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良久,那傢伙也能忍得住不開口,舒喜自認功力好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率先了言:「東方勝,你不要太過分咯,人家老齊只是一時失手,用得著挨三十軍棍嗎?」說完以後,索性挺身護在了老齊面前,顯是跟他槓上了。
東方勝冷冷地看著她,緊抿著雙唇一言不。
正當舒喜喜滋滋地自我安慰,他不開口就是代表著默認,只是他身為戰神大將軍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判罰失誤,她準備好心一回,「替」他揮揮手讓老齊下去的時候,東方勝的鳳眸中突然透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芒。
舒喜嬌小的身子驀地一抖,不自覺地撫上脖頸處的傷口。
脖子,肩膀,胸前,到處都是某人牙齒的「傑作」,好疼……原來「老鼠」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她這只歹命的老鼠,似乎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份……
「咳咳咳。」輕咳了聲壯壯膽,舒喜小臉上堆起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特意憋細了嗓子,嗲聲嗲氣地說道:「呃,大將軍,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只是饒了老齊的三十大板,卻在部下中留下一個寬容的美名,怎麼看都是你划算對不對?」
神吶!求求你,但願這麼蹩的解釋不會被他看穿。
雖然她也餓,好想盡快離開這裡,更慘的是面對著東方勝那張冷臉,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腿腳有些抖。可是……人家老齊只不過是灑了些飯菜而已,能比得上某人咬人脖子的惡行嗎?
眼角了眼埋在地下收拾破碎盤子的老齊,被某人嚇得頭都快鑽到桌子底下了,像極了她的某些「同胞」。舒喜咬了咬牙,決定力挺到底—她就算是只歹命的老鼠,也有責任替「同胞」伸張正義的說!
只,東方勝聽了她的話以後,冰冷的目光掃了下她有些抖的雙腿和脖頸處外露的齒痕,冷哼了一聲身坐在了椅子上,逕自給胳膊上的傷處上起了藥。
而她地「老鼠同胞」聽了她地話以後。不沒有感恩。反而丟下了地上地碎片。站起了身。「咳咳。夫人不要和將軍生氣。屬下是自願領罰地。飯菜很快就送來。」說完以後嗖地一下沒了蹤影。
「別胡說!誰是他地夫人!」舒望著老齊迅消失地背影。氣得直跺腳。這個老齊是怎麼了?她是為他好哎!她自己也曾經領教過挨板子地滋味。深知個中痛楚以才會壯著膽子站出來替他反抗。誰知竟是這麼個下場。真是好人沒好報!
「哼。」東方勝又是一聲冷哼。對於她地暴跳如雷。根本不屑一顧。這個結果他早已料到。毫無懸念可言。單看這丫頭明明怕得要死。還死撐著為人出頭地這一點。確實讓人佩服!可他氣地是。在她面前自己一項自持地冷靜總能丟到腦後。這個丫頭總能輕易地挑起他地怒氣。一如他們初見之時。
「哼什麼哼?我不吃飯了!我走了!」舒喜大吼一聲。向門外走去。
她完全忘記了留在這裡地原因。就好似她之所以答應東方勝不走。就是為了剛剛地那頓飯一樣!雖然她確實是那樣想地。
「你去哪?」東方勝按捺著怒氣。橫身擋在了門前。這個女人真是不聽話。看來不給她點教訓是不行地。免得她屢次挑戰他地耐性。
「我想去哪就去哪!用不著你管!」舒喜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東方勝有些什麼事情要問她。可他想問卻不問拖拉拉得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很有故意找借口留她在這裡遭受他虐待的嫌。
綜合這些原因那她能不能……選擇直接走人,不做回答?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問完了我要出去找吃的!」思量再三,舒喜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她自己心裡明白,想要不經東方勝的同意而逃脫他的魔手,以她目前的實力簡直是難比登天。還是選擇回答他的問題後等著「貓大人」開恩,放掉她這只歹命的「老鼠」條路比較實在些。
至於,是不是老實回答他的問題就要看她的心情咯!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說實話……
「好啊!」東方勝斜斜地靠在門框上,看著她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顯然又在想著什麼鬼主意,刀削斧鑿的俊臉上滿是興味,「本將軍想問的是……喜兒就這麼喜歡本將軍麼?為什麼總向本將軍投懷送抱?」
本想問她可曾留意到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到嘴邊的話卻不自覺地變了味,想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東方勝冷硬的唇角漸漸上翹,竟勾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哪有!」舒喜臉一紅,反駁的話明顯底氣不足。是啊!她為什麼每次都向色女一樣爬上人家的床,這件事她也好納悶。「肯定是有人……有人故意陷害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原因。
