拿起哪個銅鈴,用手輕輕的搖晃,這好像挺好玩的,也沒有什麼難度,我喜歡!
可是之後生的事情就讓我有些瞠目結舌了,天地突然搖晃起來,大有翻江倒海之勢,我猶如坐在了顛簸的小船上面,對面正有一個巨浪過來!
天啊!世界末日到來了嗎?
接著這裡突然黑,又忽然明亮,往復幾次之後終於再次平定下來,我懸在嗓子口上的心這才慢慢又回到了它應該待的位置。
「你是誰?」
我循聲看去,見在我的斜上方有一個鐵籠子,裡面正是夏雨,她怎麼會在裡面?
「俞悶」
「鬱悶?你有我鬱悶嗎?」她哀傷的說道。
暈,她以為我說鬱悶了,唉,出生之後就被冠名如此,我又奈何?
「我說我叫俞!悶!不是鬱悶。」這樣解釋還真費力氣。
「你也是來欺負我的嗎?這裡本來只有我一個人,可是他突然出現,還將我關在這裡!」她幽幽的說道。然後竟然開始站在籠子裡面翩翩起舞,有些憂傷,有些淒美,雖然我不會任何舞蹈,但是卻從她沒有聲音的動作中感受到了濃烈的悲傷之氣。
「我是來救你出來的,他在什麼地方?」我四下尋找,想看看哪個鬼魂到底什麼樣子,如果真是長相恐怖,怕我連動他的勇氣都會沒有。雖然我現在好像也是個鬼魂,可是心裡對鬼還是有種恐懼。
「救我?哪你快點放我出去吧!只要我能出去,他肯定會來找我,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夏雨聞言停住了跳舞然後欣喜的說道。
「好,你不要著急,我馬上來救你」說完這話之後我又有些犯難了,這麼高,我怎麼上去啊?
如果有根繩子就好了!心念至此突然想起了如意龍鬚,它不和繩索一樣嘛,我意念一動,手指上的龍鬚馬上變長,飛起之後纏繞在了鐵籠子上面,我笨拙的順著龍鬚爬了上去。
「哎,真是費力!」終於抓住了它,我喘口氣說道。
「這裡沒有鎖子?」等我仔細看遍這個玩意的結構之後就傻了,一個完整的籠子,就像是天然而成的,我吃驚的問道:「你怎麼進去的啊?」
「它突然就出現在我的周圍,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沒有辦法解開它?」她的眼睛中閃現出一絲失望,夏雨此刻身著潔白的衣衫,就像是個精靈一樣。
「莫師父,我找到她了,可是沒有帶工具,弄不開這個鐵籠子啊!」撓撓頭還是想不出辦法,我之後試著喊莫方良了,希望他能夠聽見。
「咳咳,你……,真是笨!給你這個,我現在法力不夠了,你在裡面小心一點,等我稍微恢復一下就好了。」說著他的聲音也漸漸低下去了。這個時候我看見天空中落下一把劍,連忙用龍鬚將它拿到手裡。
「不行吧!這木劍能幹什麼,籠子是鐵的啊!」我連忙著急的大喊。
半響之後莫方良細微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笨蛋,哪裡不是真實的世界,所有都是幻境,關鍵是念力,你念力強你就強,念力弱就弱,記住用念……念……」
「喂,說清楚一點啊!」我頭大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句也沒有聽明白。可是他的聲音已經漸漸遠去,我再也聽不見了!
苦也!
看來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失望的看著手裡的桃木劍,這個如果碰到鐵籠子,怕是一下就會撞斷吧?
我試著用它敲打一根鐵棍,出清脆的聲響。
「他讓你用念,是不是意念啊?」夏雨也著急的問道。
「意念?」
是不是先要想自己能把這個鐵棍斬斷?
我苦笑一聲,現在只能這麼試試了。
「斷!」我沉聲喝道,同時將手中的桃木劍凝集了全身的力量向著看準的哪一根砍去!
「叮!」木劍撞到了鐵棍上。
「彭!」我沒有站穩,從空中摔了下來。
*!幸好這裡非常柔軟,不過即使這樣也讓我覺得很丟面子,在女孩面前怎麼能來個狗吃屎的動作?我連忙爬了起來,扭頭看向空中的夏雪的時候卻現她已經漂游到了外面,而我看看斬的哪個鐵籠子卻是斷了一根。
「謝謝你!」她笑著落地。
「你……,怎麼會飛的?」我吃驚的看著她自如的動作,懷疑她是不是聶隱娘或者紅佛一類的俠女。
「這裡本來就是我的世界,我想幹什麼自然就能幹什麼了。」脫身的她給我解釋道。
「哦!」可是我還是不太明白,但是最好也別說出來,免得被她笑話。
「小鬼,我不去招惹你,你反倒跑到這裡來了!哼,哪個道士我拿他沒有辦法,難道還收拾不了你這個小鬼嗎!」
突然響起第三個人的聲音,夏雨聞言臉色大變,她拉著我就跑。
「想跑?在這裡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嗎?」我們兩個眼前突然幻化出一個人來,除了他哪過分陰戾的神情,我找不出他和正常人有什麼區別的地方,看樣子大概有五十來歲,披著一件過時很久的披風擋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