有人安排是肯定的,看來她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那就只能等暗影的消息了,希望會有所收穫。東方勝的鳳眸微微一動,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忽而湧出促狹的笑意:「怎麼會是陷害呢?喜兒是不是曾有
些人,他們要報恩,所以才想到了這麼個好法子,讓軍成就好事,可以成為本將軍的夫人?」
「你……真是個自戀狂!」舒喜氣得咬牙切齒,「誰知道哪個變態老跟我開這種玩笑!你以為我想爬上你的床嗎?每次醒來看到你那張臉就恨不得是場噩夢!總之驚擾到你我很抱歉,你的問題我答完了,可以走了嗎?」
該死的!竟然說他是她的噩夢!東方勝的身子沒動,顯然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唇角的笑意令人寒:「本將軍什麼時候說過,你答完問題可以走了的?」
「你——無恥!無賴!」強壯魁梧的身軀橫檔在門前,舒喜試著又向前邁了一小步,或許她可以憑藉著嬌小的身子從縫隙中鑽出去。
「喜兒又想向本將軍投懷送抱啊……」沒想到東方勝不退反進,竟然學著她的樣子,也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眼看著兩人的子就要相撞,舒喜急急忙忙後退不滿地吼道:「不公平!不公平!我只是邁了一小步而已,你卻邁了那麼大一步,相當於我的兩倍了!」
「哦?是嗎?」東方勝又好氣又笑地看著她,突然又向前邁進了一步,索性將她禁錮在懷裡,「如果要說公平的話,那喜兒是不是還欠本將軍點什麼呢?」
「我哪有欠麼!」舒喜仰著小臉,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他。身高的差距讓她倍感壓力,她挺直了腰,踮起了腳尖不到人家的肩膀,她該怎麼辦才能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沒有?那本將軍的臉……」東方勝邪肆地一笑,俯下頭去,張口咬住了她的臉頰。
鼻充斥著她惑人的體香,他只是用牙齒輕輕咬住她粉嫩的臉頰,既不退開也不用力,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出真心愉悅的低笑。
那笑聲,在舒喜聽來極了野獸獵到物時的低吼。她嚇得臉色白,本能地閉上了眼睛,身子一動不敢動。眼前的男人冷酷嗜血,她生怕他一時狠,真的咬下一塊肉來。
「知道錯了嗎?」東方勝含糊:低語,雙唇倏地分開,轉而咬住她粉紅的耳垂。
滿意地看著她如玉的肌膚泛起片片緋色,懷中的嬌軀因為身體的敏感而溫度升高,微微的顫抖洩露了她的恐懼,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什麼比馴服一隻小野貓更讓他感到無邊樂趣?
「我我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放開我……」她囁嚅著,在心中努力搜刮著道歉的詞語。他總能有辦法讓她投降種卑劣的威脅,這樣特殊的手段想必也只有他這個戰神大將軍才能想得到!
「好吧。暫時放過你。」聽著門外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東方勝不悅地蹙眉,鬆開了她。
「那麼,再見了!不對再也不見了!」舒喜眸中一喜,撒腿便向門外跑去。幸虧臉上沒有被他咬下塊肉來要趕緊跑,免得他後悔來報仇。
「砰」地一聲,門從外面被推開偏不倚地撞到了她的頭上。她捂著頭上的大包,怒沖沖瞪向東方勝,「東方勝——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明知道有人來,還讓我撞上去!」
「是啊!」出乎意料的,東方勝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竟然很乾脆地承認了。
「你……」舒喜緊咬著唇,身子氣得有些抖。他真是有讓人抓狂的潛質啊!
「仙妃,將軍,你們……」屋內的第三者突然開了口,如同老齊一樣,他看到東方勝臉上的「傷口」和舒喜凌亂的頭衣服,也差點驚掉了下巴。怪不得皇上臨走時拉長了一張俊臉,連新近冊封的凝妃都忘記帶了。還好人家凝妃聽話,自己跟了上去,哪裡像面前的這個主子,沒有一刻能讓人省心。
「王統領,怎麼是你?」舒喜回過神來,看到眼前那張憨厚的臉,她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王統領,王大哥,終於見到你了!你快帶我離開這裡!我好餓啊!你請我吃飯好不好?」說完伸手就要拉住他的袖子。
這個該死的女人……東方勝不著痕跡地阻斷了她的「不軌」行為,面對王統領時又恢復了一貫的冷臉,「王統領所來何事?」
王統領俯身答道:「啟稟將軍,豐都傳來了消息,晉王從天牢中逃脫,隋王兵敗被俘,皇上命卑職前來通知將軍盡快回豐都,並且護送仙妃回宮。」
「我不回宮!」聽了他的話,舒喜忙不迭地表明了立場,「我已經被狐狸皇上逐出了宮,也不再是他的仙妃,就算是留在東郡當尼姑,也不回去!」
「皇上說了,仙妃如果不願意回宮,也可以暫居在豐都近郊的皇家別苑內,但不能留在東郡。否則……否則……卑職就是用綁的也要把您綁回去。」
王統領強撐著把話說完,額頭上已是冷汗涔涔。這樣的苦差事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讓他來做?一想起皇上臨走時臉上憤怒的神情,他後脊樑就一陣陣麻……未完待續,.